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位死者
“老板。”苗芮很不想打扰“装深沉”的易旬，奈何心里的疑虑实在太多，不清不楚的不痛快。
“你刚才说的好机会，是指这种机会吗？”
平白无故多出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老板到底和他做了什么交易？飞机上，这个叫林尹韬的想拉我进入他的精神世界却没有成功，现在回想起来好险没进，老板他……
“不是。”易旬收起刀，脸上挂起常见的笑。“你以后便知晓。”
“什么嘛！”苗芮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似笑非笑的笑里藏着谜语。
她明明是助理，却可知甚少。“好吧~_~”
“接下来去哪？”
“莲村。”
“那是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
……
山连山，河牵河，三两村落首接尾并成“一字长蛇阵”。
池里一片莲花也无。
“原来是连村啊……”
两人租了一辆车行驶十几分钟来到山腰，苗芮摇下车窗往下看，古朴的风捎尘扑面而来。
抹掉一脸沙，苗芮又默默关上了窗。
“我们不是要去和雷布诺队长联络吗？”她问。
“时间还早。”易旬说起此行目的。“我们先在连村附近逛逛。”
“第一位死者的尸体，应该说是骨灰，此刻正躺在下面。”
“喔！”苗芮看上去特别惊讶。“警局那边不是说第一个死者是——”
易旬挎起一个黑色的皮包下了车，一边观察周围地势一边说：“这次比较特殊，局里设了两份卷宗。一份给局外人看，另一份，在局内人手里。”
“局内人？”苗芮表示未曾听说过。
“就是你跟我这种人。”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
“因为我还没给你看。”
“……”
“呐。”易旬轻描淡写地从包里亮出几张纸，光看上边的褶皱也不知易了多少次手。
“呐？”苗芮恹恹地接过，她好歹也是新警局部队成员兼医生助理的说。“你跟哥他们在捣鼓些什么坏主意我不管，但必须要让我要知道。”
“我们是一个团队。”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
只见易旬伸手抚摸她的头笑说：“好的。”
“○･｀Д´･○！”小助理悄悄握紧了拳头。
闭眼，吸气，呼气，专心看档案。
哼！
“陈裴风，连村人，性别不详！？生卒不详！？年龄不详！？”单看第一眼，苗芮就发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这谁写的卷宗！？”
太多，太多值得吐槽的疑点，不知从何说起，她白眼一翻险些往后倒。
“就算死者没有在库里录入身份，用DNA无法查明，法医那边检查过也推不出大致的生卒时间吗？那可是一具完整无缺的尸体！又没有伤口！呼！先不管这个，怎么连性别都打上问号了！？是男是女还看不出来吗！？”
易旬任由这小妞在山上大喊半天，也不插嘴。他知道，当她冷静下来时，她自己会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就像，就像一个完整的人生被全然剥夺，抽去精华的灵魂只剩下无用的躯壳，没有一个人认识曾经存在过世界上的尸体，好，好可怕……”卷宗翻到下一页，打印出来的照片很清晰，仔细揣摩，后背的凉意蹭蹭往上侵袭，她想到更加可怕的“事实”。
陈裴风的尸体不像尸体，像一具别样的蜡像，完美无缺纯天然洁白，无体毛，无性别特征，全身上下浑然一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外星人！？”
“这是外星人！或者是，人类被外星人改造了！只有外星人能做到这一点，改变人的生理形貌，抹除人的生活现实。”
易旬还是忍不住出声了。“拜托。你是一个警务人员，想象力不要太丰富。”
“要专业，逻辑，不要虚构。”
“那你能解释这些问题吗？”苗芮气闷闷地把不符合逻辑且只记录了案件中第一位死者的残文卷宗甩回去给他。
当她接住易旬投来一副“不用解释，你懂的”的眼神时，忽然意识到，两人来此的目的。
“哦——”她也学着神秘一笑。“原来如此。”
“好了。”易旬往山下的位置挑眉说道：“既然原来如此了，那就走咯。”
“收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嘘……
两人步行走下山，从山腰到连村，能称得上是山路的也只不过是一条被村民们踩出来的捷径，走下斜坡的直线直达村里，不需要经过村口。
刚死过人的村子或许会很平静，又或许弥漫着悲伤的气氛，但连村真是一股不随波逐流的清源。
哪有什么一片死过人的迹象，三五妇女围成一圈拉扯家长里短（苗芮特意打听到，村尾的超市偷偷以此充好，以后肯定没有生意做了），小孩子们呢，不知道在玩啥新奇的游戏，几个人穿着貌似自制的衣服滚来滚去，站起来又倒下，有一位孩子嘴里嘶喊着“向我开炮”，颇有视死如归的志气。
即使看到村里混进来两个陌生人，也没有人去管，去搭理。
反倒是有个估摸是看门大爷一样的存在，吃完晚饭之后在自家门口席地而坐，怀抱一根拐杖低下头正在休憩。两个外地人决定走来村里唯一安静的地方歇歇脚。
“有收获吗？”易旬靠在电线杆下，给苗芮递了瓶水。
小助理眼里翻白。“你说呢？”
逛了一圈，除了知道哪家菜市场的肉便宜，知道点谁家的丑闻，还能打听到其他消息吗？
不能。
这是一条几代平凡人日复一日活着普通的日常生活的小村庄。
日薄西山，人情温馨。
“可怜哟～可怜哟～”
“谁？”苗芮被这声浑浊难听的话一惊，周围除开她俩，就只剩下……
“阿伯您好！刚才是您在说话吗？”避免打扰老人的睡眠，苗芮稍微近身一点点再轻声询问。
……
静默一分钟，没有人回答。
“难得是我听错了？”她看向易旬，得到一个谨慎的眼神。
她不会听错，刚才确实有人说话，而且，那声音听起来分明就是一个老头发出的。
这个看门大爷，有古怪。
“难道是在说梦话？”
苗芮回到易旬身边，做好随时照应的准备。
刚死过人的地方，越是显得平静，越是会涌现出更多怪异灵事。
“没有名字的人，可怜哟～”
又来了！
“你刚才说的好机会，是指这种机会吗？”
平白无故多出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老板到底和他做了什么交易？飞机上，这个叫林尹韬的想拉我进入他的精神世界却没有成功，现在回想起来好险没进，老板他……
“不是。”易旬收起刀，脸上挂起常见的笑。“你以后便知晓。”
“什么嘛！”苗芮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似笑非笑的笑里藏着谜语。
她明明是助理，却可知甚少。“好吧~_~”
“接下来去哪？”
“莲村。”
“那是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
……
山连山，河牵河，三两村落首接尾并成“一字长蛇阵”。
池里一片莲花也无。
“原来是连村啊……”
两人租了一辆车行驶十几分钟来到山腰，苗芮摇下车窗往下看，古朴的风捎尘扑面而来。
抹掉一脸沙，苗芮又默默关上了窗。
“我们不是要去和雷布诺队长联络吗？”她问。
“时间还早。”易旬说起此行目的。“我们先在连村附近逛逛。”
“第一位死者的尸体，应该说是骨灰，此刻正躺在下面。”
“喔！”苗芮看上去特别惊讶。“警局那边不是说第一个死者是——”
易旬挎起一个黑色的皮包下了车，一边观察周围地势一边说：“这次比较特殊，局里设了两份卷宗。一份给局外人看，另一份，在局内人手里。”
“局内人？”苗芮表示未曾听说过。
“就是你跟我这种人。”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
“因为我还没给你看。”
“……”
“呐。”易旬轻描淡写地从包里亮出几张纸，光看上边的褶皱也不知易了多少次手。
“呐？”苗芮恹恹地接过，她好歹也是新警局部队成员兼医生助理的说。“你跟哥他们在捣鼓些什么坏主意我不管，但必须要让我要知道。”
“我们是一个团队。”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
只见易旬伸手抚摸她的头笑说：“好的。”
“○･｀Д´･○！”小助理悄悄握紧了拳头。
闭眼，吸气，呼气，专心看档案。
哼！
“陈裴风，连村人，性别不详！？生卒不详！？年龄不详！？”单看第一眼，苗芮就发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这谁写的卷宗！？”
太多，太多值得吐槽的疑点，不知从何说起，她白眼一翻险些往后倒。
“就算死者没有在库里录入身份，用DNA无法查明，法医那边检查过也推不出大致的生卒时间吗？那可是一具完整无缺的尸体！又没有伤口！呼！先不管这个，怎么连性别都打上问号了！？是男是女还看不出来吗！？”
易旬任由这小妞在山上大喊半天，也不插嘴。他知道，当她冷静下来时，她自己会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就像，就像一个完整的人生被全然剥夺，抽去精华的灵魂只剩下无用的躯壳，没有一个人认识曾经存在过世界上的尸体，好，好可怕……”卷宗翻到下一页，打印出来的照片很清晰，仔细揣摩，后背的凉意蹭蹭往上侵袭，她想到更加可怕的“事实”。
陈裴风的尸体不像尸体，像一具别样的蜡像，完美无缺纯天然洁白，无体毛，无性别特征，全身上下浑然一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外星人！？”
“这是外星人！或者是，人类被外星人改造了！只有外星人能做到这一点，改变人的生理形貌，抹除人的生活现实。”
易旬还是忍不住出声了。“拜托。你是一个警务人员，想象力不要太丰富。”
“要专业，逻辑，不要虚构。”
“那你能解释这些问题吗？”苗芮气闷闷地把不符合逻辑且只记录了案件中第一位死者的残文卷宗甩回去给他。
当她接住易旬投来一副“不用解释，你懂的”的眼神时，忽然意识到，两人来此的目的。
“哦——”她也学着神秘一笑。“原来如此。”
“好了。”易旬往山下的位置挑眉说道：“既然原来如此了，那就走咯。”
“收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嘘……
两人步行走下山，从山腰到连村，能称得上是山路的也只不过是一条被村民们踩出来的捷径，走下斜坡的直线直达村里，不需要经过村口。
刚死过人的村子或许会很平静，又或许弥漫着悲伤的气氛，但连村真是一股不随波逐流的清源。
哪有什么一片死过人的迹象，三五妇女围成一圈拉扯家长里短（苗芮特意打听到，村尾的超市偷偷以此充好，以后肯定没有生意做了），小孩子们呢，不知道在玩啥新奇的游戏，几个人穿着貌似自制的衣服滚来滚去，站起来又倒下，有一位孩子嘴里嘶喊着“向我开炮”，颇有视死如归的志气。
即使看到村里混进来两个陌生人，也没有人去管，去搭理。
反倒是有个估摸是看门大爷一样的存在，吃完晚饭之后在自家门口席地而坐，怀抱一根拐杖低下头正在休憩。两个外地人决定走来村里唯一安静的地方歇歇脚。
“有收获吗？”易旬靠在电线杆下，给苗芮递了瓶水。
小助理眼里翻白。“你说呢？”
逛了一圈，除了知道哪家菜市场的肉便宜，知道点谁家的丑闻，还能打听到其他消息吗？
不能。
这是一条几代平凡人日复一日活着普通的日常生活的小村庄。
日薄西山，人情温馨。
“可怜哟～可怜哟～”
“谁？”苗芮被这声浑浊难听的话一惊，周围除开她俩，就只剩下……
“阿伯您好！刚才是您在说话吗？”避免打扰老人的睡眠，苗芮稍微近身一点点再轻声询问。
……
静默一分钟，没有人回答。
“难得是我听错了？”她看向易旬，得到一个谨慎的眼神。
她不会听错，刚才确实有人说话，而且，那声音听起来分明就是一个老头发出的。
这个看门大爷，有古怪。
“难道是在说梦话？”
苗芮回到易旬身边，做好随时照应的准备。
刚死过人的地方，越是显得平静，越是会涌现出更多怪异灵事。
“没有名字的人，可怜哟～”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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