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急功近利
“冰爷爷的意思是，我还能重新掌控九尾真身？”
“当然，只是如今你灵火羸弱紊乱，别说九尾真身了，就连这小貂皮囊也快将把持不住了。”
“你说，我做。”
己灵眼神殷切，冰爷爷倍感欣慰。
当师傅的最喜欢这样的学生。
“调整呼吸，重回灵海。”
己灵照做。
“鉴于你当前的状况，我们来一招‘急功近利’！身体皮囊的问题，交由浆药解决，你在灵海直接炼型。
万世开头难，第一步最难也最重要，剩下的就是记性和恒心的问题了。”
“我的记忆很好。”
“过了第一关再说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冰爷爷也认真起来，语气少有的严肃。
“你要先将自己的意识收回，开始想象自己正慢慢与身体切断联系，从爪尖开始，一步步退后，放弃爪子、放弃尾巴、放弃四肢、放弃身体周遭的每一条毫毛。
意识经由千川百径回收到五脏，在脏腑内吸纳巩固，尽力控制意识只收不放。
直到意识全部纳入脏腑后，开始循法再续。
感受五脏六腑内每一寸血肉的存在，再次用同样的方法放弃五脏六腑筋骨经脉，将意识回收集中到天灵，最后凝结成一颗念珠。
这个过程十分艰难晦涩，平庸愚钝者一两千年方有突破，资质聪慧的妖魔一两百年亦能成功，至于世间少有的超凡者，我曾见过只需数十年就达到凝珠天灵，几欲超脱肉身的例子。
虽然我们这招叫‘急功近利’，所谓的急，是我已将法门告知于你，你不用再耗费时日自己摸索尝试，失败后重来浪费时间。
但具体的炼，还是要靠你自己体会己修己炼，先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
冰爷爷一口气哗哗地说了好一大段话，
忽然看到一团晶莹的萤火在眼前飘过：
“冰爷爷，抱歉，我性子比较急，随着你说的就跟着做了。
可能是意识太集中失了神，我就听到你说‘将意识集中到天灵，最后凝结成一颗念珠……’后面的话没听清。
你能再说一遍吗？”
已经将自己的意识凝结成一颗发着荧光的念珠，
并成功超脱肉体的己灵，
在冰爷爷面前飘来飘去，紧张地说着。
“这念珠好难控制，毕竟我从来没有靠自己飞起来过。资质愚笨，冰爷爷别嫌弃。我必将勤补拙，跟上你的指示。”
己灵艰难地控制着念珠，等着冰爷爷下一步的提点。
与世同岁的万年玄冰‘昺’，
此时正呆呆地看着在眼前笨拙飘浮的己灵，
完全找不到任何词句代表此刻的心情。
良久，只能呆滞地说了一句：
“那……既然如此，控制着念珠，滚到……不，投到灵火里去吧。”
在与冰爷爷的冰窟好几个山头相隔的白家，
刚吃完饭的白浮正眉飞色舞地向爸爸妈妈和哥哥讲述自己挖五丈参的惊险过程。
“你竟然真找到了五丈三桠？”爸爸一脸惊讶地说。
“那参呢？”白浮的哥哥一脸期待地接话。
“磨成了粉，敷在小黄喉貂身上了。”
白浮一脸的骄傲。
“造孽啊！你知道这五丈三桠能卖多少钱吗？”哥哥捶胸顿足！
“琽儿，既然浮儿的山怪朋友能指引他找到其一，必还有其二嘛，稍安勿躁。”
白浮的妈妈温柔地摸着白浮的头满眼慈爱。
“一对五丈三桠！价钱加倍，我的天啊。”白琽扬天长啸。
白覃一边嘲笑白琽迷财，一边跟白浮说：
“别管你哥，他是财迷。下次再找到了分他半根让他一边乐去。浮儿，你这山怪朋友还是蛮有能耐的啊。”
白浮虽然毛糙，但冰爷爷让他保守秘密这个事情他可真不敢忘：
“这山怪是山间的地精，终日藏在土坑石底，肯定对埋在土里的东西了如指掌。希望这五丈三桠真的能让小貂儿好起来。”
“你的地精朋友会好好照顾小貂的你尽管放心吧。”妈妈虹娘笑着说。
正当一家其乐融融之际，
‘砰’的一声，洞门被一脚踢开！
闯入几个身披银甲威风凛凛戾气盈盈的官兵。
为首的军官不由分说将一包黄色的粉末撒到靠门一边的白覃和白琽身上。
顿时白覃和白琽化出真身白狐，在地上打滚挣扎。
其余官兵一拥而上，将两只白狐绑上嘴，套上颈锁，穿在链子上就往洞外拉。
虹娘见状扑了上前抱住军官的脚惊慌地问：“官爷，我们是寻常妖家，没有犯事啊！”
而白浮只敢紧紧拽着小拳头咬住嘴唇一声不敢出。
军官重重一脚把虹娘踢飞：
“共亲王卫军执法，抗者立斩！”
“我家夫君和孩子就是寻常猎户，怎会犯事？”
摔在一旁口吐鲜血的虹娘忍着剧痛继续争辩。
白浮立马搀扶起妈妈怒视军官，被妈妈强扯回身后。
“还说没有？你没看到他们在青丘国内现出真身吗？按青丘国法，非军者现真身就地诛杀！”
“这冤枉啊，刚才……”
“刚才什么？你有看到什么异状吗？”军官扭头问随行的官兵。
“什么都没看到。甫一进洞就看到二妖现出真身正欲攻击官兵。”官兵回。
官字二口，百口莫辩。虹娘的心凉了半截。
“给你们一个机会，两条路：一，一只狐狸五百金，钱一到，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二，画押充军，留下贱命，将功抵过。”
白琽被绑了嘴，依然呜呜地叫拼命叫唤说着什么。
军官听不清白琽说什么，着实给了白琽一脚，令其住嘴。
“他嘶吼什么？不想活了？”军官呵斥。
虹娘默默吞下一口鲜血，但心里知道白琽必定是在咒骂白浮，
如果五丈三桠没被磨碎，刚好够抵父子罚金。
为留父子二命，虹娘只好含泪画押签了军状，眼巴巴看着军官将父子拉走。
洞门外，村子周遭火光点点，身形涌动。
充斥着无数妻儿的哭喊声，官兵们的目标并不只白家一家！
五百金一命，何家能出？
无数家户中的健壮妖狐均被带走，看来都是选择画押军状从军保命。
众官兵拉着无数妖狐，汇聚成伍。
为首的令官环顾了一下状况：“多少了？”
“两百一十二只。”
“超额完成任务，回共王府复命。”
令官大手一挥，队伍齐撤。
“佟爷……”一官兵屁颠屁颠地跑到令官身旁低头躬身。
“这里还有一千五百金，有几户有钱的。”
“好！”佟令官嘴角微扬。
“这是赏你的。”佟令官随手丢了一个钱币过去。其余的全数收好。
“谢谢佟爷……昨天晚上，有苏府……发生了什么事？”
“劝你慎言，切莫打听，保住小命。”佟令官还是一脸贱笑。
大队官兵徐徐撤去。
只留下一片妻儿呼爹唤儿的凄惨叫声。
白浮回过神来，挣扎着甩开妈妈的手。
跑出洞去想吧爸爸哥哥追回来。
虹娘连忙高声喝止：“别去！回来……”
一动气，竟然再次呕出几大口鲜血。
白浮扑了回去：“妈妈！你怎么了？”
这才看到妈妈胸前被踢得几乎凹陷下去，骨头必被踢得粉碎！
白浮抱住妈妈大哭，发现双手有血？
绕后一看，虹娘的肋骨被踢断，从后背突了出来。
白浮大惊，连忙背起妈妈就往深山跑去：“妈妈你挺住，我有办法救你。”
“当然，只是如今你灵火羸弱紊乱，别说九尾真身了，就连这小貂皮囊也快将把持不住了。”
“你说，我做。”
己灵眼神殷切，冰爷爷倍感欣慰。
当师傅的最喜欢这样的学生。
“调整呼吸，重回灵海。”
己灵照做。
“鉴于你当前的状况，我们来一招‘急功近利’！身体皮囊的问题，交由浆药解决，你在灵海直接炼型。
万世开头难，第一步最难也最重要，剩下的就是记性和恒心的问题了。”
“我的记忆很好。”
“过了第一关再说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冰爷爷也认真起来，语气少有的严肃。
“你要先将自己的意识收回，开始想象自己正慢慢与身体切断联系，从爪尖开始，一步步退后，放弃爪子、放弃尾巴、放弃四肢、放弃身体周遭的每一条毫毛。
意识经由千川百径回收到五脏，在脏腑内吸纳巩固，尽力控制意识只收不放。
直到意识全部纳入脏腑后，开始循法再续。
感受五脏六腑内每一寸血肉的存在，再次用同样的方法放弃五脏六腑筋骨经脉，将意识回收集中到天灵，最后凝结成一颗念珠。
这个过程十分艰难晦涩，平庸愚钝者一两千年方有突破，资质聪慧的妖魔一两百年亦能成功，至于世间少有的超凡者，我曾见过只需数十年就达到凝珠天灵，几欲超脱肉身的例子。
虽然我们这招叫‘急功近利’，所谓的急，是我已将法门告知于你，你不用再耗费时日自己摸索尝试，失败后重来浪费时间。
但具体的炼，还是要靠你自己体会己修己炼，先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
冰爷爷一口气哗哗地说了好一大段话，
忽然看到一团晶莹的萤火在眼前飘过：
“冰爷爷，抱歉，我性子比较急，随着你说的就跟着做了。
可能是意识太集中失了神，我就听到你说‘将意识集中到天灵，最后凝结成一颗念珠……’后面的话没听清。
你能再说一遍吗？”
已经将自己的意识凝结成一颗发着荧光的念珠，
并成功超脱肉体的己灵，
在冰爷爷面前飘来飘去，紧张地说着。
“这念珠好难控制，毕竟我从来没有靠自己飞起来过。资质愚笨，冰爷爷别嫌弃。我必将勤补拙，跟上你的指示。”
己灵艰难地控制着念珠，等着冰爷爷下一步的提点。
与世同岁的万年玄冰‘昺’，
此时正呆呆地看着在眼前笨拙飘浮的己灵，
完全找不到任何词句代表此刻的心情。
良久，只能呆滞地说了一句：
“那……既然如此，控制着念珠，滚到……不，投到灵火里去吧。”
在与冰爷爷的冰窟好几个山头相隔的白家，
刚吃完饭的白浮正眉飞色舞地向爸爸妈妈和哥哥讲述自己挖五丈参的惊险过程。
“你竟然真找到了五丈三桠？”爸爸一脸惊讶地说。
“那参呢？”白浮的哥哥一脸期待地接话。
“磨成了粉，敷在小黄喉貂身上了。”
白浮一脸的骄傲。
“造孽啊！你知道这五丈三桠能卖多少钱吗？”哥哥捶胸顿足！
“琽儿，既然浮儿的山怪朋友能指引他找到其一，必还有其二嘛，稍安勿躁。”
白浮的妈妈温柔地摸着白浮的头满眼慈爱。
“一对五丈三桠！价钱加倍，我的天啊。”白琽扬天长啸。
白覃一边嘲笑白琽迷财，一边跟白浮说：
“别管你哥，他是财迷。下次再找到了分他半根让他一边乐去。浮儿，你这山怪朋友还是蛮有能耐的啊。”
白浮虽然毛糙，但冰爷爷让他保守秘密这个事情他可真不敢忘：
“这山怪是山间的地精，终日藏在土坑石底，肯定对埋在土里的东西了如指掌。希望这五丈三桠真的能让小貂儿好起来。”
“你的地精朋友会好好照顾小貂的你尽管放心吧。”妈妈虹娘笑着说。
正当一家其乐融融之际，
‘砰’的一声，洞门被一脚踢开！
闯入几个身披银甲威风凛凛戾气盈盈的官兵。
为首的军官不由分说将一包黄色的粉末撒到靠门一边的白覃和白琽身上。
顿时白覃和白琽化出真身白狐，在地上打滚挣扎。
其余官兵一拥而上，将两只白狐绑上嘴，套上颈锁，穿在链子上就往洞外拉。
虹娘见状扑了上前抱住军官的脚惊慌地问：“官爷，我们是寻常妖家，没有犯事啊！”
而白浮只敢紧紧拽着小拳头咬住嘴唇一声不敢出。
军官重重一脚把虹娘踢飞：
“共亲王卫军执法，抗者立斩！”
“我家夫君和孩子就是寻常猎户，怎会犯事？”
摔在一旁口吐鲜血的虹娘忍着剧痛继续争辩。
白浮立马搀扶起妈妈怒视军官，被妈妈强扯回身后。
“还说没有？你没看到他们在青丘国内现出真身吗？按青丘国法，非军者现真身就地诛杀！”
“这冤枉啊，刚才……”
“刚才什么？你有看到什么异状吗？”军官扭头问随行的官兵。
“什么都没看到。甫一进洞就看到二妖现出真身正欲攻击官兵。”官兵回。
官字二口，百口莫辩。虹娘的心凉了半截。
“给你们一个机会，两条路：一，一只狐狸五百金，钱一到，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二，画押充军，留下贱命，将功抵过。”
白琽被绑了嘴，依然呜呜地叫拼命叫唤说着什么。
军官听不清白琽说什么，着实给了白琽一脚，令其住嘴。
“他嘶吼什么？不想活了？”军官呵斥。
虹娘默默吞下一口鲜血，但心里知道白琽必定是在咒骂白浮，
如果五丈三桠没被磨碎，刚好够抵父子罚金。
为留父子二命，虹娘只好含泪画押签了军状，眼巴巴看着军官将父子拉走。
洞门外，村子周遭火光点点，身形涌动。
充斥着无数妻儿的哭喊声，官兵们的目标并不只白家一家！
五百金一命，何家能出？
无数家户中的健壮妖狐均被带走，看来都是选择画押军状从军保命。
众官兵拉着无数妖狐，汇聚成伍。
为首的令官环顾了一下状况：“多少了？”
“两百一十二只。”
“超额完成任务，回共王府复命。”
令官大手一挥，队伍齐撤。
“佟爷……”一官兵屁颠屁颠地跑到令官身旁低头躬身。
“这里还有一千五百金，有几户有钱的。”
“好！”佟令官嘴角微扬。
“这是赏你的。”佟令官随手丢了一个钱币过去。其余的全数收好。
“谢谢佟爷……昨天晚上，有苏府……发生了什么事？”
“劝你慎言，切莫打听，保住小命。”佟令官还是一脸贱笑。
大队官兵徐徐撤去。
只留下一片妻儿呼爹唤儿的凄惨叫声。
白浮回过神来，挣扎着甩开妈妈的手。
跑出洞去想吧爸爸哥哥追回来。
虹娘连忙高声喝止：“别去！回来……”
一动气，竟然再次呕出几大口鲜血。
白浮扑了回去：“妈妈！你怎么了？”
这才看到妈妈胸前被踢得几乎凹陷下去，骨头必被踢得粉碎！
白浮抱住妈妈大哭，发现双手有血？
绕后一看，虹娘的肋骨被踢断，从后背突了出来。
白浮大惊，连忙背起妈妈就往深山跑去：“妈妈你挺住，我有办法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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