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哭过
破口大骂，直指裴玉临。
裴公子在京城的公子哥里，可称第一，没人敢对他不敬，被当面辱骂，裴玉临也是第一次经历，他一时间愣了神。
“林兄，我敬你是春秋司的人，但你……”
“我骂你是畜生，没听清楚吗。”
“你！”
“少特么装了！小双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为什么把我找来，你心里更清楚，你就是来恶心我的，对不对。”
裴玉临皱起眉头，“你不妨把话说清楚。”
林缺指着房梁上悬挂的绳子，“这东西哪来的？难道是小双自己带来的，非要死在你面前？”
“我怎么知道呢，把你找来，不就是为了得知事情的真相吗？春秋司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我也不会埋怨，天下间解不开的奇案多得是，春秋司也不是无所不能。”
“这绳子就是你给她的！”
“我为什么给她绳子？”
“因为是你要她上吊自尽的。”
裴玉临一脸的不解，“你在说什么？小双姑娘有手有脚，我一句话，她就要悬梁自尽？”
“因为你在威胁她，她如果不死，你就杀了她爹娘。”
裴玉愣了，临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风尘中人，个个都是满嘴谎话，给客人们编故事听，偏偏小双单纯，还不懂那些风尘游戏的玩法，她吐了真言。
她愿意为爹娘付出一切，只要爹娘好，她不在乎自己过的如何，小小的姑娘，却有着牺牲自己的勇气。
这些感人的真话，没有感动裴玉临，反而让他抓住了小双的命门……
林缺忍着咬牙切齿，“没话说了？要不要我重复一下，昨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其实整件事并不复杂，冬葵的检查已经证实了，小双的死，就是悬梁自尽，而且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她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碰过她。
换做谁来现场查验，都会确认自尽而死，清晰的结案。
可她为什么而死，却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刚刚得了百两的赏钱，转眼就自杀，这不合理的死亡，才是裴玉临出的难题，让林缺去找到真相。
“你说的话，空口无凭，我对春秋司的调查手段，有些失望。”
“失望？你拿一条人命来跟我玩游戏，会觉得失望？”
“她是自杀，不要把人命算在我头上。”
“她是被你逼迫自杀，她家住何处，父母何人，早早被你得知的一清二楚，你昨晚就在这里，当着她的面，赏下了银子之后，告诉小双，如果不自尽，你就会派人去害死她的父母，如果她死，你就保她父母平安，你可是四姓之首的裴家公子，她只是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她在你面前，连只蚂蚁都不如，她敢不从吗？”
林缺握紧了拳头，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他不敢再去想象昨晚的画面了。
父母就是小双的命，权势滔天的四个贵公子，要求她现在就死，否则杀她爹娘，她能怎么办？
“呵……”裴玉临冷笑一声，“本公子不在意你泼脏水，我知道你这番推测是毫无证据的，可我很好奇，你才来了不到两个时辰，为什么会推测出如此离奇的死因。”
“她哭过。”
“什么？”
“小双在死之前哭过，哭肿了眼睛。”
要流多少泪水，才会哭肿眼眶。
尸体悬挂了一夜，林缺却依然在她脸上干涸的泪痕上，尝到了眼泪的味道，也尝到到了小双死前所有的情绪。
恐惧，不甘，求饶，无力挣扎……
林缺无法想象小双死前的痛哭模样。
“她是被你逼死，你就是凶手。”
“我……林兄，裴某可承担不起这罪名，你春秋司办案要讲证据，万万不可仗着皇室靠山，随意辱了我裴家的名声。”
裴玉临一副君子口气，对林缺拱手施礼，抬头看到林缺满眼的怒火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像是收不住了一般，突然哈哈大笑。
笑声环绕着空荡荡的正堂里，随后大门被推开，秦正阳、沈一贤、卢文礼三人大笑着走进来，他们四人围在林缺身边，笑声里充满了讥讽。
四人似乎有意给林缺表演，纷纷回到了昨晚他们的座位上，坐下之后，对着林缺哈哈大笑，而林缺的头顶，正是那根上吊的绳子。
一瞬间，鲜血冲进了大脑，让他两眼猩红。
这就是昨晚一幕！
他们四个人坐在那哈哈大笑，眼前是孤零零的少女，踩在凳子上抓着那根绳子，小双无助的大哭，却只能换来四人戏谑的大笑。
这就是小双死前的绝望……
没有人来救她，她就这样被活活逼死。
“你们是畜生！”
一声怒吼，金丹突然失控，林缺爆出一阵剧烈的气浪，桌上残留的酒菜被冲散在地。
四个人愣了，停止了笑声。
沈一贤微微睁大眼睛，“好强的气海，裴兄，你把他惹生气了，他发火了。”
裴玉临摇着折扇，“我们这次不就是让他发火吗？林缺，小双姑娘是自尽而死，你空口无凭，血口喷人，要把小双的死，算在我们四人的头上，是何居心？春秋司办案，就是靠这些栽赃的手段吗，如果是这样，以后在京城里没人会服你们。”
秦正阳说道：“不过……他倒是挺聪明的，不到两个时辰，就想通了，我还以为他要想上三五天。”
裴玉临笑道：“他能这么快想清楚，是件好事，我们就是让他快点想清楚，否则这游戏不好玩了。”
说完，四人又哈哈大笑。
笑声刺耳，林缺握紧了拳头。
解密并不是重点，让林缺知道小双是怎么死的，才是重点。
裴玉临在告诉林缺，我逼死了她，你拿我没办法，小双的死，你梳理得越清晰，你就越痛苦。
你的聪明，只会让你看清一切之后，留下无能的愤怒。
“明明给了你机会，让你投靠我们，你偏不识抬举，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宝贝吧，和四姓站在对立面，林缺，你知道以后会多疼吗？我裴玉临不喜欢伤人，只喜欢诛心。”
“裴兄，再说下去，他就要道心破碎了。”
“他头顶就有一根绳子，想不开的话，自己吊上去，我不在乎院子里多死一个人。”
“哈哈哈！”
双眼猩红，金丹失控。
无尽的气海在充盈着身体，让林缺全身的阵法主动散出了金光，一道道古老的阵法咒文在金光中浮现，四公子对阵法之躯的变化有些惊讶，不知怎么了，整个屋子突然晃动了一下，桌椅跟着抖动，悬梁上的绳子，仿佛哭诉着冤屈，在左右摆动。
整个院子的地面，突然跟着泛起了金光，下人们在地震中惊慌逃窜。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公主匆匆走到林缺面前，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了？快醒醒。”
猩红的双眼突然恢复平静，林缺像是失神了一般，大口喘着气，地面的抖动跟着停了下来。
“林缺，我们走吧。”
林缺没有说话，转身要离开院子。
“林兄，别急着走，裴某还有一句话想说。”
“我不想跟畜生说话。”
“你最好听一听。”
裴玉临走到林缺面前，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游戏才刚刚开始，下一局，我会找一位叫惜玉的琴师来陪我玩。”
“你……”
四姓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手眼通天。
惜玉和林缺的关系，早就被裴玉临掌握。
“如果你不希望与我为敌，我劝你收拾行李，离开京城，带着你的相好滚蛋。”
愤怒到极点，林缺反而笑了出来，“我走了，谁来陪你玩呢，为了裴公子的兴致，我也要奉陪到底。”
裴公子在京城的公子哥里，可称第一，没人敢对他不敬，被当面辱骂，裴玉临也是第一次经历，他一时间愣了神。
“林兄，我敬你是春秋司的人，但你……”
“我骂你是畜生，没听清楚吗。”
“你！”
“少特么装了！小双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为什么把我找来，你心里更清楚，你就是来恶心我的，对不对。”
裴玉临皱起眉头，“你不妨把话说清楚。”
林缺指着房梁上悬挂的绳子，“这东西哪来的？难道是小双自己带来的，非要死在你面前？”
“我怎么知道呢，把你找来，不就是为了得知事情的真相吗？春秋司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我也不会埋怨，天下间解不开的奇案多得是，春秋司也不是无所不能。”
“这绳子就是你给她的！”
“我为什么给她绳子？”
“因为是你要她上吊自尽的。”
裴玉临一脸的不解，“你在说什么？小双姑娘有手有脚，我一句话，她就要悬梁自尽？”
“因为你在威胁她，她如果不死，你就杀了她爹娘。”
裴玉愣了，临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风尘中人，个个都是满嘴谎话，给客人们编故事听，偏偏小双单纯，还不懂那些风尘游戏的玩法，她吐了真言。
她愿意为爹娘付出一切，只要爹娘好，她不在乎自己过的如何，小小的姑娘，却有着牺牲自己的勇气。
这些感人的真话，没有感动裴玉临，反而让他抓住了小双的命门……
林缺忍着咬牙切齿，“没话说了？要不要我重复一下，昨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其实整件事并不复杂，冬葵的检查已经证实了，小双的死，就是悬梁自尽，而且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她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碰过她。
换做谁来现场查验，都会确认自尽而死，清晰的结案。
可她为什么而死，却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刚刚得了百两的赏钱，转眼就自杀，这不合理的死亡，才是裴玉临出的难题，让林缺去找到真相。
“你说的话，空口无凭，我对春秋司的调查手段，有些失望。”
“失望？你拿一条人命来跟我玩游戏，会觉得失望？”
“她是自杀，不要把人命算在我头上。”
“她是被你逼迫自杀，她家住何处，父母何人，早早被你得知的一清二楚，你昨晚就在这里，当着她的面，赏下了银子之后，告诉小双，如果不自尽，你就会派人去害死她的父母，如果她死，你就保她父母平安，你可是四姓之首的裴家公子，她只是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她在你面前，连只蚂蚁都不如，她敢不从吗？”
林缺握紧了拳头，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他不敢再去想象昨晚的画面了。
父母就是小双的命，权势滔天的四个贵公子，要求她现在就死，否则杀她爹娘，她能怎么办？
“呵……”裴玉临冷笑一声，“本公子不在意你泼脏水，我知道你这番推测是毫无证据的，可我很好奇，你才来了不到两个时辰，为什么会推测出如此离奇的死因。”
“她哭过。”
“什么？”
“小双在死之前哭过，哭肿了眼睛。”
要流多少泪水，才会哭肿眼眶。
尸体悬挂了一夜，林缺却依然在她脸上干涸的泪痕上，尝到了眼泪的味道，也尝到到了小双死前所有的情绪。
恐惧，不甘，求饶，无力挣扎……
林缺无法想象小双死前的痛哭模样。
“她是被你逼死，你就是凶手。”
“我……林兄，裴某可承担不起这罪名，你春秋司办案要讲证据，万万不可仗着皇室靠山，随意辱了我裴家的名声。”
裴玉临一副君子口气，对林缺拱手施礼，抬头看到林缺满眼的怒火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像是收不住了一般，突然哈哈大笑。
笑声环绕着空荡荡的正堂里，随后大门被推开，秦正阳、沈一贤、卢文礼三人大笑着走进来，他们四人围在林缺身边，笑声里充满了讥讽。
四人似乎有意给林缺表演，纷纷回到了昨晚他们的座位上，坐下之后，对着林缺哈哈大笑，而林缺的头顶，正是那根上吊的绳子。
一瞬间，鲜血冲进了大脑，让他两眼猩红。
这就是昨晚一幕！
他们四个人坐在那哈哈大笑，眼前是孤零零的少女，踩在凳子上抓着那根绳子，小双无助的大哭，却只能换来四人戏谑的大笑。
这就是小双死前的绝望……
没有人来救她，她就这样被活活逼死。
“你们是畜生！”
一声怒吼，金丹突然失控，林缺爆出一阵剧烈的气浪，桌上残留的酒菜被冲散在地。
四个人愣了，停止了笑声。
沈一贤微微睁大眼睛，“好强的气海，裴兄，你把他惹生气了，他发火了。”
裴玉临摇着折扇，“我们这次不就是让他发火吗？林缺，小双姑娘是自尽而死，你空口无凭，血口喷人，要把小双的死，算在我们四人的头上，是何居心？春秋司办案，就是靠这些栽赃的手段吗，如果是这样，以后在京城里没人会服你们。”
秦正阳说道：“不过……他倒是挺聪明的，不到两个时辰，就想通了，我还以为他要想上三五天。”
裴玉临笑道：“他能这么快想清楚，是件好事，我们就是让他快点想清楚，否则这游戏不好玩了。”
说完，四人又哈哈大笑。
笑声刺耳，林缺握紧了拳头。
解密并不是重点，让林缺知道小双是怎么死的，才是重点。
裴玉临在告诉林缺，我逼死了她，你拿我没办法，小双的死，你梳理得越清晰，你就越痛苦。
你的聪明，只会让你看清一切之后，留下无能的愤怒。
“明明给了你机会，让你投靠我们，你偏不识抬举，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宝贝吧，和四姓站在对立面，林缺，你知道以后会多疼吗？我裴玉临不喜欢伤人，只喜欢诛心。”
“裴兄，再说下去，他就要道心破碎了。”
“他头顶就有一根绳子，想不开的话，自己吊上去，我不在乎院子里多死一个人。”
“哈哈哈！”
双眼猩红，金丹失控。
无尽的气海在充盈着身体，让林缺全身的阵法主动散出了金光，一道道古老的阵法咒文在金光中浮现，四公子对阵法之躯的变化有些惊讶，不知怎么了，整个屋子突然晃动了一下，桌椅跟着抖动，悬梁上的绳子，仿佛哭诉着冤屈，在左右摆动。
整个院子的地面，突然跟着泛起了金光，下人们在地震中惊慌逃窜。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公主匆匆走到林缺面前，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了？快醒醒。”
猩红的双眼突然恢复平静，林缺像是失神了一般，大口喘着气，地面的抖动跟着停了下来。
“林缺，我们走吧。”
林缺没有说话，转身要离开院子。
“林兄，别急着走，裴某还有一句话想说。”
“我不想跟畜生说话。”
“你最好听一听。”
裴玉临走到林缺面前，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游戏才刚刚开始，下一局，我会找一位叫惜玉的琴师来陪我玩。”
“你……”
四姓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手眼通天。
惜玉和林缺的关系，早就被裴玉临掌握。
“如果你不希望与我为敌，我劝你收拾行李，离开京城，带着你的相好滚蛋。”
愤怒到极点，林缺反而笑了出来，“我走了，谁来陪你玩呢，为了裴公子的兴致，我也要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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