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孔家
请王失败的消息已经早孔智一步进入万安城。
陆之逊追杀千里，为世家保留下最后一丝颜面，大小世家皆到陆府庆贺，听得消息，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更有人欲趁此机会发难，收拾孔家一番。
钱不用，陆廉，付英才等人此刻正在陆为谷的院子里说话。
对于孔智的背叛，他们虽然没有像其他人表现的那样明显，但心中的担忧更甚，力量的平衡一但打破，带来的后果已经慢慢出现。
段思贤凭借占据绝对的强大的兵力原本就压着众人，世家们只能把持朝堂政事，而现在因为孔智的缘故，这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段思贤撕开一道口子。
钱不用管着财权，成了段思贤重点关注的目标，他已经接二连三被段思贤挑错训斥了，如今正在气头上，如今听到孔智吃瘪最高兴的就算他了：“这老狐狸，这次定要他大吐血不可。”
陆廉嘲讽道：“这孔家当真是一如既往的事君以忠。”
付英才笑道：“可不是嘛，当年凭借迎合武神起家，见到武朝不行了，立刻又跟随大伙来到南方，我们力强，跟着我们干，如今段家独大，又跪了过去。”
陆之逊静静的听着，这里还没有他说话的资格。
陆为谷精神越来越差了，若不是今日是庆贺自己乖孙大胜，他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只见他靠在太师椅里，好像是睡去了一般。
此时缓缓出声道：“听说孔智有一女，年方十六，生的花容月貌，温良贤惠，可是真的？”
老父亲出声，陆廉起身回道：“孔智确有一女，视若掌上明珠，外人不曾见过，妇人间传说确实如此。”
陆为谷点了点头：“小逊儿今年二十啦，该娶妻啦，或许老头子还能抱上曾孙呢。”
“父亲！”陆廉皱眉道：“如今孔家与我等不在同一条路，让逊儿娶孔家的人，岂不是害了他？”
付英才与钱不用对望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的不解，陆家老爷子此时来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陆为谷没有理陆廉，问陆之逊道：“小逊儿，你觉得呢？”
虽然那个影子时不时的就会从心里冒出来，但此时的陆之逊已经不在是以前的陆之逊了，何钰这件事他想让它深埋起来。
“全凭爷爷做主。”陆之逊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无悲无喜，平静的吓人。
“好孩子。”陆为谷拍了拍陆之逊的手，对他的答案很是满意，欣慰的笑道：“你长大了。”
付英才忍不住出声道：“老爷子，我有一女，与之逊年龄正合，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福分进陆家？”
“别担心。”陆为谷道：“陆家还是陆家，不会变的。至于与孔家做一家人，还得看孔智给不给老头子面子呢。”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老爷子的用意，若孔智结了这门亲事，大家还像从前，若不结，那接下来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陆为谷道：“今晚孔智便到万安城，明日还请你们几位为我这孙儿保媒。”
孔智连夜入宫面见段思贤。
虽然差事办砸了，段思贤心中也不高兴，但作为第一个主动靠向自己的大家族，仍然和颜悦色的安抚。
“王上，虽然请王之事不成，我却探到了一个更有用的消息。”孔智道。
“哦？”段思贤见孔智说的认真，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臣在帝都探听道了武神当年那支天下无敌的军队的消息。”
“什么！”段思贤大吃一惊：“此话从何说起？”
世人皆知武神手下有一支十万人的精锐，唤着孝陵卫，他们跟随武神南征北战从无败绩，成就赫赫威名，但奇怪的是这支天下无敌的军队在北海斩杀北宫霸之后，突然失去了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所有人或者文字都没有再提及，像是关于他们的一切都被人生生抹去，如今再次听到这支神秘之师的消息，段思贤岂能等闲视之？
“传闻这支军队的消失与传国玉玺有关。”孔智说道。
段思贤愕然，这却是他不曾知道的，问道：“此事你听何人所说？”
“此时说来也奇。”孔智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到了帝都当晚，我回祖宅祭祖，晚上看书时忽然睡去，梦见一白胡子老人，呼我乳名，递给我一册书，他好像是说什么圣人现世，汝当佐之，以平乱世。臣忙问何故，那老人竟然对我一笑，而后化着一道青烟升天而去，臣惊醒，举目四顾，周围寂静无声，只是书桌上多出这一册书。”孔智说完献上一册书来。
段思贤接过，只见书页泛黄，装订像是武朝初期的手法，上面用金文写着陋室杂记四字。
“这是？”段思贤指着书名疑惑问道：“不是说烧毁了吗？”
孔智道：“族中传言先祖写完此书后，便藏于书楼之中，不许人观看，一日天降雷火，书楼中藏书尽数化为飞灰，此书就此消失不见，皆以为那时便毁去，我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为验明真假，臣仔细观看其中记录之事，发现先祖所记虽然与正史细节上出入更大，但细细琢磨，却发现先祖所记更合情理。”
段思贤翻开鼠观看，孔智不敢打扰，恭敬的站在身后，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清他的脸色。
段思贤脸上忽喜忽悲，时而迷惑不解，时而恍然大悟，不知过了多久，段思贤看到了这么一句，北海定，神兵去，武神制玺，以传后世。
这里的北海定应该是指斩北宫玄，神兵去应该是指消失了的孝陵卫，但后面两句与这事有什么关系？为何在此被提起？史书上不是说传国玉玺在立国之时便有了么？作为侍奉武神的孔家先祖不会不知道才对，但他去如此记了下来，其中反常之处着实让人思量。
段思贤犹豫不定，着实不好就此断定孝陵卫与这玉玺有关。
孔智瞧在眼中，请罪道：“臣有罪，不该用这子虚乌有的事打扰大王。”
段思贤摆了摆手：“此事不能怪你，孝陵卫之事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族中却也有类似类的传言。”
“要弄清楚这件事，只要得到传国玉玺便知道了。”段思贤道。
传国玉玺乃是武朝皇帝的象征，如何能轻易得到？难不成要派兵去夺？
真是让人好生为难。
“爱卿可有什么办法把传国玉玺带来陈国？”段思贤问道。
孔智思索良久：“臣想到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一见孔智有办法，段思贤连忙催促道。
孔智说道：“何不借封王之事，请皇帝至陈国，玉玺必然不离左右。”
段思贤叹气道：“可惜啊！”
孔智道：“封王之事虽然文武皆反对，但皇室却有自知之明，只要给皇室足够的理由，必然能成。”
“什么理由？”
“待之以礼，示之以威！”
段思贤默默思索良久，却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便答应下来，但出使人选上却一时定不下来。
孔智道：“今科状元江紫宸乃是人中翘楚，可使之。”
这江紫宸乃是陈国水军统领江锋之子，段思贤在科举之事上闹那么一出，有很大的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江家算是段家家臣，是段思贤嫡系中的嫡系，上次若不是谢至仁横空出世，必然便是江锋领兵对战淮国。
段思贤点了点头，同意了孔智的推荐。
出使的人定了下来，显示陈国兵威的人便只有谢至仁一人了，与淮国一战，谢至仁算得上是天下闻名，此刻用他正是时候。
段思贤命谢至仁屯兵白马津，整顿军马，大张旗鼓作势过江。
第二日中午，付英才钱不用联袂至孔府。
虽然孔家已经投靠了段思贤，但在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一番客套，便进了正题。
钱不用笑起来像个弥勒佛，很是喜庆，便道：“我与付兄特来为陆家陆之逊做媒，欲娶你家掌上明珠为妻。”
孔智嘴上说着谦逊的话，心中却衡量着其中的利弊，虽然自己听从了老母的交待彻底投靠了段家，但也不好与几家把关系彻底搞僵，便要同意。
“小女何德何能，劳烦两位兄长。”孔智笑道：“此事我同……”
话未说完，便听的外面有人说道：“孔霖已许人家，此事不妥。”
抬眼望去，却是孔智母亲，孔老夫人走了进来，身边就是乖巧温顺的孔霖。
“娘。”
“见过老夫人。”
三人一起起身施礼。
孔智把老母亲扶着坐下。
钱付两人对视一眼，付英才问道：“老夫人莫不是在说笑？”
孔母道：“如此大事，岂能儿戏。”
钱不用道：“不知道是谁家英才，能胜过我陆家侄儿？”
付英才也道：“是呀，陆家乃是有数的门阀，我等同气连枝，如今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孔母笑道：“正是陈国国主。”
“母亲！”孔智大惊。
付英才站起来，面有冷色：“老夫人，您可要想好了。”
面对付英才的无礼，孔母只是冷笑。
钱不用打着哈哈站起来：“是我等唐突了，这就告辞。”说罢拉着付英才往外走。
两人走了之后，孔智埋怨道：“母亲，你怎么这么糊涂。”
“糊涂的人是你！”孔母训斥道：“既然已彻底靠向段家，最忌讳就是首鼠两端，左右逢源，不然最后倒霉的就是我孔家。你这家主还是早早让给有仁，免得给我孔家招祸！”
陆之逊追杀千里，为世家保留下最后一丝颜面，大小世家皆到陆府庆贺，听得消息，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更有人欲趁此机会发难，收拾孔家一番。
钱不用，陆廉，付英才等人此刻正在陆为谷的院子里说话。
对于孔智的背叛，他们虽然没有像其他人表现的那样明显，但心中的担忧更甚，力量的平衡一但打破，带来的后果已经慢慢出现。
段思贤凭借占据绝对的强大的兵力原本就压着众人，世家们只能把持朝堂政事，而现在因为孔智的缘故，这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段思贤撕开一道口子。
钱不用管着财权，成了段思贤重点关注的目标，他已经接二连三被段思贤挑错训斥了，如今正在气头上，如今听到孔智吃瘪最高兴的就算他了：“这老狐狸，这次定要他大吐血不可。”
陆廉嘲讽道：“这孔家当真是一如既往的事君以忠。”
付英才笑道：“可不是嘛，当年凭借迎合武神起家，见到武朝不行了，立刻又跟随大伙来到南方，我们力强，跟着我们干，如今段家独大，又跪了过去。”
陆之逊静静的听着，这里还没有他说话的资格。
陆为谷精神越来越差了，若不是今日是庆贺自己乖孙大胜，他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只见他靠在太师椅里，好像是睡去了一般。
此时缓缓出声道：“听说孔智有一女，年方十六，生的花容月貌，温良贤惠，可是真的？”
老父亲出声，陆廉起身回道：“孔智确有一女，视若掌上明珠，外人不曾见过，妇人间传说确实如此。”
陆为谷点了点头：“小逊儿今年二十啦，该娶妻啦，或许老头子还能抱上曾孙呢。”
“父亲！”陆廉皱眉道：“如今孔家与我等不在同一条路，让逊儿娶孔家的人，岂不是害了他？”
付英才与钱不用对望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的不解，陆家老爷子此时来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陆为谷没有理陆廉，问陆之逊道：“小逊儿，你觉得呢？”
虽然那个影子时不时的就会从心里冒出来，但此时的陆之逊已经不在是以前的陆之逊了，何钰这件事他想让它深埋起来。
“全凭爷爷做主。”陆之逊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无悲无喜，平静的吓人。
“好孩子。”陆为谷拍了拍陆之逊的手，对他的答案很是满意，欣慰的笑道：“你长大了。”
付英才忍不住出声道：“老爷子，我有一女，与之逊年龄正合，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福分进陆家？”
“别担心。”陆为谷道：“陆家还是陆家，不会变的。至于与孔家做一家人，还得看孔智给不给老头子面子呢。”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老爷子的用意，若孔智结了这门亲事，大家还像从前，若不结，那接下来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陆为谷道：“今晚孔智便到万安城，明日还请你们几位为我这孙儿保媒。”
孔智连夜入宫面见段思贤。
虽然差事办砸了，段思贤心中也不高兴，但作为第一个主动靠向自己的大家族，仍然和颜悦色的安抚。
“王上，虽然请王之事不成，我却探到了一个更有用的消息。”孔智道。
“哦？”段思贤见孔智说的认真，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臣在帝都探听道了武神当年那支天下无敌的军队的消息。”
“什么！”段思贤大吃一惊：“此话从何说起？”
世人皆知武神手下有一支十万人的精锐，唤着孝陵卫，他们跟随武神南征北战从无败绩，成就赫赫威名，但奇怪的是这支天下无敌的军队在北海斩杀北宫霸之后，突然失去了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所有人或者文字都没有再提及，像是关于他们的一切都被人生生抹去，如今再次听到这支神秘之师的消息，段思贤岂能等闲视之？
“传闻这支军队的消失与传国玉玺有关。”孔智说道。
段思贤愕然，这却是他不曾知道的，问道：“此事你听何人所说？”
“此时说来也奇。”孔智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到了帝都当晚，我回祖宅祭祖，晚上看书时忽然睡去，梦见一白胡子老人，呼我乳名，递给我一册书，他好像是说什么圣人现世，汝当佐之，以平乱世。臣忙问何故，那老人竟然对我一笑，而后化着一道青烟升天而去，臣惊醒，举目四顾，周围寂静无声，只是书桌上多出这一册书。”孔智说完献上一册书来。
段思贤接过，只见书页泛黄，装订像是武朝初期的手法，上面用金文写着陋室杂记四字。
“这是？”段思贤指着书名疑惑问道：“不是说烧毁了吗？”
孔智道：“族中传言先祖写完此书后，便藏于书楼之中，不许人观看，一日天降雷火，书楼中藏书尽数化为飞灰，此书就此消失不见，皆以为那时便毁去，我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为验明真假，臣仔细观看其中记录之事，发现先祖所记虽然与正史细节上出入更大，但细细琢磨，却发现先祖所记更合情理。”
段思贤翻开鼠观看，孔智不敢打扰，恭敬的站在身后，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清他的脸色。
段思贤脸上忽喜忽悲，时而迷惑不解，时而恍然大悟，不知过了多久，段思贤看到了这么一句，北海定，神兵去，武神制玺，以传后世。
这里的北海定应该是指斩北宫玄，神兵去应该是指消失了的孝陵卫，但后面两句与这事有什么关系？为何在此被提起？史书上不是说传国玉玺在立国之时便有了么？作为侍奉武神的孔家先祖不会不知道才对，但他去如此记了下来，其中反常之处着实让人思量。
段思贤犹豫不定，着实不好就此断定孝陵卫与这玉玺有关。
孔智瞧在眼中，请罪道：“臣有罪，不该用这子虚乌有的事打扰大王。”
段思贤摆了摆手：“此事不能怪你，孝陵卫之事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族中却也有类似类的传言。”
“要弄清楚这件事，只要得到传国玉玺便知道了。”段思贤道。
传国玉玺乃是武朝皇帝的象征，如何能轻易得到？难不成要派兵去夺？
真是让人好生为难。
“爱卿可有什么办法把传国玉玺带来陈国？”段思贤问道。
孔智思索良久：“臣想到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一见孔智有办法，段思贤连忙催促道。
孔智说道：“何不借封王之事，请皇帝至陈国，玉玺必然不离左右。”
段思贤叹气道：“可惜啊！”
孔智道：“封王之事虽然文武皆反对，但皇室却有自知之明，只要给皇室足够的理由，必然能成。”
“什么理由？”
“待之以礼，示之以威！”
段思贤默默思索良久，却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便答应下来，但出使人选上却一时定不下来。
孔智道：“今科状元江紫宸乃是人中翘楚，可使之。”
这江紫宸乃是陈国水军统领江锋之子，段思贤在科举之事上闹那么一出，有很大的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江家算是段家家臣，是段思贤嫡系中的嫡系，上次若不是谢至仁横空出世，必然便是江锋领兵对战淮国。
段思贤点了点头，同意了孔智的推荐。
出使的人定了下来，显示陈国兵威的人便只有谢至仁一人了，与淮国一战，谢至仁算得上是天下闻名，此刻用他正是时候。
段思贤命谢至仁屯兵白马津，整顿军马，大张旗鼓作势过江。
第二日中午，付英才钱不用联袂至孔府。
虽然孔家已经投靠了段思贤，但在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一番客套，便进了正题。
钱不用笑起来像个弥勒佛，很是喜庆，便道：“我与付兄特来为陆家陆之逊做媒，欲娶你家掌上明珠为妻。”
孔智嘴上说着谦逊的话，心中却衡量着其中的利弊，虽然自己听从了老母的交待彻底投靠了段家，但也不好与几家把关系彻底搞僵，便要同意。
“小女何德何能，劳烦两位兄长。”孔智笑道：“此事我同……”
话未说完，便听的外面有人说道：“孔霖已许人家，此事不妥。”
抬眼望去，却是孔智母亲，孔老夫人走了进来，身边就是乖巧温顺的孔霖。
“娘。”
“见过老夫人。”
三人一起起身施礼。
孔智把老母亲扶着坐下。
钱付两人对视一眼，付英才问道：“老夫人莫不是在说笑？”
孔母道：“如此大事，岂能儿戏。”
钱不用道：“不知道是谁家英才，能胜过我陆家侄儿？”
付英才也道：“是呀，陆家乃是有数的门阀，我等同气连枝，如今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孔母笑道：“正是陈国国主。”
“母亲！”孔智大惊。
付英才站起来，面有冷色：“老夫人，您可要想好了。”
面对付英才的无礼，孔母只是冷笑。
钱不用打着哈哈站起来：“是我等唐突了，这就告辞。”说罢拉着付英才往外走。
两人走了之后，孔智埋怨道：“母亲，你怎么这么糊涂。”
“糊涂的人是你！”孔母训斥道：“既然已彻底靠向段家，最忌讳就是首鼠两端，左右逢源，不然最后倒霉的就是我孔家。你这家主还是早早让给有仁，免得给我孔家招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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