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飞鸟终折翼
时间是凌晨1：37。
罗斯在放倒所有异能者后，对保镖中的普通人自然失去了兴趣，恃强凌弱向来为他所不齿。
他如鬼魅般几个闪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开始执行计划的下一步。
罗斯一路避开监控上到二楼，在一个半开的窗户前停下，他侧身从窗口爬到宅第外壁，手硬生生在墙壁上抠出了一个又一个可以抓手的凹槽。
他就这么攀着墙壁，以极快的速度向一个方向移动。
很快他就在墙上摸到了一溜嵌进去的铁杆。那是一个类似通风口的构造。他一把掀开铁栏，刚好露出了一个半人大小的孔洞，他从中钻了进去。
此时是凌晨1：45。
……
凌晨1：47。
威尔斯在詹姆斯的陪同下到达了二楼的一扇房门外。
这是他请暗网上赫赫有名的“技师”设计的密室，周围墙体均用人造金刚石修造，屋里除了一个通风口外没有任何与外界相连的通道，且只有他的指纹能打开密室的门。
这是他有恃无恐的最大倚仗。用“技师”的话说，哪怕地球全灭了，这个房间也会安然无恙。
在用指纹刷开门的那一刻，威尔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是胜利者的志得意满。
只要他进去，把门一关，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了。
“詹姆斯，我希望明天之前我就能看到那个黑鬼的尸体。”威尔斯说完，进了密室。他有极高的警惕性，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和他一起进密室的。
在拉上密室门的那一刻，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为什么他似乎听到了风声？
“咔——”门落了锁。
“啪——”威尔斯开了灯。
“啊！”
在看到罗斯狞笑着冲他咧开一嘴白牙后，威尔斯惊叫出声。
来不及恐惧，下一刻，他就被罗斯一拳掼到了墙上。
“求……”
一个音节没吐完，罗斯一脚踹上了他的下身，以这力度，他毫无疑问是废了。
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罗斯选用了最原始的方式，他碗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威尔斯身上，宣泄着愤怒。
人渣！畜生！你凭什么践踏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你伤害那些女孩儿时可想过她们的绝望？你活该被千刀万剐！你下地狱去吧！
来时，罗斯有很多想骂出口的话，但此刻，他什么也没说。拳头是最好的宣言，威尔斯的惨叫是最好的回答。
这种畜生已不配被称为人，罗斯一句话也不会同他讲。
十分钟后，威尔斯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辨不出人形了。
罗斯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尸体的脑袋又开了两枪，将脑花打得满地都是，才推开了门。
在看到站在门外的詹姆斯后，罗斯条件反射地抬起了枪。
“形影随风。”“詹姆斯”开口道，竟是女声。
听到事先定好的暗号，罗斯收了枪。只见“詹姆斯”的身形随女性声线的响起而迅速变得娇小，最后竟变成了个短发少女。少女深鞠一躬：“您好，我是朝仓铃子，代号‘风女’，请多指教。”
饶是知道异能的存在，罗斯还是被这出变身惊到了，半晌后他才回过神，问道：“‘军师’的人？”
“是的，一个月前我奉罪徒军师陆深之命取代威尔斯的保镖詹姆斯，在此静候罗斯先生的到来。”朝仓铃子停顿了一刻，抬起头看向罗斯，“您已经通过了罪徒的测试，欢迎加入罪徒。”
罗斯闻言眯起了眼：“测试？”
“首领说，他不想创造一台会给人类带来灾难的杀人机器，他想等您领悟杀戮的意义。”
那一瞬间，过往的景象一幅幅在罗斯眼前闪现，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好似什么也捕捉不到。
“替我谢谢朱厌的好意，我已经不想加入罪徒了。”
罗斯忽然笑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枪甩到了地上，回身从窗口跃入夜色。
待他领悟杀戮的意义，便再不会做他人的刀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朱厌打错了算盘。
……
人类究竟是什么？
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这是一个复杂的种群，他们当中有欺压他人、为非作歹的败类，也有心怀大义、与之斗争的英雄，但更多的，是普通人。
那些弱小的沉默的普通人，他们受败类欺侮，却始终相信英雄。
他们或许会市侩，会逐利，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他们同样有善良的品质，有生而为人的自持。
他们有他们想守护的家庭，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他们不吝啬于向他人施展善意，你无法过多地苛求他们什么，因为再比这多的，就是英雄该做的事了。
我是这个族群中的一员，我学着将自己融入其中，并终于有些理解他们了。
他们不是猪狗，他们有思想，有情感，惧怕死亡，向往更加美好的生活。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以此为出发点的。
他们有爱他们的人，也有他们爱的人，他们的生死牵动着的不只有他们，更有千千万万个和他们相关的人。
我不再认为我有资格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我将敬畏生命。
我也终于明白了我为何要杀戮：我杀作恶之人，是为了守护我所爱之人的生命。
我杀人，是因为我有人的情感，会悲伤，会愤怒。
我不是一个怪物，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我不想再做任何人手里的刀了，我想从今以后为自己，从一个人类的角度去感受这个世界。
……
太平洋一座私人小岛上，卡莱尔•努尔维斯阅读着北美传来的急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头蠢猪终于死了。”
他是努尔维斯家族的大少爷，努尔维斯家族未来的掌舵人，也是三大理事长之一泰德•努尔维斯所有权力的约定俗成的继承者。
威尔斯的死无疑令他感到身心愉悦，毕竟，以严于律己自居的他向来不耻自己这位弟弟的行径，认为他是在给努尔维斯家族的荣光抹黑。
但他不能喜形于色。
于是，他很快就换了一幅哀伤且愤怒的表情：“这帮贱民怎么敢？不行，必须要活捉‘屠夫’，给可怜的威尔斯报仇！”
……
威尔斯被杀的消息被努尔维斯家族封锁了，一来这货生前干的那些确实不叫人事儿，二来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就这么死了说出去属实不光彩。
FSA北美分局置顶了对罗斯的通缉，瑞丹深赌场也在同一时间接到了FSA的委托，暗夜发布了对罗斯的悬赏任务……
罗斯再次开始了十年前那样的逃亡生活，但这次他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2122年5月3日，罗斯接到了白的电话。
电话来得正好，他本来就是要联系白的。
他就要离开北美了。在离开之前，他要杀最后一个人——元，他需要通过白回到暗夜。月神的事该要有个了结了。
但，事与愿违。白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遇到了一些麻烦，不知你之前许的人情还作不作数。”
“什么麻烦？”
“先和我见一面吧，当面说。”
“什么时候？哪里？”
“5月21日晚9点，莱特街不夜城酒吧。”
“好。”罗斯答应得爽快，他即将新生，过去的事自然要一一画上句号。
白某种意义上是他的朋友，也是他在北美的牵挂。他无法要求白抽身而出，所能做的只有尽他所能帮助他。
罗斯想，等北美的事儿完了，他就回非洲，去乡下建一座小木屋……
约定的日子到了，罗斯走进不夜城酒吧，喧嚣的浮色下是死亡的冷寂，空气似乎正逐渐凝固。异能发出了预警，但罗斯还是走向了内堂。
他需要一个答案，关于白的答案。
他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白，肃穆得像在默哀。白见到他，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抱歉，元抓了我的家人。”
他忽然抬起了手中的枪，却是对准了自己。
“砰！”
枪声响起，血花四溅，白向后倒去，脸上是一片空茫，就像当年的月神那样。
这不是罗斯想要的答案，但他已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酒吧中的男女们停止了狂欢，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同为B级，力量对上领域毫无胜算。罗斯先生，我想请您来瑞丹深做客，您应该不会做出什么粗鲁的举动吧？”人群的簇拥中，一个戴银制骷髅面具的男人向罗斯走去。
罗斯的回应是一个拳头。
拳头还未落下，一个黑色的领域铺天盖地向他罩去。
“欢迎来到赌博领域，您可以叫我杰克。”
……………………
解释一下异能体系：
按强度分，有ABCDE五级（虽然不一定科学），上级克制下级。
同级异能：规则类＞领域类＞力量类＞……（陆深、朝仓铃子等辅助类）罗斯其实挺强的，但杰克更上一层，希泽则是王者（可惜有朱厌）。
目前出场的人里，希泽和林偃是规则类，朱厌和杰克领域类，所以……林偃能克制朱厌。这就是朱厌把林偃骗来的原因之一……
至于为啥希泽打不过朱厌……咱就不剧透了。
罗斯在放倒所有异能者后，对保镖中的普通人自然失去了兴趣，恃强凌弱向来为他所不齿。
他如鬼魅般几个闪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开始执行计划的下一步。
罗斯一路避开监控上到二楼，在一个半开的窗户前停下，他侧身从窗口爬到宅第外壁，手硬生生在墙壁上抠出了一个又一个可以抓手的凹槽。
他就这么攀着墙壁，以极快的速度向一个方向移动。
很快他就在墙上摸到了一溜嵌进去的铁杆。那是一个类似通风口的构造。他一把掀开铁栏，刚好露出了一个半人大小的孔洞，他从中钻了进去。
此时是凌晨1：45。
……
凌晨1：47。
威尔斯在詹姆斯的陪同下到达了二楼的一扇房门外。
这是他请暗网上赫赫有名的“技师”设计的密室，周围墙体均用人造金刚石修造，屋里除了一个通风口外没有任何与外界相连的通道，且只有他的指纹能打开密室的门。
这是他有恃无恐的最大倚仗。用“技师”的话说，哪怕地球全灭了，这个房间也会安然无恙。
在用指纹刷开门的那一刻，威尔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是胜利者的志得意满。
只要他进去，把门一关，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了。
“詹姆斯，我希望明天之前我就能看到那个黑鬼的尸体。”威尔斯说完，进了密室。他有极高的警惕性，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和他一起进密室的。
在拉上密室门的那一刻，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为什么他似乎听到了风声？
“咔——”门落了锁。
“啪——”威尔斯开了灯。
“啊！”
在看到罗斯狞笑着冲他咧开一嘴白牙后，威尔斯惊叫出声。
来不及恐惧，下一刻，他就被罗斯一拳掼到了墙上。
“求……”
一个音节没吐完，罗斯一脚踹上了他的下身，以这力度，他毫无疑问是废了。
杀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罗斯选用了最原始的方式，他碗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威尔斯身上，宣泄着愤怒。
人渣！畜生！你凭什么践踏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你伤害那些女孩儿时可想过她们的绝望？你活该被千刀万剐！你下地狱去吧！
来时，罗斯有很多想骂出口的话，但此刻，他什么也没说。拳头是最好的宣言，威尔斯的惨叫是最好的回答。
这种畜生已不配被称为人，罗斯一句话也不会同他讲。
十分钟后，威尔斯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辨不出人形了。
罗斯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尸体的脑袋又开了两枪，将脑花打得满地都是，才推开了门。
在看到站在门外的詹姆斯后，罗斯条件反射地抬起了枪。
“形影随风。”“詹姆斯”开口道，竟是女声。
听到事先定好的暗号，罗斯收了枪。只见“詹姆斯”的身形随女性声线的响起而迅速变得娇小，最后竟变成了个短发少女。少女深鞠一躬：“您好，我是朝仓铃子，代号‘风女’，请多指教。”
饶是知道异能的存在，罗斯还是被这出变身惊到了，半晌后他才回过神，问道：“‘军师’的人？”
“是的，一个月前我奉罪徒军师陆深之命取代威尔斯的保镖詹姆斯，在此静候罗斯先生的到来。”朝仓铃子停顿了一刻，抬起头看向罗斯，“您已经通过了罪徒的测试，欢迎加入罪徒。”
罗斯闻言眯起了眼：“测试？”
“首领说，他不想创造一台会给人类带来灾难的杀人机器，他想等您领悟杀戮的意义。”
那一瞬间，过往的景象一幅幅在罗斯眼前闪现，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好似什么也捕捉不到。
“替我谢谢朱厌的好意，我已经不想加入罪徒了。”
罗斯忽然笑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枪甩到了地上，回身从窗口跃入夜色。
待他领悟杀戮的意义，便再不会做他人的刀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朱厌打错了算盘。
……
人类究竟是什么？
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这是一个复杂的种群，他们当中有欺压他人、为非作歹的败类，也有心怀大义、与之斗争的英雄，但更多的，是普通人。
那些弱小的沉默的普通人，他们受败类欺侮，却始终相信英雄。
他们或许会市侩，会逐利，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他们同样有善良的品质，有生而为人的自持。
他们有他们想守护的家庭，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他们不吝啬于向他人施展善意，你无法过多地苛求他们什么，因为再比这多的，就是英雄该做的事了。
我是这个族群中的一员，我学着将自己融入其中，并终于有些理解他们了。
他们不是猪狗，他们有思想，有情感，惧怕死亡，向往更加美好的生活。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以此为出发点的。
他们有爱他们的人，也有他们爱的人，他们的生死牵动着的不只有他们，更有千千万万个和他们相关的人。
我不再认为我有资格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我将敬畏生命。
我也终于明白了我为何要杀戮：我杀作恶之人，是为了守护我所爱之人的生命。
我杀人，是因为我有人的情感，会悲伤，会愤怒。
我不是一个怪物，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我不想再做任何人手里的刀了，我想从今以后为自己，从一个人类的角度去感受这个世界。
……
太平洋一座私人小岛上，卡莱尔•努尔维斯阅读着北美传来的急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头蠢猪终于死了。”
他是努尔维斯家族的大少爷，努尔维斯家族未来的掌舵人，也是三大理事长之一泰德•努尔维斯所有权力的约定俗成的继承者。
威尔斯的死无疑令他感到身心愉悦，毕竟，以严于律己自居的他向来不耻自己这位弟弟的行径，认为他是在给努尔维斯家族的荣光抹黑。
但他不能喜形于色。
于是，他很快就换了一幅哀伤且愤怒的表情：“这帮贱民怎么敢？不行，必须要活捉‘屠夫’，给可怜的威尔斯报仇！”
……
威尔斯被杀的消息被努尔维斯家族封锁了，一来这货生前干的那些确实不叫人事儿，二来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就这么死了说出去属实不光彩。
FSA北美分局置顶了对罗斯的通缉，瑞丹深赌场也在同一时间接到了FSA的委托，暗夜发布了对罗斯的悬赏任务……
罗斯再次开始了十年前那样的逃亡生活，但这次他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2122年5月3日，罗斯接到了白的电话。
电话来得正好，他本来就是要联系白的。
他就要离开北美了。在离开之前，他要杀最后一个人——元，他需要通过白回到暗夜。月神的事该要有个了结了。
但，事与愿违。白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遇到了一些麻烦，不知你之前许的人情还作不作数。”
“什么麻烦？”
“先和我见一面吧，当面说。”
“什么时候？哪里？”
“5月21日晚9点，莱特街不夜城酒吧。”
“好。”罗斯答应得爽快，他即将新生，过去的事自然要一一画上句号。
白某种意义上是他的朋友，也是他在北美的牵挂。他无法要求白抽身而出，所能做的只有尽他所能帮助他。
罗斯想，等北美的事儿完了，他就回非洲，去乡下建一座小木屋……
约定的日子到了，罗斯走进不夜城酒吧，喧嚣的浮色下是死亡的冷寂，空气似乎正逐渐凝固。异能发出了预警，但罗斯还是走向了内堂。
他需要一个答案，关于白的答案。
他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白，肃穆得像在默哀。白见到他，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抱歉，元抓了我的家人。”
他忽然抬起了手中的枪，却是对准了自己。
“砰！”
枪声响起，血花四溅，白向后倒去，脸上是一片空茫，就像当年的月神那样。
这不是罗斯想要的答案，但他已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酒吧中的男女们停止了狂欢，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同为B级，力量对上领域毫无胜算。罗斯先生，我想请您来瑞丹深做客，您应该不会做出什么粗鲁的举动吧？”人群的簇拥中，一个戴银制骷髅面具的男人向罗斯走去。
罗斯的回应是一个拳头。
拳头还未落下，一个黑色的领域铺天盖地向他罩去。
“欢迎来到赌博领域，您可以叫我杰克。”
……………………
解释一下异能体系：
按强度分，有ABCDE五级（虽然不一定科学），上级克制下级。
同级异能：规则类＞领域类＞力量类＞……（陆深、朝仓铃子等辅助类）罗斯其实挺强的，但杰克更上一层，希泽则是王者（可惜有朱厌）。
目前出场的人里，希泽和林偃是规则类，朱厌和杰克领域类，所以……林偃能克制朱厌。这就是朱厌把林偃骗来的原因之一……
至于为啥希泽打不过朱厌……咱就不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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