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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前世今生

    婆婆火急火燎地开口,“阿御,今日你必须要和这个女人断绝关系,不然?”

    段承御轻叹了一口气,“好啊!断绝关系……”

    “阿娘,我们断绝关系吧!今日过后你我就再没有关系,以后你也不必来将军府了,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拢,杨柳秋院中。

    将军府。

    我是个穿越女,我来到此处已经而是多年了。

    彼时我正躺在院子里那棵杨柳树下的摇椅上,好生惬意。

    我微微一抬手旁边的小翠就知晓我的意思,先往自己口中递送了一串葡萄之后,连忙又给我递上装有葡萄的盘子。

    “小姐!”

    我把葡萄往嘴里一送轻轻咀嚼几下,葡萄就在口中榨出了汁水,甜意充满我的口中。我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二十年了,我与老公,哦?不!与夫君成婚也有一年多了

    而后困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

    “啊……啊……我太困了,小翠,你自个儿去玩吧!不要打扰我……”

    小翠连忙放下手中托着的盘子,脚步雀跃,“小姐,遵命!”,小翠心中正念着几个下人在厨房做的吃食呢。

    我睁开倦意满满的双眼,看着小翠跑去的方向,还是抵不住困意,双眼已经合下。

    可是就在此时,一道狠厉的声音划破天空,生生把我震醒,“沈清辞,沈清辞!”

    我猛地睁开双眼,连忙坐起身,“阿娘……婆婆……她怎么来了!”

    我嫁与段承御这一年多来,婆婆一直住在将军府旁边的院子里,婆婆鲜少来府中。

    不过夫君对婆婆是极好的,十分尊敬婆婆,不过后来我才得知实际上婆婆并非将军的亲阿娘,而是将军的小娘。老将军去世之后是小娘一人把将军养大。

    婆婆虽不太喜欢我,但是那毕竟是夫君的阿娘,所以万万是怠慢不得的……

    我连忙收起我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端端正正,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连忙迎出去,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阿娘,阿娘来了也不通传一声儿!”

    我刚刚跑到门口,抓住我目光的并非是一副雍容华贵的婆婆,而是扶着婆婆安安分分地站在婆婆旁边的大家闺秀。

    女子一脸的娇怯,好似轻轻一握就能掐出水来一般。

    我愣住了脚步,出神地望着那位女子。

    婆婆那恶狠狠的声音响起我都没有听清,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但是我又不敢想象。

    婆婆终是忍不住了,迈着气愤的步伐走到我的面前,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就骂,“沈清辞,听不见呢?还用我老人家亲自请你,果然你这样的商女出身怎能配得上这将军夫人的称号!”

    此时我才听见婆婆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忍着自己的脾气,笑脸相迎,连忙低头,“阿娘,方才有些出神了!”

    我上前去扶着婆婆,可是婆婆冷哼了一声儿,“我看你眼中就是没有我这个老太婆!”,婆婆猛地挥袖,袖子从我手中光溜溜地滑过。

    我心下一紧,微微动了动嘴角,眼底已经不动声色地染上一丝低落。

    与婆婆相处了一年多了,我也不知是哪里惹得婆婆如此烦心,不论我怎么做她都不喜欢我。

    日子久了,我索性就不再讨好婆婆了,我住将军府,婆婆住在将军府旁边的院子里,虽婆婆经常来府中,不过将军在婆婆也不敢太过放肆。

    在我与将军的洞房花烛夜那晚将军就已经与我言明。

    段承御把我紧紧拥入怀中,却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与我说,“娘子,阿娘并非我亲阿娘,若是以后阿娘有什么地方有所怠慢,还请娘子见谅……”

    段承御刚刚说完,生怕我接受不了,一脸的担忧,着实为难。

    我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双手攀附上段承御的腰际,靠在他的怀中,“夫君,你阿娘便是我阿娘,我自会让着阿娘!”

    “娘子也不必为难,若是阿娘太过分娘子便当我从未说过这句话!”

    我看着婆婆从我眼前越过,脑海中又浮现了段承御在新婚之夜的叮嘱,双手紧握成拳,又紧了紧压下了怒气。

    反观婆婆对身边女子的态度,婆婆此时脸上已经挂着笑意,轻轻拍在女子的手上,“阿婉啊!还是你懂事,记得来看我这个老太婆……”

    女子一脸娇俏可爱,撒着娇,把自己的脑袋轻轻靠在婆婆的肩膀上,亲昵说道,“老夫人怎能如此形容自己,在阿婉看来老夫人正是风采依旧,说是阿婉的阿姐也不为过呢!”

    女子调皮地看着婆婆。

    旁边的我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自小就没了阿爹阿娘,是由阿兄养大的,所以对于与婆婆的相处之道着实是不通。

    只要遇上婆婆我感觉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显得局促又不安!

    婆婆冷眼地看向我,“怎么?沈清辞是不欢迎我这个老太婆,还不坐下!”

    女子却直接走上前来拉住我的双手,嘴角微微上扬勾着笑看向我,“老夫人,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许是府中太过忙碌所以一时没顾上您!”

    女子这话不就是给我下绊子吗?如她所言就是我是没功夫理会婆婆呗!

    我心中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心中腹诽:我在老夫人面前显得局促不安,不知所措是因为夫君的叮嘱,而你这个白莲花段位还不够看!

    我不动声色地从女子手中抽出自己的双手,脸上挂着标准又疏离的笑容,“不知妹妹是哪家姑娘,我娘家只有哥哥和嫂嫂,从未有个什么妹妹!”

    女子的手挂在空中,眼中闪过汹涌澎湃,一脸的尴尬。

    女子连忙缓解尴尬,走到婆婆的身旁,一颦一笑都做尽了大家闺秀的样子,“是妹妹的过失,我以为姐姐是知道我的,我是京城丞相府的小姐杜婉!亦是御哥哥的青梅竹马……”

    说着后面那一句,女子一脸的娇羞。

    而婆婆更甚,微微抬起眼看向杜恒婉,一脸的慈爱。

    画风突变,婆婆看向我的眼神,顷刻之间,婆婆便敛住脸上的笑意,眼底尽是寒冷与嫌恶。

    “沈清辞,阿婉乃是大家闺秀,你作为姐姐的以后要让着阿婉!”,婆婆的声音都是冷冷的,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

    以后?我很是不解,看向婆婆,“阿娘这是何意?”

    “何意?等阿御从边境回来我便让阿御娶阿婉为平妻!”,婆婆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云淡风轻,全然不顾我已经一寸一寸苍白下来的脸色。

    我的双手紧握成拳,我已经听到了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冷声质问,“阿娘,你问过阿御的意见吗,问过我的意见吗?就如此轻易为我们做决定,就不怕我们怨恨你吗?”

    婆婆微微抬起眼看向我,带着怒气,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沈清辞,你真的是反了!我是长辈,教养就是不如大家闺秀,果然商女还是商女,半点教养都没有!”

    杜婉连忙上前安抚婆婆的情绪,轻轻拍在婆婆的背上,给婆婆顺气。

    而后杜婉一副可怜兮兮地看向我,“姐姐,老夫人就是觉得我比较乖巧懂得疼人又自小爱慕着御哥哥,而姐姐这一年来还不见又孕,老夫人担心,所以才成全我这一份心意。姐姐莫要生气!”

    杜婉虽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话声轻轻柔柔的,但是她所说之话却处处都在挑我的刺。

    我可不是任由揉搓拿捏的性子,怎么被杜婉欺负了去。

    周身的冷气开始上窜,气势凌人地看着杜婉和婆婆,语气冷漠至极,“阿娘,这一年来我尊你敬你,扪心自问从未顶撞过你,可是今日你却带着一个女子……”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转眼看向杜婉,“说是小妾也不为过,你却要帮着另一个女子来破坏我与将军!”

    “沈清辞,我何故如此,你不知吗?你看看你与阿御成亲一年,肚子却迟迟未见动静。如此为了我段家着想今日阿婉必须要进我段家的门!”

    我噗呲一笑,“好啊!若是你能说动将军休了我,我自不会阻拦将军娶妻!”

    婆婆气急,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指着我,“沈清辞,你……”

    婆婆径直走了出去,杜婉连忙追上去。

    我以为婆婆今日这件事是作罢了,才深吸了一口气,平稳自己的情绪。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门外的吵闹声。

    “大家快来看看这个毒妇啊,我一个老太婆今日是管不了这个毒妇了……”

    我连忙跑出去,门外的小翠和下人已经站在外面,眉头紧紧拧在一处。

    看见我过来了,小翠连忙上来扶着我,下人看到我过来连忙让出一条道。

    看见我出现,婆婆直接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哭喊着,“沈清辞这个毒妇……”

    我也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婆婆表演。

    “沈清辞这个毒妇嫁到将军府一年都不曾有孕,我老太婆心急啊!”,婆婆用力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一时间众人就对着我指指点点,“没想到啊!”

    我也没有理会众人的指指点点,反而开始了欣赏婆婆和杜婉的表演。

    目光微合,我为什么没有身孕,这件事婆婆最是清楚了,若不是当时段承御发现婆婆给得那个镯子有问题,怕她以后都不能有孕了。

    此时杜婉一脸梨花带雨,眼眶中充盈了雾气,泪珠挂着下睫毛上似落非落。

    我仔细盯着杜婉在思考她的泪水是如何能做到一颗一颗掉落的。

    众人看到此场面更心疼了。

    杜婉连忙和婆婆抱成一团,“我只是心疼御哥哥,也心悦御哥哥,若是姐姐答应我进门,我做妾也是可以的。因为我实在看不得御哥哥受如此委屈!”

    我冷笑了一声,连忙走上前伏在婆婆耳边,“阿娘,这是我们府中之事就不要表演给众人看了吧,若是将军名声有损,你说你承担得起吗?”

    可是婆婆非但没有听我的劝告,更是大声地哭喊,“阿御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被你这夫人给欺负去了……”

    我好言相劝,婆婆实在不听,我扶着额头有些头疼,压着心中的怒气,向下人扬了扬手。

    下人上来就直接把婆婆和杜婉拖回府中,全然不顾两人的大喊大闹。

    两人的声音远了之后,直到后来全然没了声音,我才扬着笑,一脸的抱歉,“抱歉,感谢各位看客的捧场,今日突发奇想就和杜小姐以及我阿娘排了一出戏,效果还不错吧,我看着大家都信以为真了呢!想来我们这出戏还算成功……”

    众人才反应过来,直接散去,将军府门外才一片清净。

    我连忙跨入府门。

    来到房中,看着被下人禁锢着的婆婆和杜婉。

    扬了扬手,“把杜小姐送回丞相府,对相爷说将军向来不喜他人插手他家中事宜,也不收什么东西,相爷自行斟酌!”

    若是今日没有相爷的属意想来杜婉也不敢如此放肆。

    杜婉被下人直接“送”了出去。

    我上前去看向婆婆。

    还没说话,婆婆就大骂,“沈清辞,等阿御回来我让他休了你!平日里一副孝顺我的样子,竟如此狠心!”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声音,“休了清辞?”

    我连忙看向门外,是我朝思暮想的男子,眼眶中突然一热,我没敢看向段承御,连忙转过头。

    婆婆却异常激动,“阿御,阿御!你终于回来了……休了这个恶女人!”,婆婆恶狠狠地看着我,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段承御快步走上前,没有理会婆婆的话,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拥入他的怀中,“娘子,你受苦了……”

    说着我感受到了段承御身子有些颤抖,我悬在半空中的手回拥着段承御。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段承御还没有换下身上的戎装,衣服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

    段承御把我拉出他的怀抱当中,但是却让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就这抱着我让我坐在凳子上。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目光似水温柔地看着我,让我安心。

    而后段承御走到婆婆的面前,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婆婆,似乎在思考什么。

    婆婆火急火燎地开口,“阿御,今日你必须要和这个女人断绝关系,她嫁到将军府一年都未曾有孕,行为有失,你必须休了她,不然?”

    段承御轻叹了一口气,“好啊!断绝关系……”

    婆婆眼中顿时焕发了色彩,一副小人得志地看着我。

    “阿娘,我们断绝关系吧!今日过后你我就再没有关系,以后你也不必来将军府了,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段承御冷冷说着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还有些不解,疑惑地唤着段承御。

    段承御看向我示意我好好待着!

    婆婆瞪大了双眼,满是褶皱的脸上满是狠厉,“你说什么?段承御我生养你这么多年,你要和我断绝关系?”

    “就是因为你生养我这么多年,所以我才一味的纵容你,让小辞处处让着你!我不是没有看到只要我不在你就对小辞恶语相向!”,段承御双手紧握成拳,一字一句从口中迸发。

    我却能感受到他的隐忍和他的不忍。

    “好啊!儿子大了不由娘,今日我就要去皇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看看他是信我这个老母,还是信沈清辞那个女人……”,说着婆婆急急忙忙起身。

    段承御的一段话却止住了婆婆前进的动作,“若是阿娘今日你走出门去,我就真的保不住你了!若是阿娘不信可以试试!”

    婆婆止住了动作,愣在原地,“我有什么错?”

    “阿娘以为我不知道我与小辞成亲那日阿娘送给小辞的手镯里面装了什么吗?装得麝香!”,段承御双眼紧紧闭起,下定了决心才说话。

    我颤抖起身,双目无神,难怪难怪我一直都没能有孕,原来是有人不让我有孕。

    “若不是我有所察觉当时就把手镯里面的脏东西拿出来了,阿娘这么做是为什么?阿娘是让儿子不要孩子吗?本来我以后你总会发现小辞的好,所以此事我就没有声张,希望你能自己找小辞言明此事,可是你没有知错,反而愈演愈烈!所以我去找了太医所以小辞才一直没能有孕,就是想着你接受小辞之后再生个孩儿,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恬不知耻用此事来逼迫小辞与我和离!”,段承御脸上的青筋冒起。

    婆婆慌了,连忙解释,“阿御,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你娶杜婉!只要你娶了杜婉还是可以有孩儿的……”

    段承御痛心不已,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多说无益,以后阿娘就好好待在院子里,不必来将军府了,来人将宋氏送下去!”

    婆婆心如死寂任由下人拉着她走了出去。

    我连忙走到段承御的面前,脸上带着怒气,“段承御,你竟然瞒着我!”

    难怪我还在想为何一直未能有孕,原来是段承御动的手脚。

    段承御连忙抱着我想解释。

    我没有理会段承御的解释,直接越过段承御走出门去,径直朝着我的院子走去,段承御在后面追。

    我带着怒气越走越快,全然没有等着段承御的意思。

    回到房中我直接“嘭”的一声儿关上了房门,把段承御隔绝在门外。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往床上走去,良久之后我没有听到段承御的声音,猛地躺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全身,闭上双眼。

    ……

    我只感觉得到额头上,眼角,唇瓣上,耳边传来的细细麻麻的温热的触感。

    感觉身上好像压了什么东西,很是不舒服。

    我叮咛了一声儿,猛地睁开双眼。

    罪魁祸首却低声一笑,压在我身上不起身,“娘子,你醒了?这些日子夫君可是对你日思夜想呢……”

    我冷哼一声儿,“你下去!我还没原谅你……”,我不管身上的段承御直接翻身向另一边,许是太久没说话声音竟像是在撒娇。

    段承御却直接把我揽入怀中,上身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娘子,我错了……莫气了!之前太医说你身子不太好要好好养着,所以才……”

    “段承御你又骗我!”,我转过身直接捶在段承御的胸口。

    段承御顺势紧紧抱着我,“好了,我错了……”

    我安静地待在段承御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实际我是知道段承御心中难受的,那毕竟是生养了他十几年的阿娘。

    “段承御,天冷了……多加点炭火吧!”,我的声音闷闷的。

    段承御不会不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婆婆腿脚不好,冷天总是一阵一阵的疼。不过我却不会原谅婆婆的行为,只是想让段承御好受一点……

    段承御紧紧拥着我,“娘子……好……娘子一定要记得我的话莫要受委屈!”

    “好……只有你惯会欺负我!”,我又是一记拳头打在段承御的后背。

    段承御闷着声音,呵呵一笑……

    有个书生叫范仲禹,娶妻白玉莲,只有一个孩子,名叫金哥,年方七岁。

    他虽是个满腹锦绣、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却是家道贫寒,夫妻二人省吃俭用仅仅能够维持生活。

    这一年,又是大比之年,同窗好友纷纷进京应试,他因缺少路费盘缠,十分为难。忽然想到一位年老的朋友,名叫刘洪义,二人平素相交甚厚,本是父一辈人的交情。

    这一日,范仲禹便去找他帮忙。

    第二天,刘洪义便给他送来八十两银子,二十吊钱,还牵来一头小黑驴。说这八十两银子是向一个相好的朋友借的,不要利钱。这驴是他自己的,借给范仲禹路上使用。

    范仲禹妻子的娘家本来住在京城,现已搬到离城不太远的万金山。因路途遥远多年没有去看望母亲,就想趁便一同前去看望。计议已定,便雇了车子叫她母子坐了,自己骑着小驴后边跟着,一路进京去了。

    阳春三月时,风和日丽,范仲禹一家三口晓行夜宿,饥餐渴饮,一路上饱受风霜之苦,好不容易来到京城,找了个小店住下。

    考试已毕,还有几日才能发榜,夫妻二人商量要去万金山探亲,他们雇车来到万金山下,便交车钱叫车夫回去了。哪知,到了山里,打听来打听去,谁也不知道这家姓白的。走得太累了,范仲禹叫妻子领着孩子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将小黑驴拴在一棵大树上,自己又到附近去打听。

    范仲禹放开脚步,见到人停下就问,一直出了东山口,也没有打听到一家姓白的。走得腰酸腿疼,只好又慢慢走回来。

    来到大石头边,妻子和孩子都不见了,他连忙大声呼唤,可哪里还有个人影!正在他急得团团转时,来了个打柴的老人,对他说山下五里远处有个独虎庄,庄里住着一个威烈侯葛登云,一向横行霸道,是个吃人饭拉狗屎的畜牲!刚才见他马上驮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往他庄上走了,不知是你要寻的人不是?他一听,更加害怕,向老樵夫问了路径慌慌张张地往独虎庄去了。

    这一日,威烈侯葛登云上山打猎,看见白氏年轻貌美,虽是贫家打扮更觉得楚楚动人,便把她抢走了。

    小金哥见抢走了母亲,不由得哭喊起来,接着起身追赶。

    不想转到山弯,来了一只猛虎,张开一张大口就把他叼走了。那虎连越两座小峰,不防那边树旁有个打柴的樵夫正在打柴,突然耳旁呼呼声响,吹得树叶乱落,飞沙走石,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斑斓大虎,口内叼一个小孩。

    也是他急中生智,把手中板斧照准虎头扔去,不巧砸在虎背上,那虎正在奔跑,不防板斧凭空飞来,岂能不惊,不由口儿一张,金哥便落下地来。送人送到家,救人要救到底,那樵夫奋不顾身,即时飞下树来,手急眼快抬起地上的扁担,照那老虎后胯狠狠地打了过来,老虎更加惊慌,三蹿两跳地越过山岗就无影无踪了。

    樵夫将那小孩抱在怀中,见他还有气息,身上虽有伤痕,但不太重,连喊几声他才慢慢醒了过来,不由满心欢喜。四下看看无人寻找,心想这里也不是安全地方,就拾起斧头和扁担,背起小孩下山了。

    来到八宝村自己家里,见了母亲,问起小孩,他说他叫金哥,年已七岁,父亲叫范仲禹,母亲叫白玉莲,是来看望姥姥和舅父白雄的。

    樵夫娘俩一听,不由眉开眼笑,说来说去,今年碰巧救的是自己的小外甥。金哥接着又把自己一家三口,如何进京赶考,今天来山里寻亲,一五一十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樵夫就是白雄,听他这么一说,交待了母亲几句,又匆匆出门走了。先去找到范仲禹再说。待到昏天地黑时他又一人回来了。这天晚上,他母亲和金哥谁也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白雄草草吃了些东西,又上山去继续寻找。

    再说范仲禹,那天听了老樵夫的话,慌忙赶到独虎庄葛登云家里。葛登云蛮不讲理,说他擅闯侯府,败坏他的名声,命几个恶奴把他乱棍打死,找来一个箱子装了尸体,抛到荒山。

    不曾想,范仲禹中了头名状元,报录人员找到他住的客店里,店家说他一家三口上万金山去探亲,他们又赶到万金山来。

    这时,已是朗月悬天,树影铺地,正在行走,可巧遇见葛府的两个家人抬着个箱子过来,寻思他俩是贼偷人家的箱子,仗着人多,就把他俩截住了。抬箱的见事不对,扔下箱子扭头就跑了。他们一心想发个外财,也不追赶,当下打开一看,里边出来一个披头散发浑身带血的人,疯疯颠颠见人就打,开口就骂。几个报录的道声晦气,一哄而散,丢下疯子又去找范仲禹。

    河有两岸,事有两面。东京城里鼓楼大街有个兴隆木厂,兄弟二人,哥哥名叫屈申,弟弟名叫屈平。屈申生性好酒,外号人称酒坛子。

    这一天,他带了二百两银子,上山采木料,骑着一只背色花白的叫驴。这一日他不走运,连走几处,木料也没买成,在山上小酒店里喝了一会儿闷酒,一来二去便喝多了。

    出来时,那驴又不好好走,好不容易来到东山口,看见一只小黑驴在那里啃青草,膘满肉肥,鞍子鲜明。瞧瞧它的口,才四个牙。

    东瞅西瞅没有人,连喊几声也没有吭气,他本是个见寿衣也想要的贪心鬼,不觉利令智昏,心说,这可是个好机会,我换个好驴吧!拴住自己的酱色驴,把银子搭在小黑驴背上,骑上去便走。心中好不得意,浑身象搽了松节油,轻飘飘的,都不知道关老爷贵姓了。

    不料,天不作美,狂风骤起,刮得他二目难睁。走来走去,已到掌灯时分,黑模糊眼,对面不望人。

    来到一家门口。这一家两口人,男的叫李保,是个好酒好赌的无赖汉,女的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向好吃懒做,日子过得一贫如洗,家里囤底朝天,老鼠都饿得吱吱叫。

    倒运的屈申,今天来到他家,身带不少银子,他夫妻俩,起了不良之意,花言巧语又灌了他不少酒,屈申在醉梦中被活活勒死,扔在了乱山上。李保夫妻装好了银子,把小黑驴也打跑了。

    新科状元丢失,不知去向,成了百年不遇的稀罕事,包公奉命查访。来到大街上,只听轿前人事喧哗,便叫停下轿来,原来有个小黑驴直奔轿来,人们想拦也拦不住。

    包公心想,莫非这驴是来告状的?吩咐不必拦它。人役两边一分,那驴来到轿前,两只前腿一弯,象是下跪,还朝着轿把头儿点了三点,在场的人见了,无不觉得稀罕。

    包公看得明白,当下说道:“黑驴你如果前来告状,可头南尾北站着。包公说毕,那驴果然站了个头南尾北,包公立时派了赵虎带领几个人,看它往哪里走?有何情况?速速回来禀报。

    黑驴头前走,赵虎等人随后跟,眼看来到万金山下的一个小庙后头,那驴就站下不走了。

    忽然墙里传出厮打吵闹之声。赵虎扒着墙头一看,看见墙里有口薄皮棺材,棺盖扔在一边,有个美貌的妇人正和一个人断打。

    屋内老鼠跑,必定有窟窿!赵虎立即跑过墙来,问他们为何厮打?问来向去,后来才知道,这妇人便是范仲禹的妻子白氏,昨天在万金山被葛登云抢到府里,欲行非理。

    白氏是个乖巧人,知道馋猫不会放过肥鼠,自己执意不从恐怕八只臂膀、二十只脚也跑不出来,难以自保清白,当下假意允从,说要沐浴更衣,她把丫环仆妇支开却投井自尽了。

    多亏葛府老家人葛寿,当年曾随老侯爷南征北战,是个心地良善人,屡劝葛登云不听,也无可奈何。

    这一天,他见白氏贞烈不屈,十分敬佩,背着葛登云弄了个薄皮棺材命人送到葛府家庙里存放,如果没有寻找,再作计议。不料有一家丁动了非分之想,刚刚打开棺盖,白氏竟是活着的,因此二人厮打起来,吵闹不休。那赵虎听到这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带起家丁和白氏就回衙门。

    他们走着走着,遇到两个人,那是屈申的弟弟屈平和白雄。因为屈申一夜未归,屈平恐怕有了闪失,放心不下,上山寻找,看见白雄牵着他家的酱色花白驴,就向他要哥哥和带的二百两银子。

    白雄今天上山寻找范仲禹,看见那个小毛驴,以为就是妹夫骑的那头驴,牵着它正找妹夫和妹妹。屈平向他要哥哥,反过来他向屈平要妹妹和妹夫,二人吵吵闹闹要去打官司,正巧碰见赵虎和几个衙役,这一下好了,白雄发现他们带着他妹妹白玉莲。

    再说屈申被李保两口子灌醉后勒死,扔在半山上,天明被人发现,惊动了乡里地保,也是他命不该死,这时人们发现他又缓过气来。正在这时,又来了一个疯疯颠颠的人,口口声声,你还我的妻子!你还我的妻子!明白人不用细讲,这人就是范仲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相遇只在倾刻间。赵虎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由面呈喜色,便把他们一齐领到了公堂。

    开封府大堂上,这一下热闹了,一波未平一波起,一谜未解一谜生。

    那清楚的说些明白话,不清楚的说些糊涂语。眼看这官司有点难问,豆芽虽鲜不出菜,论说还是老姜辣,这时候,主簿公孙策,命人到济生堂买了几盒开窍通圣散,给白玉莲、范仲禹、屈申用细竹管吹到鼻孔里,一连打了几个喷涕,慢慢地都清醒了,顿觉耳清目爽,心境澄彻,各自诉说了过往的事。

    包大人当堂判决,葛登云死在虎头铡下,李保两口子狗头铡下丧生,家丁盗尸发往延安府充军。

    屈申贪便宜换驴,将他的酱色驴入官。银子二百两当堂还回,小黑驴告状有功,归官喂养。范仲禹中状元,领妻子回乡祭祖。

    有一户王姓人家,生有三个儿子。

    小儿王三是读书人,生得眉清目秀,人见人爱。

    这年王三公子一十四岁,爹领他上山种豆。

    他虽说生在庄户人家,可平日里只念“之乎者也”,哪懂得耕耘五谷?把一袋豆种全都扔到了垅沟里。

    老爹一看来了气,抡起大手掌,把小儿狠狠地打了一顿。

    王三公子从此无踪无影。一家人寻遍沟沟岔岔,也没找到,以为他被狼吃掉了,就把小儿出走这天当作祭日,造了个假坟,年年这日烧纸钱。

    却说,王三公子被爹责打,无脸见人,便离家出走。

    这一日,王三公子走到一个杂货店,叩门借宿。店主也姓王,见他知书达礼,又念膝下无子,收他当了义子。王三公子在店中记账,买卖越做越红火,义父义母自然高兴。

    光阴如箭,转眼,王三公子已到了娶亲的年龄。义父义母早把这事挂在了心上。

    有一户邻居姓白,家中有一独生女,出落得天仙一般,保媒的踏破了门槛,可那姑娘一个也不见。弄得爹娘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王三公子的义母可是个有心计的人,她琢磨着:白姑娘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打王三公子来了,她家的零用杂货都是白姑娘自己来买,莫不是对我义子有意?

    老太太迈着一双小脚去白家串门,故意拿话探姑娘:“老白大嫂,姑娘今年多大啦?”

    “23岁了。”

    “好找婆家了吧?!”白家老太太听到这话急忙用眼扫了一下女儿,生怕闺女发脾气。可奇怪的是,白姑娘一反常态,不但不生气,反倒笑容满面,一会儿倒茶一会儿点烟。

    王老太太趁热打铁:“老嫂子,我那义子论人品有人品,论学问有学问,又会写又会算,他俩要是能配成双,那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王老太太乜斜着眼一看,白姑娘羞红了脸,正笑呢!

    你还别说,王老太太自己给义子当媒人,还真提成了。选了个良辰吉日,小两口结了婚,一年后,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店主老两口那个乐呀,就甭提啦!

    不知不觉,孩子到了三岁,王三公子离家已经十年有余。这一夜王三公子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老娘,梦见撒在垅沟里的豆子。这下,勾起了他的心事。吃饭不香,睡觉不甜。

    媳妇问他:“三公子,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三公子说:“没有!”

    媳妇说:“你有心事,瞒不过我,咱们是夫妻,有啥不能说的。”

    王三公子说:“我本来有家,有父母,还,有两个哥哥,那年因为我不会种豆子,爹把我打跑了。”

    媳妇接过话茬儿:“你跑了家里以为你死了,年年给你烧纸钱。”

    三公子吃惊地说:“你怎么知道?”

    媳妇不回答,接着说:“你娘想你眼睛都哭瞎了,咱们抱着孩子回家吧,让他爷爷奶奶看看。”

    王三公子想家心切,就依了媳妇,雇几个人用轿抬着回到了老家。

    家里正给三公子烧纸钱,大嫂出门送客,看见大道上来了一对夫妻:小伙儿华堂,媳妇俊俏,小孩子水灵。哎,怎么奔自家小院儿来了,也没这门亲戚呀?!

    王三公子上前施礼:“嫂嫂,我是小三!”大嫂一愣,问:“他三叔,你还活着呀?!”

    老娘听说儿子回来了,颤颤微微下了地,一双干柴老手摸摸儿子的头,摸摸儿子的脚,末了,抱起小孙子欢喜得老泪横流。老爹呢,躲在墙角里,吧哒吧哒抽旱烟,一声不吭,想起自己打跑了儿子,没脸见人。一家人突然团圆,又添了媳妇和孙子,可真高兴啊!

    王三公子二嫂的爹,是个擒妖拿邪的人,他对女儿说:“你三弟的媳妇是个妖精!”

    二嫂眼见三弟媳又勤快又贤惠,当然不信。抢白他爹:“别瞎说!”可她爹三天两头说,二嫂也就信了,向他爹:“那,怎么办?”他爹如此这般地告诉了她一些招儿。

    二嫂先是找到三公子好一阵嘀咕。三公子似信非信,可晚上睡觉,却不敢和媳妇盖一床被,越看媳妇越害怕。

    二嫂又找到大嫂,妯娌俩核计了一番,大嫂回娘家了。二嫂对三弟媳说:“弟妹呀,咱们家有个规矩,男人不挑水,都是女人抬水,今儿个大嫂回娘家了,水就得咱妯娌俩抬了。“三弟媳笑嘻嘻地点点头。

    妯娌俩来到井边,二嫂说:“三弟妹,你看,井里有朵花!”

    三弟媳一探头,二嫂从后边一推,三弟媳一头栽到井里,忽地一下,腾起一股白雾。

    兰嫂以为计谋得逞,跑回家报功,谁知一进家门,三弟媳坐在门前奶孩子。二嫂吓出了冷汗,更确信三弟媳是妖精了。

    二嫂去找三公子,叫三公子用刀劈死这个妖精。三公子饭不吃一个劲儿地磨刀。媳妇说:“别磨了,饭都凉了!”一连催了三遍,三公子还是磨。

    媳妇又来催,三公子手起刀落,一下把媳妇劈成两半,“腾”地一下,又是一股白雾升起。等三公子回过神来一看,媳妇好端端地坐在炕上奶孩子,脸上冷冰冰的,一点笑容也没有。

    这回二嫂又鼓捣公公婆婆装病,叫儿子儿媳都到庙上去上香。轮到老三时,三儿媳说,“三公子,你看孩子,我先进去。”眼见得三媳妇一进庙,你说怪不,庙里的大小神仙一齐跪拜。

    这时,天上飞来了花花绿绿的五彩云。

    三媳妇对众人说:“天上的五彩云都来接我,要我回家,我和三公子的缘份到头了!“

    三公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媳妇不是妖精,是神仙!他大哭一声跪倒在地,死死拽住媳妇不放。

    媳妇说:“哭也没用。日后你要找我,去五台山。”她拿出一根针、一条线,送给三公子,说:“孩子饿了,把针放他嘴里,孩子冷了,把线搭他身上。”说完,天上的五朵云彩一并成了一个莲花盆,媳妇一跺脚上了莲花盆,飘飘悠悠地飞走了。

    王三公子背起孩子就撵,可哪能追得上,一会儿就不见影儿了。

    王三公子这回可铁了心,他背着孩子走啊,走啊,孩子饿了,就把针放他嘴里,只听“咕咚,咕咚”,孩子好像在吃奶;冷了,就把线往孩子身上一措,线变成了一床被。王三公子饿了,也把针放嘴里,虽说不是喝奶,可也饱了。就这样,不知走了多少天。

    这天,一直走到一座孤山,不知爬了多少时辰,到了山顶。三公子正在着急,来了一个小男孩,手里端个小木盆,对他说:“姐夫,让你久等了!”

    三公子一愣,说:“我儿子哪去了,快帮我找儿子!”

    小孩说:“你先上这个小木盆”三公子差点笑出声来:“这么点个木盆怎么能装下我呀?”

    小孩笑了:“你上来吧,上来闭上眼睛。”王三公子一上木盆,就听耳边忽忽的风声,王三公子吓得不敢睁眼。等风一停,那个小男孩说,“姐夫,睁开眼睛吧!”王三公子一看,到了一个大户人家。

    小孩把王三公子领进去,屋里有九个姑娘,都与他媳妇长得一模一样,他的孩子也在屋里。可是,王三公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认不出自己的媳妇。

    这时,他灵机一动,拽过自己的孩子使劲拧了一把,孩子“哇”地一声哭了,中间的那个姑娘流下了眼泪,王三公子上去一把拽住,死不撒手。

    媳妇说:“我知道你的苦处,不过咱俩还是不能团圆,这是天意。”

    王三公子说:“就是过去我有错的地方,你也该念咱夫妻一回,不能撇下我不管呀!”

    媳妇说:“天意不能违抗。”

    “那你总不能让孩子没有娘呀!”

    媳妇叹了口气说:“哎,我也没办法呀。呆一会儿,爹能送你一件礼物,你什么也别要,只要八仙桌下那个叭儿狗。那是我妹妹,她能为咱们扶养儿子。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还给她衣裳。“说着,媳妇站起身来问道:“你知道你来多久了?”

    王三公子说:“我才来一天哪!”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若再不走,我爹会害你的。”

    王三公子难过得昏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来,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对面。老者吩咐道:“书童,快去抬些金子、银子,送三公子走”

    王三公子急忙起身跪拜道:“岳父大人,您老既已放我生路,我不要什么金银,只要您桌下那个小狗儿,让它替我看孩子。”

    老者身子一颤,想了想:“也罢,就成全你!”

    王三公子拜谢了岳父,背着孩子,抱着小狗儿,顺着来时的小道儿,千辛万苦地回到了义父义母的家。

    到了家,小狗善解人意给他看孩子,把孩子照顾的白白胖胖的,王三很是不解,忽然想起孩子娘的话。

    一天王三公子把孩子和小狗放在屋里,假装交代一声,“狗儿乖,我出去办事要黑天才回来,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回来给你买肉骨头吃。”

    小狗汪汪汪的吠叫起来,好像再说,“放心吧,放心吧!”

    王三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偷偷摸摸返了回来,藏在窗台地下往里悄悄看,果然屋里的小狗先前还趴在孩子边上,孩子一哭,小狗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滕的一缕白烟,转眼和变出来一个自己媳妇一模一样的少女,给孩子喂水,喂奶。

    王三又惊又喜嗖的窜进屋里,收起狗皮藏了起来,少女没了皮,变不成狗了,从此以后就和王三结成了夫妻,一直到王三活到九十岁寿终正寝了,小狗才披上狗皮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