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十三毒散
细奴罗见母亲受伤晕倒，急忙闪身过去抱起母亲，叫道：“阿娪！阿娪！你怎地了？”蒙舍龙扔下皮鞭，大叫：“快！请太医！请太医！”两位进武奔过来叫道：“阿姊！阿姊！”
蒙舍龙从细奴罗手中夺过摩黎羌道：“你这逆子，这般假惺惺的做什么？一边呆着去！”说话间抱着摩黎羌走到椅上坐下。
少时太医赶到，查看了摩黎羌伤处，为她包扎了伤口，给她搭脉服药说道：“信么的伤无大碍，只因急火攻心才昏倒。”在场之人听了喜忧参半。
伟兰道：“蒙哥，让太医给阿鄀治伤吧。”蒙舍龙道：“不用给他治，死不了！”说着怒视细奴罗道：“你在此间反复思量，何时醒悟依为父之言，让兵士禀报于我。”说罢抱着摩黎羌往厅外走去。
蒙舍龙走到厅门口时，转过头见太医和伟氏姐妹还立在厅中，喝道：“还不快跟上，站着做什么？”三人闻声急忙向厅外而去。
细奴罗一人坐在厅中的椅上，他忘记了疼痛，脑海中出现了小金妹那天真活泼的笑脸，飘逸灵动的身影，清脆甜美的声音。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现出微笑，缓缓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走出厅外，十余名羽仪兵上前拦阻，他面色严峻地说道：“我上茅厕也不可以吗？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派人跟着。”领头的一名羽仪兵道：“少诏王，不是我们不相信，诏王有令，我们不得不遵从，少诏王要上茅厕，我们跟着便是。”说着示意两名羽仪兵和他一起跟上，其余的人留在原地。
细奴罗上茅厕的时间太长了，三名羽仪兵明明看见他蹲在那里，可他总是不出来，又不便催促，在外面等得直跺脚。
“快半个时辰了，少诏王怎么还不出来？我们进去看看吧。”领头的羽仪兵说道。三名羽仪兵进到茅厕一看，不禁“啊呀!”一声惊叫。原来只是一双鞋子，细奴罗早已不知去向，羽仪兵急忙禀报。
细奴罗仓促回到私邸换了衣裳，取了银钱、财箫，来到马厩牵了红龙马，跃上马背双腿一夹，红龙马如飞奔跑，出了图城向北而行，寻找三公主去了。
蒙摩、蒙格回到蒙嶲诏样备城，言行各异，蒙格觉得苦尽甘来，欢天喜地整日和两个模迷寻欢作乐，蒙摩则是时刻思虑着如何救出二哥，如何洗刷被擒之耻辱。
这天蒙摩来见蒙嶲辅首道：“父王，小罗童父子施诡计让我三兄弟上当，又勒索了我们那么多金银，二哥此时还在蒙舍诏地牢里，得设法救他出来才是。”蒙嶲辅首道：“你二哥肯定要救，但要斟酌一个妥善之法才成，至于失去的金银，父王有门径从别处取得。”说话间，蒙嶲辅首病态丛生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眼睛一眨一眨翻着白眼，看上去十分恐怖。
康家寨，演武场上剑影交错，衣袂飞扬，两名年轻武者正在激烈交战，往来百余招后方才停下，其中一人道：“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明天要陪师傅去蒙嶲诏。”说话之人是王谦，立在他对面的杜昊脸现不满之色，目光里闪着恨意道：“师傅为了他的宝贝儿子，把康家寨变成了黑豹山，把康家军变成了山匪，把他自己变成了开山豹，把他的妻弟变成了麻二豹，在蒙嶲辅首面前唯唯诺诺，对徒弟却是盱衡厉色……”王谦截断了他的话头说道：“师弟，快别这样说，师傅也有他的难处，十年前，蒙嶲诏出兵攻打我八寨部落首领所在的寨子，师傅奉命带领康家军前去驰援，打退敌人返回的路上遭到袭击，康家军折损大半，回到寨中时才知晓独生爱子善河被蒙嶲诏带走了，留下书信要师傅屈服。奄奄一息的师娘要师傅救出儿子，照顾弟弟，说完就咽气了。从那以后，师傅所做的一切除了保住儿子性命，也是不愿给康家寨百姓增加太重的负担。只恨蒙嶲辅首贪得无厌，师傅迟迟未能救出善河公子。对于二寨主，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只因姐姐成为了我们的师娘，他才横行至今，不过对我康家寨的老弱妇孺他们也没有妄动。”
“没有，那是不敢……”杜昊声音里带着愤怒。“你说的也对，是大寨主严苛的命令，他才……”王谦脸色凝重，“对师傅也好，二寨主也罢，我们最好别议论，否则会惹祸上身的……”王谦郑重劝告。
“师兄所言极是。”杜昊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演武场。
两日后，未牌时分，开山豹、王谦、杜昊各人一骑来到样备城，守城将士都识得三人，又得上峰口谕，并不阻拦，三骑直达王府门前方才下马，把兵器及马匹交给门军，得到通传后，开山豹等三人来到厅上，见大厅里站着多人，蒙嶲辅首居中而坐，蒙兹立在父王右边，蒙摩和蒙格站在左边，身前摆着长方形雕花茶几。
立着的人双方抚胸行礼，蒙嶲辅首仍然坐着，只是点了点头，脸上似笑非笑。他赐开山豹相对而坐，王谦和杜昊分立两旁。
蒙嶲辅首道：“大寨主，今日请你前来有两件事，一是让你父子相聚。二是我诏近日用十三种毒药炼制成一种名为‘十三毒散’的烈性毒药，能使中毒者立即昏倒，若无本门解药救治十三个时辰即死，本王愿意提供给你使用。”
开山豹深知蒙嶲辅首的为人，肯定他暗藏鬼胎，却面带微笑起身抚胸行礼道：“多谢诏王关怀，在下感激不尽。”
蒙嶲辅首引着蒙兹、蒙摩、蒙格、布嵔、贾托、开山豹、康善河、王谦、杜昊等人上了一座高楼，立于楼台之上，方圆数里景物一目了然，正前方一座小院，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有兵士押着两名衣衫不整、双手被缚、身材精瘦的尼苏（彝族支系）中年男子走进院来，两人站在院中，押解之人退出院外关门上锁。
蒙嶲辅首手持弓箭对着院中之人哈哈大笑，笑声未毕，两人抬起头来对着他破口大骂：“天杀的蒙嶲老儿，你不得好死，你十八代祖宗都要下地……”蒙嶲辅首开弓放箭，“嗖！”的一声响，长箭从年纪稍长的男子左臂一擦而过，衣上渗出鲜血，虽然只是一道小小伤口，他却“狱”字还没骂出口，便即倒在地上，身子扭了两下不再动弹。
蒙嶲辅首对开山豹道：“这箭上喂有方才说的十三毒散，这种毒散在血液里流窜极快，尽管只是擦破点皮肉，他也必死无疑。”说罢将弓箭递给开山豹，指着院中立着那人道：“这人你来射，不必射他要害，方能考量十三毒散的功效。”
开山豹接过弓箭，见儿子神情紧张，面色惨白，想到他这些年在蒙嶲诏所受的委屈，心疼不已，强压心中疼痛，脸上现出微笑道：“阿鄀，看爹爹只射他的耳朵。”
只见院中立着那人蹲下身去查看中箭之人的伤势，见他伤处流着黑血，知是中毒，站起身来仰天大哭：“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蒙嶲辅首他毁了我们尼苏部落，把我们抓来当奴隶，现下他用毒箭伤了我们的首领，老天爷！救救我们首领吧！老天……”只听“嗖！”的一声响，羽箭从他右边耳垂掠过，他“爷”字还未出口，便即倒在地上。在场之人除康善河及开山豹外，都拍手叫好。开山豹暗道：“这十三毒散果然厉害。”
蒙嶲辅首引着各人回到厅上落坐，只见峄萨手提一个木箱走进厅来，他把木箱摆在蒙兹旁边的桌上便退了出去。
蒙嶲辅首道：“大寨主，十三毒散的威力适才你也见识过，你武艺高强，配上这十三毒散真乃如虎添翼。”他说着手指峄萨提来的木箱，开山豹向那木箱瞟了一眼，心道：“这老东西又要捣什么鬼？”只听蒙嶲辅首接着道：“大寨主，本王将这些毒散送给你，你在半年之内弄三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来给本王，如何？”开山豹心中大惊，却不失色，心道：“这么多黄金、白银上哪里去弄？”他良久不言，转头看着身旁的阿鄀，心在滴血。
蒙嶲辅首似是看透开山豹内心所想，眼中闪着森森寒光道：“大寨主，本王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听见了，诏王要在下半年内筹措三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来孝敬诏王。”开山豹转过头来说道。
“没错。”蒙嶲辅首语音爽朗。
开山豹道：“在下定然尽力而为，若是不成，就请诏王砍下我和阿鄀的头颅便了！”虽是一副俯首称臣的模样，语气中的愤怒还是隐藏不住。
蒙嶲辅首面色严峻，对蒙兹道：“把十三毒散及解药给他，送客！”蒙兹依言而为，开山豹示意身旁的王谦接了，脸现慈色道：“请各位善待我阿鄀。”
蒙嶲辅首面上露出微笑道：“放心吧，我们会的。”双方抚胸行礼告别，康善河眼中含泪，父子俩依依不舍而别。
当蒙嶲辅首的三个儿子伴着他进入卧室，只见他踉踉跄跄，摇摇欲倒。蒙兹和蒙摩急忙搀扶着他上了床，蒙兹为他盖上棉被，蒙摩忙令人请来太医，蒙兹道：“我父王适才还是好好的，现下怎地就这般模样了？”太医道：“诏王适才容光焕发是因为服了我配制的七参丸，现下药性已过……”蒙格道：“你再给我父王服七参丸吧，让他赶快好起来。”太医道：“四王子有所不知，这七参丸不可多服。”
蒙舍龙从细奴罗手中夺过摩黎羌道：“你这逆子，这般假惺惺的做什么？一边呆着去！”说话间抱着摩黎羌走到椅上坐下。
少时太医赶到，查看了摩黎羌伤处，为她包扎了伤口，给她搭脉服药说道：“信么的伤无大碍，只因急火攻心才昏倒。”在场之人听了喜忧参半。
伟兰道：“蒙哥，让太医给阿鄀治伤吧。”蒙舍龙道：“不用给他治，死不了！”说着怒视细奴罗道：“你在此间反复思量，何时醒悟依为父之言，让兵士禀报于我。”说罢抱着摩黎羌往厅外走去。
蒙舍龙走到厅门口时，转过头见太医和伟氏姐妹还立在厅中，喝道：“还不快跟上，站着做什么？”三人闻声急忙向厅外而去。
细奴罗一人坐在厅中的椅上，他忘记了疼痛，脑海中出现了小金妹那天真活泼的笑脸，飘逸灵动的身影，清脆甜美的声音。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现出微笑，缓缓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走出厅外，十余名羽仪兵上前拦阻，他面色严峻地说道：“我上茅厕也不可以吗？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派人跟着。”领头的一名羽仪兵道：“少诏王，不是我们不相信，诏王有令，我们不得不遵从，少诏王要上茅厕，我们跟着便是。”说着示意两名羽仪兵和他一起跟上，其余的人留在原地。
细奴罗上茅厕的时间太长了，三名羽仪兵明明看见他蹲在那里，可他总是不出来，又不便催促，在外面等得直跺脚。
“快半个时辰了，少诏王怎么还不出来？我们进去看看吧。”领头的羽仪兵说道。三名羽仪兵进到茅厕一看，不禁“啊呀!”一声惊叫。原来只是一双鞋子，细奴罗早已不知去向，羽仪兵急忙禀报。
细奴罗仓促回到私邸换了衣裳，取了银钱、财箫，来到马厩牵了红龙马，跃上马背双腿一夹，红龙马如飞奔跑，出了图城向北而行，寻找三公主去了。
蒙摩、蒙格回到蒙嶲诏样备城，言行各异，蒙格觉得苦尽甘来，欢天喜地整日和两个模迷寻欢作乐，蒙摩则是时刻思虑着如何救出二哥，如何洗刷被擒之耻辱。
这天蒙摩来见蒙嶲辅首道：“父王，小罗童父子施诡计让我三兄弟上当，又勒索了我们那么多金银，二哥此时还在蒙舍诏地牢里，得设法救他出来才是。”蒙嶲辅首道：“你二哥肯定要救，但要斟酌一个妥善之法才成，至于失去的金银，父王有门径从别处取得。”说话间，蒙嶲辅首病态丛生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眼睛一眨一眨翻着白眼，看上去十分恐怖。
康家寨，演武场上剑影交错，衣袂飞扬，两名年轻武者正在激烈交战，往来百余招后方才停下，其中一人道：“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明天要陪师傅去蒙嶲诏。”说话之人是王谦，立在他对面的杜昊脸现不满之色，目光里闪着恨意道：“师傅为了他的宝贝儿子，把康家寨变成了黑豹山，把康家军变成了山匪，把他自己变成了开山豹，把他的妻弟变成了麻二豹，在蒙嶲辅首面前唯唯诺诺，对徒弟却是盱衡厉色……”王谦截断了他的话头说道：“师弟，快别这样说，师傅也有他的难处，十年前，蒙嶲诏出兵攻打我八寨部落首领所在的寨子，师傅奉命带领康家军前去驰援，打退敌人返回的路上遭到袭击，康家军折损大半，回到寨中时才知晓独生爱子善河被蒙嶲诏带走了，留下书信要师傅屈服。奄奄一息的师娘要师傅救出儿子，照顾弟弟，说完就咽气了。从那以后，师傅所做的一切除了保住儿子性命，也是不愿给康家寨百姓增加太重的负担。只恨蒙嶲辅首贪得无厌，师傅迟迟未能救出善河公子。对于二寨主，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只因姐姐成为了我们的师娘，他才横行至今，不过对我康家寨的老弱妇孺他们也没有妄动。”
“没有，那是不敢……”杜昊声音里带着愤怒。“你说的也对，是大寨主严苛的命令，他才……”王谦脸色凝重，“对师傅也好，二寨主也罢，我们最好别议论，否则会惹祸上身的……”王谦郑重劝告。
“师兄所言极是。”杜昊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演武场。
两日后，未牌时分，开山豹、王谦、杜昊各人一骑来到样备城，守城将士都识得三人，又得上峰口谕，并不阻拦，三骑直达王府门前方才下马，把兵器及马匹交给门军，得到通传后，开山豹等三人来到厅上，见大厅里站着多人，蒙嶲辅首居中而坐，蒙兹立在父王右边，蒙摩和蒙格站在左边，身前摆着长方形雕花茶几。
立着的人双方抚胸行礼，蒙嶲辅首仍然坐着，只是点了点头，脸上似笑非笑。他赐开山豹相对而坐，王谦和杜昊分立两旁。
蒙嶲辅首道：“大寨主，今日请你前来有两件事，一是让你父子相聚。二是我诏近日用十三种毒药炼制成一种名为‘十三毒散’的烈性毒药，能使中毒者立即昏倒，若无本门解药救治十三个时辰即死，本王愿意提供给你使用。”
开山豹深知蒙嶲辅首的为人，肯定他暗藏鬼胎，却面带微笑起身抚胸行礼道：“多谢诏王关怀，在下感激不尽。”
蒙嶲辅首引着蒙兹、蒙摩、蒙格、布嵔、贾托、开山豹、康善河、王谦、杜昊等人上了一座高楼，立于楼台之上，方圆数里景物一目了然，正前方一座小院，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有兵士押着两名衣衫不整、双手被缚、身材精瘦的尼苏（彝族支系）中年男子走进院来，两人站在院中，押解之人退出院外关门上锁。
蒙嶲辅首手持弓箭对着院中之人哈哈大笑，笑声未毕，两人抬起头来对着他破口大骂：“天杀的蒙嶲老儿，你不得好死，你十八代祖宗都要下地……”蒙嶲辅首开弓放箭，“嗖！”的一声响，长箭从年纪稍长的男子左臂一擦而过，衣上渗出鲜血，虽然只是一道小小伤口，他却“狱”字还没骂出口，便即倒在地上，身子扭了两下不再动弹。
蒙嶲辅首对开山豹道：“这箭上喂有方才说的十三毒散，这种毒散在血液里流窜极快，尽管只是擦破点皮肉，他也必死无疑。”说罢将弓箭递给开山豹，指着院中立着那人道：“这人你来射，不必射他要害，方能考量十三毒散的功效。”
开山豹接过弓箭，见儿子神情紧张，面色惨白，想到他这些年在蒙嶲诏所受的委屈，心疼不已，强压心中疼痛，脸上现出微笑道：“阿鄀，看爹爹只射他的耳朵。”
只见院中立着那人蹲下身去查看中箭之人的伤势，见他伤处流着黑血，知是中毒，站起身来仰天大哭：“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蒙嶲辅首他毁了我们尼苏部落，把我们抓来当奴隶，现下他用毒箭伤了我们的首领，老天爷！救救我们首领吧！老天……”只听“嗖！”的一声响，羽箭从他右边耳垂掠过，他“爷”字还未出口，便即倒在地上。在场之人除康善河及开山豹外，都拍手叫好。开山豹暗道：“这十三毒散果然厉害。”
蒙嶲辅首引着各人回到厅上落坐，只见峄萨手提一个木箱走进厅来，他把木箱摆在蒙兹旁边的桌上便退了出去。
蒙嶲辅首道：“大寨主，十三毒散的威力适才你也见识过，你武艺高强，配上这十三毒散真乃如虎添翼。”他说着手指峄萨提来的木箱，开山豹向那木箱瞟了一眼，心道：“这老东西又要捣什么鬼？”只听蒙嶲辅首接着道：“大寨主，本王将这些毒散送给你，你在半年之内弄三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来给本王，如何？”开山豹心中大惊，却不失色，心道：“这么多黄金、白银上哪里去弄？”他良久不言，转头看着身旁的阿鄀，心在滴血。
蒙嶲辅首似是看透开山豹内心所想，眼中闪着森森寒光道：“大寨主，本王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听见了，诏王要在下半年内筹措三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来孝敬诏王。”开山豹转过头来说道。
“没错。”蒙嶲辅首语音爽朗。
开山豹道：“在下定然尽力而为，若是不成，就请诏王砍下我和阿鄀的头颅便了！”虽是一副俯首称臣的模样，语气中的愤怒还是隐藏不住。
蒙嶲辅首面色严峻，对蒙兹道：“把十三毒散及解药给他，送客！”蒙兹依言而为，开山豹示意身旁的王谦接了，脸现慈色道：“请各位善待我阿鄀。”
蒙嶲辅首面上露出微笑道：“放心吧，我们会的。”双方抚胸行礼告别，康善河眼中含泪，父子俩依依不舍而别。
当蒙嶲辅首的三个儿子伴着他进入卧室，只见他踉踉跄跄，摇摇欲倒。蒙兹和蒙摩急忙搀扶着他上了床，蒙兹为他盖上棉被，蒙摩忙令人请来太医，蒙兹道：“我父王适才还是好好的，现下怎地就这般模样了？”太医道：“诏王适才容光焕发是因为服了我配制的七参丸，现下药性已过……”蒙格道：“你再给我父王服七参丸吧，让他赶快好起来。”太医道：“四王子有所不知，这七参丸不可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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