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的少女
“大致的情况我已经知晓了，不过其中还有些比较在意的地方，想要着重了解一下。”
我挺直腰板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这是个约莫四、五十平米欧式风格的房间。层高超过三米，正中央垂下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四盏造型华丽的壁灯镶嵌在左右两面墙壁上，红色基调的波斯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踩上去又软又扎实。
左侧墙壁上挂着一台巨型超薄液晶屏，三张沙发朝着电视机方向呈“几”字型排列，正对屏幕的是一张可供多人就坐的长沙发，两边的皆为单人。
此刻，我正坐在离门较近的单人沙发上，侧着身子面向对方。
除我以外，屋内共有三人。
坐在长沙发中间与我对话的男子，看起来像是这里的主人。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浓眉大眼，三七开偏分头，身着一套卡其色的休闲西装。他的肢体语言丰富，时常会露出夸张的表情。
在他右手边不远处坐着一位长相可爱的圆脸少女，可能还没到二十岁。眼睛大而有神，秀气的鼻子，薄薄的双唇，头发梳成调皮的半丸子，配上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显得尤为青春靓丽。
此外，站在长沙发一旁的还有一位男性长者。一进门便微笑着给我端来了一杯热茶，看样子像是这里的管家。头发斑白但梳理得很整齐，微微发福的身材搭配淡蓝色衬衫和灰色西装背心，器宇轩昂的仪态显得尤为庄重。
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不得不将时间拨回到今天凌晨。
我跌跌撞撞地奔出小区大门。
四周一片寂静，感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随时都会惊醒整个小区的居民。不断敲打着脸庞的凉风让我渐渐清醒了下来，那些被压抑的记忆如潮水般从脑海中涌现。
我叫洛文彦，一年前毕业于香海大学新闻系。昨晚的活动是我所在的极目杂志社编辑部为庆祝去年六月刊被评为国家优秀期刊而举行的庆功宴。
在海鲜自助餐厅聚餐完毕后，何主编邀请大家一同去他家体验家庭影院的视听盛宴。由于第二天杂志社休息，除了一名因海鲜过敏而提前离开的同事之外，其他人都爽快赴约了。
何主编住在一栋九十年代建的老式居民楼内，整体面积可能不到八十平米，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按何主编的话来说，对于他这种独居的人绰绰有余。
自从五年前和妻子离婚后，何主编便将原先的房子留给了她，自己居住在这套破旧的二手房里，没有子女的牵挂，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不久前他心血来潮，花费大量资金翻新了房屋，其中最大的一项工程就是将主卧改建成了家庭影院。一块巨大的投影幕布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卧室则搬去了原本的次卧，也就是我醒来的那个房间。
我背靠在带有扶手的真皮座椅上，脚踩着柔软的地毯，正如何主编所言，关上灯后的确有一种置身影院的错觉。
观影期间，汤泽曾多次递来罐装啤酒，刚开始我以不太会喝为由拒绝了，但实在经不起他三番五次的劝说，在放映结束后，我的脚边已经堆叠了不少空罐。
接下来的唱歌环节，虽然精神依旧亢奋，但我已明显感到身体逐渐开始不听大脑的指挥，双脚仿佛踩在棉花堆中，身子不自觉地开始左右摇摆了起来。
我依稀记得自己在何主编唱完一首民歌后，伴着周围热烈的欢呼声与同事们逐个碰杯，仰头喝干了一大杯红酒……
“我记得你刚才说，跑出小区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是吧？”
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之后的行动呢？你是回自己家了，还是又回到何主编那里去了？”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回何主编家，必须去确认一下他的生死。因为我很清楚，如果以后得知是由于自己的懦弱导致他失去了生命，这辈子都会感到内疚。
可遗憾的是，由于心急疏于观察，当我转身迈出第一步，被一旁飞驰而来的电瓶车撞了个满怀。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万幸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只是由于头部撞击地面引发了暂时的休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一旁的圆脸少女对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是什么时候苏醒的？从医院出来后，就直接来到这里了吗？”
“其实我一大早就醒了。虽然表面看起来只是手臂和小腿的擦伤，但医生担心会有脑震荡，还是给我做了各种检查。等全部结束后，已经接近黄昏了。一出医院，我就迅速赶去了何主编家，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家居然大门紧闭。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离开的时候，只是一个劲地向外跑，并没有来得及关门。”
听完我的话，男子用手托着下巴，低着头，仿佛陷入了沉思。趁此时机，我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吐为快。
“说了那么多，请问哪位能告诉我，这里是……？”
男子猛地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显得有些诧异，“如意没向你说明情况吗？”
如意？是旁边那个少女的名字吗？
我疑惑地摇了摇头。
十几分钟前，我从何主编所在的小区出来，正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家路上，突然被一名陌生的少女叫住了。她说我面色苍白，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肯定是遇到大麻烦了。我瞥了她一眼，并不打算搭理，暗忖不是算命的，就是推销产品的。可还没迈出几步，她就突然挎住了我的右臂，一边嚷嚷着“有困难就找我，我来帮你解决”，一边将我拽进了这间奇怪的屋子。
我隔着裤子口袋，捏了捏少女当时塞给我，还没来得及细看的宣传单。
“看两位的打扮不像是警察，难道是……侦探？”
从高中起，我就是推理小说的忠实粉丝。侦探们剥丝抽茧、环环相扣的破案过程令我如痴如醉。举世闻名的福尔摩斯自不必说，冷酷博学的御手洗洁和聪明善良的金田一耕助更是我的心头之好。
面前的男子暂且不论，一旁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侦探的样子，说是助手也很勉强。更像是一个宅在闺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
“侦探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少女扬起头，伸出右手指了指上方用毛笔书写的匾额。五个字浑厚大气，苍劲有力。
“如意便利屋？”
便利屋是什么？和便利店一样，卖饮料零食的？
“承接一切困难烦恼，如意为您排忧解难！”
少女分腿站立，伸直右手，比划了一个象征胜利的剪刀手势，笑脸盈盈的样子好似我口袋里那张宣传单上的照片。
“我来向这位先生，简单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吧。”
可能是觉得场面略显尴尬，儒雅长者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坐在中间的这位名叫秦子豪，是荣达集团董事长秦万里的儿子。旁边那位是他的妹妹，名叫秦如意。”
秦万里？那可是个大人物啊。他时常会以嘉宾身份出现在各类电视访谈节目中。虽然我对经济类节目兴趣不大，但当听到这位拥有无数大型商场和高级酒店的亿万富翁的名字时，依然会燃起一股敬仰之情，对面前的两位年轻人也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
我所在的极目杂志社主要是以深度报道重大社会事件为主要卖点。但有时为了经济利益，也会主动为一些大企业写软广告性质的专题文章。据说编辑部在我入社前曾有采访荣达集团的提案，但被对方以杂志影响力太小而拒绝了。
“我叫沐明达，如果您愿意的话，叫我达叔就可以了。我在这里的主要工作是照顾少爷小姐的日常起居，以及一些琐碎杂事。”
有钱人的家庭果然与众不同，从前只能在电视剧里见到的管家，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达叔摊开右手，示意上方的匾额。
“由于父亲生意上的关系，少爷和小姐从小在日本长大，长期受那里文化的熏陶。日语里的‘屋’，可以理解为小店，或者是从事某项事业的人。按照少爷和小姐的意思，我们这里是一个可以提供困难援助的场所。”
“原来如此。”
了解来龙去脉后，我渐渐放下心来，端起茶几上的绿茶，轻轻抿了一口。
“我叫洛文彦，是一名杂志社的编辑。请问两位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啊！”
秦子豪刚要作答，被妹妹“一嗓子”抢在了前头。
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小姐就是这样的性格，请不要介意。”达叔依然带着微笑。
“什么……都可以？”
“对，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需要做什么……”
“探明真相？找出真凶？洗脱罪名？还是毁尸灭迹？”
“……”
感觉不靠谱。
我再次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正瞪大双眼，贪婪地注视着我，处于亢奋状态的少女。
“我……还是让我自己先去弄清楚状况吧。”
“不行！”
“为什么啊？”
我刚要转身，少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劲风划过脸庞，张开双臂挡住了我的去路。
“好不容易来了个杀人案，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啊？”
果然，这位一脸稚气的少女完全是出于兴趣准备借机胡闹一番。
不靠谱，完全不靠谱。
“你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擦吧？”
“什么？”
“指纹啊，脚印啊。”
“……”
“案发现场只有你和主编两个人，他死了，你一定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
“那些玻璃碎片上十有八九也会印有你的指纹。”
“……”
“警察可能正在你家附近埋伏，你要是现在回去的话就是自投罗网，唰唰唰把你逮个正着，戴上手铐、脚链、头套，像逮小鸡仔一样把你扔进监狱，不给吃不给喝，也不和你废话，吉时一到，直接咔嚓！”
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所以……”秦如意坏笑着向我缓缓靠近，“既然来了，就让我帮帮你吧。”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她又嘟起嘴换成撒娇般的语气，“如果不行的话，你再自己解决，好不好嘛？”
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感觉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那……那你们怎么收费？我可没有太多钱。”
“免费，统统免费，一分钱都不需要！”
好吧，我投降了。
我挺直腰板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这是个约莫四、五十平米欧式风格的房间。层高超过三米，正中央垂下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四盏造型华丽的壁灯镶嵌在左右两面墙壁上，红色基调的波斯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踩上去又软又扎实。
左侧墙壁上挂着一台巨型超薄液晶屏，三张沙发朝着电视机方向呈“几”字型排列，正对屏幕的是一张可供多人就坐的长沙发，两边的皆为单人。
此刻，我正坐在离门较近的单人沙发上，侧着身子面向对方。
除我以外，屋内共有三人。
坐在长沙发中间与我对话的男子，看起来像是这里的主人。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浓眉大眼，三七开偏分头，身着一套卡其色的休闲西装。他的肢体语言丰富，时常会露出夸张的表情。
在他右手边不远处坐着一位长相可爱的圆脸少女，可能还没到二十岁。眼睛大而有神，秀气的鼻子，薄薄的双唇，头发梳成调皮的半丸子，配上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显得尤为青春靓丽。
此外，站在长沙发一旁的还有一位男性长者。一进门便微笑着给我端来了一杯热茶，看样子像是这里的管家。头发斑白但梳理得很整齐，微微发福的身材搭配淡蓝色衬衫和灰色西装背心，器宇轩昂的仪态显得尤为庄重。
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不得不将时间拨回到今天凌晨。
我跌跌撞撞地奔出小区大门。
四周一片寂静，感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随时都会惊醒整个小区的居民。不断敲打着脸庞的凉风让我渐渐清醒了下来，那些被压抑的记忆如潮水般从脑海中涌现。
我叫洛文彦，一年前毕业于香海大学新闻系。昨晚的活动是我所在的极目杂志社编辑部为庆祝去年六月刊被评为国家优秀期刊而举行的庆功宴。
在海鲜自助餐厅聚餐完毕后，何主编邀请大家一同去他家体验家庭影院的视听盛宴。由于第二天杂志社休息，除了一名因海鲜过敏而提前离开的同事之外，其他人都爽快赴约了。
何主编住在一栋九十年代建的老式居民楼内，整体面积可能不到八十平米，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按何主编的话来说，对于他这种独居的人绰绰有余。
自从五年前和妻子离婚后，何主编便将原先的房子留给了她，自己居住在这套破旧的二手房里，没有子女的牵挂，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不久前他心血来潮，花费大量资金翻新了房屋，其中最大的一项工程就是将主卧改建成了家庭影院。一块巨大的投影幕布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卧室则搬去了原本的次卧，也就是我醒来的那个房间。
我背靠在带有扶手的真皮座椅上，脚踩着柔软的地毯，正如何主编所言，关上灯后的确有一种置身影院的错觉。
观影期间，汤泽曾多次递来罐装啤酒，刚开始我以不太会喝为由拒绝了，但实在经不起他三番五次的劝说，在放映结束后，我的脚边已经堆叠了不少空罐。
接下来的唱歌环节，虽然精神依旧亢奋，但我已明显感到身体逐渐开始不听大脑的指挥，双脚仿佛踩在棉花堆中，身子不自觉地开始左右摇摆了起来。
我依稀记得自己在何主编唱完一首民歌后，伴着周围热烈的欢呼声与同事们逐个碰杯，仰头喝干了一大杯红酒……
“我记得你刚才说，跑出小区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是吧？”
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之后的行动呢？你是回自己家了，还是又回到何主编那里去了？”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回何主编家，必须去确认一下他的生死。因为我很清楚，如果以后得知是由于自己的懦弱导致他失去了生命，这辈子都会感到内疚。
可遗憾的是，由于心急疏于观察，当我转身迈出第一步，被一旁飞驰而来的电瓶车撞了个满怀。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万幸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只是由于头部撞击地面引发了暂时的休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一旁的圆脸少女对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是什么时候苏醒的？从医院出来后，就直接来到这里了吗？”
“其实我一大早就醒了。虽然表面看起来只是手臂和小腿的擦伤，但医生担心会有脑震荡，还是给我做了各种检查。等全部结束后，已经接近黄昏了。一出医院，我就迅速赶去了何主编家，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家居然大门紧闭。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离开的时候，只是一个劲地向外跑，并没有来得及关门。”
听完我的话，男子用手托着下巴，低着头，仿佛陷入了沉思。趁此时机，我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吐为快。
“说了那么多，请问哪位能告诉我，这里是……？”
男子猛地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显得有些诧异，“如意没向你说明情况吗？”
如意？是旁边那个少女的名字吗？
我疑惑地摇了摇头。
十几分钟前，我从何主编所在的小区出来，正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家路上，突然被一名陌生的少女叫住了。她说我面色苍白，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肯定是遇到大麻烦了。我瞥了她一眼，并不打算搭理，暗忖不是算命的，就是推销产品的。可还没迈出几步，她就突然挎住了我的右臂，一边嚷嚷着“有困难就找我，我来帮你解决”，一边将我拽进了这间奇怪的屋子。
我隔着裤子口袋，捏了捏少女当时塞给我，还没来得及细看的宣传单。
“看两位的打扮不像是警察，难道是……侦探？”
从高中起，我就是推理小说的忠实粉丝。侦探们剥丝抽茧、环环相扣的破案过程令我如痴如醉。举世闻名的福尔摩斯自不必说，冷酷博学的御手洗洁和聪明善良的金田一耕助更是我的心头之好。
面前的男子暂且不论，一旁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侦探的样子，说是助手也很勉强。更像是一个宅在闺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
“侦探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少女扬起头，伸出右手指了指上方用毛笔书写的匾额。五个字浑厚大气，苍劲有力。
“如意便利屋？”
便利屋是什么？和便利店一样，卖饮料零食的？
“承接一切困难烦恼，如意为您排忧解难！”
少女分腿站立，伸直右手，比划了一个象征胜利的剪刀手势，笑脸盈盈的样子好似我口袋里那张宣传单上的照片。
“我来向这位先生，简单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吧。”
可能是觉得场面略显尴尬，儒雅长者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坐在中间的这位名叫秦子豪，是荣达集团董事长秦万里的儿子。旁边那位是他的妹妹，名叫秦如意。”
秦万里？那可是个大人物啊。他时常会以嘉宾身份出现在各类电视访谈节目中。虽然我对经济类节目兴趣不大，但当听到这位拥有无数大型商场和高级酒店的亿万富翁的名字时，依然会燃起一股敬仰之情，对面前的两位年轻人也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
我所在的极目杂志社主要是以深度报道重大社会事件为主要卖点。但有时为了经济利益，也会主动为一些大企业写软广告性质的专题文章。据说编辑部在我入社前曾有采访荣达集团的提案，但被对方以杂志影响力太小而拒绝了。
“我叫沐明达，如果您愿意的话，叫我达叔就可以了。我在这里的主要工作是照顾少爷小姐的日常起居，以及一些琐碎杂事。”
有钱人的家庭果然与众不同，从前只能在电视剧里见到的管家，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达叔摊开右手，示意上方的匾额。
“由于父亲生意上的关系，少爷和小姐从小在日本长大，长期受那里文化的熏陶。日语里的‘屋’，可以理解为小店，或者是从事某项事业的人。按照少爷和小姐的意思，我们这里是一个可以提供困难援助的场所。”
“原来如此。”
了解来龙去脉后，我渐渐放下心来，端起茶几上的绿茶，轻轻抿了一口。
“我叫洛文彦，是一名杂志社的编辑。请问两位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啊！”
秦子豪刚要作答，被妹妹“一嗓子”抢在了前头。
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小姐就是这样的性格，请不要介意。”达叔依然带着微笑。
“什么……都可以？”
“对，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需要做什么……”
“探明真相？找出真凶？洗脱罪名？还是毁尸灭迹？”
“……”
感觉不靠谱。
我再次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正瞪大双眼，贪婪地注视着我，处于亢奋状态的少女。
“我……还是让我自己先去弄清楚状况吧。”
“不行！”
“为什么啊？”
我刚要转身，少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劲风划过脸庞，张开双臂挡住了我的去路。
“好不容易来了个杀人案，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啊？”
果然，这位一脸稚气的少女完全是出于兴趣准备借机胡闹一番。
不靠谱，完全不靠谱。
“你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擦吧？”
“什么？”
“指纹啊，脚印啊。”
“……”
“案发现场只有你和主编两个人，他死了，你一定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
“那些玻璃碎片上十有八九也会印有你的指纹。”
“……”
“警察可能正在你家附近埋伏，你要是现在回去的话就是自投罗网，唰唰唰把你逮个正着，戴上手铐、脚链、头套，像逮小鸡仔一样把你扔进监狱，不给吃不给喝，也不和你废话，吉时一到，直接咔嚓！”
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所以……”秦如意坏笑着向我缓缓靠近，“既然来了，就让我帮帮你吧。”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她又嘟起嘴换成撒娇般的语气，“如果不行的话，你再自己解决，好不好嘛？”
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感觉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那……那你们怎么收费？我可没有太多钱。”
“免费，统统免费，一分钱都不需要！”
好吧，我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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