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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稻香楼酒店

    何晓宸第一次来这里,蔡敬芳虽说以前来过几次,都是上这里来办事,只是匆匆的一瞥。

    毫无疑问,京城对两个人来说都比较陌生。

    来接他们的司机居然是王熠,王熠是王胜梅的娘家侄女,王胜梅是何晓宸大师兄谭彦军的夫人,小姑娘是女子搏击队选手,跟谭彦军学武。前两年谭彦年来青坳山见师父,何晓宸见过她一次,何晓宸和王熠算是熟人了。

    原以为稻香村酒店是一个不小的酒店,哪知道王熠车子掉头往玉溪宾馆的后面的单行道驶去,七拐八弯钻进一片小竹林,这一栋青砖白缝红瓦的小房子前停下了,之后王熠把他们引进来,就见他的大师兄谭彦军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何晓晨抱拳也付之哈哈一笑道:“大师兄,固县青坳山一别已经有两年,大师兄年近五十,却风采依旧啊,仍像个年轻人,小弟佩服,佩服!”

    谭彦军走过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声如洪钟,在这个不大的包间里回荡:“兄弟,我说过,你来京城我当煮酒以待,绝不食言,你我师兄弟,但不醉不归!”

    二师兄余承欢话不多,站在桌边眯着眼睛微微地笑:“小师弟长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英俊了!”

    何晓晟和余承欢握过手,转眼见一位打扮得端庄稳重的中年妇人,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船地从脑后倾斜而下,只是她长着一对吊梢眉,一双丹凤眼似乎总在若有所思,她与她老公相反,不苟言笑,对他微微一笑,道声“你好兄弟”,就保持她的矜持。

    与她恰好相反的是肖永花,余承欢的夫人,他的二嫂。这肖永华是他的本村人,自小就熟悉,也可以说是二嫂看着他长大。

    她的反应很热烈,几乎是张开了双臂想要来拥抱他,何晓宸吓的够呛,这份热情是他承受不起的。他举起一只手远远的就伸过去,意思是拒绝他的拥抱,适可而止,肖永花趁握手之际,主动靠过来搂了他一下。

    接着何晓宸向蔡敬芳介绍这四个人分别是谁,末了他把蔡敬芳向他们做了隆重的推荐:“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干姐,当红美女主持人蔡敬芳女士!”

    肖永花眼睛睁大了,睁得圆圆的似乎要突出重围:“哦,你的姐姐是位当红的主持人,长得这么漂亮,气质这么好,这么有风度,你真是艳福不浅啊!看未你的未婚妻肯定比她更漂亮是吧?不然的话你小子也不会要的!”

    何晓宸根本不搭肖永花的腔,对这类的话,向来是不吭声,好在王熠还比较懂事,给他们两个倒茶,接下来话题引到师父吴淼祖师身上。

    “师父老人家还好吧,身体怎么样?我已经有三年没有看他,前不久打了一个电话,他说身体还好,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你知道吧?”余承欢关切地问。

    于是何晓宸把自己的手机打开,这个视频是由他的好友宫祥云拍摄,并转交过来的,既有视频也有相片,很多青坳山的风景,以及老人家住的道观,平时修行的小树林,还有自耕自食的菜园地,和庄稼地,熟悉的场景一一展现在谭彦军余承欢等人的眼前,两位师兄看着这些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犹如回到了当年在严师的带领下练武学习的那段光阴,怎么不叫人感慨万千!

    包间里只有何晓宸的话在轻轻的诉说,犹如重重的叩击在两位师兄的心坎上。

    “我觉得师父主要还是寂寞,一个人的日子,一个陪伴的都没有,山上又比较冷,也很清苦。我来的时候看过他一次,他叫我们不管做什么,要好好做人,不要恃强凌弱,更不能为非作歹仗势欺人!我觉得你们有时间哦,要看师父!毕竟没有师父,也没有我们的今天!”

    谭彦军问:“我记得那时候我练武很不专心,总是不想练,有一次师父把我罚跪在那个石头上整整半天!他告诉我为什么要苦练,如果你不练好,练个半瓶醋,到外面就会被别人打死!要么不练,要练就要练到最好!幸亏师父当时严厉,不然的话哪有我们今天哟!”

    谈起自己的恩师,谁都有一肚子话说,作为师父的关门弟子,何晓宸跟随的师父的时间最长,陪伴师父也比其他的四位师兄多。

    “师父年岁越来越大,但是师父的修为太高了!这些年你们可以看到似乎不仅没有苍老,而且比原来还更显得年轻,白头发也变黑了,牙齿又重新长起来,我是真想跟师父上止去修行,可是师父不答应。他还是那个样子,饮食很有规律,吃得也很清淡,早晨6点起来,然后到田里地里忙一阵子,下午就开始修炼,一天吃两餐,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

    谭彦军余承欢沉默了一阵子,何晓宸问:“你们二位很久没有跟三师兄和四师兄联系了吧?”

    蔡敬芳好奇地插问道:“你还有两位师兄?”

    当然是在问何晓宸,不过她的面没有转过来。

    “三师兄蒋泽,四师兄方赢。”何晓宸简短地说。

    接着他就制止了蔡敬芳的再次好奇的追问,让他的两位师兄回答。

    谭彦军说:“有半年多没有打电话联系了吧?并不在一块。”

    余承欢说:“老三经营的公司现在有点麻烦,可能最近的资金短缺,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老四还好一点,做医生嘛!”

    这时肖永花出去催促了一下,不大实际。两位女服务员先后把菜上了过来,冬天应该吃火锅是最好,这里的火锅正是四川火锅,在这个小包间里,应该是说还是比较有情调的。

    何晓宸问:“姐,你能吃辣吗?川菜是比较辣的!”

    蔡敬芳笑着说:“没问题,我吃过川菜,能够对付,平时也不怎么吃,偶尔的吃一次,算是换换口味吧,尝个新鲜!”

    王熠这个小姑娘拿出了一瓶茅台酒,开始倒酒。先从年龄大的开始,然后就斟到了蔡敬芳的杯子上蔡敬芳是能够喝白酒的,也概然应允,只有另外三位女士不喝酒,就该喝成饮料了。大家把筷子一起伸下火锅。王熠开始忙着往火锅里加菜,也就两分钟的功夫菜就好了,火锅在满屋里飘荡,香味四溢,令人谗言欲滴。

    谭彦军我歪着头问何晓宸:“今天怎么喝?是捉对厮杀还是怎么喝?”

    何晓宸是何等的酒量,他当然无所谓了,当下哈哈一笑:“就这么喝吧,别搞到强迫人家喝酒,逼酒那就不好了,谁喝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王熠往起一站,小姑娘举着饮料对何晓宸说:“尊敬的小师叔,晚辈给你敬酒,我满饮此杯,您老随意!”

    何晓宸不停的点点头,那头点的就像鸡多米,很怀疑他下面说话的真实性:“行,王熠,我老人家那就随意,不过也不能太欺负晚辈,白酒就白酒,我也喝干了吧,反正杯子也不大!”

    又倒酒。蔡敬芳和谭彦军喝,余承欢又跟蔡敬芳喝,三个师兄弟之间又喝起来,两个女眷相互喝,这就叫捉对厮杀,场面搞得热闹烘烘的,酒过三巡,似乎到了该说话的时间。

    谭彦军放下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小师弟,蔡老师,你们两个都是从宁海过来的,昨天早晨在宁海太平湖发生了一些特大空难,你们知道吧?”

    戴金芳喝了一口水,提起这件事情她就心有余悸,也很激动,当下就把筷子轻轻的放在碗上,把两个手撑下来说:“你们说是问对人了,我和我小弟就是当事者之一!”

    肖永花迷惑了:“这话怎么讲?”

    蔡敬芳就把他俩要坐当天早上7点飞机,被何晓宸千方百计地阻挡,并大闹候机室,最后改签晚上12点,还有其他五个人也听从了他的意见,侥幸逃过一劫之事说了,另外又把当时亲身在太平湖经历飞机坠湖爆炸一事详说了一遍。

    谭彦军听了两眼发直,余承欢许久没抽烟了,却忍不住找小师弟要烟抽,王胜梅两眼洒泪,肖永花浑身颤抖,王熠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地上。

    谭彦军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死了这么多人,那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唉!”

    肖永花叹息道:“都快年关了,别人过年,他们家属过难了!”

    王熠惊吓得花容失色,道:“小师叔,蔡老师,你们真的好险啊!”

    何晓宸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点了一支烟抽起来,好在他靠窗户边。

    “家破人亡啊各位!冷也好,热也好,除却生死无大事,其实只要活着就好!”何晓宸说。

    谭彦军感概地说:“平时我们挣名挣利,到头来却是一枕黄梁,一场梦而己!”

    众人嗟叹不己。王胜梅说:“好好地活着,多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蔡敬芳说:“对,人活着,名利皆可抛,唯亲情不可丢!”

    这场酒几个喝白酒的喝得都不少,三瓶茅台一干二净,蔡敬芳的脸居然微微泛红了。八点钟,酒喝了两个小时总算散场了。

    谭彦军对王熠说:“王熠,送一送你小师叔和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