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退场与揭幕
“然后，你就被抓到了瑞丹深？”听到这儿，林偃问道，却没带疑问语气。因为，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罗斯苦笑着点点头。
林偃眼神游移：“被我捞出来后，我估计朱厌那混蛋立刻派人接上了你，你就‘不得不’加入罪徒了。”他手动加了个引号表示强调语气，“哈”了一声，“罗斯老兄，你被朱厌这个老阴逼套路了。”
罗斯依旧苦笑，继续讲了下去。
……
……
被关押在瑞丹深地牢的两个月里，我所做的最多的就是思考。在被抓住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明白，我不是什么英雄，我救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我眼睁睁地看着无辜者血流成河，所能做的唯有再添杀戮，让世界染上更深的血色。
我开始回忆我的过去，日复一日如此单调，一片灰白中最鲜明的竟是我在几内亚的日子。那时我还是个因为自己有异能而沾沾自喜的混蛋，在战争中释放屠杀的欲望。
我大概杀了上千人吧，我记不清了，所能想起的唯有那一张张失去生气的稚嫩的脸。他们也是无辜的啊，那么，谁有罪？
或许，老兵是对的。在我们被疯狂蒙蔽，享受杀戮时，他学了医术，试图救下更多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英雄，有的是一个又一个拥有理想，期望改变世界的普通人。
我，也不过是一个被时代推着在浪潮里乱撞的平凡的人。
我前所未有地平静，结局无非一死，而这正是我所期待的。
白死后，我在人世间作为人存在的最后的纽带已断，没有意义的生命，死亡是最好的结局。
处死我这个屠夫吧，我愿向那些死于我手的无辜者赎罪。
大概过了一个月，有一个被“杰克”称作“领袖先生”的老头来看我。他穿着吊背衫，白发凌乱，像街边的流浪汉，但“杰克”却对他很恭敬。
我不认识他，自然也没有理他。
他屏退所有人，关上牢门，在我面前席地而坐。他说：“你可以叫我‘鬼王’，我来这儿，只是陪你聊聊天。”
“有什么好聊的？”看在他的岁数上，我没有问候他母亲。
“怕你待不住了自杀。”
“关你什么事？”
老头“嘿嘿”一笑：“我怕朱厌那小子急眼。磨了那么久刀，结果最后关头刀断了，难保他不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
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脑中闪过了很多念头。什么朱厌布局害我啊，什么罪徒和瑞丹深有交集啊，什么有人想拿我当筹码啊……
无论那种情况，都令我感到不爽。我再也不能平静了。
我问老头：“你是什么人？你和朱厌是什么关系？”
“我嘛，目前在EAS混口吃的。但我不介意给反抗组织提供点便利，毕竟势均力敌的对决才充满悬念。”老头点了支烟，嘬了一口，“而你某种意义上说还是很关键的，不管有用没用，至少耗了那小子十年的布局。”
……
“鬼王燕鸦？”林偃打断了罗斯的讲述，“呵呵”了两声，“这位可是EAS的人呢，朱厌那家伙似乎也有官方背景啊……这罪徒该不会是钓鱼执法用的吧？罗斯老兄，咱们要不一起跑路？”
罗斯古怪地看了装傻装得很明显的林偃一眼，苦笑：“头儿已经和我聊过了，他的原话是：你把你听到的和林偃说一遍，让他自己掂量一下，如果他想策反你，揍他一顿，下狠手。”
“哈，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林偃求生欲极强地窜到一边，说，“朱厌到底和你说了啥让你来传话？”
罗斯道：“这个先不急，我要接着刚才的讲下去。”
……
……
燕鸦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如果我真那么重要，朱厌不可能把我丢在北美不闻不问。我知道这些所谓的聪明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我问：“你怎么知道朱厌的事？你又怎么敢告诉我这些？”
“夙染是‘我们’的一员。”他说，“而‘我们’是这个时代的棋手，EAS和罪徒再如何博弈，以棋子之身又如何撼动得了我们？”
我觉得这人八成是个疯子。但他和朱厌又是那样的相似，同样的自信，同样的富有野心……
我心中没来由生出一丝希望。
普通人……一个个平凡的个体聚合在一起亦能产生强大的力量，甚至改变未来的走向……
我想到朱厌的那些理念，罪徒或许就是……
燕鸦仍在自顾自地说下去：“虽然，不知道朱厌看上你哪，但我可以免费给你一个情报。”
“朱厌在和你见面的一年后就死在申迪勒疯人院了，你觉得，现在的那个罪徒领袖，真的是你认识的朱厌吗？”
我想到“朱厌”对我的漠视，忽然间觉得一切违和都有了解释。当年那个愿意亲手给我包扎的青年如今却对我爱搭不理，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是朱厌。
燕鸦大概是看懂了我的神情变化，他冷笑道：“你也想到了是吧？现在的朱厌性情大变，六亲不认，嗜血而疯狂……那些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不是神明，便是恶魔。”
……
林偃闻言翻着白眼道：“这个情报我知道，但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朱厌好危险啊……”
……
我想了一个月，依旧没想明白燕鸦来见我的用意。
我起初在为燕鸦告诉我的情报而苦恼，但渐渐的，我转变了心态。我想，加入罪徒似乎也不错。
不管朱厌是不是变了，从他成为罪徒领袖的那一刻起，我便注定只能成为他的工具了。在这个世道，所有人都是工具，那我不妨为那伟大的蓝图奠基。
我想过平静的生活，但这个世道下谁能独善其身？神明还是恶魔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能颠覆这个混蛋的世界……
但我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我拒绝了罪徒的邀请，现在又是必死的结局，难道还指望罪徒花大代价把我捞出去？
B级异能，又是处于被克制的力量类，怎么看，我都是可有可无的一个。
所以，在被林偃换出的那一刻，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朱厌在瑞丹深外等着我，他果然变了很多，我的异能告诉我，他很危险。
那一刻的感觉，让我想到了“元”。
他微笑着看着我，问：“我在问你一次，你愿意加入罪徒吗？”
我问：“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一直以来的疑问终于问出了口。
“我相信你对GFA的仇恨，相信你能理解我的理念。”朱厌平淡地诉说，目光中没有情感，“我也愿意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为你在这变革时代的舞台上留下一席之地。”
“我的异能只有B级，而且是力量类。”
朱厌笑了：“EAS的分级并不准确，绝对的力量能摧毁一切规则。”他轻描淡写地点了一句便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燕鸦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想了一瞬便明白了他口中的燕鸦是何许人，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难道瑞丹深里有罪徒的人？
朱厌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夙染和我是合作关系。”
我自然是听说过这位情报女王的大名的，但她怎么一会儿是燕鸦的人，一会儿是朱厌的合作方？情报界的二五仔？
朱厌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叹道：“‘天平’无非是一种理念，举世皆可为之，举世皆可弃之。可惜有的人将其当作一方势力，自以为可以左右天下时局。”
我听不明白朱厌话中的意思，但也不打算多问，便将燕鸦和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朱厌听完后，似是想笑，但终究忍住了，保持着一个微微弯腰的姿势道：“啊，看来这位鬼王想在罪徒里埋钉子呢。我猜他希望你能把这些话告诉其他罪徒成员，比如林偃……”
我愣住了。
确实，我是打算若能再见林偃的话就把燕鸦给的情报告诉他的，毕竟他救了我一次……
可燕鸦和朱厌如何得知？
这次，朱厌没有为我解惑，他抬头看了看天，道：“既然他布了这么个局，你就按他设计的走吧，别让老人家白跑一趟……”
……
林偃听完了罗斯的讲述，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这群老阴逼斗法，尽欺负老实人了。”他浮夸地叹了口气，“咋说来说去又扯上我了？我啥时候这么有排面了？”
罗斯没听出林偃口气中的自嘲成分，一五一十地分析道：“按照现有异能体系，应该是规则克领域，领域克力量，你是规则类异能，同级里最强。”
林偃单手捂脸：“罗斯兄弟，你咋这么老实呢？照这么说，我的异能还能把朱厌按在地上摩擦呢，你看我哪像打得过他的样子？”
他说完，脸色一凛：“你说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趁我没成长起来把我扼杀吧？不行，我得赶快跑路。”
“兄弟，你都坐在这儿了，还怎么跑？”罗斯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这儿的下水道不知道通向哪。”
“所以，要不我们俩合作？”林偃作出一幅冷静分析的样子，“你看，我们俩都是先后受到希泽和朱厌两人的邀请，而这两货不仅认识，关系还不错。罪徒和EAS，八成有一……我开玩笑的！”
只见陆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林偃的背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说实话有时我也怀疑朱厌和希泽有一腿。不过这种事背后说说就算了，朱厌可不是个大度的人。要想当面拿这事编徘他还全身而退，除非你是夙染。”陆深面无表情地说完一段话，吸了口气，继续道，“如果哪天朱厌真倒向了EAS，我们可以一起宰了他。不过现在，我还是希望各位少些猜忌，别还没跟EAS打自己先内讧了。”
林偃眯了眯眼：“所以？”
“有些事朱厌让我来跟你们讲清楚，省得等你们自己知道后有所怀疑。”
“哈，又是讲故事啊？”林偃耸了耸肩，“那么，说吧。”
【本卷完】
罗斯苦笑着点点头。
林偃眼神游移：“被我捞出来后，我估计朱厌那混蛋立刻派人接上了你，你就‘不得不’加入罪徒了。”他手动加了个引号表示强调语气，“哈”了一声，“罗斯老兄，你被朱厌这个老阴逼套路了。”
罗斯依旧苦笑，继续讲了下去。
……
……
被关押在瑞丹深地牢的两个月里，我所做的最多的就是思考。在被抓住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明白，我不是什么英雄，我救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我眼睁睁地看着无辜者血流成河，所能做的唯有再添杀戮，让世界染上更深的血色。
我开始回忆我的过去，日复一日如此单调，一片灰白中最鲜明的竟是我在几内亚的日子。那时我还是个因为自己有异能而沾沾自喜的混蛋，在战争中释放屠杀的欲望。
我大概杀了上千人吧，我记不清了，所能想起的唯有那一张张失去生气的稚嫩的脸。他们也是无辜的啊，那么，谁有罪？
或许，老兵是对的。在我们被疯狂蒙蔽，享受杀戮时，他学了医术，试图救下更多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英雄，有的是一个又一个拥有理想，期望改变世界的普通人。
我，也不过是一个被时代推着在浪潮里乱撞的平凡的人。
我前所未有地平静，结局无非一死，而这正是我所期待的。
白死后，我在人世间作为人存在的最后的纽带已断，没有意义的生命，死亡是最好的结局。
处死我这个屠夫吧，我愿向那些死于我手的无辜者赎罪。
大概过了一个月，有一个被“杰克”称作“领袖先生”的老头来看我。他穿着吊背衫，白发凌乱，像街边的流浪汉，但“杰克”却对他很恭敬。
我不认识他，自然也没有理他。
他屏退所有人，关上牢门，在我面前席地而坐。他说：“你可以叫我‘鬼王’，我来这儿，只是陪你聊聊天。”
“有什么好聊的？”看在他的岁数上，我没有问候他母亲。
“怕你待不住了自杀。”
“关你什么事？”
老头“嘿嘿”一笑：“我怕朱厌那小子急眼。磨了那么久刀，结果最后关头刀断了，难保他不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
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脑中闪过了很多念头。什么朱厌布局害我啊，什么罪徒和瑞丹深有交集啊，什么有人想拿我当筹码啊……
无论那种情况，都令我感到不爽。我再也不能平静了。
我问老头：“你是什么人？你和朱厌是什么关系？”
“我嘛，目前在EAS混口吃的。但我不介意给反抗组织提供点便利，毕竟势均力敌的对决才充满悬念。”老头点了支烟，嘬了一口，“而你某种意义上说还是很关键的，不管有用没用，至少耗了那小子十年的布局。”
……
“鬼王燕鸦？”林偃打断了罗斯的讲述，“呵呵”了两声，“这位可是EAS的人呢，朱厌那家伙似乎也有官方背景啊……这罪徒该不会是钓鱼执法用的吧？罗斯老兄，咱们要不一起跑路？”
罗斯古怪地看了装傻装得很明显的林偃一眼，苦笑：“头儿已经和我聊过了，他的原话是：你把你听到的和林偃说一遍，让他自己掂量一下，如果他想策反你，揍他一顿，下狠手。”
“哈，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林偃求生欲极强地窜到一边，说，“朱厌到底和你说了啥让你来传话？”
罗斯道：“这个先不急，我要接着刚才的讲下去。”
……
……
燕鸦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如果我真那么重要，朱厌不可能把我丢在北美不闻不问。我知道这些所谓的聪明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我问：“你怎么知道朱厌的事？你又怎么敢告诉我这些？”
“夙染是‘我们’的一员。”他说，“而‘我们’是这个时代的棋手，EAS和罪徒再如何博弈，以棋子之身又如何撼动得了我们？”
我觉得这人八成是个疯子。但他和朱厌又是那样的相似，同样的自信，同样的富有野心……
我心中没来由生出一丝希望。
普通人……一个个平凡的个体聚合在一起亦能产生强大的力量，甚至改变未来的走向……
我想到朱厌的那些理念，罪徒或许就是……
燕鸦仍在自顾自地说下去：“虽然，不知道朱厌看上你哪，但我可以免费给你一个情报。”
“朱厌在和你见面的一年后就死在申迪勒疯人院了，你觉得，现在的那个罪徒领袖，真的是你认识的朱厌吗？”
我想到“朱厌”对我的漠视，忽然间觉得一切违和都有了解释。当年那个愿意亲手给我包扎的青年如今却对我爱搭不理，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是朱厌。
燕鸦大概是看懂了我的神情变化，他冷笑道：“你也想到了是吧？现在的朱厌性情大变，六亲不认，嗜血而疯狂……那些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不是神明，便是恶魔。”
……
林偃闻言翻着白眼道：“这个情报我知道，但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朱厌好危险啊……”
……
我想了一个月，依旧没想明白燕鸦来见我的用意。
我起初在为燕鸦告诉我的情报而苦恼，但渐渐的，我转变了心态。我想，加入罪徒似乎也不错。
不管朱厌是不是变了，从他成为罪徒领袖的那一刻起，我便注定只能成为他的工具了。在这个世道，所有人都是工具，那我不妨为那伟大的蓝图奠基。
我想过平静的生活，但这个世道下谁能独善其身？神明还是恶魔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能颠覆这个混蛋的世界……
但我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我拒绝了罪徒的邀请，现在又是必死的结局，难道还指望罪徒花大代价把我捞出去？
B级异能，又是处于被克制的力量类，怎么看，我都是可有可无的一个。
所以，在被林偃换出的那一刻，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朱厌在瑞丹深外等着我，他果然变了很多，我的异能告诉我，他很危险。
那一刻的感觉，让我想到了“元”。
他微笑着看着我，问：“我在问你一次，你愿意加入罪徒吗？”
我问：“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一直以来的疑问终于问出了口。
“我相信你对GFA的仇恨，相信你能理解我的理念。”朱厌平淡地诉说，目光中没有情感，“我也愿意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为你在这变革时代的舞台上留下一席之地。”
“我的异能只有B级，而且是力量类。”
朱厌笑了：“EAS的分级并不准确，绝对的力量能摧毁一切规则。”他轻描淡写地点了一句便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燕鸦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想了一瞬便明白了他口中的燕鸦是何许人，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难道瑞丹深里有罪徒的人？
朱厌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夙染和我是合作关系。”
我自然是听说过这位情报女王的大名的，但她怎么一会儿是燕鸦的人，一会儿是朱厌的合作方？情报界的二五仔？
朱厌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叹道：“‘天平’无非是一种理念，举世皆可为之，举世皆可弃之。可惜有的人将其当作一方势力，自以为可以左右天下时局。”
我听不明白朱厌话中的意思，但也不打算多问，便将燕鸦和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朱厌听完后，似是想笑，但终究忍住了，保持着一个微微弯腰的姿势道：“啊，看来这位鬼王想在罪徒里埋钉子呢。我猜他希望你能把这些话告诉其他罪徒成员，比如林偃……”
我愣住了。
确实，我是打算若能再见林偃的话就把燕鸦给的情报告诉他的，毕竟他救了我一次……
可燕鸦和朱厌如何得知？
这次，朱厌没有为我解惑，他抬头看了看天，道：“既然他布了这么个局，你就按他设计的走吧，别让老人家白跑一趟……”
……
林偃听完了罗斯的讲述，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这群老阴逼斗法，尽欺负老实人了。”他浮夸地叹了口气，“咋说来说去又扯上我了？我啥时候这么有排面了？”
罗斯没听出林偃口气中的自嘲成分，一五一十地分析道：“按照现有异能体系，应该是规则克领域，领域克力量，你是规则类异能，同级里最强。”
林偃单手捂脸：“罗斯兄弟，你咋这么老实呢？照这么说，我的异能还能把朱厌按在地上摩擦呢，你看我哪像打得过他的样子？”
他说完，脸色一凛：“你说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趁我没成长起来把我扼杀吧？不行，我得赶快跑路。”
“兄弟，你都坐在这儿了，还怎么跑？”罗斯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这儿的下水道不知道通向哪。”
“所以，要不我们俩合作？”林偃作出一幅冷静分析的样子，“你看，我们俩都是先后受到希泽和朱厌两人的邀请，而这两货不仅认识，关系还不错。罪徒和EAS，八成有一……我开玩笑的！”
只见陆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林偃的背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说实话有时我也怀疑朱厌和希泽有一腿。不过这种事背后说说就算了，朱厌可不是个大度的人。要想当面拿这事编徘他还全身而退，除非你是夙染。”陆深面无表情地说完一段话，吸了口气，继续道，“如果哪天朱厌真倒向了EAS，我们可以一起宰了他。不过现在，我还是希望各位少些猜忌，别还没跟EAS打自己先内讧了。”
林偃眯了眯眼：“所以？”
“有些事朱厌让我来跟你们讲清楚，省得等你们自己知道后有所怀疑。”
“哈，又是讲故事啊？”林偃耸了耸肩，“那么，说吧。”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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