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温柔背后的黑暗（二）
就在陈亦可愣神的瞬间，杨师傅一脚踹了过来，正好踢在陈亦可的腹部。陈亦可朝后退了好几步，感觉自己胃里火辣辣的，一阵阵剧痛传来，此时手里的擀面杖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时江丽羽从后面扑到杨师傅的身上，双手死死地勒住杨师傅的脖子，但是杨师傅就像头牛一样，不停甩动自己的身子，想把江丽羽给甩下去，最后他用后背朝墙上撞过去，连撞了五六下，江丽羽被撞得失去了力气，从杨师傅身上掉了下来，瘫在地上。
这时杨师傅一把抓住江丽羽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被揪住头发是非常疼的，江丽羽用双手抓着杨师傅那只大手，拼命挣脱。
但此时杨师傅高高地举起那把菜刀，眼看着那一刀就要朝着江丽羽的脖子上斩去，陈亦可连忙从墙上抓了一把剔骨刀，向杨师傅冲了过去，杨师傅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想要转身，但是却晚了。
“嚓—”的一声。
陈亦可手中的刀从杨的腰部捅了进去，刀身几乎全部捅入体内，杨师傅转过脸，直愣的看着插进自己腰部的尖刀。
陈亦可知道这一刀仅仅是伤了他的肾脏，还不足以使他失去行动能力，反而会更加激怒他，如果这个时候犹豫不补刀就会败北，于是陈亦可攥紧刀柄，把刀抽了出来，一股鲜血随刀被拔出即喷射而出，杨师傅的身体哆嗦了一下，然后发狂地嘶吼起来，举起菜刀朝陈亦可劈了下来。
陈亦可向后躲闪了一下，杨师傅的刀直接落空，汤师傅见没有劈中彻底被激怒了，疯狂的胡乱挥起刀来，他的嘴巴里发出杀猪样的嚎叫声。陈亦可瞅准一个时机，一刀插进他的胸部，向上用力一挑，切断了他的右肌腱，让杨师傅的整条右手不能动。陈亦可又往他的左胸口刺进一刀，直接穿过肋骨捅穿肺叶。
杨师傅这时已经开始难以呼吸，两眼恶狠狠地盯着陈亦可，杨师傅把刀换到左手，想要继续做困兽之斗，陈亦可反手抄起剔骨刀，一刀扎穿了杨师傅左臂的肩关节上，刀直接就留在了上面。
这是杨师傅左臂直接垂落下去，现在的他连左手都抬不起来了，杨师傅非常吃力地向前走了几步，身上的三个血洞不断地往外冒血，把身上那条皮围裙都染红了，最后杨师傅跪在地上，两眼一闭就栽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一响。
陈亦可赶紧走向江丽羽，他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想看看她的伤。突然江丽羽紧紧地抱住陈亦可，一阵阵抽泣从陈亦可怀里传来还伴随着江丽羽因为害怕导致的哆嗦。
“好了，好了，没事了。”陈亦可轻轻拍着江丽羽的后背安慰道：“让我看看你哪受伤了。”
陈亦可把她扶起来看了下，江丽羽的额头有刀伤，流了血。刚刚被这么用力的撞在墙上，陈亦可不确定她的肋骨有没有断，如果断骨刺进肺里那就麻烦的，江丽羽摸了摸自己肋下，发出了“撕”的一声。
江丽羽摇了摇头说：“看样子没断，不过内伤估计跑不了了，你怎么样。”
陈亦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我没事！”
江丽羽坐在地上说：“差点以为咱两就要死了。”
陈亦可说：“打120吧。”
“咱两都没大事！就别打了。”
陈亦可指了指地上的杨师傅说：“救他呀！”
江丽羽不可置信的说：“你的意思是他还没死？可我明明看见你连捅了他好几刀！”
“哎呀，这种事以后再说，快打120！”
随后江丽羽拨打了120，而陈亦可把杨师傅翻过来，脱下衣服将他的脖子垫高，找了根笔在他胸口中央找了个空隙，直接插了进去，接着把里面的笔芯拔出来，肺里的积血立即被释放出来，昏迷中的师傅剧烈地咳出几口血来，看起来他应该可以坚持到医护人员到场。
陈亦可看着地上的杨师傅，心里不停感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阴暗变态的一面，只是在‘合适’的环境作用下，那一面才会被无限放大。
“那我的黑暗面到底是什么呢？”陈亦可不禁的想着。
这时一个声音从陈亦可脑海里传来，“你想知道吗？很快你就会发现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陈亦可问江丽羽：“刚刚是你在说话嘛？”
江丽羽摇摇头说：“不是啊，我都没说过话，你幻听了吧，要不要等下也去医院做个脑科？”
陈亦可摆摆手说：“不用，谢谢啊。”
不一会儿，警察和医生赶到了，收拾残局就交给他们了，陈亦可和江丽羽离开这间地下室，外面的天空依然阳光灿烂，可是那感觉跟过一个世纪一样。有警察递给我们一人一条毛毯，陈亦可和江丽羽回到警察局，洛寻川听说刚刚发生的事情，立即冲上来关心地问道：“你俩有没有受伤啊，早知道我就不去汽修厂了，我跟你俩一起下去了。”
陈亦可笑一声说：“你去能干嘛，帮凶手gank队友嘛？”
洛寻川不服道：“你干嘛老揭我的短啊，不能因为我打游戏菜就这么黑我吧！再说，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吕航博准备了一下，便前往停尸房查看在地下室发现的尸体，他一打开尸袋，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死者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完全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神情极度狰狞痛苦，同样也被剜掉了大量的肌肉与脂肪，简直无法想象他生前所经历的事情。
“太残忍了！”江丽羽皱着眉头说道。
吕航博开始做了一些常规检查，边检查边说：“死者年龄二十五岁左右，男性，体型中等，健康，死亡时间为十天左右，但因为所处环境比较阴冷，并没有出现严重腐烂。死者的内脏和骨骼几乎是完好无损的，死因是休克引发的心跳停止，身上的伤像是被棍状物体击打后产生的，凶手应该是用一根木棍慢慢地捶打他，每一寸皮肉都不落空，死者体表没有任何破损，皮肤下面却淤积了大量积血。就是这些创伤引发死者创伤性休克，从而最后导致心脏停跳，换句话说，死者是活活疼死的。”
江丽羽问道：“凶手干嘛要这样做？”
这时陈亦可走进来说：“应该和前两名受害者一样，为了肉质鲜美！以前不就有些人吃猪肉不用刀杀，用棍子把猪活活打死，这样血全部封在皮下面，加上肌纤维被捶打得松软，肌键全部被打断，肉质会变得特别好吃！”说完陈亦可朝铁床上的尸体望去。
“我现在真想冲到医院，把那混蛋的管子统统给拔了！”江丽羽骂道：“对了！吕航博，那死者身上的肉是死后挖走的嘛？”
“根据情况来看，是的！”吕航博答道。
等吕航博验完尸之后，陈亦可就对江丽羽说道：“看来没什么事了，我和老洛就先回去了，等杨师傅醒了，你们准备审讯他的时候再叫我一下。”
“你打算旁听嘛？”江丽羽问道。
“不，我只是个侦探，我只是有些地方还没有弄清楚，想听听他自己是怎么说的。”陈亦可解释道。
“行！”
江丽羽把二人送到门口，说了声：“陈侦探，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对了，那个……”
“什么？”
“能交个朋友嘛？”
“当然可以！”
“那…我能叫你亦可嘛？”
“都可以，随你喜欢，那我两先走了，拜～”说完陈亦可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江丽羽望着他的背影，金灿灿的夕阳撒在江丽羽的身上和脸上，有一种柔和的美，她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大概一星期后，江丽羽打电话告诉陈亦可，今天准备提审杨师傅，陈亦可便一个人赶到警局。
审讯室里的杨师傅全身上下裹满绷带，手上打着点滴，脸上样子也十分憔悴。两名警察在审训他，旁边还坐着一名记录员，陈亦可和江丽羽就在隔壁，通过监控摄像头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结果却出乎意料，杨师傅对整个事件一无所知，还表现得特别恐慌，他用手抱着脑袋痛哭流涕说着：“人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谭二墩那混蛋把尸体扔到我的铺子里，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帮他处理尸体的。”无论警察怎么问，都是这些话，就在大家快失去耐心的时候，杨师傅脸上的神情突然变了，审讯的警员试着喊出他的名字：“谭二墩！”
杨师傅冷笑一声：“叫老子干嘛，把我捅伤的那个人怎么不来审问我吗？他是不是不敢见我？”无论警察提什么问题，他都抱着双臂，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说：“除非那个人来，否则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江丽羽拿起内线电话，让里面的人退下来，然后对陈亦可说道：“咱俩上！”
“行！”
进了审训室，杨师傅一上来就找陈亦可要烟抽，陈亦可说没有。
江丽羽道：“谭二墩，现在已经是铁证如山，你现在是死罪难逃，这次的审训也只是走个过场，你就老实招了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汤师傅不屑地笑了下对陈亦可说道：“行吧，遇上你，我认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我的事吧！”
杨师傅看着陈亦可说：“我三年前欠了杨师傅十万块钱，当时实在是还不上，我就提议拿肉来抵。我每天利用工作之便从肉联厂顺些肉出来，我两因为是同乡，当并就没有立下什么字据。三年下来，我不知道给他送了多少猪肉，这笔债应该早就还清了，结果三个月前，他家里急需十万块，他竟然翻脸不认账，又要我还钱给他！于是我两就吵了起来，他威胁我说要把我当年的丑事捅出来。我当时不过就动了手，最后我就被他给杀了。他当时回过神来，吓坏了，他知道一旦尸体被发现他就要坐牢，他想来想去，决定效仿一部电影，把我加工卖掉，但他怕被顾客吃出来，往里面加了许多香料，结果还是不放心，之后每次蒸出来的包子都要亲自尝一遍，结果有一次尝着尝着，他不知不觉吃掉了半屉，回过神来吓得冷汗直流，之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渐渐的，他的身体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死去的我了！”
“但是存货很快吃光了，我想吃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从杨师傅身上切点肉来吃。可是他太胖太老，而且这具身体弄残了，对我自己也不利，所以我就开始物色猎物，每天晚上都在附近转悠，直到我遇见了那个小吴，那个人很年轻，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不抽烟也不喝酒，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每次他摆货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皮肤下面健壮的肌肉在滑动，看着看着，要不是我强忍住，我差点当场流下口水来，于是我就打定主意，要处理这个小伙子！就在这时我有了一个意外发现，那个杨师傅的铺子下面竟然有个洞，杨师傅只是拿它储存一些食材。我就觉得太可惜了，就动手改造成一间厨房，毕竟我年轻的时候当过泥瓦匠，做这些事情也是非常得心应手的。”
“后来我花了一个半月才准备好，并且从附近小区里偷了一辆面包车，准备好工具，绑架了那个小伙子！结果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杨师傅发现了，那个怂货竟然把我没处理完的尸体吓得丢掉了，然后把肉那啥了，我当时气的差点没把铺子给烧了！但是仔细一想也不错，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要让整个社会都接纳这种行为，那样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了，我躲在杨师傅身体里看着顾客赞不绝口，我简直兴奋得无法形容！很快，储存又消耗光了，于是我又绑架来了第二个人。这一次为了更加鲜美，我让受害者吸饱了笑气，然后捆紧她的动脉，一刀刀把肉剐下来，那过程！那种快感简直无法言喻！”
说着杨师傅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兴奋起来。
这时江丽羽从后面扑到杨师傅的身上，双手死死地勒住杨师傅的脖子，但是杨师傅就像头牛一样，不停甩动自己的身子，想把江丽羽给甩下去，最后他用后背朝墙上撞过去，连撞了五六下，江丽羽被撞得失去了力气，从杨师傅身上掉了下来，瘫在地上。
这时杨师傅一把抓住江丽羽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被揪住头发是非常疼的，江丽羽用双手抓着杨师傅那只大手，拼命挣脱。
但此时杨师傅高高地举起那把菜刀，眼看着那一刀就要朝着江丽羽的脖子上斩去，陈亦可连忙从墙上抓了一把剔骨刀，向杨师傅冲了过去，杨师傅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想要转身，但是却晚了。
“嚓—”的一声。
陈亦可手中的刀从杨的腰部捅了进去，刀身几乎全部捅入体内，杨师傅转过脸，直愣的看着插进自己腰部的尖刀。
陈亦可知道这一刀仅仅是伤了他的肾脏，还不足以使他失去行动能力，反而会更加激怒他，如果这个时候犹豫不补刀就会败北，于是陈亦可攥紧刀柄，把刀抽了出来，一股鲜血随刀被拔出即喷射而出，杨师傅的身体哆嗦了一下，然后发狂地嘶吼起来，举起菜刀朝陈亦可劈了下来。
陈亦可向后躲闪了一下，杨师傅的刀直接落空，汤师傅见没有劈中彻底被激怒了，疯狂的胡乱挥起刀来，他的嘴巴里发出杀猪样的嚎叫声。陈亦可瞅准一个时机，一刀插进他的胸部，向上用力一挑，切断了他的右肌腱，让杨师傅的整条右手不能动。陈亦可又往他的左胸口刺进一刀，直接穿过肋骨捅穿肺叶。
杨师傅这时已经开始难以呼吸，两眼恶狠狠地盯着陈亦可，杨师傅把刀换到左手，想要继续做困兽之斗，陈亦可反手抄起剔骨刀，一刀扎穿了杨师傅左臂的肩关节上，刀直接就留在了上面。
这是杨师傅左臂直接垂落下去，现在的他连左手都抬不起来了，杨师傅非常吃力地向前走了几步，身上的三个血洞不断地往外冒血，把身上那条皮围裙都染红了，最后杨师傅跪在地上，两眼一闭就栽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一响。
陈亦可赶紧走向江丽羽，他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想看看她的伤。突然江丽羽紧紧地抱住陈亦可，一阵阵抽泣从陈亦可怀里传来还伴随着江丽羽因为害怕导致的哆嗦。
“好了，好了，没事了。”陈亦可轻轻拍着江丽羽的后背安慰道：“让我看看你哪受伤了。”
陈亦可把她扶起来看了下，江丽羽的额头有刀伤，流了血。刚刚被这么用力的撞在墙上，陈亦可不确定她的肋骨有没有断，如果断骨刺进肺里那就麻烦的，江丽羽摸了摸自己肋下，发出了“撕”的一声。
江丽羽摇了摇头说：“看样子没断，不过内伤估计跑不了了，你怎么样。”
陈亦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我没事！”
江丽羽坐在地上说：“差点以为咱两就要死了。”
陈亦可说：“打120吧。”
“咱两都没大事！就别打了。”
陈亦可指了指地上的杨师傅说：“救他呀！”
江丽羽不可置信的说：“你的意思是他还没死？可我明明看见你连捅了他好几刀！”
“哎呀，这种事以后再说，快打120！”
随后江丽羽拨打了120，而陈亦可把杨师傅翻过来，脱下衣服将他的脖子垫高，找了根笔在他胸口中央找了个空隙，直接插了进去，接着把里面的笔芯拔出来，肺里的积血立即被释放出来，昏迷中的师傅剧烈地咳出几口血来，看起来他应该可以坚持到医护人员到场。
陈亦可看着地上的杨师傅，心里不停感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阴暗变态的一面，只是在‘合适’的环境作用下，那一面才会被无限放大。
“那我的黑暗面到底是什么呢？”陈亦可不禁的想着。
这时一个声音从陈亦可脑海里传来，“你想知道吗？很快你就会发现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陈亦可问江丽羽：“刚刚是你在说话嘛？”
江丽羽摇摇头说：“不是啊，我都没说过话，你幻听了吧，要不要等下也去医院做个脑科？”
陈亦可摆摆手说：“不用，谢谢啊。”
不一会儿，警察和医生赶到了，收拾残局就交给他们了，陈亦可和江丽羽离开这间地下室，外面的天空依然阳光灿烂，可是那感觉跟过一个世纪一样。有警察递给我们一人一条毛毯，陈亦可和江丽羽回到警察局，洛寻川听说刚刚发生的事情，立即冲上来关心地问道：“你俩有没有受伤啊，早知道我就不去汽修厂了，我跟你俩一起下去了。”
陈亦可笑一声说：“你去能干嘛，帮凶手gank队友嘛？”
洛寻川不服道：“你干嘛老揭我的短啊，不能因为我打游戏菜就这么黑我吧！再说，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吕航博准备了一下，便前往停尸房查看在地下室发现的尸体，他一打开尸袋，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死者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完全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神情极度狰狞痛苦，同样也被剜掉了大量的肌肉与脂肪，简直无法想象他生前所经历的事情。
“太残忍了！”江丽羽皱着眉头说道。
吕航博开始做了一些常规检查，边检查边说：“死者年龄二十五岁左右，男性，体型中等，健康，死亡时间为十天左右，但因为所处环境比较阴冷，并没有出现严重腐烂。死者的内脏和骨骼几乎是完好无损的，死因是休克引发的心跳停止，身上的伤像是被棍状物体击打后产生的，凶手应该是用一根木棍慢慢地捶打他，每一寸皮肉都不落空，死者体表没有任何破损，皮肤下面却淤积了大量积血。就是这些创伤引发死者创伤性休克，从而最后导致心脏停跳，换句话说，死者是活活疼死的。”
江丽羽问道：“凶手干嘛要这样做？”
这时陈亦可走进来说：“应该和前两名受害者一样，为了肉质鲜美！以前不就有些人吃猪肉不用刀杀，用棍子把猪活活打死，这样血全部封在皮下面，加上肌纤维被捶打得松软，肌键全部被打断，肉质会变得特别好吃！”说完陈亦可朝铁床上的尸体望去。
“我现在真想冲到医院，把那混蛋的管子统统给拔了！”江丽羽骂道：“对了！吕航博，那死者身上的肉是死后挖走的嘛？”
“根据情况来看，是的！”吕航博答道。
等吕航博验完尸之后，陈亦可就对江丽羽说道：“看来没什么事了，我和老洛就先回去了，等杨师傅醒了，你们准备审讯他的时候再叫我一下。”
“你打算旁听嘛？”江丽羽问道。
“不，我只是个侦探，我只是有些地方还没有弄清楚，想听听他自己是怎么说的。”陈亦可解释道。
“行！”
江丽羽把二人送到门口，说了声：“陈侦探，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对了，那个……”
“什么？”
“能交个朋友嘛？”
“当然可以！”
“那…我能叫你亦可嘛？”
“都可以，随你喜欢，那我两先走了，拜～”说完陈亦可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江丽羽望着他的背影，金灿灿的夕阳撒在江丽羽的身上和脸上，有一种柔和的美，她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大概一星期后，江丽羽打电话告诉陈亦可，今天准备提审杨师傅，陈亦可便一个人赶到警局。
审讯室里的杨师傅全身上下裹满绷带，手上打着点滴，脸上样子也十分憔悴。两名警察在审训他，旁边还坐着一名记录员，陈亦可和江丽羽就在隔壁，通过监控摄像头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结果却出乎意料，杨师傅对整个事件一无所知，还表现得特别恐慌，他用手抱着脑袋痛哭流涕说着：“人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谭二墩那混蛋把尸体扔到我的铺子里，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帮他处理尸体的。”无论警察怎么问，都是这些话，就在大家快失去耐心的时候，杨师傅脸上的神情突然变了，审讯的警员试着喊出他的名字：“谭二墩！”
杨师傅冷笑一声：“叫老子干嘛，把我捅伤的那个人怎么不来审问我吗？他是不是不敢见我？”无论警察提什么问题，他都抱着双臂，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说：“除非那个人来，否则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江丽羽拿起内线电话，让里面的人退下来，然后对陈亦可说道：“咱俩上！”
“行！”
进了审训室，杨师傅一上来就找陈亦可要烟抽，陈亦可说没有。
江丽羽道：“谭二墩，现在已经是铁证如山，你现在是死罪难逃，这次的审训也只是走个过场，你就老实招了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汤师傅不屑地笑了下对陈亦可说道：“行吧，遇上你，我认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我的事吧！”
杨师傅看着陈亦可说：“我三年前欠了杨师傅十万块钱，当时实在是还不上，我就提议拿肉来抵。我每天利用工作之便从肉联厂顺些肉出来，我两因为是同乡，当并就没有立下什么字据。三年下来，我不知道给他送了多少猪肉，这笔债应该早就还清了，结果三个月前，他家里急需十万块，他竟然翻脸不认账，又要我还钱给他！于是我两就吵了起来，他威胁我说要把我当年的丑事捅出来。我当时不过就动了手，最后我就被他给杀了。他当时回过神来，吓坏了，他知道一旦尸体被发现他就要坐牢，他想来想去，决定效仿一部电影，把我加工卖掉，但他怕被顾客吃出来，往里面加了许多香料，结果还是不放心，之后每次蒸出来的包子都要亲自尝一遍，结果有一次尝着尝着，他不知不觉吃掉了半屉，回过神来吓得冷汗直流，之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渐渐的，他的身体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死去的我了！”
“但是存货很快吃光了，我想吃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从杨师傅身上切点肉来吃。可是他太胖太老，而且这具身体弄残了，对我自己也不利，所以我就开始物色猎物，每天晚上都在附近转悠，直到我遇见了那个小吴，那个人很年轻，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不抽烟也不喝酒，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每次他摆货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皮肤下面健壮的肌肉在滑动，看着看着，要不是我强忍住，我差点当场流下口水来，于是我就打定主意，要处理这个小伙子！就在这时我有了一个意外发现，那个杨师傅的铺子下面竟然有个洞，杨师傅只是拿它储存一些食材。我就觉得太可惜了，就动手改造成一间厨房，毕竟我年轻的时候当过泥瓦匠，做这些事情也是非常得心应手的。”
“后来我花了一个半月才准备好，并且从附近小区里偷了一辆面包车，准备好工具，绑架了那个小伙子！结果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杨师傅发现了，那个怂货竟然把我没处理完的尸体吓得丢掉了，然后把肉那啥了，我当时气的差点没把铺子给烧了！但是仔细一想也不错，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要让整个社会都接纳这种行为，那样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了，我躲在杨师傅身体里看着顾客赞不绝口，我简直兴奋得无法形容！很快，储存又消耗光了，于是我又绑架来了第二个人。这一次为了更加鲜美，我让受害者吸饱了笑气，然后捆紧她的动脉，一刀刀把肉剐下来，那过程！那种快感简直无法言喻！”
说着杨师傅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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