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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宋末三杰”之张世杰

    几日后杨远到达襄阳附近,前路已被蒙古大军所堵。他登上一座小丘观望,只见旌旗猎猎,军帐绵延无边,目力所及处,尽是蒙古大军的营寨,将襄阳围的水泄不通,飞鸟难入,不由暗暗发愁如何进城。

    彼时蒙古大军围困襄阳已近两月,前二十几日蒙古大军每日不停攻城,但襄阳经营多年,守备措施充分,物资储备丰富,郭靖近年来又编练出一支精锐新军,利用襄阳地险城固,蒙古军攻城连连受挫,甚至在郭靖等一众襄阳武林高手率领精锐战兵多次主动出击下,连败数场,被襄阳守军缴获一批军备物资。蒙古大军见短时间内根本拿不下襄阳,统领阿术与刘整、阿里海牙商量一番后决意采取围困战术,利用蒙古大军兵力优势,把襄阳层层包围,不再主动攻城,只是起营立寨,不断缩小包围圈,同时痛击周围援襄部队,阻止物资,援军进入襄阳城。襄阳附近的樊城,邓城,邺城都还在宋军掌握下,有张世杰、范文虎、夏贵等几路军多次驰援襄阳,但都被蒙古军击退。

    杨远单枪匹马,可不敢独闯襄阳,无奈之下原路折返,退到汉水上游三十余里处的牛首渡口,过了汉水往樊城去了。樊城守将是吕文焕族侄吕师孟,来援襄阳的两淮都统张世杰军此时也正驻扎于樊城。

    杨远进了樊城,想起张世杰在历史上的鼎鼎大名,他是“宋末三杰”之一,和文天祥、陆秀夫齐名,是宋末抗蒙将领的中流砥柱,蒙古多次招降他都被严词拒绝。他先后拥立二帝,一直坚持作战,直到崖山兵败后,座船飘零到海上。将士劝张世杰登岸,张世杰说了句:“不必了。”然后登上柁楼,露香祝道:“我为赵氏,能做的事都做尽了,一君亡,又立一君,现在又亡。我还没有死的原因是希望敌兵退,再另立赵氏以存祀啊。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岂非天意啊!”不久张世杰在大风雨中溺亡。张世杰人如其名,称得上真正的世上英杰。

    收起思绪,杨远一番打听下往张世杰行辕奔去。到了张世杰行辕外,杨远不知道该以什么名义拜访,索性寻了个僻静处飞身而起,越过外墙轻轻落入宅院内。杨远左右张望一圈没有看到人,于是收敛心神,运起内力,仔细倾听下宅院内何处有人交谈,何处有人匆匆行走一一传入耳来。这是他在终南山练就的本领,他每次在古墓外练剑完毕,常常在山林里捉些兔子,山鸡烤了以饱口腹。兔子山鸡之类都是胆小机敏的动物,一有动静便即远遁,杨远数年下来锻炼耳力寻找猎物,以石子、坚果、玉峰针作暗器打猎,耳力、目力,暗器功力都练的炉火纯青。

    他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便贴着院墙绕过回廊往目的地行去。稍顷杨远来到一处厅堂外,两个将官正告退而出,杨远从二人口中交谈知道张世杰就在厅内处理公务。杨远隐在假山后等二人走远了方才转出往厅堂行去,到厅门处时朗声道:“有朋自远方来,求见张将军。”话落人已走进厅内,只见一四十多岁的清癯男子左手轻抚颔下短须,双眉微皱,正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旁边桌上放着一摞文书,右手敲击桌面似有某事难以决断。

    见杨远突然闯入,面孔陌生,背上三柄长剑,虽是少年模样,张世杰仍然警惕大生,转身取下背后墙壁上悬挂的长剑,拔剑出鞘喝问道:“你是何人?擅闯我行辕又所为何事?”杨远见张世杰虽然一副儒生模样,但看他取剑持剑动作,便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杨远拱手赔礼道:“张将军原谅小子冒昧,只是我籍籍无名,冒昧拜访只怕难见将军一面,只能出此下策擅闯进来了,在下实无恶意,的确有事求见将军。”张世杰听杨远话语诚恳,又见他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便收起了手中剑,放松了语气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何事找本将?”

    杨远说道:“在下杨远,我师父名叫杨过,武林中有个名号叫做‘神雕大侠’,不知将军可有耳闻?”

    “哦?‘神雕大侠’杨过,八年前襄阳大战他飞石击毙蒙哥汗,此事襄阳军民盛传,我虽身在庙堂,也曾听过这位大侠的大名,如此英雄人物,我也佩服的紧,你竟是他的弟子吗?”张世杰闻言讶异问道。

    “不错,镇守襄阳的郭靖郭大侠是我师父的伯父,我师父听说蒙古大军围困襄阳,因此派我前来助郭大侠一臂之力。张将军请看,这里有我师父前些年闯荡江湖时所用的玄铁重剑为证,此剑重达八十余斤,普天之下独一无二,将军一试便知。”杨远说着取下背上玄铁剑递给张世杰细看。

    张世杰接过重剑,入手果然沉重之极,险些便掉落在地,杨远接回玄铁剑重新缚在背上,轻松随意,丝毫不受重剑影响。张世杰见杨远小小年纪如此本事早已信服。便说道:“好一个少年英雄,不愧是‘神雕大侠’的弟子,你刚才说奉你师父之命要去襄阳?不瞒你说,最近我已为此事费尽了心力,蒙古大军重重包围襄阳城,欲要把襄阳围困到粮草物资断绝,我们几路援军多次拼死冲杀想要增援襄阳城,但是都被蒙古人逼退,进襄阳,难呐!”

    “张将军勿忧,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来樊城的路上我打探过蒙古人驻军分布了。我有一计,顺利的话大军有一路能进到襄阳,即便不顺,支援襄阳部分物资也可做到,我想药材、布帛、食盐想必是襄阳最紧缺之物,我们援襄可以以这些物资为主。”

    张世杰闻言将信将疑,说道:“你若真有良策,快快说来,襄阳守城物资充足,粮草也可支撑数年之久,不求大军能进襄阳城,襄阳如今最紧缺的便是这食盐,药草,布帛之物,若能支援部分进城,也算大功一件。”

    杨远上前俯首低声道:“只需…………如此…………,便可…………大功告成。”

    张世杰闻言眼睛一亮,神情大为振奋,搓手道:“好,此计大有可为,稍后我领你去我亲兵营中,要多少人任你挑选,你还需要什么?我去与吕师孟商议,都给你便宜行事。”

    杨远大喜,对张世杰的知人敢任,雷厉风行感到佩服,低声与张世杰一一商议起行事细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