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无福
雨，很大，但是很诡异。
有一条缝，居然没有雨。
而墨白，就走在这条缝隙里。
“见鬼了，有人说我，一生下来就该死，你这个鬼老天，却那么心疼我，下雨还给我留条路走，我是该谢你呢，还是该谢你呢？”
天上的乌云，没有给墨白答案。
只是墨白误会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老天爷，对他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自然也不会庇护他。
只是，庇护他的，另有其人罢了。
喘着气，墨白来到了困龙村最深的巷子，巷子很窄，青石板路很滑。
墨白一如既往的讨厌这条狭窄的巷子，仿若这条巷子，就是他的人生道路一样，狭窄的，多一个人挤进来，都觉得拥挤不堪。
墨白扛着两个人，掖着一个跟屁虫，还得顾着剑，实在有些难为这个小小少年了。
但是即便如此，墨白也没想过要呼喊谁来帮个忙。
他与老铁匠的性子极为像。
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麻烦别人。
墨白瞅着漆黑深邃的巷子，他盘算着，还有多远才能到老药铺子。
却看到一个佝偻着身体，腰间挂了一个紫色葫芦，撑着油纸上的老人家站在巷子的深邃处。
墨白心头一喜。
“老孙头，老孙头，快，救命，救命啊！”
墨白惊呼道。
那老头听到墨白的呼救，倒是没有心急，依旧站在深邃处等着。
墨白倒是心急起来了，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走了急了，那遥远的方向，便近了似的，油纸伞下老人的模样，渐渐清晰。
老人生的慈眉善目，满头银丝白发下，有着一颗慈航普度的眸子，那张脸，倒与他的年纪不符。
犹如老小孩一样洁净，稚嫩。
所谓的鹤发童颜，说的也不外乎如此。
“啧，糟心的孩子，伤的这么难看！”
老者的数落，让墨白有些惭愧。
确实，伤的很难看。
杀猪匠说过，打架呢，就要快准狠，一刀砍下去，把对方脑袋砍下来，伤口整齐好看，家属收敛也简单方便。
你把人家打的面目全非，七零八落的，显得你本事不高，又让人家家属为难，所以，打架要么就别打，要么，就打的好看些。
墨白无奈说道：“老孙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打架，是人家逼着我，要跟我打的，这次，还是个坏蛋，奔着杀人来的，还是两个，我很不容易了。”
老孙头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说道：“你就差把人砍成两截了，干净利落，又有分寸，你还不会打架，我说的是，打你的那个人，像是一颗烂白菜一样，糟心！瞧把你给砍的……你这孩子，我是放心的。”
墨白很奇怪，老孙头压根就没有去看自己打架，他咋能知道，跟自己打架的人怎么样了。
但，墨白也不关心这个，毕竟，这条巷子里的人，都比较野。
“老孙头，牛娃子伤的很重，能治吗？”
老孙头心疼地看着墨白，说道：“你伤的更重。”
墨白即刻说道：“先救牛娃子。”
老孙头欣慰的点头，但，又叹息着摇头。
转身打开那扇黑乎乎，油漆漆的破烂小木门，率先走了进去，掌了灯，后，昏暗的房间里，亮堂起来。
墨白从来没有来过老孙头家里，以为老孙头的家里，跟其他几个怪人的家里一样乱糟糟的。
但是，墨白错了。
老孙头家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房间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一排药架上，都是壁龛抽屉，各色药材，都有。
而且，房间里还燃着一种特别好闻的香料，比起其他几个人家里，这里简直是豪门大院里的档次一般奢靡。
“哐当！”
墨白再也支撑不住了，三个人从怀里，肩上落下来。
墨白喘着气坐在地上，靠在门框上。
性子沉稳的他，罕见的着急了起来。
他觉得眩晕了，害怕晕倒了之后，看不到自己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个玩伴会出事。
“老孙头，能快点吗？”
老孙头听到催促，只是笑而不语，拿出来药罐子，磨磨唧唧的走在他的药架前。
一边抓药，一边笑着说道：“皮外伤，不重要，两味止血的药一敷上去，就好咯，这世间，最难治的，是心病，心病难医啊。”
墨白听不懂，但是又似懂非懂。
这条巷子里的人，似乎都在打哑谜，卖关子，活的真累。
老孙头抓完药，放在罐子里，拿着捣药杵不停的捣起来。
“哐当，哐当……”
墨白听着那有节奏的声，就不由得笑起来。
有点想念自己打铁的日子了，跟老铁匠一起打铁的日子。
其实，打铁也没什么不好。
一把破铁锤，一块小破铁，叮叮当当，打一天。
虽然劳筋动骨，但是，也总比现在被人追着砍要好。
墨白叹了口气。
问道：“老孙头，为什么我一生下来就该死啊？这世界上，真的有一生下来，就该死的人吗？”
老孙头摇头，脸色严峻起来。
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墨白，脸上露出了愧疚又心疼的表情，那双眸子，也不敢直视墨白了。
只是呢喃地说道：“那有一生下来，就该死的人啊？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要掠夺别人罢了，是强权的借口而已，是欺辱霸凌的手段罢了，你不要信。
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人啊，你就拿着你的剑，一剑劈了他就行了，道理呢，永远都掌握在强者手中。”
“嗯！”
墨白答了一声。
老孙头呵呵笑起来。
说道：“你的剑，耍的挺好，老铁匠用心良苦啊。”
老孙头这句话，让墨白又暗自神伤起来。
他无奈说道：“可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老孙头摇了摇头，说道：“别觉得伤感，后悔，老铁匠脱困，是世间任何人都羡慕的事，他也只是以一种普遍的方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罢了，回来，可能是回不来了。
但是，是一种解脱，大解脱，佛家说的七苦八难，他都不用再经历了，说不定，在那个世界，他还能跟你娘见着呢，你该高兴。”
墨白听后，眸子里露出来极大的欢喜。
“真的？那好，那就别回来了，他这辈子，心里那根刺，就是我娘，能遇着我娘，就别管我了……”
墨白说着，就看着天空，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情。
看的老孙头更加自责。
随后，呵呵笑着说道：“墨白啊，有没有想过，学医呢？”
墨白摇头，说道：“你也要骗我，入你的道统吗？”
被墨白揭破意图，老孙头呵呵笑起来。
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的性格，比其他几位怪人，要含蓄内敛一些，说白了，就是还要脸。
“呜呜呜……哥哥，相公……”
突然，墨白听到了跟屁虫地哭声，知道她醒了。
急忙问道：“没事，都没事。”
墨白说着，就将自己的钱袋子拿来，打开之后，将蜜饯果子递过去。
那双皮肉翻滚的手掌，看的老孙头十分心疼。
但是，依旧不急不慢的捣着他的药，拿起来腰上的紫色葫芦，打开了之后，倒上一滴。
跟屁虫爬过去，接过来墨白手里的蜜饯果子，吹了一下灰，自己倒是舍不得吃，而是塞到了墨白的嘴里。
“吃，你吃！”
跟屁虫严厉，又强行塞到墨白嘴里。
墨白也不好拒绝。
因为，痛感上来了，总得吃点东西，先压一压才行。
跟屁虫嘿嘿笑起来，鼻涕又流出来了，再一次熟练的吸溜回去。
墨白看后，就呵呵笑起来了。
跟屁虫也嘿嘿着笑。
看着有点像是傻妞。
墨白塞一颗蜜饯果子到她嘴里，她开心的吃起来。
“你们，是一点也不管我呀……”
突然，墨白听到了牛娃子的话，就开心地看向牛娃子。
他凄惨地躺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好惨。
“我管你，我管你，你这牛娃子，也是倔，根本不会打架，还听着头皮上，人家拿剑的，你血肉之躯去找砍，说你傻呢？还是傻呢？”
老孙头说完，就把那药草握在手里，铺满牛娃子的伤口，随后，又去锅洞里，掏了一篓子的草灰，抓起来，朝着牛娃子的身上就挥洒下去。
药草扑到身上都不疼，但是这草灰一上去，疼的牛娃子哇哇哭起来了。
“疼，真疼……”
老孙头呵呵笑起来。
“疼，就对了！知道疼，以后就不打架了。”
老孙头说完，就看向墨白。
墨白看了看那黑衣的女子。
老孙头嫌弃地说道：“魔人，死了最好，还是先救你吧。”
墨白也不犹豫，把身上的那些破烂玩意都给取下来，丢在地上。
什么金刀，玉笔，黑莲，玉佩，他都不稀罕。
老孙头瞧着墨白的举动，就说道：“这些东西，都得收好，其实，都是你娘的东西。”
墨白听后，咯噔一声，立即问道：“真的？”
老孙头嗯了一声。
墨白急忙要转身捡起来，心中也甚是后悔。
“不急，不急，是你的，丢不了，丢不了……”
老孙头说着，一把草灰撒上去，疼的墨白紧咬牙关，觉得浑身上下，犹如千军万马在践踏一样痛苦。
老孙头呵呵笑着说道：“疼，就叫出来，哭，都不要紧，男儿有泪，可以弹……”
墨白没有喊，没有哭，只是担心那些物件。
跟屁虫瞧着墨白担心的表情，就急忙将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个个给捡起来。
“相公，我给你收着。”
墨白呵呵一笑。
说道：“行，你给我收着。”
老孙头呵呵一笑。
这小土妞啊，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要是真的能跟墨白做夫妻，那可真是……
突然，天亮了不少，老孙头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
随后，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愁。
“啧，傻妞，终究是没有福气的！”
有一条缝，居然没有雨。
而墨白，就走在这条缝隙里。
“见鬼了，有人说我，一生下来就该死，你这个鬼老天，却那么心疼我，下雨还给我留条路走，我是该谢你呢，还是该谢你呢？”
天上的乌云，没有给墨白答案。
只是墨白误会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老天爷，对他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自然也不会庇护他。
只是，庇护他的，另有其人罢了。
喘着气，墨白来到了困龙村最深的巷子，巷子很窄，青石板路很滑。
墨白一如既往的讨厌这条狭窄的巷子，仿若这条巷子，就是他的人生道路一样，狭窄的，多一个人挤进来，都觉得拥挤不堪。
墨白扛着两个人，掖着一个跟屁虫，还得顾着剑，实在有些难为这个小小少年了。
但是即便如此，墨白也没想过要呼喊谁来帮个忙。
他与老铁匠的性子极为像。
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麻烦别人。
墨白瞅着漆黑深邃的巷子，他盘算着，还有多远才能到老药铺子。
却看到一个佝偻着身体，腰间挂了一个紫色葫芦，撑着油纸上的老人家站在巷子的深邃处。
墨白心头一喜。
“老孙头，老孙头，快，救命，救命啊！”
墨白惊呼道。
那老头听到墨白的呼救，倒是没有心急，依旧站在深邃处等着。
墨白倒是心急起来了，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走了急了，那遥远的方向，便近了似的，油纸伞下老人的模样，渐渐清晰。
老人生的慈眉善目，满头银丝白发下，有着一颗慈航普度的眸子，那张脸，倒与他的年纪不符。
犹如老小孩一样洁净，稚嫩。
所谓的鹤发童颜，说的也不外乎如此。
“啧，糟心的孩子，伤的这么难看！”
老者的数落，让墨白有些惭愧。
确实，伤的很难看。
杀猪匠说过，打架呢，就要快准狠，一刀砍下去，把对方脑袋砍下来，伤口整齐好看，家属收敛也简单方便。
你把人家打的面目全非，七零八落的，显得你本事不高，又让人家家属为难，所以，打架要么就别打，要么，就打的好看些。
墨白无奈说道：“老孙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打架，是人家逼着我，要跟我打的，这次，还是个坏蛋，奔着杀人来的，还是两个，我很不容易了。”
老孙头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说道：“你就差把人砍成两截了，干净利落，又有分寸，你还不会打架，我说的是，打你的那个人，像是一颗烂白菜一样，糟心！瞧把你给砍的……你这孩子，我是放心的。”
墨白很奇怪，老孙头压根就没有去看自己打架，他咋能知道，跟自己打架的人怎么样了。
但，墨白也不关心这个，毕竟，这条巷子里的人，都比较野。
“老孙头，牛娃子伤的很重，能治吗？”
老孙头心疼地看着墨白，说道：“你伤的更重。”
墨白即刻说道：“先救牛娃子。”
老孙头欣慰的点头，但，又叹息着摇头。
转身打开那扇黑乎乎，油漆漆的破烂小木门，率先走了进去，掌了灯，后，昏暗的房间里，亮堂起来。
墨白从来没有来过老孙头家里，以为老孙头的家里，跟其他几个怪人的家里一样乱糟糟的。
但是，墨白错了。
老孙头家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房间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一排药架上，都是壁龛抽屉，各色药材，都有。
而且，房间里还燃着一种特别好闻的香料，比起其他几个人家里，这里简直是豪门大院里的档次一般奢靡。
“哐当！”
墨白再也支撑不住了，三个人从怀里，肩上落下来。
墨白喘着气坐在地上，靠在门框上。
性子沉稳的他，罕见的着急了起来。
他觉得眩晕了，害怕晕倒了之后，看不到自己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个玩伴会出事。
“老孙头，能快点吗？”
老孙头听到催促，只是笑而不语，拿出来药罐子，磨磨唧唧的走在他的药架前。
一边抓药，一边笑着说道：“皮外伤，不重要，两味止血的药一敷上去，就好咯，这世间，最难治的，是心病，心病难医啊。”
墨白听不懂，但是又似懂非懂。
这条巷子里的人，似乎都在打哑谜，卖关子，活的真累。
老孙头抓完药，放在罐子里，拿着捣药杵不停的捣起来。
“哐当，哐当……”
墨白听着那有节奏的声，就不由得笑起来。
有点想念自己打铁的日子了，跟老铁匠一起打铁的日子。
其实，打铁也没什么不好。
一把破铁锤，一块小破铁，叮叮当当，打一天。
虽然劳筋动骨，但是，也总比现在被人追着砍要好。
墨白叹了口气。
问道：“老孙头，为什么我一生下来就该死啊？这世界上，真的有一生下来，就该死的人吗？”
老孙头摇头，脸色严峻起来。
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墨白，脸上露出了愧疚又心疼的表情，那双眸子，也不敢直视墨白了。
只是呢喃地说道：“那有一生下来，就该死的人啊？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要掠夺别人罢了，是强权的借口而已，是欺辱霸凌的手段罢了，你不要信。
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人啊，你就拿着你的剑，一剑劈了他就行了，道理呢，永远都掌握在强者手中。”
“嗯！”
墨白答了一声。
老孙头呵呵笑起来。
说道：“你的剑，耍的挺好，老铁匠用心良苦啊。”
老孙头这句话，让墨白又暗自神伤起来。
他无奈说道：“可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老孙头摇了摇头，说道：“别觉得伤感，后悔，老铁匠脱困，是世间任何人都羡慕的事，他也只是以一种普遍的方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罢了，回来，可能是回不来了。
但是，是一种解脱，大解脱，佛家说的七苦八难，他都不用再经历了，说不定，在那个世界，他还能跟你娘见着呢，你该高兴。”
墨白听后，眸子里露出来极大的欢喜。
“真的？那好，那就别回来了，他这辈子，心里那根刺，就是我娘，能遇着我娘，就别管我了……”
墨白说着，就看着天空，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情。
看的老孙头更加自责。
随后，呵呵笑着说道：“墨白啊，有没有想过，学医呢？”
墨白摇头，说道：“你也要骗我，入你的道统吗？”
被墨白揭破意图，老孙头呵呵笑起来。
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的性格，比其他几位怪人，要含蓄内敛一些，说白了，就是还要脸。
“呜呜呜……哥哥，相公……”
突然，墨白听到了跟屁虫地哭声，知道她醒了。
急忙问道：“没事，都没事。”
墨白说着，就将自己的钱袋子拿来，打开之后，将蜜饯果子递过去。
那双皮肉翻滚的手掌，看的老孙头十分心疼。
但是，依旧不急不慢的捣着他的药，拿起来腰上的紫色葫芦，打开了之后，倒上一滴。
跟屁虫爬过去，接过来墨白手里的蜜饯果子，吹了一下灰，自己倒是舍不得吃，而是塞到了墨白的嘴里。
“吃，你吃！”
跟屁虫严厉，又强行塞到墨白嘴里。
墨白也不好拒绝。
因为，痛感上来了，总得吃点东西，先压一压才行。
跟屁虫嘿嘿笑起来，鼻涕又流出来了，再一次熟练的吸溜回去。
墨白看后，就呵呵笑起来了。
跟屁虫也嘿嘿着笑。
看着有点像是傻妞。
墨白塞一颗蜜饯果子到她嘴里，她开心的吃起来。
“你们，是一点也不管我呀……”
突然，墨白听到了牛娃子的话，就开心地看向牛娃子。
他凄惨地躺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好惨。
“我管你，我管你，你这牛娃子，也是倔，根本不会打架，还听着头皮上，人家拿剑的，你血肉之躯去找砍，说你傻呢？还是傻呢？”
老孙头说完，就把那药草握在手里，铺满牛娃子的伤口，随后，又去锅洞里，掏了一篓子的草灰，抓起来，朝着牛娃子的身上就挥洒下去。
药草扑到身上都不疼，但是这草灰一上去，疼的牛娃子哇哇哭起来了。
“疼，真疼……”
老孙头呵呵笑起来。
“疼，就对了！知道疼，以后就不打架了。”
老孙头说完，就看向墨白。
墨白看了看那黑衣的女子。
老孙头嫌弃地说道：“魔人，死了最好，还是先救你吧。”
墨白也不犹豫，把身上的那些破烂玩意都给取下来，丢在地上。
什么金刀，玉笔，黑莲，玉佩，他都不稀罕。
老孙头瞧着墨白的举动，就说道：“这些东西，都得收好，其实，都是你娘的东西。”
墨白听后，咯噔一声，立即问道：“真的？”
老孙头嗯了一声。
墨白急忙要转身捡起来，心中也甚是后悔。
“不急，不急，是你的，丢不了，丢不了……”
老孙头说着，一把草灰撒上去，疼的墨白紧咬牙关，觉得浑身上下，犹如千军万马在践踏一样痛苦。
老孙头呵呵笑着说道：“疼，就叫出来，哭，都不要紧，男儿有泪，可以弹……”
墨白没有喊，没有哭，只是担心那些物件。
跟屁虫瞧着墨白担心的表情，就急忙将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个个给捡起来。
“相公，我给你收着。”
墨白呵呵一笑。
说道：“行，你给我收着。”
老孙头呵呵一笑。
这小土妞啊，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要是真的能跟墨白做夫妻，那可真是……
突然，天亮了不少，老孙头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
随后，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愁。
“啧，傻妞，终究是没有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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