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严林
北都七中是一所还算优秀的升学高中。
当然，优秀仅仅是相对而言。和世界上大多高中相比，天龙上国的精英化资源分配和贵族自以为是的傲慢要轻微许多，而有史以来的文化传统又使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乐于展现“平易近人”的品质。
没轻没重的玩笑，以“我跟你熟”为名的欺凌，以及“不经意”的冷漠和忽视，放在现在并不算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应该感谢所遭遇的只有这些。
不过，上述的情况林偃来到这儿后只有目睹，并未亲身经历。
林偃不错的皮相和成熟的外表的确在第一天吸引了很多学生的注意，但他怪僻的性格和灰色地带的人身上的气质无时无刻不在宣称“我不好惹”。在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被他揍了一顿，而他被迫把自己的“家长”请来听骂后，所有不良少年抑或本分学生都下意识地见了他就绕路走。
半个月下来，林偃感觉好极了。不愧是人类智力荟萃的殿堂，没有任何不公，无论是氛围还是人际关系，都不是苏城赌场能比的。
林偃在这儿的名字是“严林”，虽只是将姓名简单地倒了过来，但没人会把他和“赌魔”联系到一起。他在这儿，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
他也渐渐感受到了一种叫作“生活”的味道，过去的一切仿佛都不能被称为生活，而只能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9月21日，林偃将双手插入裤兜，哼着小曲儿走在回“家”的路上。老朱办事十分周到，他给林偃安排的住处离学校很近，但周围恰是FSA巡查的盲区，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儿，罕有学生会来——这帮林偃避免了很多麻烦。
林偃的“父母”也是老朱帮忙找的，每当有需要父母出面的事情，林偃便可以去找那对夫妻——只是钱得他自己付。
这条路始终是这条路，来来往往的都是这么些人，看来看去都是这么些建筑，但林偃每次走过，总是贪婪地看着周围的人间烟火，这样的光影和色彩，他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看腻。
(中间删了一大段，防屏蔽）
又看了一会儿，林偃转身走入深巷。
他隐隐感到有点不对头。
这种感觉没有来由，真要寻根溯源的话，大概只能说是出于赌徒那敏锐的直觉。林偃的右手悄悄塞进裤兜，握紧了里头的黄金骰子。
“哈，我是不是把英语作业落学校了？”他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着，故作不经意地转身向学校的方向小跑——事实上这货从来没把英语作业带回去过也从来没打算做。
就在刚刚，他握住黄金骰子的那一刻，已经通过异能感知到了周围有一批异能者存在，隐隐还组成了包围圈。
是冲他来的吗？会是谁？FSA？罪徒？还是……EAS？
也许真的是冲他来的，也许只是意外，但林偃不想赌，他现在比任何人都珍视这平凡的生活。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朗声道：“埋伏了那么久日，不妨出来见个面。”但既然已经决定做一个普通人，他便不会让自己主动去沾染这些麻烦。
五分钟后，林偃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感知到包围圈缩小了。很明显，那些人就是冲他来的。
林偃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被老朱卖了。虽然他清楚老朱不是这样的人，但眼下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留步。”就在林偃握紧黄金骰子转身的那一刻，一个穿白色长风衣的金发青年从暗处走出，彬彬有礼道，“你好，林偃，我想和你谈一谈。”林偃瞥了眼青年的打扮，嗤笑了一声，道：“FSA的人？看样子还是‘大人物’呢。”
金发青年觉到了林偃的敌意，淡淡道：“以FSA的标准，你杀死丹尼尔，伪造身份，足以进拉曼监狱度过余生了。所以，我出现在此见你并非以FSA总指挥的身份，而是想以个人名义和你不含敌意地聊聊天。”
“不含敌意？”林偃冷笑，“我来这儿之前，就有至少五个异能者埋伏在那儿了，哦，对了，现在是至少十个了。”
“我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你的行踪，不得不多派一些人手有备无患。不过现在我大致了解了你的水平，便可以让他们离去了。”青年说着挥了挥手，林偃感到周围那十道异能者的气息消失了。
言外之意，林偃很弱，不值得大动干戈。
林偃自然明白了这里头的逻辑，当下一脸生无可恋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情商很低？”
青年认真答道：“没有。”
林偃：……
“好了，无聊的废话到此为止。”青年说着，从前襟口袋中摸出一张证件向林偃出示，“我是EAS北美分局副局长希泽•努尔维斯，现临时调度到亚洲开展探查。EAS全称为……”
林偃打断他道：“不用向我介绍了，我已经知道EAS是干啥的了。”
希泽点了点头道：“那也好，节省了我们双方的时间。请你跟我来。”他说着便转了身，似乎完全不怕林偃做出过激举动。
林偃自然也不会蠢到逃跑或动手，很明显，他不是眼前这个希泽的对手。
“我可以问一句你要带我去哪里吗？”林偃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盯着希泽的后脑勺。
希泽没有回头：“既然我来找你了，就说明我不会选择先把你带去警察局。我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够减少这些无用的废话。”
“哈，好吧。”林偃已经怕了希泽了。他不怕心眼儿多的人精，毕竟混灰色地带的谁不是老狐狸；他怕就怕希泽这种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让人摸不着路数。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林偃思索了片刻，决定先问个无关紧要又不算“无用的废话”的问题：“努尔维斯先生，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并且找到我的吗？”
林偃本已做好了得不到回答的准备，不想希泽却开口了：“我在从杰克那看到你的资料后便对你很感兴趣，并查到了你之前的一些所作所为，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死在杰克那种人手中。”
“只因为一个怀疑，你就查到了我？”希泽和“杰克”的那点破事林偃是知道的，他看过《全球日报》，自然看到过瑞丹深被端的新闻。
“我没找到你的尸体，就去调了附近的监控，发现你在死亡后八个小时复活。我看不出你复活的原理，所以初步判断你的异能是非常罕见的那种。一般这种异能必须处于EAS的监控下，所以我一路跟踪监控找你，发现你乘上了飞往魔都的航班。”
林偃长吁了一口气：“哈，这样么？”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他堂堂“赌魔”最终还是败给了摄像头。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取得整个内华达洲的监控分布图，他若事先去踩点，便会打草惊蛇——所以卡监控死角金蝉脱壳是无法做到的。而且这都22世纪了，全球的监控死角少之又少，他不可能永远不被拍到。当然也有解决的方法，事前给自己化个妆，或事后用技术手段黑了监控系统——这两种林偃当时都没有条件做到。
当然，如果调来北美分局的副局长是别人的话，林偃的假死计划就成功了。一来，一般人不会一来北美就端了瑞丹深；二来，一般人不会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只能说这次林偃实在是太倒霉了，碰上了希泽。
希泽继续道：“你到了天龙上国后，应该是着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你隐藏得不错，我追到魔都后线索便断了。幸运的是，我们的一个探员的女儿正好在北都七中上学，有一次他去接女儿时看到了你——我才找到了你。”
林偃想起之前老朱曾建议他去整个容，他却终究没狠下心对自己的脸动刀。如今再看，老朱当真有先见之明。
“若这是一本小说的话，你一定是主角。”林偃非常诚恳地对希译说。不知是运势用尽了还是怎么回事，林偃觉得自己当真是厄运连连，和希泽一比，更显如此。
希泽没有接茬，继续向前走，林偃自觉地跟了上去。希泽最终在一家复古酒店前停住了脚步。
“你确定要在这儿吗？人多眼杂的。”林偃看了眼酒店的内景，不由吐嘈道。
希泽道：“秦烟阁酒店是EAS的产业，里面都是我们的探员。”
林偃：“……”他觉得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一个人所处的阶层往往会限制一个人的想象力，在和朱厌见面之前，林偃不会想到网红打卡地夜色咖啡馆会是罪徒办的；而在今天以前，他也想不到文青约炮首选地秦烟阁酒店会是EAS的产业。或许这正是罪徒和EAS要的效果：让人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留下一些可能有用的情报。
希泽大概是出于不想引人注目的考虑没穿军装，但由于他是和林偃一道走进酒店的，两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林偃早已无力吐嘈：要谈事情选这么个约炮酒店有病啊？
待两人终于在一个房间里的沙发上坐定时，林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选在这里？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没有。我不得不批评一下亚洲分局的行事，这一片的大部分产业都让财阀瓜分了，竟然只给EAS留了一家酒店。”希泽顿了顿，道，“你刚才的问题也是一句无用的废话。”
林偃翻着白眼道：“你至少得先告诉我你找我干什么，我才能分辨什么是废话啊。”
“首先，我想测试一下你的异能等级，对你的异能信息进行登记，希望你能配合。”
“我都坐在这儿了，还能不配合吗？”
希泽没有理会林偃的吐嘈，他打开了酒店配备的平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插入接口，一个文档投影到空中。林偃瞟了一眼文档，便看见文档表格右上角贴着他的照片，表格大片面积空白着。
“异能名称？”
“非与或。”
“异能作用？”
“控制概率。”
“异能限制？”
“每天只能使用三次，并且每次只能持续十分钟。这些信息你应该都能从杰克那儿知道吧？”
林偃的回答真假掺半，希泽却没有怀疑，或许是因为这些问询并不是最重要的，而后的异能等级测试才是重头戏。
希泽问道：“你今天还能使用异能吗？”
“能。”
“很好。”希泽从口袋里摸出一颗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制成的小球，道，“请你用异能损毁它。”
当然，优秀仅仅是相对而言。和世界上大多高中相比，天龙上国的精英化资源分配和贵族自以为是的傲慢要轻微许多，而有史以来的文化传统又使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乐于展现“平易近人”的品质。
没轻没重的玩笑，以“我跟你熟”为名的欺凌，以及“不经意”的冷漠和忽视，放在现在并不算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应该感谢所遭遇的只有这些。
不过，上述的情况林偃来到这儿后只有目睹，并未亲身经历。
林偃不错的皮相和成熟的外表的确在第一天吸引了很多学生的注意，但他怪僻的性格和灰色地带的人身上的气质无时无刻不在宣称“我不好惹”。在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被他揍了一顿，而他被迫把自己的“家长”请来听骂后，所有不良少年抑或本分学生都下意识地见了他就绕路走。
半个月下来，林偃感觉好极了。不愧是人类智力荟萃的殿堂，没有任何不公，无论是氛围还是人际关系，都不是苏城赌场能比的。
林偃在这儿的名字是“严林”，虽只是将姓名简单地倒了过来，但没人会把他和“赌魔”联系到一起。他在这儿，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
他也渐渐感受到了一种叫作“生活”的味道，过去的一切仿佛都不能被称为生活，而只能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9月21日，林偃将双手插入裤兜，哼着小曲儿走在回“家”的路上。老朱办事十分周到，他给林偃安排的住处离学校很近，但周围恰是FSA巡查的盲区，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儿，罕有学生会来——这帮林偃避免了很多麻烦。
林偃的“父母”也是老朱帮忙找的，每当有需要父母出面的事情，林偃便可以去找那对夫妻——只是钱得他自己付。
这条路始终是这条路，来来往往的都是这么些人，看来看去都是这么些建筑，但林偃每次走过，总是贪婪地看着周围的人间烟火，这样的光影和色彩，他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看腻。
(中间删了一大段，防屏蔽）
又看了一会儿，林偃转身走入深巷。
他隐隐感到有点不对头。
这种感觉没有来由，真要寻根溯源的话，大概只能说是出于赌徒那敏锐的直觉。林偃的右手悄悄塞进裤兜，握紧了里头的黄金骰子。
“哈，我是不是把英语作业落学校了？”他煞有介事地自言自语着，故作不经意地转身向学校的方向小跑——事实上这货从来没把英语作业带回去过也从来没打算做。
就在刚刚，他握住黄金骰子的那一刻，已经通过异能感知到了周围有一批异能者存在，隐隐还组成了包围圈。
是冲他来的吗？会是谁？FSA？罪徒？还是……EAS？
也许真的是冲他来的，也许只是意外，但林偃不想赌，他现在比任何人都珍视这平凡的生活。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朗声道：“埋伏了那么久日，不妨出来见个面。”但既然已经决定做一个普通人，他便不会让自己主动去沾染这些麻烦。
五分钟后，林偃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感知到包围圈缩小了。很明显，那些人就是冲他来的。
林偃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被老朱卖了。虽然他清楚老朱不是这样的人，但眼下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留步。”就在林偃握紧黄金骰子转身的那一刻，一个穿白色长风衣的金发青年从暗处走出，彬彬有礼道，“你好，林偃，我想和你谈一谈。”林偃瞥了眼青年的打扮，嗤笑了一声，道：“FSA的人？看样子还是‘大人物’呢。”
金发青年觉到了林偃的敌意，淡淡道：“以FSA的标准，你杀死丹尼尔，伪造身份，足以进拉曼监狱度过余生了。所以，我出现在此见你并非以FSA总指挥的身份，而是想以个人名义和你不含敌意地聊聊天。”
“不含敌意？”林偃冷笑，“我来这儿之前，就有至少五个异能者埋伏在那儿了，哦，对了，现在是至少十个了。”
“我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你的行踪，不得不多派一些人手有备无患。不过现在我大致了解了你的水平，便可以让他们离去了。”青年说着挥了挥手，林偃感到周围那十道异能者的气息消失了。
言外之意，林偃很弱，不值得大动干戈。
林偃自然明白了这里头的逻辑，当下一脸生无可恋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情商很低？”
青年认真答道：“没有。”
林偃：……
“好了，无聊的废话到此为止。”青年说着，从前襟口袋中摸出一张证件向林偃出示，“我是EAS北美分局副局长希泽•努尔维斯，现临时调度到亚洲开展探查。EAS全称为……”
林偃打断他道：“不用向我介绍了，我已经知道EAS是干啥的了。”
希泽点了点头道：“那也好，节省了我们双方的时间。请你跟我来。”他说着便转了身，似乎完全不怕林偃做出过激举动。
林偃自然也不会蠢到逃跑或动手，很明显，他不是眼前这个希泽的对手。
“我可以问一句你要带我去哪里吗？”林偃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盯着希泽的后脑勺。
希泽没有回头：“既然我来找你了，就说明我不会选择先把你带去警察局。我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够减少这些无用的废话。”
“哈，好吧。”林偃已经怕了希泽了。他不怕心眼儿多的人精，毕竟混灰色地带的谁不是老狐狸；他怕就怕希泽这种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让人摸不着路数。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林偃思索了片刻，决定先问个无关紧要又不算“无用的废话”的问题：“努尔维斯先生，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并且找到我的吗？”
林偃本已做好了得不到回答的准备，不想希泽却开口了：“我在从杰克那看到你的资料后便对你很感兴趣，并查到了你之前的一些所作所为，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死在杰克那种人手中。”
“只因为一个怀疑，你就查到了我？”希泽和“杰克”的那点破事林偃是知道的，他看过《全球日报》，自然看到过瑞丹深被端的新闻。
“我没找到你的尸体，就去调了附近的监控，发现你在死亡后八个小时复活。我看不出你复活的原理，所以初步判断你的异能是非常罕见的那种。一般这种异能必须处于EAS的监控下，所以我一路跟踪监控找你，发现你乘上了飞往魔都的航班。”
林偃长吁了一口气：“哈，这样么？”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他堂堂“赌魔”最终还是败给了摄像头。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取得整个内华达洲的监控分布图，他若事先去踩点，便会打草惊蛇——所以卡监控死角金蝉脱壳是无法做到的。而且这都22世纪了，全球的监控死角少之又少，他不可能永远不被拍到。当然也有解决的方法，事前给自己化个妆，或事后用技术手段黑了监控系统——这两种林偃当时都没有条件做到。
当然，如果调来北美分局的副局长是别人的话，林偃的假死计划就成功了。一来，一般人不会一来北美就端了瑞丹深；二来，一般人不会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只能说这次林偃实在是太倒霉了，碰上了希泽。
希泽继续道：“你到了天龙上国后，应该是着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你隐藏得不错，我追到魔都后线索便断了。幸运的是，我们的一个探员的女儿正好在北都七中上学，有一次他去接女儿时看到了你——我才找到了你。”
林偃想起之前老朱曾建议他去整个容，他却终究没狠下心对自己的脸动刀。如今再看，老朱当真有先见之明。
“若这是一本小说的话，你一定是主角。”林偃非常诚恳地对希译说。不知是运势用尽了还是怎么回事，林偃觉得自己当真是厄运连连，和希泽一比，更显如此。
希泽没有接茬，继续向前走，林偃自觉地跟了上去。希泽最终在一家复古酒店前停住了脚步。
“你确定要在这儿吗？人多眼杂的。”林偃看了眼酒店的内景，不由吐嘈道。
希泽道：“秦烟阁酒店是EAS的产业，里面都是我们的探员。”
林偃：“……”他觉得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一个人所处的阶层往往会限制一个人的想象力，在和朱厌见面之前，林偃不会想到网红打卡地夜色咖啡馆会是罪徒办的；而在今天以前，他也想不到文青约炮首选地秦烟阁酒店会是EAS的产业。或许这正是罪徒和EAS要的效果：让人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留下一些可能有用的情报。
希泽大概是出于不想引人注目的考虑没穿军装，但由于他是和林偃一道走进酒店的，两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林偃早已无力吐嘈：要谈事情选这么个约炮酒店有病啊？
待两人终于在一个房间里的沙发上坐定时，林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选在这里？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没有。我不得不批评一下亚洲分局的行事，这一片的大部分产业都让财阀瓜分了，竟然只给EAS留了一家酒店。”希泽顿了顿，道，“你刚才的问题也是一句无用的废话。”
林偃翻着白眼道：“你至少得先告诉我你找我干什么，我才能分辨什么是废话啊。”
“首先，我想测试一下你的异能等级，对你的异能信息进行登记，希望你能配合。”
“我都坐在这儿了，还能不配合吗？”
希泽没有理会林偃的吐嘈，他打开了酒店配备的平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插入接口，一个文档投影到空中。林偃瞟了一眼文档，便看见文档表格右上角贴着他的照片，表格大片面积空白着。
“异能名称？”
“非与或。”
“异能作用？”
“控制概率。”
“异能限制？”
“每天只能使用三次，并且每次只能持续十分钟。这些信息你应该都能从杰克那儿知道吧？”
林偃的回答真假掺半，希泽却没有怀疑，或许是因为这些问询并不是最重要的，而后的异能等级测试才是重头戏。
希泽问道：“你今天还能使用异能吗？”
“能。”
“很好。”希泽从口袋里摸出一颗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制成的小球，道，“请你用异能损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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