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渔村少年（柒）
你是谁？
琥珀儿分明听到自己在问对方。
可是哪里有声音，不只没声音，什么都没有，一切都不复存在。
我是墨家的创始人……我既是你，你也是我。
我是你？那我又是谁？
琥珀儿自己也不清楚，这说话和回话的，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意识。
或许，自己这个词也是不正确的。
因为，自己即意味着自我。
可这虚无里，哪里有自我，什么都不存在，自我不存在，意识也不该存在。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守护什么？
守护什么……哦，我想守护那女孩，她说我是她的家人。
小海螺的笑容渐渐清晰起来，这让琥珀儿开始涣散的意识又聚拢了一些。
可是你太弱了，你什么也守护不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问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做。
我想变强，强到能守护想守护的一切。
即使自己会变成一个怪物，也在所不惜？
嗯，在所不惜。
好了，你有答案了，不需要我了，去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吧，即使变成怪物。
……
琥珀儿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空间中，这里一切都是颠倒的，脚下是天，头上是地，他想翻转身体，让一切都恢复正常。
他使尽全身之力，终于翻了个身子。
一切突然天旋地转。
……
琥珀儿从梦中梦里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容器中，身上被插满了许多管子……
他依稀记得在失去意识前，自己被机括人一拳又一拳，打得身下的地板都裂开了，他应该是被打入了地下，可这些管子和容器又是怎么回事？
琥珀儿突然感觉到，被挑断的筋脉在轻轻跳动，一股奇妙的内力通过管子在源源不断的流入体内，他从书上看到过，有种法门可以不用自小修习内力，能通过传功的方式把别人的内力继承下来……
当时看到的时候，他和霍麟还在嘲笑这书可是真敢写，要是有这样偷懒的法门，那不就是作弊吗？那谁还需要努力呢。
偏偏让自己遇到了？
他自己也不确定，但又确实感觉体内似乎真的是有了内力……
更为奇怪的是，他脑海里好似还被灌入了各种知识，全是关于墨家的，自走人、机甲术、各种奇巧淫技……
他继承了墨家历代巨子所掌握的经验、知识和武功、技术，可是书上写，传功不该是双手推背而传吗？
那现在这管子输送内力和知识，看起来比书上写的还荒诞不经……
那还有一个疑问，是谁把自己放进容器里的？
直到看见面前那四个自走人，一切都有了答案。
……
旁门左道一路被蓬莱的火力压制着，退到了十二重机关里，再解开这个机关便进入墨家秘宝库里了。
现在还活着的门内弟子与渔民已不多了，而各位门主和堂主也多多少少负了轻重不一的伤。
并没有退路，不想被炮轰得渣都不剩，只得继续往前。
旁门三家的各位机关术大师，解开了最后一重机关，终于进入了秘宝库里，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一脸不可置信。
这时，蓬莱人紧追着，也赶到了，当满怀憧憬地望着这空空如也的房间，失望感一下铺天盖地的涌来，找了几十年，传了上千年的传说，就这？
天地隼人感觉自己都要气疯了。
他的那些野心，他的雄图霸业……
统统付之东流。
他竭斯底里地大声吼道：“你们把我的秘宝藏去了哪里？！不交出来统统都要死！”
说得好像这秘宝本就是他的一样。
这小偷和强盗可真好笑……
可众人笑不出来。
每个人心里都是充满疑惑的……秘宝去了哪里？
炮口对准众人。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心知无路可退了，这下真是绝境了？
天地隼人一声令下。
万炮齐轰。
无数火光，宛如飞火流星般，飞向众人，大家紧握手上的兵器，虽知是螳臂当车，但也不能束手待毙呀！
就在炮弹即将落到大家头上时……
突然，从地下破板而出，跳出四个人来，那四人径直迎向飞来的炮弹，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恍惚看到他们以快得匪夷所思的身法，把炮弹一拳一拳尽数给轰了回去。
只听到上空一声紧接一声的爆炸，烟雾缭绕中，对面蓬莱人阵中惨叫声不断。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破阵！”
一个声音传来，向那四人下达命令，那四人一听命令，不假思索，尚没落地，便如火箭般径直射向蓬莱人的阵中……
众人这才看清，这哪里是四个肉身凡胎，皆是精妙绝伦的青铜机括人，这可又比沈老门主身边那机括人高级多了。
“自走人！”
沈老门主张大着嘴，突然想起墨家最后一任巨子没舍得销毁的那四个机括人，应该便是他们了吧。
紧接着，从地下也跟着跳出一人，蓬头垢面，浑身湿漉漉的，看身形，又似是一个少年……
“琥珀儿！”
还是恍惚间突然清醒的小海螺认出了他，她开心地大叫。
闻听此声，少年回过头来，果然是琥珀儿。
虽然比之前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气质已大不相同。
琥珀儿也意识到自己浑身很脏，他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脸，把一头乱发挽了一下，冲小海螺一笑，然后转身飞向蓬莱人的阵中……
形势逆转，蓬莱人被青龙白虎们打得很是狼狈，蓬莱侏儒操控的泥塑八臂金刚伸手来抓，想把仍在半空的琥珀儿一把抓住。
可琥珀儿把手心的武器向前一抛，那东西就宛如一枚自动跟踪的暗器，在空中腾挪瞬移，把八臂金刚的手臂尽数斩断了，等斩完，飞速旋转的那东西停了下来，但仍悬停在半空，众人才看清，这是一枚青铜麒麟令牌。
“墨子令！”
沈老门主惊呼出声，这墨子令可是历任墨家巨子的凭物，也是墨家巨子所习神功持的武器。
那意味着，墨家的老祖宗是选了琥珀儿做新的墨家巨子。
怪不得密室里空无一物，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秘宝被藏在下面的房间里了。
众人见琥珀儿果然脱胎换骨，一人就大杀四方，再加上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个自走人的配合，打得蓬莱人简直无还手之力。
不到半刻工夫，蓬莱人已尽数败亡，这武功和这四个大杀器简直匪夷所思……也突然理解为何墨家最后的一任巨子要把这一切给藏起来。
众人上前一清点，独独不见天地隼人。
“不好！他跑了！不能让他逃回船上！”
姬门主摸了把山羊胡子，突然两眼一瞪，大叫一声。
琥珀儿想起惨死的小石头、谢大叔、无数的渔村村民，以及穆子杰……恨不得即刻生啖了他，哪里能容他逃跑！
他顾不得再上前与小海螺互诉衷肠，从船上被打落下海，与小海螺分别算起，已差不多大半年过去了……
他没过多犹豫，一马当先，追出密道，沿着进来的路，一直追着仓皇逃跑的天地隼人而去。
众人也纷纷紧跟其后。
前方，马上到海边停靠的船前了，天地隼人跑得太急，一跤摔在沙滩上，即使摔倒在地，他仍拼命地向前挥着手，嘴里大喊着，这道用的终于不是中原话了，反正也听不懂，估摸着是在求救吧……
看起来也倒真是狼狈。
琥珀儿飞身追上去，一脚踩在他身上，用天地隼人杀穆子杰那把剑指着他的脸……
天地隼人拼命挣扎，可哪里有用，他边挣扎，边满脸惊骇地用中原话大声求饶：“大侠，放了我，我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不能杀我！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我是蓬莱国的皇子，杀了我，蓬莱国不会放过你们，定会以举国之兵，踏平东海……我师傅，我师傅是蓬莱剑圣，我是他最喜爱的弟子，你要是杀我，他追到天涯海角都会来追杀于你……”
琥珀儿不再听他废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捏着他的脖子，一剑抹了上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天地隼人摸着自己被割开的喉咙，一脸不可置信，他恐怕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
但现在，终于是遭了报应。
琥珀儿杀了他之后，把剑往地上一扔，看了眼自己，浑身都是血。
这一刻，他心里有些恍惚。
自己从没想过，从小体弱的他，会学上绝世武功，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持剑，浑身是血的杀了这许许多多的人……到底又是什么，一步步造就了今天的自己？
但并没更多时间给他恍惚，因为蓬莱的舰队已调转炮口，对准了这岛上……
琥珀儿把墨子令扔向天空，唤来墨家的另一大杀器，机甲术……
只见不知从何而来，突然从众人头顶跃过一个庞然大物，精准地落到琥珀儿面前。
那是个三人高的机甲巨兽……琥珀儿翻身上了巨兽头顶的操作台。
巨兽如人般直立起来，它的四只手臂上都架着重炮。
琥珀儿驾着机甲巨兽飞向空中，笔直地向着远处海上的蓬莱舰队俯冲而去……
一时火光四起，无数的炮弹在空中爆炸，巨兽在船队的头顶灵巧的穿梭，伴随着阵阵巨响，蓬莱的船一艘艘向下沉去……
岛上的众人是看的目瞪口呆。
大白天的，整个海面上，像放了无数的烟火。
只是不知，这烟火又是为谁而放。
琥珀儿分明听到自己在问对方。
可是哪里有声音，不只没声音，什么都没有，一切都不复存在。
我是墨家的创始人……我既是你，你也是我。
我是你？那我又是谁？
琥珀儿自己也不清楚，这说话和回话的，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意识。
或许，自己这个词也是不正确的。
因为，自己即意味着自我。
可这虚无里，哪里有自我，什么都不存在，自我不存在，意识也不该存在。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守护什么？
守护什么……哦，我想守护那女孩，她说我是她的家人。
小海螺的笑容渐渐清晰起来，这让琥珀儿开始涣散的意识又聚拢了一些。
可是你太弱了，你什么也守护不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问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做。
我想变强，强到能守护想守护的一切。
即使自己会变成一个怪物，也在所不惜？
嗯，在所不惜。
好了，你有答案了，不需要我了，去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吧，即使变成怪物。
……
琥珀儿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空间中，这里一切都是颠倒的，脚下是天，头上是地，他想翻转身体，让一切都恢复正常。
他使尽全身之力，终于翻了个身子。
一切突然天旋地转。
……
琥珀儿从梦中梦里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容器中，身上被插满了许多管子……
他依稀记得在失去意识前，自己被机括人一拳又一拳，打得身下的地板都裂开了，他应该是被打入了地下，可这些管子和容器又是怎么回事？
琥珀儿突然感觉到，被挑断的筋脉在轻轻跳动，一股奇妙的内力通过管子在源源不断的流入体内，他从书上看到过，有种法门可以不用自小修习内力，能通过传功的方式把别人的内力继承下来……
当时看到的时候，他和霍麟还在嘲笑这书可是真敢写，要是有这样偷懒的法门，那不就是作弊吗？那谁还需要努力呢。
偏偏让自己遇到了？
他自己也不确定，但又确实感觉体内似乎真的是有了内力……
更为奇怪的是，他脑海里好似还被灌入了各种知识，全是关于墨家的，自走人、机甲术、各种奇巧淫技……
他继承了墨家历代巨子所掌握的经验、知识和武功、技术，可是书上写，传功不该是双手推背而传吗？
那现在这管子输送内力和知识，看起来比书上写的还荒诞不经……
那还有一个疑问，是谁把自己放进容器里的？
直到看见面前那四个自走人，一切都有了答案。
……
旁门左道一路被蓬莱的火力压制着，退到了十二重机关里，再解开这个机关便进入墨家秘宝库里了。
现在还活着的门内弟子与渔民已不多了，而各位门主和堂主也多多少少负了轻重不一的伤。
并没有退路，不想被炮轰得渣都不剩，只得继续往前。
旁门三家的各位机关术大师，解开了最后一重机关，终于进入了秘宝库里，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一脸不可置信。
这时，蓬莱人紧追着，也赶到了，当满怀憧憬地望着这空空如也的房间，失望感一下铺天盖地的涌来，找了几十年，传了上千年的传说，就这？
天地隼人感觉自己都要气疯了。
他的那些野心，他的雄图霸业……
统统付之东流。
他竭斯底里地大声吼道：“你们把我的秘宝藏去了哪里？！不交出来统统都要死！”
说得好像这秘宝本就是他的一样。
这小偷和强盗可真好笑……
可众人笑不出来。
每个人心里都是充满疑惑的……秘宝去了哪里？
炮口对准众人。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心知无路可退了，这下真是绝境了？
天地隼人一声令下。
万炮齐轰。
无数火光，宛如飞火流星般，飞向众人，大家紧握手上的兵器，虽知是螳臂当车，但也不能束手待毙呀！
就在炮弹即将落到大家头上时……
突然，从地下破板而出，跳出四个人来，那四人径直迎向飞来的炮弹，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恍惚看到他们以快得匪夷所思的身法，把炮弹一拳一拳尽数给轰了回去。
只听到上空一声紧接一声的爆炸，烟雾缭绕中，对面蓬莱人阵中惨叫声不断。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破阵！”
一个声音传来，向那四人下达命令，那四人一听命令，不假思索，尚没落地，便如火箭般径直射向蓬莱人的阵中……
众人这才看清，这哪里是四个肉身凡胎，皆是精妙绝伦的青铜机括人，这可又比沈老门主身边那机括人高级多了。
“自走人！”
沈老门主张大着嘴，突然想起墨家最后一任巨子没舍得销毁的那四个机括人，应该便是他们了吧。
紧接着，从地下也跟着跳出一人，蓬头垢面，浑身湿漉漉的，看身形，又似是一个少年……
“琥珀儿！”
还是恍惚间突然清醒的小海螺认出了他，她开心地大叫。
闻听此声，少年回过头来，果然是琥珀儿。
虽然比之前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气质已大不相同。
琥珀儿也意识到自己浑身很脏，他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脸，把一头乱发挽了一下，冲小海螺一笑，然后转身飞向蓬莱人的阵中……
形势逆转，蓬莱人被青龙白虎们打得很是狼狈，蓬莱侏儒操控的泥塑八臂金刚伸手来抓，想把仍在半空的琥珀儿一把抓住。
可琥珀儿把手心的武器向前一抛，那东西就宛如一枚自动跟踪的暗器，在空中腾挪瞬移，把八臂金刚的手臂尽数斩断了，等斩完，飞速旋转的那东西停了下来，但仍悬停在半空，众人才看清，这是一枚青铜麒麟令牌。
“墨子令！”
沈老门主惊呼出声，这墨子令可是历任墨家巨子的凭物，也是墨家巨子所习神功持的武器。
那意味着，墨家的老祖宗是选了琥珀儿做新的墨家巨子。
怪不得密室里空无一物，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秘宝被藏在下面的房间里了。
众人见琥珀儿果然脱胎换骨，一人就大杀四方，再加上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个自走人的配合，打得蓬莱人简直无还手之力。
不到半刻工夫，蓬莱人已尽数败亡，这武功和这四个大杀器简直匪夷所思……也突然理解为何墨家最后的一任巨子要把这一切给藏起来。
众人上前一清点，独独不见天地隼人。
“不好！他跑了！不能让他逃回船上！”
姬门主摸了把山羊胡子，突然两眼一瞪，大叫一声。
琥珀儿想起惨死的小石头、谢大叔、无数的渔村村民，以及穆子杰……恨不得即刻生啖了他，哪里能容他逃跑！
他顾不得再上前与小海螺互诉衷肠，从船上被打落下海，与小海螺分别算起，已差不多大半年过去了……
他没过多犹豫，一马当先，追出密道，沿着进来的路，一直追着仓皇逃跑的天地隼人而去。
众人也纷纷紧跟其后。
前方，马上到海边停靠的船前了，天地隼人跑得太急，一跤摔在沙滩上，即使摔倒在地，他仍拼命地向前挥着手，嘴里大喊着，这道用的终于不是中原话了，反正也听不懂，估摸着是在求救吧……
看起来也倒真是狼狈。
琥珀儿飞身追上去，一脚踩在他身上，用天地隼人杀穆子杰那把剑指着他的脸……
天地隼人拼命挣扎，可哪里有用，他边挣扎，边满脸惊骇地用中原话大声求饶：“大侠，放了我，我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不能杀我！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我是蓬莱国的皇子，杀了我，蓬莱国不会放过你们，定会以举国之兵，踏平东海……我师傅，我师傅是蓬莱剑圣，我是他最喜爱的弟子，你要是杀我，他追到天涯海角都会来追杀于你……”
琥珀儿不再听他废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捏着他的脖子，一剑抹了上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天地隼人摸着自己被割开的喉咙，一脸不可置信，他恐怕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
但现在，终于是遭了报应。
琥珀儿杀了他之后，把剑往地上一扔，看了眼自己，浑身都是血。
这一刻，他心里有些恍惚。
自己从没想过，从小体弱的他，会学上绝世武功，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持剑，浑身是血的杀了这许许多多的人……到底又是什么，一步步造就了今天的自己？
但并没更多时间给他恍惚，因为蓬莱的舰队已调转炮口，对准了这岛上……
琥珀儿把墨子令扔向天空，唤来墨家的另一大杀器，机甲术……
只见不知从何而来，突然从众人头顶跃过一个庞然大物，精准地落到琥珀儿面前。
那是个三人高的机甲巨兽……琥珀儿翻身上了巨兽头顶的操作台。
巨兽如人般直立起来，它的四只手臂上都架着重炮。
琥珀儿驾着机甲巨兽飞向空中，笔直地向着远处海上的蓬莱舰队俯冲而去……
一时火光四起，无数的炮弹在空中爆炸，巨兽在船队的头顶灵巧的穿梭，伴随着阵阵巨响，蓬莱的船一艘艘向下沉去……
岛上的众人是看的目瞪口呆。
大白天的，整个海面上，像放了无数的烟火。
只是不知，这烟火又是为谁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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