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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前往长安

    很快,袁养行带着儿子袁俊百和孙子袁凌云到了粮仓,此时六房的人已经将整个粮仓全部封闭。

    袁养行看到一脸杀气的袁凌鳯,连忙上前。

    “一代贪狐,没想到被鸡啄了眼!”袁养行还没走到袁凌鳯身前,就听到了袁凌鳯的冷言。

    “宗主,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关我爷爷的事情。”袁凌天说完,便跪在袁凌鳯面前。

    “啪…”

    “逆子,不成事,今日我便打死你”袁俊百一巴掌拍在袁凌天脸上。

    袁养行,胡子乱颤,显然气的不行,一代贪狐发怒,“宗主,此事九房会给家族一个交代。”

    “族叔,苦肉计就不用了,九爷,这件事情,您就不要出手了,这点小事还不用北狐出手,您说对吗?”袁凌鳯此时压住了怒火,语气和蔼的说道。

    袁养行眼睛一眯,看着袁凌鳯,两人目光交汇,突然两人不分前后的笑了起来。

    “好,既然此事,宗主想要玩玩,那就玩玩好了。”上万两银子在两人嘴里面却只是玩玩而已。

    “俊百,扶我回去,凌天跟你堂兄好好去玩。”袁养行笑着转身离开。

    “起来,咱袁家还没有出事就问罪自己人的宗主。这个年你怕是过不好了,你随堂哥去走一遭,哥替你出气。”袁凌鳯拉起来只有十五岁的袁凌天。

    上一次是在宗祠见到袁凌天,那时候锋芒毕露的袁凌天让袁凌鳯印象很是深刻,那天八个凌字辈,就是袁凌天最先提出北上。

    “你自己闯的祸,得你自己去找人,去通知其他七个人,明天咱们去长安城。”袁凌鳯说完这些。

    转身对着身边的六房子弟说道:“今天将这些粮食装上马车,明天你们一同去,带上火油。”

    第二天一清早,袁凌鳯带着亲兵二十人,早早的出了老宅,锦衣怒马,腰挎明刀,背负大戟,作为袁凌鳯的亲兵,袁凌鳯也将袁氏的戟决交给了他们。

    到了东门外,袁凌武,袁凌沐,袁凌秋,袁凌浩,袁凌中,袁凌吕,袁凌云,袁凌天,八个人已经在东门外等候,在东门壕沟外是三百辆马车,车上是那一万三千担“压仓粮”。马车上坐着两个六房的青壮,两侧是两位袁氏族卫,在马车队伍的最前面是三百岭卫。

    一千五百多袁氏子弟,除了六房负责马车的人外,其他人背后都背着一把画戟,见小思大,这只是关中袁氏深厚底蕴的一部分。也是实打实的实力。

    虽然没有人着甲,但是袁氏未婚男子统一制作的青色棉袍,却衬托起另一番威势。

    “走。”袁凌鳯没有多说什么,北崖距离长安只有一百二十里路,官道不能用,可是平常的路也不差,想来今天中午就能赶到长安城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没有说笑,只是默默无声的骑马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关中袁氏的族规其实就是一部比军律杀气稍轻,却更加详细严苛的“军律。”

    世间没有任何团体可以比拟军队的团结,而关中袁氏就是一支穿着平民衣服的精锐军队。

    马衔环,人虽然没有咬着木枝,却没一个人说话。

    腊月的太阳总是起来的晚,红彤彤的朝阳照耀在这一行一千五百多身上,就仿佛是一支披着红色盔甲的军队。

    箭楼里面。

    “众位族老,这么做,他们知道不会生气吗?”袁瑞此时问道。

    “生气,哪来的气,凌鳯不简单啊,老夫昨天只是和他对视一眼,他就好似辩析了所有事情啊。”袁养行笑呵呵的说道。

    “老九,此事是你做的?”袁养农有些惊讶。

    “七哥,在晚辈面前装装老实,在老兄弟面前就不要这样了吧。年轻时可就你坏水多。怎么种地还会让人心肠变好了?”袁养行回顶了回去。

    袁瑞好像第一次认识这八位族老一般,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哎,晚辈在这呢,老实点。”袁养律提醒着两个只顾的斗嘴的两人。

    看着一脸迷糊的袁瑞,袁养礼开口说道:“老九,说说你怎么做的,你这次到是瞒的紧啊。”

    袁养行不怕别人,就怕自己这位四哥,掌管祭祀的四哥,那可是一眼不对,就拉着人跪在宗祠的。

    袁养行收敛了笑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沉稳,丝毫不见轻佻:“还记得刁喜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五年多前,大哥病卧床榻,刁喜以平叛为由诈取我袁氏万两白银,叛贼妄图招揽大哥,刁喜威胁我族十万白银,我们不给,他竟然上奏朝廷我袁氏有反叛之心,逼得大哥绝食自裁以示清白,致使我袁氏三年不振,如此大仇,谁敢忘记?”脾气最为暴躁的袁养工率先出声。再看其他人,也都是怒目欲裂。

    袁养行冷笑着说道:“你们说凌鳯知道了这粮行背后之人就是刁喜,他会如何?”

    “不行,会出大事的!九叔,这般大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去拦住凌鳯。”袁瑞焦急的说道。

    “小瑞,别慌,别小看你这个侄儿,锦衣白凤的名头可不仅仅只是杀出来的,别忘了,咱们这位宗主可是逼得户部尚书东宁伯刘宣回到老家自顾不暇,这两年,你可曾见过他吃亏过,六扇门都在他手上吃了暗亏,就是锦衣卫里面他也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别看他现在回老家了,新晋的镇武卫,可是以他为尊的。更何况是丢了兵权的一个五品游击将军了。正好给凌鳯拿来立威。”袁养行笑着解释道,话语间透露出十拿九稳的自信。

    袁瑞听到后,那份担心变小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句话出于袁养行之口,事实上,这位排行最小的九叔,才是族中的智囊,就是他袁瑞这些年主持家中事务没有出错,其中有七成功劳是这位九族老的。

    中午时分,袁凌鳯一行到了长安城外,此时看守城门的守兵看着这一队一千多人的队伍有些发怵,不为别的,就是看着这么多拿着兵器,骑着战马的袁氏子弟,他有些腿软,连忙禀报自己的上官。

    听到属下来报,负责西门的守将连忙丢下手中的酒杯,晕乎乎的脑袋也似乎清醒了过来。

    袁凌鳯没有莽撞的进城,这是再等守将前来。果然没过多久,带着一身酒气的守将就带着手下走出了城门,来到袁凌鳯面前。

    “你们是何人,为何携带兵器?”守将没有说话,只是手下的一个小旗呼喊起来。

    袁凌鳯没有说话,只是闻到酒气有些皱眉。

    这时候三十一驱马上前,带着一股子京腔骂道:“身为一门之守将,于戍卫期间饮酒,西安都卫什么时候置于军律于一侧了。”

    听到这句话,守将一激灵,眼睛一转,狡辩道:“你是何人?我这酒气只是刚才情急出来碰到了酒贩子。你们要是说不出来,本将定要定你们个反叛之罪。”

    袁凌鳯听到这句话,被逗笑了,驱马上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一个小小的总旗,说话未免太过张狂了吧,叫你的上官来吧,你,我看还是算了。”袁凌鳯说完摇了摇头。

    “你给我等着。”总旗知道怕是惹到大人物了,看着袁凌鳯并没有追究自己喝酒的事情,放了句硬气话,连忙溜走。

    没有让袁凌鳯等多久,一位骑着马的千户走了过来。没有下马,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军中那位大人?”

    “我现在已经不是军中之人,如果硬要说的话,不过一顶着怀远将军的武散官而已。我叫袁凌鳯。”袁凌鳯淡淡的说道。

    “卑职长安中卫前军千户常放见过大人,盔甲在身,不便下马,大人见谅。”这个千户不卑不亢的在马上拱手行礼。

    “还没烂透,挺好。”袁凌鳯的话让这个千户脸面有些挂不住。

    “丢人的玩意儿,还不滚回去。”常放一鞭子抽到守门总旗的背上。

    抽完鞭子,常放问道:“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不知道大人如此兴师动众的要进城,所谓何事?”

    袁凌鳯摆了摆手说道:“你职责所在,问问也是应当的,这次想要入城,只是为了点私事,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如果常千户不放心,可以一同前去。”

    “这样最好。”常放应了下来。

    临走前,袁凌鳯对着常放说道:“等会儿常千户最好派人维持一下街面。”

    袁凌鳯的话让常放刚放下的我心又提了起来。嘴里连忙劝道:“袁将军,您想做什么事情,能否明说,不要难为我了。”

    “不是难为,是机会,就看你抓不抓的住了。”袁凌鳯暗示道。

    常放有一颗不安定的心,只是苦于没有战事,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守着世袭的千户位子,从十五到了今年的三十岁,人生十五载,一事无成。

    “请大人明示。”常放恭敬的对着看着比自己小十岁的袁凌鳯行礼。

    “等会儿有些事情可能会引起百姓不安,不过,不会出大事的,一个是维稳城中骚乱的功劳,另一个是阻止我入城,你选一个吧!”袁凌鳯讲话挑明。

    没让袁凌鳯等多久,常放好似下了决心,说道:“袁将军,您是在逼我,况且扰乱民心的罪名,您怕是背负不起吧。”

    袁凌鳯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两年前,我不过一荫封的百户,现在我是从三品的怀远将军,轻车都尉,你说这些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没有。”

    “轻车都尉”这个勋让常放很是诧异,如袁凌鳯所说,大明虽然这些年散官和勋官给的很多,但是看着袁凌鳯身边追随的人,常放似乎有些明白了袁凌鳯的身份了。。

    再加上那从三品的怀远将军,常放有些震惊,活见鬼了。

    “袁将军,您是那一位白凤?”常放试探的问道。

    袁凌鳯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袁将军,您只管做您的事情,其他的交给我了。”常放终于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锦衣白凤,人的名,树的影。虽说袁凌鳯一朝辞官,却没有人敢小看他分毫,因为他的背后站着的是新晋的镇武卫和锦衣卫,甚至是那两位。

    常放知道自己要抓住眼前的机会,蹉跎半生,毫无建树,他不想在做一个整日里骑马乱晃盘削部下的卫军千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