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教训
泽园内，丫头芙蓉端来一盘果子，经过学堂，看着诵经读文的俊朗少年们，那张俊秀的脸上，就露出几分馋嘴的神色来。
不由得就拿着几颗果子塞进嘴里，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的，只见她嘎巴嘎巴的嚼起来，特别的脆崩。
就像是软骨似的，悦耳，解馋。
但是稍后，芙蓉就嫌弃地笑了笑。
端着果子径直去了少爷的房间。
“少爷，吃果子了。”
芙蓉说着，就把上好的果子递过去，然后，走到少爷的身后，为他束发，戴冠，瞧着少爷细皮嫩肉的模样。
就开心说道：“还是我家少爷水灵，我要是妖怪啊，肯定先吃我家少爷。”
张策听后，就叹息说道：“你可不就是妖怪吗？连先生都敢得罪，这世上，有几个人敢得罪先生的？也只有你是妖怪才说的通了。”
芙蓉严厉地揪着张策的耳朵，问道：“若，我是妖怪，要吃了你，你给我吃吗？”
张策呵呵笑着说道：“给，给行了吧？佛陀能割肉喂虎，我张策自然能割肉饲妖，就是不知道，你舍得下口吗？”
芙蓉微微一笑，松开手，捏了捏少爷的脸蛋。
心疼说道：“我就算是妖，也舍不得吃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这么俊伟，好看着呢。”
张策呵呵一笑。
随后赶紧说道：“快，马上要开课了，师兄弟们都到了，若我住在泽园，都能迟到，先生肯定骂死我的。”
芙蓉调侃着说道：“放心吧，今日先生不开课，他跟那条老黑鱼离了泽园，要去寻那小铁匠去了，你不用担心，就算今天不做功课，也不要紧。”
张策听后，就松了口气。
但很快就说道：“君子不欺暗室，不能先生不在，就不用功了。”
芙蓉狠狠地揪起来少爷的耳朵。
骂道：“你就怎么那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吗？你就没点自己的主见吗？”
张策吃痛，倒是不肯退让，强硬说道：“先生是大能，教的是天地之道，圣人之学，听他的，准没错。”
芙蓉翻白眼，气呼呼地问道：“那我问你，圣人知道屎是什么味道吗？”
“这？”
张策有些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无礼的问题。
芙蓉即刻说道：“看，圣人肯定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张策倒是笑着说道：“不对，屎是什么味道，不关乎天下苍生，当然，若是知道屎是什么味道的，圣人肯定愿意去尝试的。”
芙蓉呵呵一笑。
说道：“你们家圣人肯定会谢谢你。”
张策呵呵一笑。
随后起身。
芙蓉即刻说道：“少爷，你就不嫉妒吗？”
“什么？”
张策奇怪问道。
芙蓉赶紧说道：“那只笔啊，那个臭老头，那支笔可金贵了，平日看都不让看，瞧都不让瞧，听说是传家宝，少爷，我一直以为，会传给你的，没想到，居然给了小铁匠。
你伺候了这么多年，你张家伺候了这么多年，你甘心吗？我肯定是不甘心的，少爷，咱们得夺回来。”
张策听后，嫉妒心使然，但是却担心地说道：“不行，先生会怪的。”
芙蓉即刻说道：“哼，怪？那就怪那小子命不好，你读书没听过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吗？好东西，就应该抢夺过来，为我所用。”
张策叹了口气。
说道：“恐怕……”
芙蓉即刻说道：“没什么恐怕的，少爷，你听我的，我保准能帮你把那支笔夺回来，走，跟我来！”
芙蓉说着，就抓着张策奔走出去。
张策心中十分忐忑，想要拒绝芙蓉，但是，却奈何不了这丫头这么大的力气。
……
“嘎吱，嘎吱……”
青石板的道路上，一个光头大汉，挑着担子，吆喝起来了。
“剃头，洁面……”
悠扬的号子，传遍了街头巷尾。
不少孩童走出来，围着这剃头匠奔跑，手里的拨浪鼓摇的乒乓响。
一名青衫白袍的大儒生，行走在前方，双手背后，一身浩然正气。
目光所到之处，皆与其一身正气形成了一股极其祥和的画面。
“没想到，你会来这腌臜的地方……”
老瞎子听到那剃头匠的号子，便尴尬地问了这么一句。
大儒生不屑一笑。
鄙夷说道：“这世上，没有腌臜的地方，有的，只是腌臜的人。”
老瞎子呵呵一笑。
说道：“那你来这地方，遇到这腌臜的人，就不怕，弄脏了你的眼睛，腌臜了你的鞋吗？”
大儒生鄙夷说道：“我一身正气，浩气长存，自然不用惧怕这些腌臜。”
大儒生说完，就要进巷子。
老瞎子手里的翠绿的拐杖便狠辣地朝着儒生的脚下一拦。
却见着那儒生径直的一抬脚，就将那拐杖踢飞了。
拐杖落下后，青石板便以那落点为中心，渐渐裂开，犹如蛛网一样，密密麻麻。
老瞎子呵呵笑起来。
说道：“好狂！”
大儒生连正眼都不瞧一眼老瞎子，径直地走向巷子。
一向狂妄的杀猪匠，瞧见这儒生来了，虽然眼里，心里，脸上，都是作呕地厌恶。
但是还是恭敬地走出来，拱手说道：“见过，帝师……”
儒生当做没瞧见似的，径直走过去。
杀猪匠气的举起手里的刀，嘴里骂骂咧咧的。
但是瞧着儒生要回头，立即拱手，服服帖帖。
那边房门的纸人张手里拿着纸人，脸上还有几分淤青，瞧着杀猪匠骂骂咧咧的表情。
就好奇问道：“这老狂生来这干啥？十几年，从来没来过，咱们也不搭嘎啊，他们这些读书人，不高傲的连脚都懒得着地吗？”
“君子远庖厨，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
这一声悠扬的教训，震的纸人张胸口气息不平，只见其狠狠地把纸人撕裂。
骂道：“迟早给你做一口棺材。”
杀猪匠虽然不喜欢纸人张，但是，也罕见的偷偷点头。
倒是巷口的老瞎子说道：“只要他愿意，这世上，只有他的老师，能让他躺进棺材，你，就别想了。”
两人听后，满脸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老瞎子盯着那老黑鱼，调侃道：“北国有巨人，身高九尺二，力大且无穷，就是蠢了点，不过，这剃头的活，倒是适合你。”
那圆滚脑袋的壮汉盯着老瞎子，问道：“剃头洁面吗？”
老瞎子摇头，笑而不语，光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老瞎子，两人就这么盯着彼此。
看似一动不动。
却彼此狠狠地较着劲。
只瞧着彼此脚下的青石板，纷纷裂开，犹如寒霜一样，朝着彼此蔓延过去，到了那中心部位，对撞之后，却又戛然而止，朝着两边散去。
顷刻间，这石板路，就遭了罪了。
“叮当，叮当！”
打铁的声音，从铁匠铺传来。
墨白拿着铁锤，敲打在烧红地铁坨坨上。
拓跋霖看着墨白手里的锤子，心里十分煎熬。
难道，真的要陪他在这里打铁吗？
他拓跋霖可是未来的魔宗山圣女，肩负着复兴魔人的大业，一分一刻，都至关重要。
耽误不起啊。
魔尊在，魔人还有庇护，若是魔尊成圣飞升，那么，就是魔人引颈待戮的日子。
魔尊说，墨白是关键，要带他入魔宗山，拓跋霖便知道，打铁再怎么苦，自己也要打铁的。
于是，拓跋霖走过去。
问道：“我跟你打铁，你就一定跟我回魔宗山吗？”
墨白点了点头，说道：“嗯。”
拓跋霖于是伸出手。
墨白笑起来了。
很开心能有人跟他一起打铁，但是笑着说道：“小铁匠，要用大锤。”
墨白说完就看向墙壁上靠着的那把比自己脑袋都要大的铁锤，笑意盈盈。
拓跋霖看着铁锤，气愤地说道：“你别太过分。”
墨白倒是一板正经。
说道：“因为你第一次打，大锤好掌握准度，小锤不好掌握准度的，而且，小锤没有大锤轻松，小锤要掌握节奏，你只需要跟着，不需要动脑子就行了。”
“你，你是说，我没脑子？”
拓跋霖气愤问道。
墨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拓跋霖气的恨不得拔剑一剑捅了墨白。
但是，想着魔尊的话。
她只能隐忍着抓起来那把巨大的铁锤，轮起来，朝着铁坨坨上就打。
“叮……”
墨白看后，就敲打着旁边的铁案板上。
把拓跋霖看的火冒三丈。
墨白那是在打铁吗？只是在敲打案板，而且，那么轻松。
拓跋霖觉得，他在羞辱自己，欺负自己。
“啊……”
拓跋霖丢掉铁锤，拔剑对准墨白。
骂道：“你们中原人，欺人太甚，那有这么欺负人的？”
墨白尴尬地笑了笑。
说道：“就是这样的，小锤就是打节奏用的，但是你别看只是打节奏，但是，这需要动脑子的，什么时候打，用什么力度给你打节奏，都是要思考的，这很难的。”
墨白没有说谎，对于他来说，动脑子的事，都是很难的事。
但是对于拓跋霖来说，是真正的羞辱。
他骂道：“我真想杀了你。”
“魔人无知，冥顽不灵，还想逞凶作恶？”
拓跋霖突然听到一声极其严厉地呵斥声。
心中就十分愤怒。
瞧着进来一名儒生，心头地怒火与魔性再也压制不住，强烈的委屈让他立即拔剑刺了过去。
不能杀墨白，杀一名好事之徒，倒是简单。
老者瞧着拓跋霖径直杀了过来，一身的正气如罡。
只是大袖一挥。
严厉教训道：“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好好认识认识自己吧。”
不由得就拿着几颗果子塞进嘴里，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的，只见她嘎巴嘎巴的嚼起来，特别的脆崩。
就像是软骨似的，悦耳，解馋。
但是稍后，芙蓉就嫌弃地笑了笑。
端着果子径直去了少爷的房间。
“少爷，吃果子了。”
芙蓉说着，就把上好的果子递过去，然后，走到少爷的身后，为他束发，戴冠，瞧着少爷细皮嫩肉的模样。
就开心说道：“还是我家少爷水灵，我要是妖怪啊，肯定先吃我家少爷。”
张策听后，就叹息说道：“你可不就是妖怪吗？连先生都敢得罪，这世上，有几个人敢得罪先生的？也只有你是妖怪才说的通了。”
芙蓉严厉地揪着张策的耳朵，问道：“若，我是妖怪，要吃了你，你给我吃吗？”
张策呵呵笑着说道：“给，给行了吧？佛陀能割肉喂虎，我张策自然能割肉饲妖，就是不知道，你舍得下口吗？”
芙蓉微微一笑，松开手，捏了捏少爷的脸蛋。
心疼说道：“我就算是妖，也舍不得吃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这么俊伟，好看着呢。”
张策呵呵一笑。
随后赶紧说道：“快，马上要开课了，师兄弟们都到了，若我住在泽园，都能迟到，先生肯定骂死我的。”
芙蓉调侃着说道：“放心吧，今日先生不开课，他跟那条老黑鱼离了泽园，要去寻那小铁匠去了，你不用担心，就算今天不做功课，也不要紧。”
张策听后，就松了口气。
但很快就说道：“君子不欺暗室，不能先生不在，就不用功了。”
芙蓉狠狠地揪起来少爷的耳朵。
骂道：“你就怎么那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吗？你就没点自己的主见吗？”
张策吃痛，倒是不肯退让，强硬说道：“先生是大能，教的是天地之道，圣人之学，听他的，准没错。”
芙蓉翻白眼，气呼呼地问道：“那我问你，圣人知道屎是什么味道吗？”
“这？”
张策有些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无礼的问题。
芙蓉即刻说道：“看，圣人肯定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张策倒是笑着说道：“不对，屎是什么味道，不关乎天下苍生，当然，若是知道屎是什么味道的，圣人肯定愿意去尝试的。”
芙蓉呵呵一笑。
说道：“你们家圣人肯定会谢谢你。”
张策呵呵一笑。
随后起身。
芙蓉即刻说道：“少爷，你就不嫉妒吗？”
“什么？”
张策奇怪问道。
芙蓉赶紧说道：“那只笔啊，那个臭老头，那支笔可金贵了，平日看都不让看，瞧都不让瞧，听说是传家宝，少爷，我一直以为，会传给你的，没想到，居然给了小铁匠。
你伺候了这么多年，你张家伺候了这么多年，你甘心吗？我肯定是不甘心的，少爷，咱们得夺回来。”
张策听后，嫉妒心使然，但是却担心地说道：“不行，先生会怪的。”
芙蓉即刻说道：“哼，怪？那就怪那小子命不好，你读书没听过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吗？好东西，就应该抢夺过来，为我所用。”
张策叹了口气。
说道：“恐怕……”
芙蓉即刻说道：“没什么恐怕的，少爷，你听我的，我保准能帮你把那支笔夺回来，走，跟我来！”
芙蓉说着，就抓着张策奔走出去。
张策心中十分忐忑，想要拒绝芙蓉，但是，却奈何不了这丫头这么大的力气。
……
“嘎吱，嘎吱……”
青石板的道路上，一个光头大汉，挑着担子，吆喝起来了。
“剃头，洁面……”
悠扬的号子，传遍了街头巷尾。
不少孩童走出来，围着这剃头匠奔跑，手里的拨浪鼓摇的乒乓响。
一名青衫白袍的大儒生，行走在前方，双手背后，一身浩然正气。
目光所到之处，皆与其一身正气形成了一股极其祥和的画面。
“没想到，你会来这腌臜的地方……”
老瞎子听到那剃头匠的号子，便尴尬地问了这么一句。
大儒生不屑一笑。
鄙夷说道：“这世上，没有腌臜的地方，有的，只是腌臜的人。”
老瞎子呵呵一笑。
说道：“那你来这地方，遇到这腌臜的人，就不怕，弄脏了你的眼睛，腌臜了你的鞋吗？”
大儒生鄙夷说道：“我一身正气，浩气长存，自然不用惧怕这些腌臜。”
大儒生说完，就要进巷子。
老瞎子手里的翠绿的拐杖便狠辣地朝着儒生的脚下一拦。
却见着那儒生径直的一抬脚，就将那拐杖踢飞了。
拐杖落下后，青石板便以那落点为中心，渐渐裂开，犹如蛛网一样，密密麻麻。
老瞎子呵呵笑起来。
说道：“好狂！”
大儒生连正眼都不瞧一眼老瞎子，径直地走向巷子。
一向狂妄的杀猪匠，瞧见这儒生来了，虽然眼里，心里，脸上，都是作呕地厌恶。
但是还是恭敬地走出来，拱手说道：“见过，帝师……”
儒生当做没瞧见似的，径直走过去。
杀猪匠气的举起手里的刀，嘴里骂骂咧咧的。
但是瞧着儒生要回头，立即拱手，服服帖帖。
那边房门的纸人张手里拿着纸人，脸上还有几分淤青，瞧着杀猪匠骂骂咧咧的表情。
就好奇问道：“这老狂生来这干啥？十几年，从来没来过，咱们也不搭嘎啊，他们这些读书人，不高傲的连脚都懒得着地吗？”
“君子远庖厨，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
这一声悠扬的教训，震的纸人张胸口气息不平，只见其狠狠地把纸人撕裂。
骂道：“迟早给你做一口棺材。”
杀猪匠虽然不喜欢纸人张，但是，也罕见的偷偷点头。
倒是巷口的老瞎子说道：“只要他愿意，这世上，只有他的老师，能让他躺进棺材，你，就别想了。”
两人听后，满脸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老瞎子盯着那老黑鱼，调侃道：“北国有巨人，身高九尺二，力大且无穷，就是蠢了点，不过，这剃头的活，倒是适合你。”
那圆滚脑袋的壮汉盯着老瞎子，问道：“剃头洁面吗？”
老瞎子摇头，笑而不语，光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老瞎子，两人就这么盯着彼此。
看似一动不动。
却彼此狠狠地较着劲。
只瞧着彼此脚下的青石板，纷纷裂开，犹如寒霜一样，朝着彼此蔓延过去，到了那中心部位，对撞之后，却又戛然而止，朝着两边散去。
顷刻间，这石板路，就遭了罪了。
“叮当，叮当！”
打铁的声音，从铁匠铺传来。
墨白拿着铁锤，敲打在烧红地铁坨坨上。
拓跋霖看着墨白手里的锤子，心里十分煎熬。
难道，真的要陪他在这里打铁吗？
他拓跋霖可是未来的魔宗山圣女，肩负着复兴魔人的大业，一分一刻，都至关重要。
耽误不起啊。
魔尊在，魔人还有庇护，若是魔尊成圣飞升，那么，就是魔人引颈待戮的日子。
魔尊说，墨白是关键，要带他入魔宗山，拓跋霖便知道，打铁再怎么苦，自己也要打铁的。
于是，拓跋霖走过去。
问道：“我跟你打铁，你就一定跟我回魔宗山吗？”
墨白点了点头，说道：“嗯。”
拓跋霖于是伸出手。
墨白笑起来了。
很开心能有人跟他一起打铁，但是笑着说道：“小铁匠，要用大锤。”
墨白说完就看向墙壁上靠着的那把比自己脑袋都要大的铁锤，笑意盈盈。
拓跋霖看着铁锤，气愤地说道：“你别太过分。”
墨白倒是一板正经。
说道：“因为你第一次打，大锤好掌握准度，小锤不好掌握准度的，而且，小锤没有大锤轻松，小锤要掌握节奏，你只需要跟着，不需要动脑子就行了。”
“你，你是说，我没脑子？”
拓跋霖气愤问道。
墨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拓跋霖气的恨不得拔剑一剑捅了墨白。
但是，想着魔尊的话。
她只能隐忍着抓起来那把巨大的铁锤，轮起来，朝着铁坨坨上就打。
“叮……”
墨白看后，就敲打着旁边的铁案板上。
把拓跋霖看的火冒三丈。
墨白那是在打铁吗？只是在敲打案板，而且，那么轻松。
拓跋霖觉得，他在羞辱自己，欺负自己。
“啊……”
拓跋霖丢掉铁锤，拔剑对准墨白。
骂道：“你们中原人，欺人太甚，那有这么欺负人的？”
墨白尴尬地笑了笑。
说道：“就是这样的，小锤就是打节奏用的，但是你别看只是打节奏，但是，这需要动脑子的，什么时候打，用什么力度给你打节奏，都是要思考的，这很难的。”
墨白没有说谎，对于他来说，动脑子的事，都是很难的事。
但是对于拓跋霖来说，是真正的羞辱。
他骂道：“我真想杀了你。”
“魔人无知，冥顽不灵，还想逞凶作恶？”
拓跋霖突然听到一声极其严厉地呵斥声。
心中就十分愤怒。
瞧着进来一名儒生，心头地怒火与魔性再也压制不住，强烈的委屈让他立即拔剑刺了过去。
不能杀墨白，杀一名好事之徒，倒是简单。
老者瞧着拓跋霖径直杀了过来，一身的正气如罡。
只是大袖一挥。
严厉教训道：“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好好认识认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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