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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打牌我没服过谁

    来到花石村后,我向村里的几位老人家打听蔡仲荣,提及蔡仲荣,老人们也个个赞不绝口,说这后生如何如何有出息,如何如何不忘本,若没有他,哪有花石村现在的这番光景。

    看来,这蔡仲荣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为村里的建设出了不少力气,才能得到大家一致的交口称赞,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童萌萌口中十恶不赦之人呢?

    我不止一次地这样怀疑,心中想着,难道这红衣女鬼童萌萌情报如此不准?难道这蔡仲荣只是与那十恶之人有些关联?可那十恶之人究竟与蔡仲荣有什么样的关系呢?他接触的人那么多,我又一点头绪和线索都没有,要我从哪来下手呢?

    十万块钱果然是不好挣的,但这钱的事是小,不能给红衣女鬼找到替身是大,我身为佛主选中的阴阳使者,肩负着惩恶扬善的重担,若此次不能找到那十恶之人,不止我的阳寿要损失十年,我在阴界的地位也会下降,到时候还有哪个恶鬼愿意来找我帮他们找替身呢?我的百年阳寿,又从哪来呢?

    想到这里,我强行又打起了精神,陪着村里的几个老人聊天打牌,期间问了一些关于蔡仲荣小时候的事情。

    老人们告诉我,蔡仲荣小时候还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他们是双胞胎,乃是蔡仲荣的父亲蔡国华从广东带来的,也不知是他自己亲生的还是捡来的。

    这事我已经听老司机提及过,我问老人,那蔡仲荣的哥哥叫什么名字,是如何死的。

    老人听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我说,蔡仲荣的哥哥叫蔡伯荣,与蔡仲荣长得一模一样,是个活泼天真的好孩子,可因为家里穷,吃不起饭,被蔡国华在一年冬天的时候丢在了雪地里,活活给冻死了,最后尸体也被野兽叼走了,想来也真是造孽啊。

    我听了,有些震惊,连忙问老人,那孩子不是饿死的吗?怎么还有被蔡国华丢在雪地里冻死一说?

    老人听了,略为神秘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那是一段不可外传的旧事了,现在蔡家如此有钱有势,谁家还敢再提那段往事呢?那是我亲眼所见,我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雪下了好长时间,家家都穷得揭不开锅,我去山中碰运气打野兔,见蔡国华胳膊下一边一个将两个五岁来的孩子夹到野外的雪地里。他将他们身上的衣服脱光,并严厉地对他们说,他已经养不起两个孩子了,让他们站在雪地里挨饿受冷,谁先忍不住倒下了,他就把另一个领回去家去,倒下的那个,就自生自灭。”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狠心的父亲?”我震惊地问道。

    老人说着,眼角闪过一丝泪花,黯然又悔恨地对我继续说道,“谁说不是呢,可那年头,大家都穷,我心想着把那倒在雪地里可怜的孩子领回家去,可我家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哪里又赡养得起呢?只能装着看不见,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我听了,心中愤愤不平,心中想着,这十恶之人,莫不就是蔡仲荣的父亲蔡国华,所谓虎毒不食子,这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血都可以不眨一下眼就抛弃掉,他的心该是怎样的狠毒阴险?这样的人与那杀人无算的恶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又从老人们的口中打探到,这蔡国华现在正在刘家的棋牌室里打牌赌钱。

    我在几个小孩子的指引下,来到了刘家。

    我站在楼下,便听到从楼上传来打麻将的声音,我倒很想看看,这个狠毒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还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逍遥快活。

    我来到二楼棋牌室,里面烟熏雾绕。

    打牌的人,嘴里几乎个个不离烟,这叫不断烟火,他们相信这样才能财运亨通,无往不利,乃至大杀四方。

    我之前在重庆也喜欢打麻将,所以打牌的人迷信这事我知道,可像这里这番模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着火了呢。

    来到棋牌室里面,我问了看店的老板娘,老板娘向我指了指坐在窗户口,坐北朝南的一个头发半白,四方脸,头发捯饬得干净利落的老头,他虽然已到了花甲之年,可看上去却显得很年轻,这大概与他常年不劳动有关。

    我走到蔡国华的座位边上,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牌,万子清一色,听四七万的牌。我又看了一眼牌桌上,发现四七万已经打光了,也就是说,这蔡国华下了个死窖,看他摸排时缓慢而期待的神情,似乎还在等着自摸呢。

    果然是个糊涂的,怪不得能把自己输得连儿子也养不活,我见他摸来了一张九万,正是可以换窖的好机会,可他竟然还想打掉九万,继续听着死窖。

    我用脚踢了一下他的椅子,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便思考了一番,终于发现自己下了个死窖,于是才打掉七万,听六九万的窖。

    下一轮摸牌,他果然就摸来了九万,果断开胡自摸三家,他高兴地从座位上跳起来,乐呵呵地算账收钱,收完钱还不忘瞧了我一眼。

    蔡国华抽出几张红票给我,我当然不要,这时牌桌上的其他三个人,有一个已经输光了,于是便要借口说家里还有事,今天就不打了,说完就下了桌,直接离开了。

    蔡国华这才刚开胡,根本没有尽兴,可这三缺一,其他的人也都正打着呢,眼看着这桌就要散了,蔡光华有些扫兴地抱怨起来。

    这时,我对蔡光华说道,“你们三缺一,不如让我来陪你们打几圈。”

    蔡国华听了,顿时又高兴了起来,他让我坐下,启动麻将桌洗牌,并跟我讲了他们牌桌上的规矩,底一百,平胡一番,一杠一番,两杠两番,自摸翻倍,以此类推。

    摸完牌后,我发现我的牌非常的好,几乎起手就已经听牌,且是清龙七对听牌,听得正是蔡国华缺一门的条子,乃是幺鸡。

    清一色四番,七对四番,龙一番,如果再加一个自摸,那可就是六十四番,一家六千四,总共一万九千二,那可挣大发了。

    蔡国华起手打了一张幺鸡,两家打条子,另一家没有碰幺鸡,这说明我至少还有一次自摸的机会,我果断放弃胡牌,等待自摸的机会。

    等到第三次摸牌的时候,我手指一抡,就知道那是一只幺鸡,我高兴地大喊,“清龙七对自摸,六十四番,一人六千四,给钱给钱!”

    我将牌一推倒,大家都将头伸过来,看了看,果然是清龙七对自摸,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哀叹了起来,心里不服气,嘴上却违心地夸奖道,“小伙子,手气不错啊,一上来就胡这么大的牌!”

    打了大概六圈,我大概赢了不下十万,他们三个的钱几乎都被我一个人赢了过来,除了蔡国华,其他的人基本没有钱了,他们摇头晃脑地骂了一句,今天运气太差了,就走掉了。

    蔡国华显然很不服气,他们几个都是牌桌上的老油条,今天竟然输给我这样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后生,蔡国华当然不服了。

    我知道蔡国华不服气,这种赌徒,越是输得多越想赢,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他一定还想与我再赌。

    为了激他,我假装心满意足,准备离开。

    这时蔡国华连忙拉住我,对我说道,“小伙子,火气很旺嘛,敢不敢跟我单独赌一把?”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个赌法?”

    蔡国华见我上钩了,心里美滋滋地,他笑着说道,“金花玩过没,一人三张牌,一局定生死,你赢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输了,你得把赢我们的钱都还回来!”

    我笑了笑,我自小外号赌神,这赌法,就他现在的这狗屎运气,必输无疑。

    “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同意,我就答应你。”我顺势提道。

    “什么要求?”蔡国华问道。

    “如果你输了,我不要你的钱,但你得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无论我问的是什么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你能做到吗?”我终于逮到机会,对蔡国华提出我的要求,这也是我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好!”蔡国华想也不想就满口答应了。

    果然是个不怕死的,头简直比生铁还要铁,估计他每天不输到精光,不会回去睡觉。

    蔡国华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麻利地洗牌发牌,然后将三张牌握在手里,用眼睛出神地瞄着,就好像如果他抡得慢,瞄得仔细,就能将那三张变成他想要的牌。

    我一向不信这套,牌一发出来,其大小就已经决定了,除非作弊,否则输赢已定。

    我拿起牌,用眼睛瞧了一眼,三张二,卧槽,一出手就是豹子,看来我今天这手气真是红得发烫啊。

    正在我暗暗得意之时,蔡国华红光满面,气势十足地将牌翻开,啪得一声摔在桌上,嘴里兴奋地大喊道,“十勾Q,同花顺,你输了,哈哈,把钱都拿出来吧!”

    我看了一眼他摔在桌上的牌,又看他得意而信心十足的模样,冷笑着将自己的底牌翻开,气凌苍穹地叫道,“三张二,豹子,还有谁?!”

    蔡国华一看,果然是豹子,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震惊地看着桌上的三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