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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若即若离

    “姐,姐夫在家吗,我今儿在家闲着,就包了几种馅料的饺子,有姐夫爱吃的鲜虾馅饺子呢。”

    “如果他在家,那我把饺子煮好了,给他送过来。”

    前两天,陈晚清的弟媳妇——宋小珠打电话过来,特别热情地跟她说。

    听着,陈晚清不但不感动,反而皱紧了眉头,心里很是反感,出口讽刺她。

    “小珠,你怎么对我老公这么上心呢?难道他给你拿了什么好处吗?”

    “姐,瞧你这话说的。我嫁给你弟弟陈然,就是你们陈家的人了。而苏肃娶了你,成了陈家的女婿,那我跟他不也是一家人嘛?既然是一家人喽,多关心一下又有何妨呢?”

    说到这儿,宋小珠咯咯笑了两声,恬不知耻地补充了一句。

    “姐,你真多心。”

    当时气得陈晚清咬牙切齿的,差点把手机给摔了,但是却碍着面子没与她发作,只冷冷地告诉她。

    “苏肃出差去了,不在家。”

    “啊,那他上哪儿出差去了?地方远不远?几天回来?”宋小珠不停地追问着。

    “不清楚。”

    说罢,陈晚清不再给她好脸色,直接对她吼道:

    “想知道的话,你自己给他打电话,问他去啊。”

    话音刚落地,她就气呼呼地把电话挂断,满脸怒容地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每次只要一接到宋小珠的电话,她总是会被她气个半死的。

    那个女人真是太的不要脸了,一直都分不清自己的身份,隔三岔五就地苏肃送“情怀”,送“温暖”来了。

    她难道连“廉耻”二字都不会写吗?也不知道要避嫌的吗?

    她是陈家的儿媳妇,苏肃是陈家的女婿,想勾搭男人可以上外面找去啊?干嘛要来勾搭她陈晚清的男人呢?

    “唉,陈然真是瞎了眼睛了,怎么娶了这号跟流氓似的一样的女人呢?”陈晚清心中哀叹着。

    可是接下来,宋小珠更不要脸,更过分,更多情的事情都干出来了,差点打了陈晚清一个措手不及!

    今日,苏肃出差回家,人刚到家没几分钟呢,一直在家闲着,靠男人养着,不出去上班的宋小珠不知从哪儿听的信,就找到苏家来了。

    她一进门,直接当着陈晚清的面给了苏肃一个大大的拥抱,张嘴娇滴滴地一口一口“姐夫”地喊着,动作夸张又亲昵,看得人十分眼热。

    拥抱完苏肃,她把手递到他面前,摊开手,眨着眉眼,撒娇问他。

    “姐夫,你出差九天零五个小时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说完,她咧开红唇,笑容妩媚又多情,看得人都想作呕。她没把陈晚清放在眼里,一直缠着苏肃问东问西的,似乎她才是苏家的正牌夫人。

    苏肃长得极其好看。

    一张精致俊美的脸,犹如刀削,立体到棱角分明,眼睛深邃漆黑。他看起来高贵禁欲,但是为人特别好相处,性子温柔,从来不喜与人红脸。

    面对宋小珠的纠缠盘问,他一点都不恼,也不懂得拒绝人。

    宋小珠要礼物,他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圆形的精美的小盒子,里边装着是一条粉红色的珍珠手串。

    这礼物,原本他是想送给妻子陈晚清的,但是他没别的礼物送人,只好拿这个撑面子了。

    “这个给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他把盒子递给宋小珠,眼睛却一眼都不敢看坐在沙发上的妻子,他怕看到她生气,当场驳他的面子。

    他是个爱面子,喜欢做老好人,喜欢营造自己是个“好好先生”的形象。所以,他宁可得罪妻子,也不肯伤了“客人”的心,叫她失望败兴。

    更何况,宋小珠是陈家的儿媳妇。苏肃若得罪她,给她难堪,这不就间接地得罪了小舅子,与丈母娘,以及岳父吗?

    陈家的人,借他十个胆子,他都是得罪不起的。

    因为他现在的事业,是当初陈父帮他谋来的,小舅子——陈然,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这会儿,宋小珠拿过小盒子,一脸满足地笑着把盒子打开。

    “哇,这粉色手串太漂亮了。”

    宋小珠喜欢粉色的东西,尤其价格昂贵又看起来高大上的东西。

    她把盒子扔到一边,将手串递给苏肃,又撒娇地跟他说。

    “姐夫,求你好人做到底吧,帮我把手串戴上。”

    不管他是否点头同意,她把话说完,直接把手串塞到他的手里。碰到他温热的大手时,一向脸皮厚得天下无敌的她,居然脸红了,还红到了耳后根去。

    苏肃拿余光瞥了一眼陈晚清。

    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犀利冷冰冰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们,十分骇人。更瘆人的是,她嘴角微微向扬,笑容不比不笑时更让人心惊胆寒。

    苏肃怕了。

    他拿着手串走到陈晚清的跟前,讨好一笑。

    “老婆,要不你帮弟媳妇戴吧,我.......手笨。”

    陈晚清缓缓抬头,目光凛冽地瞪着他,声音如同命令一般坚硬。

    “你、帮、她、戴!”

    “就是啊,姐夫。”

    宋小珠走到苏肃身后,插嘴道:

    “这么好看又珍贵的手串,是你特意买回来送给我,姐姐哪懂得这串子怎么戴呢?若她不小心把东西给搞坏了,那岂不是浪费了你对我的这一番心意吗?”

    最后一句,她故意将字咬得重,目光还不住地挑衅着陈晚清的底线。

    闻言,陈晚清嗖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着他们的眼神比方才冰寒了好几分,犹如刀锋一般锋利,让宋小珠看得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陈晚清不再废话,更不想隐忍,一把抢过苏肃手上拿着的珍珠手串,直接扔到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一鼓作气干完这个,她又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弟弟陈然。

    “陈然,你老婆跑来我家,多情得无处发泄,全都撒到我男人身上来呢。现在我给你十分钟跑来我家,若你敢迟到一秒钟,我就帮你把她处理了。”

    “姐,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商量。小珠性子就爱闹,她对姐夫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的,我.......”

    “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我只好自己出手帮你处理了。”

    陈晚清打断弟弟的话,把电话挂了。

    完了,她笑眯眯地来到宋小珠的面前,拿眼睛定定地打量着她。

    今日,宋小珠打扮得真是漂亮。

    她穿着一条粉色的超短裙,露出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裙子后背布料少得可怜,露出她光洁又瘦削的背部来,性感又让那些喜欢看美女的男人想入非非的。

    宋小珠长相很是一般,但是她最后打扮化妆了。一张普通的脸蛋,经过她一番涂抹描绘之后,变得有些出色了。

    浓妆艳抹的,真招男人稀罕,却让陈晚清看得恶心!

    她似笑非笑地问宋小珠。

    “弟媳妇啊弟媳妇,你今日这一番打扮是为谁而来的?”

    “我.......”

    宋小珠不敢直视陈晚清的眼睛,却咬着红唇,不怕死多情地看向苏肃。

    她的答案显而易见,是为苏肃而来的。

    今日,她专门点开苏肃的朋友圈,知道他下午三点半到家,她就提前一个小时候在家,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打扮完,她就拿出那一条最能够凸显她好身材的裙子穿上,一路满怀欢喜地朝苏家跑来,心切火急火燎地想早点见到她的——梦中情人!

    这时候,陈晚清看到她还不肯收敛对自己丈夫的多情,她压制多日的对她不满的坏情绪一触即发。

    她扬手,狠狠地朝宋小珠脸上扇了过去。

    “姓宋的,若你那眼珠子没地方放,只能投放在我男人身上,我就帮你把它扣出来。”

    扇完宋小珠的脸,陈晚清不顾往日的淑女形象,整个人直接朝她扑过去,将她摁倒在地上,挥拳砸向她那一张狐狸精的脸。

    她骂宋小珠。

    “你惦记什么不可以,非要惦记我的男人。我弟弟怕你,任由你胡作非为到处勾搭男人。可我不怕你。”

    她狠狠地揍宋小珠,揍得她不断哭着求饶。

    完了,陈晚清揍累了,将她打得鼻青脸肿,才肯放开她。

    完了,她来到苏肃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警告他。

    “以后哪个女人对你投怀送抱,若你还不懂得拒绝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警告完,她指着地上哭得一脸狼狈的宋小珠,命令他。

    “把她从我们家扔出去,以后别让她再登我们家的门。”

    “是。”

    苏肃不敢违抗,听话地把宋小珠从地上拽起来,将她扔到了门外。

    他不敢得罪陈家人,可更不敢得罪妻子啊。

    没有她,他哪能做陈家的女婿啊!

    处理完多情、滥情的弟媳妇,陈晚清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禹家乃是尚武家族,族内之人无人不习武,即便没有任何修炼天赋之人也会不断锻炼自己强健体魄,再不济也能够有模有样的耍出两套拳法。

    禹家有专门提供修炼族人修炼的武技阁,所谓武技阁便是存放各种功法武技的阁楼,禹家所拥有的所有武技几乎都存放在其中。

    武技阁分为五层,第一层为普通武技,专门供给那些禹家外门弟子修炼,品阶也普遍不高,最高的也只有凡级功法。

    凡级功法对应武徒,武徒之上的灵徒所便应该修炼准灵级功法,功法也分上中下三品,一些特殊武技还分极品,而武技阁二层所放置的便是准灵级功法武技。

    三层便是灵级武技,对应灵武境修炼者,这里的功法武技相比下面两层明显减少,仅有寥寥十几部,足见一部灵级武技功法的珍贵程度。

    第四层则是地级武技功法区,这里虽然独立一层,可所有地级功法加起来也不过五本,这还是堂堂禹家拥有的所有武技,一些二三流势力甚至连一本地级武技都没有。

    至于第五层,谁也不知道上面有着什么,因为那里面几乎就没人进入过,就连禹家家族禹枫也不例外。

    并非有所谓的祖训规定不能进入,而是第五层门口有一种极为厉害的禁制,至少现在禹家所有人没有一个能够突破,禹家最强者禹枫也不例外。

    禹家是禹枫一手创建,可以说禹家所有一切都应该掌握在禹枫手中,可为什么会有一种连自己也破解不了的禁制出现在禹家武技阁?

    其实这座阁楼在禹家创建之前便存在于此,除了第五层之外,里面空空如也并无一物,后来禹家创立百废俱兴,禹枫才将这座阁楼囊括其中。

    久而久之这座阁楼也就成为了禹家收藏武技功法额藏宝楼,除了最后一层无法进入,其余四层由弱到强都被放入各种武技功法。

    禹辰站在武技阁楼外望着这座古朴的大楼,不知为何,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仿佛这阁楼之中有着什么在呼唤着他?

    “呵呵,定然是这段时间修炼太累产生了幻觉,以前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感觉?”禹辰细细感受了一番,那种若有若无虚无缥缈的感觉依然存在,禹辰轻轻摇头苦笑,随后抬脚便往武技阁走去。

    禹辰并没有在武技阁第一层停留,甚至到达第二层也没有停顿,直接走上了第三层,这一层所放置的武技可都是灵武境武者才能够修炼的灵阶武技功法。

    低阶武者并非不能修炼高阶武技,只不过其修炼的难度太大,禹辰对自己有信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修炼更高级的武技。

    同样准灵级武技对他已经没有多大作用,毕竟禹辰从各种妖兽血液中获得的妖技已有不少,再去学习准灵级武技只能是多此一举,禹辰可不认为这里的准灵级武技能够比得上自己所拥有的妖技。

    所以禹辰来到了第三层,这一层有资格上来的极少,必须是对禹家有大贡献或者修炼天赋绝佳之人方才能够进入,不过如今的禹辰早已证明了自己,更是有着禹家少主的身份,自然有资格进入其中。

    武技阁第三层十分空旷,因为存放在这里的武技只有寥寥十数种,显得极为匮乏。

    禹辰站在离自己最近的一步武技面前仔细翻看,最后无奈摇摇头。“这本缥缈步法虽然绝妙,可惜更适合女人修炼,想必玲珑已经将之修炼成功了吧。”

    禹辰喃喃自语之后快速移步到另一部武技面前,这本武技显得十分古朴,册面上都布满了灰尘,一看便知道已经许久没人翻看,而被灰尘掩盖的册面之上,几个土黄色大字若影若现。

    “混沌战体?”禹辰不禁一愣,这本武技没有明显标注到底是何种等级,不过能够放在这里想必等级也不低,只不过其武技性质让禹辰伸出去的手停顿下来。

    在这片大陆上,所有人修炼的皆为灵气,灵气千变万化可攻可守几乎万能,而这本混沌体明显是一种连体功法,在这充满灵力的大陆上显得有些异类。

    很少有人会专门花时间去修炼体魄,与其连体还不如多吸收一些灵气让自己的战斗力变得更强,所以这种连体功法就算级别不低依然不能入大家法眼,就连禹辰也瘪了瘪嘴将手收回来。

    可就在禹辰即将转身的时候,禹辰脖子上的那颗红色石头忽然晃动了一瞬,其动作幅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禹辰心中却突然升起一种感觉,一种必须将这本“混沌战体”得到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本不想理会,可心中那感觉却越来越浓郁,无奈之下禹辰只好转过身回到这本武技面前,伸手弹去武技上面的灰尘,擦干净后放入怀中。“罢了罢了,就让我看看这本混沌体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吧。”

    得到这本武技之后,禹辰心中那异样的感觉方才消失不见,禹辰瘪了瘪嘴无奈一笑,旋即转身往下一本武技走去。

    “灵爆?总算找到你了。”走到下一步武技面前,禹辰骤然停住了脚步,眼神一亮有些激动。

    “这灵爆虽然属于灵级巅峰武技,并且对修炼者身体有很大考验,不过我想整个禹家没有谁会比我更适合修炼此功法吧,毕竟我的身体吸收了众多妖兽之血后已经如同妖兽一般强悍,区区反噬自然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禹辰当即将这本武技拿下放入怀中,这里的武技能够借出,不过必须在三日内归还,并且不得泄露任何关于武技内的内容,否则视为禹家叛徒将会被整个禹家追杀。

    拥有这样一条规定,所有禹家之人几乎没有人敢逾越这道雷池,只能乖乖借出按时归还,并且所学到的内容只能烂在自己心里。

    再次闲逛了一番,禹辰发现这一层的武技虽然厉害,可并未出现适合自己修炼的武技,能够找到灵爆已经让禹辰极为满足,毕竟他三日之后便要启程前往武灵郡,拥有这灵爆做为隐藏力量也实为不错。

    禹辰得到灵爆和混沌体武技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往更高的第四层走去。

    亚芳拖着简单的行李,疲惫地踏进娘家的门时,并没有得到她想象中妈妈的拥抱和安慰,而是父母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好好地一大姑娘,不到三年莫名其妙地成了离婚女人,你想再找一个哪那么容易,你这是想气死我们的节奏吗?”

    妈妈说完,爸爸接着说:“你真是头脑发热,浩阳多好的男人,你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婚姻需要磨合,需要经营,哪有一言不合就离婚的?我看你以后怎么过?”

    这是她的亲爸亲妈,在她刚刚被一个男人背叛又抛弃时,他们没有关心她为什么离婚,没有关心她心里是否难过,只是一味地指责她不该离婚,不该放弃他们认为很好的婚姻。

    可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当年二十六岁的亚芳被家人认为是剩女,七大姑八大姨跟她爸妈凑在一起催婚,亚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受了相亲的浩阳。

    浩阳比她大三岁,长得一表人才,有稳定的工作,只是初恋女友出国,他被无情地抛弃,受了很重的情伤,一直没有再找对象,同样被家人催婚,一场好巧不巧地相亲,就这样把他们两个人拉到了一起。

    互相都还看得顺眼,既然是为了结婚而去,就省去了那些恋爱中的甜蜜环节,没几个月,他俩就在大人们的操持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最初两个人倒也还算和谐,亚芳温柔贤惠,浩阳也算体贴顾家,可才一年多,两个人还没有完全磨合好,浩阳的初恋情人就从国外回来了,从此浩阳就跟丢了魂一样。

    亚芳觉得婚姻不易,做过一些挽回,当最后一次沟通时,浩阳坦然地承认,他忘不了初恋,想跟人家复合,亚芳除了成全和放手,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亚芳经过一轮爸妈的轰炸之后,她才无力地回到卧室,想躺一会儿,这时她妈紧跟在后面说:“你别在这里躺了,这房间现在都是婷婷的东西,她周末过来会不高兴的。”

    婷婷是亚芳弟弟的女朋友,两人正在热恋期,偶尔周末过来住,自从亚芳出嫁之后,这间房子就变成了她的临时住所。

    亚芳迈进去的腿又退了出来,看着她妈说:“那我住在哪里?”

    她妈想了半天才说:“你自己上去把阁楼收拾一下,我给你准备一些被褥,打个地铺吧。我也不知道你要离婚,家里没有地方可以住,你将就将就吧。”

    亚芳哑然失笑,这嫁出去的姑娘真的跟泼出去的水一样,现在自己在父母心目中的位置比婷婷差远了。

    她不能得罪未来的弟媳妇,只好爬上半人高的阁楼,把上面积压多年的东西扔掉了一些,收拾出来一块地方打了一个地铺。

    此时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缓解一下疲惫的身心,然后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亚芳一觉醒来,拿起手机看到了家庭群里有几百条消息,她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可点开一看才知道,她妈把她离婚的事情发到了群里,还委托大家帮她介绍合适的人。

    亚芳心里很难过,上午才拿到离婚证,下午她妈就巴不得把她嫁出去,这是有多不待见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至于群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批判她的话,她不看也罢。

    她默默地退出了群聊,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家,这时她妈看她拿着箱子准备走,就问道:“你干什么去?”

    此时亚芳心中委屈极了,她含着泪对她妈说:“你这么容不下我,这么着急把我往外推吗?”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敏感?”她妈试图解释。

    “为我好?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离婚了,然后动用所有的关系帮我介绍男人?”亚芳有点失控。

    “你已经快三十岁了,再不找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好男人,再说我让大家帮你留意,是需要慢慢找,又不是今天就能相亲,你急什么急呀。”她妈说道。

    亚芳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妈,你让我安静几天,我现在不想找了,管他有没有好男人,找不着就不找了,又不是一个人不能活。”

    她妈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亚芳已经提着箱子走了出去。

    她走在大街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取出手机卡扔进垃圾桶,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从今往后,为自己好好活着。

    有位小哥背篓里装着两只鹅走山路,在拐弯处遇到一个受伤的书生,细看是只狐狸精。

    狐狸精行动不便,逼迫小哥将它放在鹅笼里送达指定地点。小哥惧,接了单。

    到站以后,狐狸先生出来了,小哥笼里的鹅都没了。当然这是小事。

    狐狸承小哥的情,从嘴里吐出一只大铜盘一套酒具,邀请小哥喝酒,随后还又吐出一枚年轻美貌的兔子精老婆,三小只同乐。

    狐狸很快醉倒了。小哥眼睁睁看着兔美人从嘴里吐出一枚野猪精。她根本不喜欢狐狸,野猪精才是真爱。小哥答应保密。

    三只又乐了一会,狐狸有醒来的迹象,兔子赶紧跑去安抚狐狸,还弄了个屏风遮挡。

    野猪精有了独立空间,从嘴里吐出一只美如天仙的鹅精,它也有真爱。

    小哥被惊呆了,但也被鹅美呆了。野猪精也醉倒,小哥和鹅精两情相悦,鹅精说,她愿变回原形,被小哥放进鹅笼,去山下看看人世风光。

    小哥先是犹豫的,他担心鹅精也别有肚肠。但还是被美色迷眼,答应带她离开。

    恰在此时,前任们一个个都醒了,猪吞鹅,兔吞猪,狐吞兔好一通操作,梦中之梦都成泡影。

    鹅精留下了一只耳环。小哥举起耳环,环上明珠瞬间化作一群白天鹅飞向远方。

    小哥失去了三只鹅,见证了妖心险恶,唯一的收获是狐狸精留下的铜盘。

    不能细想的食物链,隐藏着每个人(或妖)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故事里,链条的起点是狐狸精,终点是鹅精。但我们并不知道,小哥是不是鹅精的潜在下家,狐狸是不是还有上家?别忘了,狐狸出现的时候,是受伤的状态,必须借小哥的笼子换山头。妄猜,它刚从谁的口中逃出来?

    妖生在世,有哪个不曾被欲望捕捉,又有哪个没有捕捉过别人?

    蒋梦安在开会的时候连续挂了老公周昆峰连续打来的两个电话,在第三个电话打进来之前,她快速把手机调到静音,然后在后来的会议过程中,她的手机一直明明灭灭地有电话和短信进来,并且都显示着周昆峰的名字。

    跟周昆峰结婚五年,她已经熟悉这个男人。

    家里的事情周昆峰从来不会管,所以他一般不会因为家里的事情找她,在上班时间打第一个电话她不接,他也会知道她是在忙,所以要么歇了要么就发个信息过来告诉她是什么事情。

    能让周昆峰着急得给蒋梦安打夺命连环的事情,只能事关于他儿子小野了,但这却是蒋梦安最心烦的事情,所以她不想接这样的电话影响自己的心情。

    直到会议结束,也到了下班的时间,蒋梦安这才拨通了周昆峰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周昆峰愤怒的声音:“我儿子在学校出事了老师叫家长,你这个家长是怎么当的,老师的电话不接,我的电话也不接,不是你儿子你就这态度!”

    蒋梦安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冷笑,周昆峰还知道小野不是她的儿子呢!

    周昆峰在和她结婚前有过一段婚姻,后来离婚后孩子跟了周昆峰的前妻。但是去年,周昆峰的前妻打算再婚,而再婚的对象不喜欢小野,于是周昆峰的前妻就把小野给送到周昆峰家来了。

    当时蒋梦安没有说什么,她是接受了周昆峰离过婚有过孩子的事情后才和他结婚的,爸爸和孩子时常见面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也做好了准备周昆峰会和自己的儿子经常往来,甚至家里还有一间房是留给孩子的。

    何况孩子又没有错,而那时候蒋梦安心里想的是,她和周昆峰的女儿三岁了,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家里多个小哥哥一起玩也不错。

    可是小野来了之后,事情并不没有蒋梦安想得那么美好。

    不知道周昆峰的前妻是怎么教孩子的,人如其名,是真的野,五岁的孩子不仅脾气暴躁没有任何礼貌,还随便乱动乱拿别人的东西,跟别的小朋友玩在一起的时候稍微不顺心就随意发脾气打人抢东西。

    一开始,蒋梦安有心纠正小野的这些缺点,毕竟这孩子很大概率以后是要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她觉得自己虽然是后妈,但是作为大人,是有责任的。

    可是后妈难当,蒋梦安管教了几次,小野都哭闹不休,这让重男轻女的公公婆婆看了,二话不说就责怪起蒋梦安来。

    周昆峰对此也有些意见,认为是蒋梦安过分苛责,孩子还这么小,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小野见有人护着他,还学会了告状说谎,这样恶循环下来,蒋梦安就成了真正的恶毒后妈。

    没有办法,为了家庭和谐,蒋梦安只好放弃对小野的管教,让他继续野蛮生长,一直到现在上一年级了,她除了满足吃穿用度之外,其他不再多管闲事。

    可是这会,小野被请家长,周昆峰就又想起她来了。

    周昆峰把小野在学校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小野班里今天刚转学来一名新的女同学,还穿着漂亮的裙子,小野这个不安分的小孩位置就坐在前面,当老师给同学们介绍新同学的时候,小野就偷偷掀起了女孩的裙子。

    女孩被吓到了,尖叫了出来,打了小野的手。

    小野不仅不收手,还变本加厉地想要扯掉女孩的裙子。

    这一幕让把女孩送到教室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走的家长给看到了,当即就生气了,一边护住女孩一边要找小野的家长好好理论一番。

    于是老师只好打电话叫家长。

    蒋梦安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到老师的电话了,所以开会的时候看到是老师打来的电话,二话不说就把老师的电话给挂了,然后给老师发了周昆峰的电话过去跟老师道歉说她抽不出空,让老师找孩子的爸爸。

    不用猜她都能知道老师打电话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才不蹚这样的浑水,而且她也想让周昆峰去听听看老师和其他人是怎么评价他自己的儿子的,省得他老是认为自己的儿子还小,做什么都没有错。

    蒋梦安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是一片祥和的样子,公公婆婆围着小野正在沙发上一起玩着游戏,而周昆峰也一个人在一旁玩着手机。

    别人家的小孩被叫了家长,回家来肯定会好好教育一番,但是周昆峰和公公婆婆毫不在意,老师的话肯定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仍然认为小孩子没有错,那点事也不算什么,一点都没想要纠正的想法。

    蒋梦安叹了口气,不归自己管的事情还是不要多事好了。

    她换好鞋打算去做饭,却一眼瞥见了餐桌上的杯盘狼藉,就朝客厅问道:“你们吃过饭了?”

    婆婆离得最近,听到蒋梦安的话,头也没有抬地说道:“今天小野放学早,一回来就喊饿,等不及你回来做饭,所以我就炒了几个菜先吃了,很久没有下厨,做得有些少了,你扒拉一下盘底,剩的那些应该还够你吃饱,反正你吃的也不多,吃完顺便把晚盘洗一下。”

    一番话下来,蒋梦安原本的饥肠辘辘瞬间消失了。

    是啊,婆婆很久没有做饭了,因为一直都是蒋梦安在做,婆婆就算是闲得难受去楼下乱晃打发时间也要坚持等到蒋梦安下班回来做给她吃。

    以往蒋梦安做饭的时候,谁回来晚了,她都会在开动前把菜先留出来,这会蒋梦安看了眼被风卷残云后的餐桌,哪里是剩给她吃的,而是特意让她洗碗的。

    蒋梦安忍了忍,然后勉强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说道:“我爸妈那边有点事,既然你们已经吃过了,那我先去我爸妈那吧。”

    婆婆听到这话才转头看了蒋梦安一眼,说道:“那你就把碗筷洗了再去,我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吃饭才没有收拾的。”

    蒋梦安气笑了,而心底攒了很久的委屈和怒火也被婆婆的这一句话给激得翻涌了上来。

    她走到餐桌旁,一股脑把那些碗盘全部扫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刺耳的声响传来,客厅那边的人全部看了过来。

    周昆峰站起来:“你做什么?”

    蒋梦安看着满脸怒气的周昆峰,慢慢开口到:“不过了,离婚吧。”

    她在这个家不受重视,周昆峰上班她也要上班,可是上班的时候总会接到家里的各种电话要她处理各种事情,好事轮不到她,坏事就全怪她。

    她辛辛苦苦付出以为他们都会看得到,可是她感受到的只有婚姻带给自己的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最终还是她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周昆峰问她:“不就是让你洗个碗,你突然发什么疯。”

    看吧,他们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觉得是她的问题。

    “你们抱着小野在玩的时候,有想过我们的女儿在哪里吗!”

    同样是周昆峰的孩子,小野欺负女儿的时候,周昆峰和公公婆婆永远站在小野那边,女儿被欺负哭了,还说是女儿太娇气,女儿一天到晚被欺负哭十次都不止,可是他们仍旧觉得小野没有错,蒋梦安没有办法,只好把女儿送到自己父母家。

    而把女儿送走后,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提起女儿,唯一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不在这个家里,她就觉得自己就像外人、老妈子一样,真心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这样的日子也过得很没有意思。

    婆婆在一旁嘟囔了句:“还不是你自己把她送到你爸妈那去的。”

    蒋梦安实在不想跟他们吵架,吵了也是白吵,转身换鞋想要出门。

    就在蒋梦安弯腰低头换鞋的时候,被人拉了起来。

    是周昆峰,“你就算要走,也要先把你弄的打扫干净,我妈腰不好。”

    蒋梦安简直不敢相信,感觉自己刚才那大义凛然扫落的那些碗盘就像是个笑话一样,毫无意义。

    而她提出的离婚,肯定也没有被周昆峰放在心上。

    蒋梦安甩开周昆峰的手,连鞋都没有换,就摔门出去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蒋梦安瞬间觉得轻松了很多,而她对离婚这个词,也越发坚定了起来。

    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当你每天都在重复的时候,你觉得改变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但是当突然有一天你积累的所有情绪爆发出来的时候,你却对改变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