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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温柔背后的黑暗(一)

    不久,刚刚派去调查车牌的警察回来了,说查到了,车主是一个批发毛巾的个体户。

    一听这消息,所有人都两眼放光,在整个案件陷入僵局的情况下竟然出现了一条新线索,大家当然兴奋得不得了。

    陈亦可一听这名个体户所居住的小区,感觉很耳熟,就是杨师傅包子铺的那个小区!陈亦可说道:“大家都先别高兴太早,他也只是车子的主人,未必就跟案件有关,我和老洛去探探虚实吧。”

    陈亦可和洛寻川出了警察局,陈亦可活动了一下脖子道:“一上午盯着电视,脖子都僵了,正好出来活动活动,好久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坐这么久了。”

    二人来到目标小区,车主是个中年男人,陈亦可问他的车有没有外借过?他说从来没有。陈亦可又问他有没有在哪月哪天深夜去过某小区吗?车主也说没有。在问话过程中陈亦可一直盯着这个人的表情,发现他没有任何撒谎的表现。

    洛寻川一阵纳闷问道:“那你的车难道是被人偷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一直在停车场,你们到底在调查什么案子,我还赶着进货呢!”

    陈亦可问道:“你现在开的这辆车车牌号码是多少?”

    男人说了一个号码,竟然和手上现有的这个不一样,之后了解,原来他有两辆车,原先那一辆太老了,各种毛病,就一直扔在小区附近的停车场,好久都没开过了。陈亦可让他带自己去看看,男人带二人来到小区附近的停车场,走到最里面一个停车位,发现那里停的是一辆其它轿车,男人抓了抓头发道:“哎!我的车呢?”

    “看来是被人偷偷开走了。”洛寻川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男人倒是挺大方的说道:“哎呀!没事,丢了就丢了吧!那车买了这么多年了,我早想处理掉了。这小偷替我省了事,哈哈哈哈!”

    之后又捞叨两句,陈亦可就让男人回去了,。男人走后,洛寻川苦笑一下说:“看,我就知道不可能这么顺利。不过奇了怪了,凶手为什么要在这里偷车?”

    陈亦可想了想说:“肯定是他经常出没在这一片,然后就注意到这辆旧车了,因为这种面包车估计也没有防盗警报。对了!这车破成这样,估计去过修理厂,我们去打听打听?”

    “行!”

    这时,陈亦可的眼睛却朝杨师傅的包子铺望去,他的店铺还关着门。

    洛寻川问道:“你整天盯着杨师傅的店铺干嘛?”

    陈亦可说道:“老洛为什么我总觉得,到目前为止发生的种种,都和杨师傅有某种若有若无的联系,而被我们当作疑犯的谭二墩却像个幽灵一样飘忽不定。”

    “你之前不是说他没撒谎吗?难道你看错了。有警车来了”洛寻川停下了脚步。

    那辆警车停在店铺门口,江丽羽从车上下来,陈亦可和洛寻川走过去问她:“你咋来了?”

    江丽羽答道:“有点具体细节要问问他,不过你两既然在,那么我们就再见他一次,这一次不留情面,多问些问题,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洛寻川说:“问个话的话就你俩去吧,我去一趟汽修厂。”

    “行!”

    随后江丽羽去敲杨师傅的门,发现没有人在,江丽羽拨了一个电话,是打给附近盯梢警察的,问他们杨师傅有没有出门?回答说一直在家里,没有出过门。

    但不管陈亦可和江丽羽怎么敲都没人应门,江丽羽拔下两根发卡给陈亦可:“来吧,名侦探,大作为侦探这种难道不是基本功嘛?”

    “别搞得我像小偷一样好不好,什么基本功!再说私闯民宅,这不好吧?”陈亦可反驳着。

    “哎呀!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有什么事有我顶着!”江丽羽大拍胸脯道。

    陈亦可无奈的就把门锁捅开了,然而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江丽羽立即发火了,又拨通刚刚的电话,质问那两个警察怎么盯梢的,一个大活人离开店铺都没看住。

    在江丽羽打电话时候,陈亦可拿着放大镜在店铺里走来走去,案板上堆放着一些面粉,还有一团刚刚和好的面团,旁边有一桶拌好的肉馅,灯都是开着的。看起来杨师傅正在准备蒸包子,可是人怎么就不见了,店铺也没有其它的出入口,难道他会瞬间移动不成?

    江丽羽说道:“看样子不在这里了,咱两这样等也不是事儿,回去吧!”

    这时陈亦可的视线落向案板旁边的地面,地上撒落了一些面粉,但面粉上面有两道笔直的痕迹,江丽羽看到陈亦可的样子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露出一丝疑虑:“哎!这是怎么回事?”

    陈亦可沿着痕迹抬头一看,案板旁边是一台冰柜,立即明白了:“刚刚有人刚刚拖过这台冰柜!”

    “你是说这个底下有暗道?”黄小桃激动地说道。

    陈亦可挽起袖子说:“移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合力挪动冰柜,下面露出一扇大铁板。两人错愕地对视一眼,然后陈亦可俯身拉开了铁板,发现下面是一条楼梯,一股冷嗖嗖的空气从里面涌出来。

    “要不要下去看看,感觉有点瘆的慌。”江丽羽说道。

    “要!”

    陈亦可隐隐感到,这下面隐藏着什么。

    陈亦可率先走下去,江丽羽拉着他的肩膀也进入洞中,楼梯因为常年受水气腐蚀,又湿又滑,两个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走到底下发现地下室的墙壁上贴满了陈旧的瓷砖,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有一些水渍,头顶上一盏白炽灯因为电压不稳,时不时闪烁一下。整个地下室被一道塑料帘子隔成两间,陈亦可闻到帘子后面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原来真正的凶手就一直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江丽羽拔出佩枪,警惕性拉满!陈亦可伸手掀开那道门帘和江丽羽一起走了进去,天花板上挂着一排铁钩,就是以前屠夫挂肉用的那种,钩子上还有一些已经凝固的血迹。下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塑料袋,从形状来看里面似乎装了一个人,桌子边缘不断有滴滴嗒嗒的血水滴落,在地上已经汇聚成了一小滩血水。另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圆形木砧板,刀痕累累,像是使用了很久的样子,中间已经凹陷下去,也积着一滩血水。

    砧板旁边的墙上架着一排刀,有剁肉刀和剔骨钢刀,刀柄上泛着油光,刀锋散发出阴冷的寒气!最下面则是一台绞肉机,绞肉机下接了个脸盆,里面装着一些肉馅。看到这副景象,陈亦可顿时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脖子后面的汗毛一根根立了起来,后背不断冒出冷汗。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地狱加工厂啊!

    江丽羽见状,掏出手机拨通了总部的电话,电话还在呼叫的时候,陈亦可听见背后传来一些动静,像是故意压低的脚步声,陈亦可回头看去,一个高大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帘子背后,手里高举着一根的棍子!

    说时迟那时快,棍子直接从帘子后面扫过来,陈亦可直接把江丽羽往下一拉,但还是慢了一点,江丽羽惨叫一声,手机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江丽羽额头流下一缕鲜血来。

    帘子被一根又粗又长的擀面杖挑起,长度足有一米左右,完全可以当作武器来使用,而这个人正是杨师傅。

    江丽羽双手握枪,威慑道:“放下武器,否则就开枪了!”

    可是杨师傅却仿佛是另一个人,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阴森恐怖的那种表情,而是面带微笑的,但嘴角淌出口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二人,就像饿急了的饿汉看见了食物一样。陈亦可脑袋一阵懵,完全不知道杨师傅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背后的?

    “新鲜的肉送上门来了!嘿嘿嘿~”杨师傅喃喃自语,虽然那是他的声音,可语气却好像是另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陈亦可问道。

    “我是谁?我就是你们一直找的谭二墩,潭倪敦啊!”他答道。

    陈亦可和江丽羽一阵震惊,杨师傅就是谭二墩?难道说他是人格分裂?陈亦可之前并不是没想到人格分裂,但他也只是认为,谭二墩是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他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在找的谭二墩其实并不存在,所谓的凶手只是杨师傅的另一重人格。

    “你胡说杨师傅!我命令你放下武器,不要乱来,外面已经安排警察了!”江丽羽大声说道。

    陈亦可立刻明白过来,江丽羽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被杨师傅打飞到角落里的电话已经接通了,江丽羽故意这样喊,让总部的警察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尽快赶过来。但是杨师傅完全没听进去她的话,一步步逼近二人,脸上带着贪婪、疯狂的表情。

    杨师傅突然抡起手中的面杖,江丽羽在同一时间开枪,然后枪脱手飞出,掉在了角落,射出的子弹也射偏了,打中了杨师傅的右肩膀,杨师傅低头看了看肩膀上的枪伤,龇牙咧嘴地吸一口冷气,愤怒地吼道:“你们竟敢打伤我,老老实实等待着被宰杀难道不好吗?你们这两只不安分的羔羊!”

    杨师傅疯狂地抡起擀面杖朝二人打过来,他手里的擀面杖少说也有几十公斤重,势大力沉的攻击逼得陈亦可和江丽羽不断后退,一直退到桌子前面。

    擀面杖不小心碰了一下的白炽灯的灯罩,白炽灯在杨师傅头顶上来回晃动,把他那张变态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格外狰狞恐怖。

    这时江丽羽注意到,陈亦可一直用左手捂着右手腕,看来他的手腕被砸伤了,已经肿了起来,陈亦可对江丽羽说道:“我来拖住他,你赶紧逃出去叫人。”

    “不行!我可是警察,我罩着你!”说完江丽羽就冲了上去,两人体型悬殊,杨师傅在江丽羽面前就如同一个巨人一般,这让陈亦可不禁捏了一把汗。

    江丽羽瞅准时机,一记横踢,踢在杨师傅肥胖的肚子上,可是杨师傅的身体竟然只是微微摇晃了一下,便一把抓住江丽羽的脚,然后单手抡起擀面杖朝江丽羽的头顶打去,江丽羽索性借势跳起,身体在半空中顺势翻滚了一圈,用另一只脚狠狠地踢在杨师傅的脖子上。

    杨师傅虽然身强力壮,也挡不住这么一下,结果被这一脚踢歪了身体,一掌按在另一张桌子上才勉强稳住。然后杨师傅丢掉面杖,从墙上抽出一把菜刀,江丽羽见势不妙赶紧后退。

    杨师傅用手中菜刀胡乱劈砍起来,把江丽羽一直逼到案板前。江丽羽的手向身后乱摸,想找样东西来抵挡,可桌子上只有一堆裹在塑料袋里的肉块。

    陈亦可虽然受伤,但是看着江丽羽就要受伤也不能坐视不管,陈亦可咬咬牙,冲过去拾起地上的那根擀面杖,一只手挥起来就朝汤师傅的脑袋上横打过去,杨师傅愤怒地回过头,咬牙切齿,一缕鲜血从额头一直流到鼻子,使他的样子看上去更加狰狞了。

    “你们两个成功惹怒我了,去死吧!!!!”杨师傅怒吼一声,一刀朝陈亦可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