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能说会道的老司机
从蔡仲荣的妻子柳丝丝口中，我得到的有用的线索并不多，她既不知道帮助蔡仲荣起家的神秘大老板，也不知道蔡仲荣的任何违法乱纪之事。
看来这个口口声声自称爱蔡仲荣的女人，对于蔡仲荣却并不了解，她与蔡仲荣在一起的这三十多年，或许自始至终都只沉浸在一句话的美梦里没有醒来，那是蔡仲荣感激她时，说的那句“我此生绝不负你”。
入冬后，广西的天气冷得很快，街道上的白杨树早已萧条，眼瞧着就要下雪了。
既然从柳丝丝口中打探不出蔡仲荣的秘密，我只能去一趟蔡仲荣的家乡，看看能否从村中的老人口中得到一些小道消息。
我打了一辆车，立即朝蔡仲荣的老家青阳镇花石村直奔而去，若迟了，等到天下起雪来，冰雪封山，想要去到那深山老村就更加困难了。
载我的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按我的年龄来称呼他，我应该叫他大叔，但我这个人不习惯在称呼上被人占便宜，所以我更愿意叫他老头。
但为了让这老头心情愉悦，开车不打盹，我却不得不叫他大哥。
司机听我亲热地喊他大哥，又不断地给他打烟，便开始主动给我聊天。
他问我去青阳镇做什么，我说去探亲戚，他瞧了我一眼，又听我说话的口音不太像南宁人，便诧异地问我是哪里人，怎么会在青阳镇还有亲戚。
我告诉他，我自小跟着父母在外面长大，其实我是地地道道的南宁人，而青阳镇正是我的家乡，我此次回来是去看望我的奶奶。
司机听我说的头头是道，有板有眼，便信以为真，他略为兴奋地对我说，他也是青阳镇花石村的人，原来我们俩还是老乡，真是有缘分。
我呵呵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心头却在偷笑，“有缘个鬼，在来这里之前，我都不知道地球上有青阳镇花石村这个地方！”
听到这司机恰巧也是青阳镇花石村的人，于是我便开始向他打听蔡仲荣和他家的事情，司机一听到蔡仲荣这三个字，顿时眼睛里放出了光，他滔滔不绝地对我夸耀，说蔡仲荣是他们村最牛的人物，年纪轻轻，四十不到，就成为了南宁首富，而且这个人不忘本，这些年为了家乡的建设，没少出力出钱，要不然，这青阳镇到现在都没有一条像样的马路，一旦下雨下雪，车肯定就是进不去出不来。
我当然不想听这大叔继续吹嘘蔡仲荣的光辉事迹，于是我插话问他知不知道蔡仲荣小时候的事情，司机听了，话锋一转，又十分得意地跟我涛涛不绝地说起蔡仲荣小时候的事情。
司机告诉我，这个蔡仲荣，小时候家里特别穷，穷到揭不开锅的那种，他的父亲名叫蔡国华，是村里有名的混子和赌鬼。
蔡国华刚开始的时候其实不这样，他是去广东打工回来后才变了性情，他没结过婚，却有了孩子，谁也不知道他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身边就带了两个男孩，好像还是双胞胎。
听村里的人说，那两个孩子是他在外面与一个妓女生的，后来妓女嫌他没钱没能力，便抛弃了他，他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老家。
回家后的蔡国华，一不出去做事，二不在家种地，每天就喝酒愁烟打牌，赢了就有饭吃，输了就饿肚子，连同他的两个孩子也一起跟着他过这种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这蔡国华也是造孽，家里本就一贫如洗，被女人抛弃后又变得好吃懒做，一天天差不多就是混吃等死，他自己这样倒无所谓，可怜了那两个孩子。最让人痛心的是，蔡国华的其中一个儿子被他活活糟践了，五岁不到的年纪，便被活活地饿死了，最后只剩下一个蔡仲荣。
若不是村里的好心人可怜这蔡仲荣，乡里乡亲的每天给他送饭吃，这孩子估计也早饿死了。还好这小伙子争气，虽然也没读几年书，可踏实肯干，又遵信守诺，在生意场上打拼了几年，终于是熬出头，现在不但家财万贯，还带着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乡亲们一起到城里去享福，听说他给每一个施舍过饭菜给他吃的人都在城里买了一套房。
说到这里，司机又叹息了一声，心情有些郁闷地说道，“早知道这混小子能有今日这样的出息，我家当初也不该吝啬那几粒米，要不然，现在也在城里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可那个时候大家都穷啊，有几家能够吃得饱饭呢！”
我听这司机讲了一圈，才知道原来蔡仲荣还有过一个兄弟，而且他们还是双胞胎，可惜被活活饿死了。
我摇头叹息，我是自小没了父亲的人，见到别的孩子都能得到父亲的庇护，心里羡慕的紧。可谁曾想，天底下也有这样不负责的父亲，竟生生地将自己的亲骨肉给害死了，不知道那蔡国华心中是否有过悔恨。
我问司机，蔡仲荣的父亲蔡国华现在是否还在人世，司机告诉我，蔡国华现在依然健在，他也是命好，生了一个这样有出息的儿子，不然他这辈子都要被千人骂，万人弃。
“可见人这辈子，命真的很重要，你现在看看人家，每天拿着大把大把的钱在赌桌上挥霍，抽最好的烟，喝最好的酒，虽然依旧是赌桌上输得最狠的人，但谁现在敢给他甩一个脸子？人家用钱都能砸死你。”司机愤愤难平地诉说道。
“那蔡国华现在还在青阳镇花石村吗？”我问道。
司机回答道，“在呢，他儿子要接他去城里，他死活不肯去，说城里就是牢房，没一点乐趣，他要留在村里打牌。他儿子就给他在村里建了一栋小洋楼，又给了他数不清的钱，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日子那个过得逍遥哦！”
司机说着，又开始羡慕并嫉妒起来。
一路上我与这司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五六个小时就过去了，等我下车，已经来到了花石村的村口。
司机给我指了指村口那栋气派的小洋房，满脸馋相地对我说，那就是蔡仲荣给他的父亲建造的小别墅。
我给了这司机五百块钱，司机眉开眼笑地对我不断地说恭维的话，临走时还死活要加我的微信，说乡里乡亲的，以后要上下城，直接微信联系他，无论多远，他都会赶去接我。
看来这个口口声声自称爱蔡仲荣的女人，对于蔡仲荣却并不了解，她与蔡仲荣在一起的这三十多年，或许自始至终都只沉浸在一句话的美梦里没有醒来，那是蔡仲荣感激她时，说的那句“我此生绝不负你”。
入冬后，广西的天气冷得很快，街道上的白杨树早已萧条，眼瞧着就要下雪了。
既然从柳丝丝口中打探不出蔡仲荣的秘密，我只能去一趟蔡仲荣的家乡，看看能否从村中的老人口中得到一些小道消息。
我打了一辆车，立即朝蔡仲荣的老家青阳镇花石村直奔而去，若迟了，等到天下起雪来，冰雪封山，想要去到那深山老村就更加困难了。
载我的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按我的年龄来称呼他，我应该叫他大叔，但我这个人不习惯在称呼上被人占便宜，所以我更愿意叫他老头。
但为了让这老头心情愉悦，开车不打盹，我却不得不叫他大哥。
司机听我亲热地喊他大哥，又不断地给他打烟，便开始主动给我聊天。
他问我去青阳镇做什么，我说去探亲戚，他瞧了我一眼，又听我说话的口音不太像南宁人，便诧异地问我是哪里人，怎么会在青阳镇还有亲戚。
我告诉他，我自小跟着父母在外面长大，其实我是地地道道的南宁人，而青阳镇正是我的家乡，我此次回来是去看望我的奶奶。
司机听我说的头头是道，有板有眼，便信以为真，他略为兴奋地对我说，他也是青阳镇花石村的人，原来我们俩还是老乡，真是有缘分。
我呵呵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心头却在偷笑，“有缘个鬼，在来这里之前，我都不知道地球上有青阳镇花石村这个地方！”
听到这司机恰巧也是青阳镇花石村的人，于是我便开始向他打听蔡仲荣和他家的事情，司机一听到蔡仲荣这三个字，顿时眼睛里放出了光，他滔滔不绝地对我夸耀，说蔡仲荣是他们村最牛的人物，年纪轻轻，四十不到，就成为了南宁首富，而且这个人不忘本，这些年为了家乡的建设，没少出力出钱，要不然，这青阳镇到现在都没有一条像样的马路，一旦下雨下雪，车肯定就是进不去出不来。
我当然不想听这大叔继续吹嘘蔡仲荣的光辉事迹，于是我插话问他知不知道蔡仲荣小时候的事情，司机听了，话锋一转，又十分得意地跟我涛涛不绝地说起蔡仲荣小时候的事情。
司机告诉我，这个蔡仲荣，小时候家里特别穷，穷到揭不开锅的那种，他的父亲名叫蔡国华，是村里有名的混子和赌鬼。
蔡国华刚开始的时候其实不这样，他是去广东打工回来后才变了性情，他没结过婚，却有了孩子，谁也不知道他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身边就带了两个男孩，好像还是双胞胎。
听村里的人说，那两个孩子是他在外面与一个妓女生的，后来妓女嫌他没钱没能力，便抛弃了他，他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老家。
回家后的蔡国华，一不出去做事，二不在家种地，每天就喝酒愁烟打牌，赢了就有饭吃，输了就饿肚子，连同他的两个孩子也一起跟着他过这种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这蔡国华也是造孽，家里本就一贫如洗，被女人抛弃后又变得好吃懒做，一天天差不多就是混吃等死，他自己这样倒无所谓，可怜了那两个孩子。最让人痛心的是，蔡国华的其中一个儿子被他活活糟践了，五岁不到的年纪，便被活活地饿死了，最后只剩下一个蔡仲荣。
若不是村里的好心人可怜这蔡仲荣，乡里乡亲的每天给他送饭吃，这孩子估计也早饿死了。还好这小伙子争气，虽然也没读几年书，可踏实肯干，又遵信守诺，在生意场上打拼了几年，终于是熬出头，现在不但家财万贯，还带着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乡亲们一起到城里去享福，听说他给每一个施舍过饭菜给他吃的人都在城里买了一套房。
说到这里，司机又叹息了一声，心情有些郁闷地说道，“早知道这混小子能有今日这样的出息，我家当初也不该吝啬那几粒米，要不然，现在也在城里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可那个时候大家都穷啊，有几家能够吃得饱饭呢！”
我听这司机讲了一圈，才知道原来蔡仲荣还有过一个兄弟，而且他们还是双胞胎，可惜被活活饿死了。
我摇头叹息，我是自小没了父亲的人，见到别的孩子都能得到父亲的庇护，心里羡慕的紧。可谁曾想，天底下也有这样不负责的父亲，竟生生地将自己的亲骨肉给害死了，不知道那蔡国华心中是否有过悔恨。
我问司机，蔡仲荣的父亲蔡国华现在是否还在人世，司机告诉我，蔡国华现在依然健在，他也是命好，生了一个这样有出息的儿子，不然他这辈子都要被千人骂，万人弃。
“可见人这辈子，命真的很重要，你现在看看人家，每天拿着大把大把的钱在赌桌上挥霍，抽最好的烟，喝最好的酒，虽然依旧是赌桌上输得最狠的人，但谁现在敢给他甩一个脸子？人家用钱都能砸死你。”司机愤愤难平地诉说道。
“那蔡国华现在还在青阳镇花石村吗？”我问道。
司机回答道，“在呢，他儿子要接他去城里，他死活不肯去，说城里就是牢房，没一点乐趣，他要留在村里打牌。他儿子就给他在村里建了一栋小洋楼，又给了他数不清的钱，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日子那个过得逍遥哦！”
司机说着，又开始羡慕并嫉妒起来。
一路上我与这司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五六个小时就过去了，等我下车，已经来到了花石村的村口。
司机给我指了指村口那栋气派的小洋房，满脸馋相地对我说，那就是蔡仲荣给他的父亲建造的小别墅。
我给了这司机五百块钱，司机眉开眼笑地对我不断地说恭维的话，临走时还死活要加我的微信，说乡里乡亲的，以后要上下城，直接微信联系他，无论多远，他都会赶去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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