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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如梦如幻

    从前,有个秀才,进城去办事,他在大山里迷了路。

    秀才抬头看见一个老汉正在山坡上放羊,秀才便停下了脚步,朝着老汉就问道:“喂!给你问个路?”

    老汉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赶着羊群,连头也不抬。

    秀才见这老汉不搭话,便提高了嗓门,问道:“放羊的,你是个聋子啊!我问你话呢?从这到县城咋走呀?”

    老汉甩了一下鞭子,吹了一声口哨,赶着羊群就要离开。

    秀才急了,心想:“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放羊的老汉一走,连个人影都没有了,我找谁问路呢?”

    想到这,急忙喊到:“放羊的老先生,到县城的路咋走呢?”

    老汉抬起头,看了看秀才,说道:“看你这身穿着打扮,像个读书人,既然是个读书人,怎么出门就不戴礼帽呢?”

    秀才听了,脸色顿时变得红一阵,白一阵,感到无地自容,不好意思再问老汉路,继续迷迷糊糊往前走。

    没走多远,秀才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蹲在小溪边洗衣服。

    秀才心想:“刚才问路时,老汉不愿意搭理,主要原因可能是你自己刚才没有礼貌,没有好好称呼那个放羊的老汉,这次我一定要吸取教训……”

    想到这,秀才朝着洗衣服的女子深鞠一躬,礼貌说道:“喂!大嫂子,我想给你问个路好吗?”

    这洗衣服的女子生气地说道:“你这个书呆子,怎么称呼我呢?”

    秀才道:“叫你大嫂子啊。”

    女子怒斥道:“你没长眼睛吗?我还没有结婚呢!你怎么叫我大嫂子呀?”

    秀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你长得是有点着急了啊!看起来好像生过几个孩子一样。”

    女子道:“你这个人不但眼瞎,而且嘴臭!你想问啥路呀?”

    秀才又作了一揖,问道:“从这到县城还有多远的路程?”

    女子道:“还有十亩路远。”

    秀才一听,疑惑地问道:“你们这里问路论亩,不论里呀?”

    女子问道:“你给我论理了吗?对你这样不论理的人,谁会告诉你路呀?”

    秀才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没过多久,秀才看见一个农夫模样的小伙子赶着驴车,从后面跑了过来。

    秀才就拦住驴车,拽住驴缰绳。问道:“小子,这离县城还有多远呀?”

    这小伙子顿时吓了一大跳。

    小伙子答道:“要是坐驴车的话,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到县城。要是走路的话,那就远了!”

    秀才问道:“我给你一文钱,那我可以不可以搭你的顺风车呢?”

    小伙子说道:“你这也太抠门了,就仅给一文钱!”

    秀才道:“驴拉你一个人也是拉,拉我们两个人也是拉。要是拉着我,你还白白得到一文钱!”

    小伙子叹息道:“一文钱,还不够买碗茶喝呢!”

    秀才不耐烦地问道:“你别在这磨磨唧唧的,你到底愿意拉我,还是不拉我呀?”

    小伙子说道:“你坐到驴车上来吧!”

    驴车载着秀才和小伙子,一路飞奔,跑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秀才还是没有看到县城的影子。

    于是,秀才问小伙子道:“这里离县城还有多远呀?”

    小伙子答道:“要是坐驴车的话,得一个时辰。要是走路的话,那就更远了。”

    秀才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坐驴车半个时辰就能到县城吗?”

    小伙子回答:“是的,你从刚才问路的地方,坐驴车半个时辰就到县城了,但是我是从县城里回来的,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呀!”

    秀才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了,叹了口气,说道:“你咋不告诉我是往远离县城的方向走呢!我坐你的驴车是越走越远了呀!”

    小伙子说道:“你只说搭驴车,也没说去县城啊!谁知道你到底想去哪里呀!”

    秀才被问得哑口无言,叹息道:“我要去县城办事,现在距离县城已经越来越远了啊!”

    在宁州当地有一位武术高强的民间好汉,此人姓蓝名魁。蓝魁从小拜师当地的高人修炼拳术,长大后在江湖上以拳术闻名。此人行侠仗义,扶弱锄强,深受百姓的喜爱。

    这一年,狄仁杰被派到宁州做刺史。他早就听说当地有位叫蓝魁的好汉,来到宁州后就想找机会前去拜访,奈何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机会。

    一天晚上,狄公正在后衙查阅案卷,忽然马荣急匆匆走到狄公跟前,向其禀告说:“大人,不好了,蓝大侠被人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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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公听后,吃惊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案发现场在哪里?”

    马荣回答道:“今天晚上刚刚发生的,就死在甘泉浴池的包间里。刚才浴池的主人前来报案,我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

    “可惜了,我一直想找机会前去拜访这位高人,谁知道还没前去,他却死了。走,我们去现场看看。”狄公感慨后说道。

    随即,狄公带着马荣,又召集了四名衙役,一块来到了甘泉浴池。

    甘泉浴池的店老板甘仁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见到狄公领着众人赶来,慌忙向前拜道:“大人,你们终于来了。”

    “具体什么情况?”狄公开门见山的问。

    甘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蓝大侠一直有泡澡的习惯。今天他来到小店之后,还是到了经常去的那个包间。小的们都知道他的习惯,刚开始不让进去打扰。一个时辰后伙计进去添茶,就发现蓝大侠趴在地上,口鼻流血,已经死去多时了。”

    “现场有人动过吗?”狄公最在意的就是案发现场,一旦有人翻动,许多有价值的线索就找不到了。

    “回大人的话,只有伙计添茶时进去过,看到蓝大侠躺在地上,就赶紧出来了。我也是进去远远看了一眼,除此之外,再没有人进去过。”甘仁紧张的说。

    “嗯。”狄公回应了一声,接着进示意马荣跟着进了包间。

    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趴在地上的蓝魁的尸体,看起来是七窍流血,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把茶壶、几个茶杯,还有一个茶杯打碎在地上。狄公弯下腰,仔细观察那个破碎的杯子,发现在杯底还有一些类似茶叶的东西。

    狄公见状,从怀中掏出一面干净的白布,细细的将茶杯擦拭一番。收起白布之后,这才检查起其他的地方。

    在桌子上,还放着一副七巧板,凌乱的摆放着。起初狄公并没有在意,但是仔细观察后,发现那七巧板呈现了一个动物的形象。

    看样子,应该是蓝魁在毒发的时候,匆忙摆出的形状。随即,狄公命马荣找来纸笔,将那七巧板摆放的形状照样抄下来。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狄公走出包间,掏出白布,向等在门外的甘仁展示了一下茶末,问道:“这茶末是不是你们店中提供的茶叶?”

    甘仁仔细辨认了一下,说:“这种茶叶不是本店的,我可以肯定。”

    “嗯。”狄公随即问:“今天店中人多不多?”

    “大人,今天生意还行,一共有60多个人。”甘仁回道。

    “你将他们全部召集到一块,我要亲自询问他们。”说罢,狄公就走到了大厅,等着店老板召集众人。

    片刻后,前来洗浴的客人全都聚集在了一起,狄公吩咐手下,仔细盘问他们的行踪,以及相关证人。

    过了一会,衙役向狄公禀告说:“大人,都已经问明了,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狄公随即问向甘仁:“所有人都到齐了吗?有没有人离开过?”

    甘仁结结巴巴的回道:“人都在这了,没...没有...人离开吧?”随即望向了在门口收钱的伙计。

    那伙计一拍脑门,说道:“好像是少了一人。”

    “少了那个?”狄公急忙问。

    “少了一个穿黑衣服的。我记得很清楚,蓝大侠进来后,跟着来了四个穿黑衣服的,其中还有一个个子矮小的裹得最严实,当时我还在好奇,怎么穿这一身过来洗澡。你看,那三个穿黑衣服的不就在那边吗?”说着,伙计指向不远处。

    那边穿着黑衣服的三人正在闲聊,听到伙计在说他们,顿时紧张万分。

    狄公走向前去,问道:“你们四人一块来的,另外那个人呢?”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说:“大人,我们三人是一块的,那个人我们并不认识,只是在我们进来的时候跟进来的,我们还以为他是这店中的伙计。”

    原来这店中的伙计,都是统一穿着黑色的衣裤,以方便辨认。

    问到此处,狄公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凶手肯定是那第四个穿黑衣服的,他一定趁着人少时,装成伙计进入蓝魁的包间,将有毒的茶叶放进茶杯中。

    狄公吩咐甘仁,让客人都散了,随后对其说:“现场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一会会有人将蓝魁的尸体抬走。”

    言毕,狄公走出了浴池,留下马荣进行善后。此时他想独自一人散散步,也能理一下思路。

    狄公信步往衙门方向走去,边走边想。忽然一阵哭声打断了他的思路,顺着哭声望去,却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一个屋檐伤心的抹着眼泪。

    此时夜色已经深沉,狄公怕小女孩遇到什么不测,随即走到跟前,问道:“小妮,为何一个人在这?你父母呢?”

    小女孩见有人询问,哭着说:“我跑出来玩,忘了回家的路了。”

    “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狄公抱起她,轻轻的问。

    “我家住在城隍庙旁边。”小女孩停止哭泣说。

    狄公就抱着她往城隍庙方向慢慢走去。在路上,狄公知道了她家开着一家布店,父亲刚去世没多久。

    “我想要猫,母亲不给我,我就生气跑出来了。”小女孩见狄公没有恶意,也就不再害怕,话匣子也打开了。

    “什么猫?”狄公顺着她的话题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个叔叔经常晚上到我家来,有一次我听他说‘猫啊猫啊、你这只猫’。”小女孩瞪着大眼睛说。

    “每次我说想要猫,母亲就训我,说‘没有什么猫’,可我明明听到那个叔叔说的。”小女孩继续说。

    “你那叔叔经常去你家吗?”狄公也对此事来了兴趣,问小女孩。

    “经常来,而且都是在夜里,母亲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装睡的。”

    听到这里,狄公也知道了,这肯定是小女孩的母亲有个相好的,夜里趁女孩睡着,偷偷和那人约会。

    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隍庙那里,狄公见有一家店铺上挂着“杨记布店”的字样,知道这肯定就是小女孩的家了。

    还没等狄公叫门,就看到一个打扮妖艳的少fu走出来,看到狄公抱着小女孩,劈头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抱着我闺女?”

    狄公见这女人丝毫不讲理,只得耐着性子说:“你女儿迷路了,在那哭泣,我于心不忍才抱着她回来的。”

    女人接过来小女孩,连个谢字也不说,径直回到店内,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狄公碰了一鼻子灰,无可奈何的苦笑一下,接着回衙门去了。

    次日一早,狄公洗漱完毕来到前厅,马荣和乔泰早就在那等候多时。晚上狄公吩咐马荣安排仵作对蓝魁进行验尸,此时可能已经有了结果。

    “大人!”马荣和乔泰见狄公过来了,起身行礼道。

    狄公叫二人坐下,说道:“无须多礼。不知仵作勘验的结果如何?”

    马荣回道:“蓝魁确实是中毒身亡,但是不知道是何毒。毒物太多,根本找不出具体是哪种。”

    听到马荣所说,狄公点头同意,说:“与本官所料不差。凶手十分谨慎,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此案侦破难度不小哇。”

    “蓝魁的徒弟中,有没有身材矮小的?”狄公想从蓝魁身边人查起,随即问道。

    “回大人,他的那些徒弟个个身强力壮,膀大腰圆,并不曾有身材矮小的。”乔泰说道,他已经提前将蓝魁的徒弟盘问了一遍。

    “身材矮小,会不会那是一个女人?”马荣随口说了一句。

    “很有可能,我们不该先入为主,就以为凶手是个男子。这样说来是女人的可能性也极大。”狄公听到马荣的提示,感到茅塞顿开。

    “对了,大人。我在盘问蓝魁徒弟的时候,偶尔听一人说,最近几天经常有一个女子在夜晚上门拜访蓝魁。而且我听说,蓝魁平时不近女色,因此对这件事记忆颇深。”乔泰说道。

    “这样就能说通了。有可能是蓝魁的相好,上门找他,但是由于某种原因,蓝魁对此人并不十分感兴趣,想拒绝她,这才引来杀身之祸。”狄公脑洞大开,根据这一线索分析道。

    “还有什么线索吗?”狄公问向乔泰。

    乔泰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那徒弟曾经偷听过师傅和那女子的对话,听他师傅对那女子说‘猫啊猫啊’的。”

    听到这里,狄公犹如醍醐灌顶,想到昨天小女孩说的猫,加上蓝魁徒弟所说的话,最重要的是,在蓝魁浴池包间的桌子上,用七巧板摆放的一个图形,狄公马上推断出,那图形就是一只猫的形状。

    “快将昨天画的七巧板的图纸拿过来。”狄公立即对马荣说道。

    马荣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将其铺在桌子上,狄公弯下身去仔细观察起来。“果然是它!”

    “你们二人,速速将城隍庙旁边杨记布店女主人的信息查过来,尤其要打听一下,她是不是有个叫做‘猫’的绰号。”狄公对马荣和乔泰吩咐道,二人得令,马上出门打听去了。

    过了大半天,马荣和乔泰才匆匆而来,将打听来的消息禀告给狄公。

    原来,那妇人名叫陈宝珍,在未出嫁时,就因为眼力特别好,所以得了一个‘猫’的外号。

    陈宝珍是个泼辣刁蛮的女子,平时做事蛮不讲理,她丈夫生前在她面前犹如小鸡见了老鹰一般,根本不敢吭气。就在一个月前,她丈夫杨明突然身亡,陈宝珍找了一个康姓郎中检查后,对外宣称是因为饮酒过度,导致突发疾病而亡,随后便匆匆下葬了。

    当时因为前任刺史即将卸任,正想安排仵作进行查验,听说是暴病而亡,也就没有继续追究此事。

    听到马荣、乔泰得到的信息,狄公沉思片刻,问道:“那康姓郎中现在何处?”

    “从那之后就没见过此人,听说是搬走了。”马荣回道。

    “此事十分可疑,看来要审问一下这个陈宝珍了。”狄公轻声说。

    次日,狄公命令马荣前往杨记布店,将陈宝珍传唤到堂,随后又吩咐乔泰准备升堂事宜。

    过了一炷香时间,马荣才面带怒色的回来,气呼呼的说:“还从未见过这种女人!”

    乔泰见状,连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马荣愤愤的说:“那陈宝珍仗着邻居人多,撒泼打诨,根本不肯前来,还说自己没有犯罪,凭什么让她来?”

    乔泰嘲笑道:“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果真没有来?”

    “在后面呢。我看一人传唤不动她,又叫了几个弟兄,这才将她押过来。”马荣用手往后一指,果然有三四个衙役押着一名女子快步走了过来。

    到了堂上,陈宝珍依旧气势汹汹,不肯低头跪下。

    狄公将惊堂木重重一拍,说道:“大胆民女,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为什么要跪?我又没犯王法,凭什么给你跪下?原来是你啊!”陈宝珍看了一眼狄公,认出他就是昨天送她闺女回来的那人。

    “本官问你,你的丈夫是如何死的?”狄公不再与她纠缠,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怎么死的?喝酒喝死的!我专门找了郎中看了。”陈宝珍理直气壮的说。

    “为何前任刺史想安排仵作进行检查,你却不让?”狄公继续问。

    “为什么要检查?我丈夫是得病死的,又不是别人害死的,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检查?”陈宝珍说话得理不饶人,一开口别人就插不上话。

    问了一会,陈宝珍根本就不配合,你问一句,她那还有三句等着。狄公看到这种情形,也只好宣布先行退堂,明日继续审理。

    回道后衙,马荣和乔泰对狄公说:“大人,遇到这种人如何办才好?”

    狄公缓缓捋了一下胡子,说:“她这样做,无非是因为心中有鬼,根本不敢回答,于是就胡搅蛮缠。看这种情况,实在不行只能开棺验尸了。”

    “开棺验尸?可万一查不出什么来,大人如何收尾?”乔泰担心的问道。

    狄公坚定的说:“我有十足的把握,要不然不会做这个决定的。我意已决,不这样做就无法找到陈宝珍犯罪的证据。”

    第二天,狄公命令押上陈宝珍,率领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城南,陈宝珍的丈夫杨明就葬在那里。

    陈宝珍一听狄公要开棺验尸,顿时也慌了,一路上魂不守舍,再也没有之前嚣张的气焰了。周围的居民听说此事之后,也跟着过来了,乌泱泱围了一大片。

    狄公见都已经准备好了,就下令开始。衙役得令拿起铁锹就刨了起来,没过多久就露出了棺材。几人继续往下挖,将掩土清理干净后,几人合力将棺材抬了出去。

    一旁的陈宝珍见状,吓得面如土色,还找机会对狄公说:“大人,你这样惊扰逝者的亡魂,就不怕得到报应吗?”

    狄公一边看陈宝珍的表演,一边名仵作前去查验。

    仵作忍着恶臭,来到棺材跟前,从头到脚逐一进行检查,检查完毕说道:

    “尸体头部完好,躯干骨骼没有骨折,外表没有伤口。”

    接着,仵作又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剖开胸部,检查胃里是否有毒物。片刻之后,仵作看向狄公,缓缓摇了摇头。

    看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狄公顿时吃了一惊,本以为通过验尸能发现杨明的死因,没想到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他真是死于疾病?

    一旁的陈宝珍见什么也没查出来,脸色也变了,变得气势汹汹起来。她对着狄公骂道:“你这昏官,冤枉好人,你不得好死!”

    狄公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之前说过,如果是我判断失误,我会引咎辞官。”

    旁边的众衙役一听,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顿时不知怎么办才好。马荣和乔泰走向前,说:“大人,万万不可。”

    狄公听后,心中虽然甚为感动,但是自己判断错误,就应该承担责任,要不然怎么能服众呢?

    狄公面露倦容,朝他俩摆了摆手,向大家宣布说:“由于本官失误,经过验尸发现,杨记布店的老板确实是死于疾病,由此冤枉了杨氏。按照律法,本官将向朝廷上报,引咎辞官。”

    远处的百姓以及随从听后一片哗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正当狄公吩咐手下将杨明尸体重新收敛时,从后面走来一名女牢的狱卒,向狄公大声说道:“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狄公听闻见是看管陈宝珍的狱卒郭氏,这郭氏的丈夫就是衙门的仵作,之前见过几面因此认识。

    狄公好奇的问:“你有什么事?”

    “大人能否移步,找个偏僻的地方。”郭氏轻声说道。

    狄公一听,知道郭氏可能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就向一旁走去,待到远离人群,这才停下脚步,对身后的郭氏说:“有什么话,现在可以直说了。”

    “大人,我觉得你们验尸的时候,漏了一个细节!”郭氏沉声说道。

    “哦?漏了哪里,还请赐教。”狄公客气的说。

    “大人,那陈氏本来就是开布店的,家中肯定有缝制衣服的铁钉,尤其的缝制鞋子的铁钉又细又长,如果将铁钉从鼻孔穿到头部,那么你们肯定不会轻易发现。”郭氏说道。

    听到这里,狄公顿时恍然大悟,高兴的对郭氏说:“好!好!如果此案能够侦破,你居头功!”说罢,快速的回到验尸现场,连忙命令仵作检查死者的鼻孔。

    陈宝珍一听居然要检查鼻孔,吓得立马瘫倒在了地上,面如土色。

    “鼻孔里发现一枚铁钉!”仵作兴奋的说道。

    狄公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向躺在地上的陈宝珍,对其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过了一会,杨宝珍才缓过劲来,说:“民女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已经发现了,我实话实说就是了。”

    原来,陈宝珍娘家家境贫寒,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才嫁给了条件较好开布店的杨明。起初陈宝珍对杨明还算体贴,可是自从有了女儿之后,陈宝珍渐渐对杨明没了耐心,不是嫌他没本事,就是怨他没有情调,长得又丑。

    偶然的一次机会,陈宝珍认识了到布店买东西的蓝魁。当时蓝魁已经十分出名,陈宝珍见了之后对其仰慕不已。二人认识之后,慢慢熟络起来,陈宝珍主动以身相许。

    为了能够和蓝魁长相厮守,陈宝珍竟然趁机会用铁钉杀害了自己的丈夫,随后又买通了一个郎中,做出了突发疾病的诊断结果,匆匆将其丈夫下葬了。

    蓝魁听了陈宝珍说杀了丈夫杨明后,感到这个女人十分可怕,另外为了自己的名声,想断绝这种关系,陈宝珍知道后哪里能肯。

    二人因此经常争吵不断,渐渐地陈宝珍对蓝魁也心生怨恨,这才有了投毒杀害他的想法。

    陈宝珍知道蓝魁有洗浴的习惯,趁机会,她扮做浴池的伙计,溜进了蓝魁的包间,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放到了杯子里。

    等到蓝魁毒发的时候,这才现身,将蓝魁痛斥一顿。陈宝珍走后,蓝魁拼着最后一口气,用七巧板在桌子上拼出一个猫的形状,就是为了给破案者提示凶手就是外号叫猫的陈宝珍。

    狄公听到陈宝珍的供述,感慨道:“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连害两条人命!”

    回到衙中,狄公将此案的前因后果详细整理成文卷,准备上报到朝廷。

    忽然,他感觉似乎遗漏了什么。考虑良久,这才发觉仵作的妻子、女牢的狱卒郭氏不太正常。

    之前就听仵作说过他和郭氏是半路夫妻,郭氏之前的丈夫曾因疾病身亡,后来经人介绍,又嫁给了仵作。

    想到这里,狄公马上传来马荣,让他将仵作叫到书房,他有话要问他。

    不一会儿,仵作来到狄公的书房,伤心的对狄公说:“郭氏自缢身亡了。”

    “啊?”狄公一听,吃了一惊,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仵作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郭氏的前夫是她害死的。我之所以替她隐瞒,只因为她是一个可怜的好女人。”

    擦了擦眼泪,仵作接着说道:“她前夫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吃喝piao赌,无恶不作,喝醉了就打她。最后郭氏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趁他喝醉,将其用铁钉杀死,手法和陈宝珍一样。”

    “今天她在验尸现场,冒着自己暴露的风险将这种隐蔽的手法告诉了大人,她知道凭借大人敏锐的直觉,肯定会发现她的罪行,因此在回到家后,留下了一封信就自缢身亡了。”

    狄公听后,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对仵作说:“厚葬她吧!”

    白袍银枪血战小商河的杨再兴连挑四员金国先锋大将后,又一路追赶番兵。他见番兵皆向北而走,报国心切的他便想抄近路去拦截住金兵的归路,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谁知近路是小商河,杨再兴误入小商河被附近的金兵乱箭射死。可怜杨再兴一代猛将屡立战功,却未曾享受君恩,先壮烈殉国。

    杨再兴殒命小商河的消息传回九龙山,九龙山上的杨家众人陷入无比的痛苦之中,此时,杨再兴的儿子杨继周还十岁未满,已经习武有两三年的他,听到父亲被金兵射死在小商河的消息,立时便带枪牵马要前去给父亲报仇。母亲玉娘和其他家人紧紧拦住了他,冷静下来的杨继周也知道自己年龄太小技艺还未精还无法为父报仇,于是在众人的相助和指点之下,他开始在后山潜心习武练枪。

    有一天,他练习累了,感觉有点头昏眼花,于是就停止了练习。他靠在大树下休息了一会,才发现后山风景原来这么美好,以前一直只顾着练功忽略了这美好的景致。于是,他等头不晕了就往后山的深处走去,走着走着,竟然迷路了,走来走去都找不到往回走的路。只好像盲头乌蝇一样走一步算一步了,走着走着,突然一声巨响,前面陷出一个大洞,约有六尺方圆,洞口斜斜通向深处,深不可测。杨继周从小长在山里,胆子特别大,就想下去看看洞里究竟有什么?

    杨继周从斜着的洞口往里走,越走越下,越下越暗。不知走了多久,等到快要完全暗得看不到路了,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点亮光。杨继周沿着亮光继续往前走去,竟然走出了山洞,他出来一看,果然别有洞天,只见青天白日,深山老树,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杨继周觉得十分好奇,于是,又沿小桥方向走去。过了小桥,有条小路通往前方。他便跟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又走了九九八十一步,前面出现一户人家。这时杨继兴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便想进去讨口饭吃。

    杨继周来到屋前,发现门并没有关,他用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没有人;再用力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出来回应。此时,杨继周又饥又渴,所以,见没有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径自踏进了屋里。屋里有桌有椅还有灶,灶上有两个蒸笼,笼上还冒着热气。他打开蒸笼一看,两个蒸笼里蒸的都是面食,一个是面捏的两只老虎,一个是面捏的九头牛。

    杨继周已经饿极了,于是,他不加思索,直接把两个蒸笼里的老虎和牛全部吃了个精光。吃完之后,他觉得好困,于是就坐到椅子上扑着桌子睡了过去。迷糊中,一个青衣童子来到他的身边,说:“无量天尊!杨继周,天尊有法旨,请随我来。”杨继周跟着童子来到一个大殿内,见殿上坐着一位白胡子的老神仙,杨继周仔细一看,是平时看的小人书里的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对杨继周说:“你是山后杨家将的后代,我送你两笼仙界面食,你现在已经有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再赠你玉虚宫的宝物双龙戟一件,他就在你后山练武场兵器架的最里面的格子里,有了这件宝物方能匹配你现在的力气,希望你日后惩恶扬善……”

    “布谷”一阵怪异的鸟叫声传入杨继周的耳朵,杨继周从睡梦中惊醒,他摸摸脑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只听得骨节“嘎吧嘎吧”一阵乱响,整个人忽然感觉元气满满起来,就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样。他走出小屋,往来的路往回走,奇怪了,这次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回后山练武场的路了。

    杨继周回到后山练武场,又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他往刚刚走出的地方看,已不复之前景致矣。怪事年年有,今天竟被我碰上了,哎,不管了,就当做了一场梦吧!还是习武为紧,想罢,杨继周拿起烂银枪,顿时感觉这枪实在是太轻了。难道……杨继周想起梦中元始天尊的话,他连忙走到兵器架的最里面的格子前一看,格子的门都长灰了,他用力把格子打开,只见里面果然有两根铁戟,双戟长四尺有余,戟头俱有一月牙,中间戟头形似枪头。杨继周心想,这肯定就是元始天尊送的玉虚宫的宝物双龙戟了。

    杨继周大喜,拿在手上略一估量,左手戟重约三四十斤,右手戟重约四五十斤,重量刚好,十分趁手。只是自己平时都是使的枪,现在这戟却没有学过,如何是好?我何不用练杨家枪的枪法来练戟法?想到这里,杨继周马上开练,用练习枪法的方法练习戟法,比如“回马枪”,就练“回马戟”。你还别说,他自创的这个方法还真管用,本来杨继周的武学天赋就极高,加上他肯苦心钻研新的招式,有时候遇到用练枪的方法不行的地方就另加思考自创更适合的招式,遇到难学的招法时,他就彻夜苦练,直到熟悉为止。

    这天,杨继周正在后山钻研新的戟招,母亲玉娘踉踉跄跄的走到前来,递给他一本戟谱,说:“这是你的曾祖父杨金豹留下来的,之前没有注意到,刚刚翻新书房的家人拿来的,我知道你在练戟,所以赶着给你送过来了。”杨继周不由得喜出望外,真是如虎添翼也,他谢过母亲,便细细的观看了起来,发现戟招不仅有与枪法相似的刺、掷、挑、扎、打、舞、推,还有锁、剁、勾、斩、劈等力量型的招法,杨继周一边看一边在心中揣摩演练,觉得没有把握了就拿起双戟演习。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的勤学苦练,坚持了五六年下来,杨继周的戟法已练得和枪法一样出神入化,九龙山数百里方圆再无人是他的对手了。

    后面有一天,喽罗来报说山下有黑黄两位恶汉从山下路过不肯给买路钱,还打伤了自家兄弟十几人。杨继周一听大怒,便提戟上马要下去看个究竟。

    杨继周下到山来,大喝一声:“哪里来的野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从我山下过,不给买路钱,还胆敢伤我的喽兵,快上来受死吧!”黑黄两位大汉听闻大怒,也不回话,两人各举棍叉一起迎将上来,双战杨继周。杨继周毫无惧色,挥动双戟,左挡黑面虎,右扎黄面神;上劈黄面虎,下拦黑面神。一人对战二人,竟稳稳占了上风。

    黄黑两个大汉知道对手武艺高出自己多多,实在战不过也,就想落荒而逃。杨继周看得分明,他想,你俩伤了我九龙山十几个弟兄,不给点补偿,休想走脱。于是,趁两人分神之际,一手一个,将他们活捉了过来,丢在地上,众喽罗往前一上,将他们绑了。

    上到山寨,经过审问才知道,原来,黑脸大汉叫董耀宗,他身高马大,善使一柄九股托天叉,有个外号叫“卷地虎”;黄脸大汉叫王彪,惯用一根八十八斤的熟铜棍,人送外号“摇山虎”。二人皆是岳飞旧将之后,一个是铁面董先的儿子,一个是铜棍王横的儿子。两人听说岳飞和自己的父亲被奸臣所害,故此同往临安奔去,打杀奸臣,要为岳飞和父亲报仇。刚好从九龙山脚下路过,被九龙山的几十个喽啰拦住要拿买路钱!两人勃然大怒,各举棍叉,只一招,便打伤了九龙山喽罗十几个人。众喽罗见来者太狠,连忙逃回山上去报告给杨继周。

    杨继周知道详情后,亲自下来给两位小将解绑,他道:“不知是二位兄长,多有得罪!我非别人,乃山后杨再兴之子,杨继周是也。当日家父归顺了岳飞岳元帅,那时小弟还年幼就同家母继续住在山上。不料家父被金兵射死在小商河,小弟本欲到朱仙镇为父报仇,奈何当时年小本领未学全。今日得遇二位兄长,实是三生有幸也。”二人大喜:“原来是杨公子,难怪这般好武艺!”三人重新见礼。大家义气相投,又结为了异姓兄弟。

    杨继周吩咐喽啰摆起宴席,兄弟三人开怀畅饮。酒过三巡,杨继周道:“二位兄长说去临安为岳元帅和父亲报仇,需知临安既为帝都,自有许多军马,千万不可莽撞。依我之见,二位兄长不如暂住此处,我们一起招揽天下英雄,等那时兵精粮足了,再杀进临安,何愁大仇不报?”董耀宗和王彪觉得杨继周言之有理,就依了杨继周之言在九龙山一起落草为寇了。

    后来,喽罗打探到岳雷挂帅扫北,杨继周道:“我们何不统领人马,前去助他一臂之力?”董耀宗和王彪拍手称好,于是,杨继周让董耀宗和王彪先去朱仙镇大营,传达给岳雷得知九龙山人马要来相助于他的消息。

    董耀宗、王彪来到朱仙镇,参见岳雷岳元帅,即将“杨再兴的公子杨继周,要报父仇率九龙山大队人马前来相助元帅,先着小弟二人前来报知。他收拾粮草人马,随后带队赶来。”细细说了一遍,岳雷闻听大喜。

    再说金兵营中,猛将也不少,尤以粘得力、连儿心善和山狮驼最为勇猛,粘得力靠着手中一对紫金锤,将岳家军中几乎所有的高手都杀了个遍;涵关总兵连儿心善勇冠三军,死在他合扇板门刀下的宋军将士更是难以胜数。特别是山狮驼,他的武艺与神力比之粘得力和连儿心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此时金兵营中的第一猛将。山狮驼也是金国的神武大元帅,曾经十来镋就击退了关铃(关铃是梁山好汉关胜的后代,武艺超群,关铃曾战平过岳云,十余合击败过金兀术),也就是关铃的败走,才引出了两大绝代高手的巅峰之战。

    山狮驼用溜金镋架开关铃的刀,紧接着“当当当”一连几镋,分别往关铃的脑袋、前胸和小腹杀来,镋招又快力度又猛,杀得关铃浑身冒汗,趁二马错镫之际,关铃不仅不再回马,反而马上扬鞭,往山前疾跑。山狮驼一看,可恼,刚骂我骂得这么爽,现在打不过想逃?休想!他催动座下战马,“呱喇呱喇”追了上去。

    关铃正在危急,刚碰到从九龙山带人马来投奔岳雷的杨继周,两人互通姓名后,杨继周安抚了一下关铃,说:“莫怕,等下我替你赢他!”

    适时,山狮驼恰好赶到,杨继周跃马横枪挡在山狮驼面前,大喝一声:“老匹夫,休得猖狂,你家杨爷爷会你一会!”所向披靡的山狮驼并没有把杨继周放在眼中,他大大咧咧的问道:“你是何人?”

    杨继周也没有将眼前的金将看在眼里,他回答道:“且先取了你的头来,再和你通名报姓。”山狮驼大怒,举起溜金镋,劈头打来。杨继周右手一用劲,直接抬手把戟架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兵器便碰到了一块,“当”的一声,两人不由得都暗自吃了一惊,暗自佩服对方力气够大,特别是山狮驼,整个手臂差点都不听使唤了。果然是行家一交手,便知有没有,俩人经过这一回合的较量,都知道了对方是一个劲敌,再不敢小觑对方。山狮驼使出浑身解数,杨继周也将看家本领使将出来。两人镋来戟架,戟去镋迎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两人战有足足一百多个回合,仍难分高下。眼看天色已暗,山狮驼叫道:“打住!这员猛将,不如我们明天再战,如何?”彼时杨继周由于带着山寨人马,急等安顿,于是,便同意了。

    不料,第二天山狮驼竟不敢前来迎战杨继周。为什么呢?因为,那天他们两人初次交锋,他之所以说改日再战,是因为他当时手心已经冒汗了,他知道如果再战下去,落败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他才找了个好听的借口,说天色已晚,明天再战吧。这本来就是援兵之计,所以,第二天傻瓜才出来找杨继周打架。山狮驼可不是傻瓜,所以他们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二十九天,都没有打成。后面什么时候能打成,看山狮驼吧,听说他在闭关加练镋法,也许等他觉得能够轻松战胜杨继周的时候,他就会出关了。

    这其实也给了杨继周更多的时间琢磨破溜金镋之法,经过他连日来的连番冥思苦想、揣摩和演练,他终于找到能够战胜山狮驼的好办法了。

    此时,山狮驼的镋艺又有长进,他以为可以轻易战胜杨继周了,便率普风和连儿心善等齐出界山前来挑战。

    杨继周一看山狮驼出来了,心想,你终于出来了,说话当放屁的家伙,今天我就要让你好看!想毕,他一催战马来到阵前:“山狮驼,你说好第二天再战,怎么躲起来这么久啊?”

    “呀呀呸!某家还要躲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是某家不屑与你交战也!”山狮驼见杨继周冲出阵前,心里高兴,心想,之前是怕打不过你找了个借口,如今我镋艺精进,等我杀了你,看你还吱吱歪歪不。

    杨继周用戟一指山狮驼,大骂道:“可恼也!你个老匹夫,说话你最厉害,有本事出来比过!”

    “好,既然你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那我就送你到下边去凉快凉快!”山狮驼说着催马迎了出来。

    杨继周见老匹夫出来了,不再二话,手举双戟,往山狮驼杀去。山狮驼“铩铩铩”一连十几镋猛打过来,速度快得惊人,这就是他闭关长进的武艺,可不是吹的,那速度难以按时速算。他本以为自己这十八镋下去,杨继周不死也得落下一身伤,哪知“当当当”十八声之后,杨继周不仅没有死,而且还神态自如。可恼也,我就不信杀不了你!山狮驼“铩铩铩”又使出另一套连环镋,这套连环镋不仅速度快,而且变化多,时而攻击上三盘,时而攻击下三盘,确实不容小觑。杨继周奋起神威,硬是接下了他的这套连环镋。

    山狮驼一看对方,还是生龙活虎,心中气得不行,忙举手中镋,又要向杨继周打来,杨继周心想,不能全依着你走,该轮到我出绝招了。想完,他大叫一声:“老匹夫,你武功精进如此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要走了!”

    杨继周说着装出慌张的样子,回马便走。杀得兴起的山狮驼哪里肯舍,催马便追,还叫道:“毛小子,你刚才不是说得很厉害吗,我看你往哪里走?”

    杨继周听得脑后马铃响,知道山狮驼已追到近前,便猛拨马头,突然回过身来,用力飞出手中戟,那戟势大力沉,竟比飞出的疾箭还要更快一些,径向山狮驼心窝里插去。

    杨继周这招“回马戟”正是他连日琢磨得出的破溜金镋之法,加上多日以来的日夜演练,早已滚瓜烂熟,山狮驼想要招架,已经来不及了,双龙戟从他的前心直穿后背,山狮驼“啪”一声跌下马来。杨继周赶上前去,再加上一戟,山狮驼连和大家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