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思圭
徽州的春正美妙，春雨后街头，桃红柳绿，小巷里乌篷船，游走在水乡里。
湖光山色，也是一副烟雨朦胧的水墨画。
老孙头背着手，哼着徽州的小调，朝着北村行走而且。
路过的村妇农人，都对老孙头行礼，对其颇为敬重。
相比于野巷里的那些个怪人，困龙村的人，更喜欢老孙头一些。
因为老孙头人虽然古怪，但是，总是喜欢在村里免费义诊，而且药到病除，且不收分文。
这等大善人，村民们自然是要奉为活菩萨的。
“孙师父，今日义诊吗？”
老孙头听到村民地询问，就抱歉说道：“噢，今日不行，有些琐事，抱歉，抱歉。”
问话的人听后，急忙笑着说道：“那里的话，孙师父太客套了，孙师父，这有刚炸的油果子，您收着。”
农妇急忙将盖着染布的篮子打开，拿了几个新鲜的油果子强行塞到老孙头的怀里。
老孙头呵呵笑着，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说道：“多谢，多谢。”
对方却对老孙头躬身，说道：“谢谢您才是，我家小儿百日哭的时候，您赏了一针，这五六年的光景，晚上都没哭过，您真是神仙手段啊。”
老孙头呵呵一笑。
随后说道：“那里，那里，我这还有事，不多絮叨了。”
农妇赶紧做了个请的事，深怕多聊，耽误了老孙头的事。
老孙头赶紧走。
手里的油果子还热着呢，一根油果子一个铜板，想来，那好吃的跟屁虫，一定爱吃吧。
老孙头怀揣着期待，走进了北村的柳林坡子。
这里地势比较高，挨着北山，都是穷苦人家住在这山坳坳里。
老孙头寻了一会，就瞧着一个农妇在家门口骂孩子呢。
“倒霉催的，看你这一身的伤，以后投军都投不了，难道你以后，真想一辈子放牛啊？”
牛娃子蹲在门前，心里颇为郁闷。
被老娘骂了月余了，从回来那天就开始骂。
骂他倒霉催的，说被墨白害了，要是以后再与墨白玩耍，只怕连命都没了。
牛娃子觉得稀罕了。
这咋还是墨白的错了呢？
墨白跟他走在大街上，啥也没做，就出来两人，要砍墨白，这有什么道理呀？
作为兄弟，肯定是要一起上的。
就像是以前，南村的放牛娃，来抢他的地盘，那时候牛娃子也打架了，打不过南村的那几个坏小子，还不是墨白帮他出头，把人家给打跑的？
要不然，北村的山窝窝那么好的草，就轮不到他们地主张家的牛来吃了。
“哟，骂孩子呢？”
牛娃子的娘，王婆娘瞧着老孙头来了。
脸色才收了几分。
随后见礼，说道：“哟，孙师父，您怎么来了？不会，要钱来了吧？我可事先说清楚啊，我家的牛娃子怎么伤的，不清不楚，你怎么治的，也不明不白。
虽然知道您心善，但是，我也丑话说在前头，我家牛娃子今后要是没事且好，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可是要找您的。”
牛娃子觉得有些丢人。
自己的娘可真是市井之徒。
老孙头听后，就呵呵笑着说道：“行，医者是要负责到底的，有任何不妥，你都可以来找我。”
王婆子听后，就松了口气。
笑着问道：“那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对了，您来，有什么事吗？”
老孙头听后，就呵呵笑着说道：“那日，疗伤的时候，我瞧着你家的女娃子，挺机灵的，所以想要收她为徒，教她学医问药。”
听到这话，王婆子就机敏起来了。
看着自家的那个女娃子，心里觉得糟心。
这都十二三岁了，别人家的姑娘，都能出阁了，再不济，也能烧洗做饭，打发几件农活了。
可是，自家这闺女，还傻乎乎地跟没开窍似的，什么都不会做。
成天的跟着大娃子下地放牛，白给那地主张家做活不拿工钱，王婆子觉得亏待死了。
就这脑瓜子，将来能不能找到婆家都两说呢，还要学医问药？实在不知道这老孙头怎么想的。
牛娃子倒是特别的乐意。
赶紧抓着老孙头的手进屋。
开心的给老孙头捞来板凳。
“孙师父，您坐。”
老孙头呵呵笑着坐下来。
将手里的油果子递到跟屁虫面前。
跟屁虫开心地呵呵笑起来，不好意思，但是特别嘴馋地看着油果子。
“吃，吃吧，就是给你带你的。”
牛娃子赶紧说道：“谢谢孙师父。”
说罢，就为跟屁虫掰扯一根递过去，然后自己也塞进嘴里一根，美滋滋的吃起来，吃的一嘴都是油。
老孙头笑呵呵地看着。
王婆子倒是不乐意了。
咳嗽了一声。
说道：“那什么孙师父，虽然知道您是好意，但是，我这，不能答应您。”
牛娃子即刻不乐意了。
问道：“娘，为什么呀？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王婆子翻白眼，都要气死了。
小声数落道：“你懂个屁呀，你这妹子，马上到了出阁的年纪了，虽然不怎么聪明，但好歹是个姑娘家，嫁给谁，不得给个十数两银子做彩礼啊？
有了你妹子的彩礼，将来你娶媳妇就简单多了，只要你爹在劳累两间房舍，就齐全了，这要是送去学医问药，得耽误多少年啊？”
王婆子说完，就看向了老孙头，这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
但是牛娃子倒是听不出来。
急忙说道：“娘，我娶媳妇，十两可不够，得一百两呢。”
“啊？你这个讨债鬼，你想累死你爹娘啊？你可真是倒霉催的啊，一百两？你知道一百两什么数吗？你就是把我跟你爹累死，也赚不到这笔钱呐。”
牛娃子听着母亲地痛心。
急忙说道：“我自己赚，娘，你放心好了，今后啊，我一边放牛，一边跟墨白打铁赚钱，肯定能赚到的，再说了，墨白要娶俺妹子呢，可不能嫁给别人呢。”
王婆子听后，就气愤骂道：“我去你的吧，你可真是个讨债鬼，我告诉你，今后不准跟那个丧门星来往，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牛娃子十分抗拒，满脸不愿意。
老孙头呵呵笑了笑。
说道：“墨白呢，不是丧门星，你家娃子，能跟他一块呀，那是有大机缘，大气运的，若是，女娃子能嫁给墨白呢，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
王婆子听后，就掐着腰，恼火地说道：“老孙头，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来给那丧门星说情来了？干嘛呀？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人情罔顾是吧？这谁不知道他墨白是个丧门星啊？
一出生就克死了娘，现在又克死了爹，前不久，差点把我儿子给克死了，这叫有气运？我要不是看你在村里还有点口德，我一定……”
老孙头呵呵笑了笑，从怀里摸出来一定银锭子，瞧瞧的放在桌子上。
那银锭子一拿出来，王婆子的眼睛就眯成一条缝了。
“哟呵呵……孙师父，您这口德，真是有口皆碑啊，牛娃子，倒水啊？光吃不干，有点眼力劲没有啊？”
牛娃子实在是无语，自己的老娘，可真是市侩，真是见钱眼开。
但是牛娃子还是开心，赶紧去倒水。
老孙头呵呵笑着说道：“这个，收徒呢，不白收，农家的闺女，是如何的命数流程，我虽然懂的不多，但，见的也不少了。
这呢，有一百两，您收着，就权当耽误了女娃子的青春了。”
王婆子急忙将银锭子收起来，这一百两，他们两口子，操劳一辈子，也赚不到呀。
这就算是把闺女卖了，也没这个数啊。
王婆子开心地说道：“孙师父，这是那里的话呀？我家闺女，能跟您学医，那是她的福气，天大的福气……”
老孙头呵呵一笑。
说道：“那，这事，就成了？”
王婆子赶紧说道：“成了，成了，肯定成了，谁敢反对，我王婆子，跟他拼命。”
老孙头颔首点头。
呵呵笑着说道：“要不要，跟你家男人，商量一下？”
王婆子即刻说道：“不用，不用，咱们大夏的规矩，可不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吗？这事，我可以做主。”
老孙头嗯了一声，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
看向跟屁虫，脸上地喜爱之色，更加的浓厚，眼神里的愧疚，也更加的强烈。
随后老孙头又从怀里摸出来一锭银子。
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王婆子激动地问道：“这，又是为何呀？”
老孙头严肃地说道：“替，墨白，给的聘礼，一百两……”
“啊？这么多？”
王婆子激动地手都颤抖起来。
摸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觉得不可思议。
牛娃子看后，就嫌弃说道：“娘，你不是说墨白是丧门星吗？这银子，你敢拿？”
王婆子听后，就严厉地看向自家的儿子。
骂道：“胡说八道，什么丧门星？这世上那来的丧门星？这是福星，福星高照，要不是福星，那来的一百两聘礼？你就偷着乐吧你。”
牛娃子开心笑起来了，当真是被自己的娘给逗乐了，不过幸好，这一百两是替墨白给的聘礼。
要是旁人的聘礼，他宁可死，也不会要的。
王婆子呵呵笑着，小心翼翼地将那锭银子收起来。
急忙说道：“孙师父，那，这就成了？不准反悔啊。”
“不悔，不悔！”
老孙头呵呵笑着摆手。
喜的王婆子眉开眼笑，将银锭子揣起来。
老孙头笑呵呵地看着笑盈盈吃着油果子的跟屁虫，问道：“唤，什么名啊？”
王婆子嫌弃说道：“女娃子家，那有什么名啊？大娃子唤她跟屁虫，都跟着这么叫，孙师父，您大德，要不，你赏个名？”
老孙头听后，心里就热络了起来，思量了一会。
往事兴人感，徘徊思寂寥，望君早日归，自笑老倒容……
“就，唤你，思圭吧……”
湖光山色，也是一副烟雨朦胧的水墨画。
老孙头背着手，哼着徽州的小调，朝着北村行走而且。
路过的村妇农人，都对老孙头行礼，对其颇为敬重。
相比于野巷里的那些个怪人，困龙村的人，更喜欢老孙头一些。
因为老孙头人虽然古怪，但是，总是喜欢在村里免费义诊，而且药到病除，且不收分文。
这等大善人，村民们自然是要奉为活菩萨的。
“孙师父，今日义诊吗？”
老孙头听到村民地询问，就抱歉说道：“噢，今日不行，有些琐事，抱歉，抱歉。”
问话的人听后，急忙笑着说道：“那里的话，孙师父太客套了，孙师父，这有刚炸的油果子，您收着。”
农妇急忙将盖着染布的篮子打开，拿了几个新鲜的油果子强行塞到老孙头的怀里。
老孙头呵呵笑着，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说道：“多谢，多谢。”
对方却对老孙头躬身，说道：“谢谢您才是，我家小儿百日哭的时候，您赏了一针，这五六年的光景，晚上都没哭过，您真是神仙手段啊。”
老孙头呵呵一笑。
随后说道：“那里，那里，我这还有事，不多絮叨了。”
农妇赶紧做了个请的事，深怕多聊，耽误了老孙头的事。
老孙头赶紧走。
手里的油果子还热着呢，一根油果子一个铜板，想来，那好吃的跟屁虫，一定爱吃吧。
老孙头怀揣着期待，走进了北村的柳林坡子。
这里地势比较高，挨着北山，都是穷苦人家住在这山坳坳里。
老孙头寻了一会，就瞧着一个农妇在家门口骂孩子呢。
“倒霉催的，看你这一身的伤，以后投军都投不了，难道你以后，真想一辈子放牛啊？”
牛娃子蹲在门前，心里颇为郁闷。
被老娘骂了月余了，从回来那天就开始骂。
骂他倒霉催的，说被墨白害了，要是以后再与墨白玩耍，只怕连命都没了。
牛娃子觉得稀罕了。
这咋还是墨白的错了呢？
墨白跟他走在大街上，啥也没做，就出来两人，要砍墨白，这有什么道理呀？
作为兄弟，肯定是要一起上的。
就像是以前，南村的放牛娃，来抢他的地盘，那时候牛娃子也打架了，打不过南村的那几个坏小子，还不是墨白帮他出头，把人家给打跑的？
要不然，北村的山窝窝那么好的草，就轮不到他们地主张家的牛来吃了。
“哟，骂孩子呢？”
牛娃子的娘，王婆娘瞧着老孙头来了。
脸色才收了几分。
随后见礼，说道：“哟，孙师父，您怎么来了？不会，要钱来了吧？我可事先说清楚啊，我家的牛娃子怎么伤的，不清不楚，你怎么治的，也不明不白。
虽然知道您心善，但是，我也丑话说在前头，我家牛娃子今后要是没事且好，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可是要找您的。”
牛娃子觉得有些丢人。
自己的娘可真是市井之徒。
老孙头听后，就呵呵笑着说道：“行，医者是要负责到底的，有任何不妥，你都可以来找我。”
王婆子听后，就松了口气。
笑着问道：“那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对了，您来，有什么事吗？”
老孙头听后，就呵呵笑着说道：“那日，疗伤的时候，我瞧着你家的女娃子，挺机灵的，所以想要收她为徒，教她学医问药。”
听到这话，王婆子就机敏起来了。
看着自家的那个女娃子，心里觉得糟心。
这都十二三岁了，别人家的姑娘，都能出阁了，再不济，也能烧洗做饭，打发几件农活了。
可是，自家这闺女，还傻乎乎地跟没开窍似的，什么都不会做。
成天的跟着大娃子下地放牛，白给那地主张家做活不拿工钱，王婆子觉得亏待死了。
就这脑瓜子，将来能不能找到婆家都两说呢，还要学医问药？实在不知道这老孙头怎么想的。
牛娃子倒是特别的乐意。
赶紧抓着老孙头的手进屋。
开心的给老孙头捞来板凳。
“孙师父，您坐。”
老孙头呵呵笑着坐下来。
将手里的油果子递到跟屁虫面前。
跟屁虫开心地呵呵笑起来，不好意思，但是特别嘴馋地看着油果子。
“吃，吃吧，就是给你带你的。”
牛娃子赶紧说道：“谢谢孙师父。”
说罢，就为跟屁虫掰扯一根递过去，然后自己也塞进嘴里一根，美滋滋的吃起来，吃的一嘴都是油。
老孙头笑呵呵地看着。
王婆子倒是不乐意了。
咳嗽了一声。
说道：“那什么孙师父，虽然知道您是好意，但是，我这，不能答应您。”
牛娃子即刻不乐意了。
问道：“娘，为什么呀？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王婆子翻白眼，都要气死了。
小声数落道：“你懂个屁呀，你这妹子，马上到了出阁的年纪了，虽然不怎么聪明，但好歹是个姑娘家，嫁给谁，不得给个十数两银子做彩礼啊？
有了你妹子的彩礼，将来你娶媳妇就简单多了，只要你爹在劳累两间房舍，就齐全了，这要是送去学医问药，得耽误多少年啊？”
王婆子说完，就看向了老孙头，这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
但是牛娃子倒是听不出来。
急忙说道：“娘，我娶媳妇，十两可不够，得一百两呢。”
“啊？你这个讨债鬼，你想累死你爹娘啊？你可真是倒霉催的啊，一百两？你知道一百两什么数吗？你就是把我跟你爹累死，也赚不到这笔钱呐。”
牛娃子听着母亲地痛心。
急忙说道：“我自己赚，娘，你放心好了，今后啊，我一边放牛，一边跟墨白打铁赚钱，肯定能赚到的，再说了，墨白要娶俺妹子呢，可不能嫁给别人呢。”
王婆子听后，就气愤骂道：“我去你的吧，你可真是个讨债鬼，我告诉你，今后不准跟那个丧门星来往，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牛娃子十分抗拒，满脸不愿意。
老孙头呵呵笑了笑。
说道：“墨白呢，不是丧门星，你家娃子，能跟他一块呀，那是有大机缘，大气运的，若是，女娃子能嫁给墨白呢，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
王婆子听后，就掐着腰，恼火地说道：“老孙头，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来给那丧门星说情来了？干嘛呀？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人情罔顾是吧？这谁不知道他墨白是个丧门星啊？
一出生就克死了娘，现在又克死了爹，前不久，差点把我儿子给克死了，这叫有气运？我要不是看你在村里还有点口德，我一定……”
老孙头呵呵笑了笑，从怀里摸出来一定银锭子，瞧瞧的放在桌子上。
那银锭子一拿出来，王婆子的眼睛就眯成一条缝了。
“哟呵呵……孙师父，您这口德，真是有口皆碑啊，牛娃子，倒水啊？光吃不干，有点眼力劲没有啊？”
牛娃子实在是无语，自己的老娘，可真是市侩，真是见钱眼开。
但是牛娃子还是开心，赶紧去倒水。
老孙头呵呵笑着说道：“这个，收徒呢，不白收，农家的闺女，是如何的命数流程，我虽然懂的不多，但，见的也不少了。
这呢，有一百两，您收着，就权当耽误了女娃子的青春了。”
王婆子急忙将银锭子收起来，这一百两，他们两口子，操劳一辈子，也赚不到呀。
这就算是把闺女卖了，也没这个数啊。
王婆子开心地说道：“孙师父，这是那里的话呀？我家闺女，能跟您学医，那是她的福气，天大的福气……”
老孙头呵呵一笑。
说道：“那，这事，就成了？”
王婆子赶紧说道：“成了，成了，肯定成了，谁敢反对，我王婆子，跟他拼命。”
老孙头颔首点头。
呵呵笑着说道：“要不要，跟你家男人，商量一下？”
王婆子即刻说道：“不用，不用，咱们大夏的规矩，可不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吗？这事，我可以做主。”
老孙头嗯了一声，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
看向跟屁虫，脸上地喜爱之色，更加的浓厚，眼神里的愧疚，也更加的强烈。
随后老孙头又从怀里摸出来一锭银子。
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王婆子激动地问道：“这，又是为何呀？”
老孙头严肃地说道：“替，墨白，给的聘礼，一百两……”
“啊？这么多？”
王婆子激动地手都颤抖起来。
摸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觉得不可思议。
牛娃子看后，就嫌弃说道：“娘，你不是说墨白是丧门星吗？这银子，你敢拿？”
王婆子听后，就严厉地看向自家的儿子。
骂道：“胡说八道，什么丧门星？这世上那来的丧门星？这是福星，福星高照，要不是福星，那来的一百两聘礼？你就偷着乐吧你。”
牛娃子开心笑起来了，当真是被自己的娘给逗乐了，不过幸好，这一百两是替墨白给的聘礼。
要是旁人的聘礼，他宁可死，也不会要的。
王婆子呵呵笑着，小心翼翼地将那锭银子收起来。
急忙说道：“孙师父，那，这就成了？不准反悔啊。”
“不悔，不悔！”
老孙头呵呵笑着摆手。
喜的王婆子眉开眼笑，将银锭子揣起来。
老孙头笑呵呵地看着笑盈盈吃着油果子的跟屁虫，问道：“唤，什么名啊？”
王婆子嫌弃说道：“女娃子家，那有什么名啊？大娃子唤她跟屁虫，都跟着这么叫，孙师父，您大德，要不，你赏个名？”
老孙头听后，心里就热络了起来，思量了一会。
往事兴人感，徘徊思寂寥，望君早日归，自笑老倒容……
“就，唤你，思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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