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分歧

    文锦、齐羽以及我，都有明面的身份，都是编内人员，不可能和吴三省一样无所顾及，哪能说走就走，果然听文静说：“三省，我们接受了上级命令，不能随便离开。”

    齐羽也点了点头。

    吴三省看说不动，只好道：“好，你们不走，我走！”

    说着就往古楼一层走去，张起灵在后面冷冷道：“你可以走，但出去之后，要这里的一切保密，否则我们不保证会发生什么。”说着指着2个当兵的搬开千斤顶，让吴三省出去，吴跳下地宫，转眼就没人了。

    我看了看文锦，心下着急，吴三省可能是察觉到不对，才故意借坡下驴，一走了之，我虽然对此行目的非常好奇，但也深知楼里凶险，我们十来个人心根本不齐，分成两派，对方手里有枪，真有点事儿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我跟齐羽交换了一个眼神，齐八爷是个人精，我母亲能察觉的异常，他肯定也早发现了，齐羽也信不过这些当兵的，我们一对视，就差不多猜到对方的心思。

    我状似无意的走过去，悄悄对齐羽道：“一会儿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

    齐羽点点头，跟我说：“一会儿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对，叫上文锦一起走。”

    我也最担心文锦，她跟她母亲不知道接受了多少的洗脑，要是轴到不听劝的地步，不肯离开，可怎么办？

    大家在楼外的平台上，就地整顿了一下，文锦拿出几张样式雷和张起灵比划了起来，“这图不全，只有八层，且有两张画的还是水上那两层。”

    那个张起灵道：“嗯，只有这儿下面六层的图纸，最上面三层没有。”

    文锦指着图纸里的窗户说：“这里窗户都极为狭小，没有足够的光线，说是楼，更像是个塔，这建筑的样子有古怪，还有这个中空的洞，不像是人工掏空的。”

    张起灵并没有回答，我往周围望了望，洞壁弧度平整，但又没有开凿的痕迹，于是道：“有没有可能，这山顶原来曾被移开，张家人借助什么特殊装置，某种一体化的装置，挖空了山体，最后又把顶封上了呢。”

    齐羽道“不可能，道光年间，没有重型机械，但你说的洞是从上往下挖的，这一点并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从随身的挎包里挑出了一根手臂长、小拇指粗的长针，就开始碰撞起来，这针呈现一种非金属的质地，中段有一些增加摩擦力的花纹，还有几个古篆字，上面涂满了黑漆，听起来有些分量。齐羽先是在洞壁处勘测了一番，然后趴在地上，继续一通操作，过了良久道：“是铜器，地下有巨大的铜器，张家人会不会是用这个东西侵蚀了山体”，说着看看了圆形的洞壁，说“可能是个实心的上千吨重的铜球。”

    文锦道：“这个铜球打穿山体，是一项水滴石穿的慢工活儿，恐怕至少千年的时间，才有可能办到。”

    “如果真是这样，张家人早在建楼的一千年前，也就是唐代，就选中这里，并开始他们的计划了，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什么家族能延续千年，且还能执行这种高难度的计划？”我说

    只听张起灵道：“张家是个古老的家族，几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他们做到这一点，并不奇怪，我查过县志，道光年间这附近有大量楠树、柏树，都是建筑用材，但事后却消失不见了。”

    “嗯，我们来的时候，附近的树都是杂树，不超过百年历史，而且这里不产楠木，只有可能是有人刻意移植过来的，古楼用料木龄得有200年，这也就是说，张家人早就开始布局了。”

    “这里究竟有什么特别，张家为什么要把楼建在这里？”齐羽问。

    张起灵沉默不语，我笑道：“人家是一千多年前决定的，你怎么能猜出人老祖宗的想法呢？总不能，是因为这里够隐蔽吧。”

    我心里却在想，张大佛爷和张起灵，并不是张家本家人，至少不是得到了传承的后人，这一点从他们不知道如何进张家楼就可以看出来，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显然是受命于“它”，“它”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听他们说，还要运大件进来，那么到底是往外拿，还是往里送？如果我掌握关键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帮助九门，至少我们几家，摆脱被控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