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集水实验
差不多有半人高的罐子被抱了过来，吴风看了看罐口的大小，差不多能将屏风的下部卡进些许。
“拿着这两样东西，我到外面找个地方。”吴风指示道。
几人便出了主屋，带着这两样物件，而看到族长与神明大人一同出现，族人们也便纷纷议论起来。
“神明大人是要施展神迹了吗？”
“一定是吧，你看族长她很高兴的样子，一定是神明告知了的！”
“不对，祭司不在，神明大人的话只有祭司才听得懂。”
“对啊对啊，你们看见后面的东西了没？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东西，那一定是神明大人的宝贝。”
无端的猜测与情绪在人群中散布开来，而共通的则是一种期待，一种对于吴风的无限期望。
因为是善神，所以才能毫无顾忌的许愿。
但若是凶神，反倒只会剩下敬畏了。
吴风还并未考虑这种事情，毕竟无论是令他们恐惧，亦或者是压榨他们，都只会令他感到可笑罢了。
……
……
伸手向前，感知着海风吹来的方向，吴风将屏风插入地上的罐中，调整好内面所对准的方向。
他所要做的事并不神奇，相对于湖泊或者江河，大海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水体，哪怕只是其蒸发出来的水汽，也足够变为遮天蔽日的积云。
但靠近大海，并不就意味着能时时获得雨水的滋润，在水汽化作云朵，云朵化为雨水之间，寒冷都是必要的条件。
在沙漠的白天，那正是最为缺少的东西。
而到了夜晚，极速降温的沙漠反倒会将其上干燥的风吹向海洋，将水汽驱赶到远处。
仅有太阳初升的短暂时间，自海上吹来的湿润水汽才会在地上凝结成一时的浓雾，但这处于低处的云朵同样无法带来降雨……
只是对于昆虫来说，这便已相当于天赐甘露了。
通过光滑冰冷的甲壳表面令浓重的水汽凝结成滴，再进一步的对水滴进行采食，是否降雨对它们来说毫无意义。
在很久远的过去，吴风曾在书上看到过人类模仿这类甲虫所研发出的沙漠集水装置，即使是在完全干燥的沙漠中心，这样的方式历经一夜也可以采得数滴水液，更何况是这相对湿润的海边呢？
可依旧不能说有了十成把握。
吴风很清楚，这东西实在是太粗糙了，如果有合金板再加以吸入空气的装置，他倒有信心只用半小时就足以获得止渴的水量。
但这类似于儿童手工一样的产品……
将装置固定好后，吴风便看向姜华，此时狩猎队的几人都等待着吴风施展神通，恨不得将吴风脸上的面具都看出一个洞来。
只有姜华，在吴风做完这一切后说：“那么我们之后又该做什么呢？请您告诉我吧。”
“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之后，太阳照出的影子与人差不多长的时候，把这东西带回来就行了。”
吴风知道他们并没有办法掌握精确的时间，那倒不如用这种原始的方式。
“神明大人？只是这样吗？！”
一名狩猎队的成员忙问道，语气中已有难掩的失望。
“对啊，如果您可以的话，您应该……”
“为什么您不直接降雨呢！”
吴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你们几个臭小子！是想挨揍吗！”
姜华嘴上说着是想挨揍吗，实际上却已经给了这几人一人一拳，狠狠地打在肚上，痛到眼冒金星，口吐白沫。
几人像是给吴风下跪般痛到跪在地上，姜华对于暴力实在是有些心得。
“呀？”
吴风转头便看见这场面。
“神明大人，他们几个已经认错了，希望您不要在意。”
吴风看着这几人痛到抽搐的面庞，和姜华特意背到身后的双手，也只好说：
“……当然。”
……
……
干燥的柴火正被堆放上来，只为了一件事，烧水。
实际上，在人类历史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燃料是与食物一样珍贵的东西，无论是收集枯枝干草，还是从地下挖取煤炭，甚至更为奢侈的油料，都是得耗费大量人力与时间的。
而对于沙漠绿洲中的居民们而言，燃料便更为宝贵，这里的植物大多生长缓慢，也更倾向于加强枝条与叶片的强度，而不是靠着再生去进行补充。
至于同样可以作为燃料的大型牲畜的粪便，绿洲居民们也没可能饲养的了。
燃料的缺乏，让她们的日常饮食更倾向于干制品，利用太阳的热度来加工食物，无疑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只有在宴席与祭典上，珍贵的燃料才会被拿来用制作料理，抑或是敬神的圣火。
而用珍贵的燃料与同样珍贵的水，却只是拿来清洁身体？
菲林族人们从不敢想有这样奢侈的事，哪怕是在神话传说里，神明用来沐浴身体的，也不过是清凉的泉水罢了。
但吴风却要这么做了。
“你们……就只剩下这么点柴火了？”
一间五米见方的小房，只在一角堆起了一摞柴火，高度还够不着吴风的肩头。
当吴风看过了这般景象，也立刻意识到将这些燃料拿来烧水洗澡，简直是太过奢侈。
“因为这几天先是祭典又是宴会的嘛。”姜华并不奇怪柴火库房的贫瘠，这种状况一直是她记忆中的常态。
吴风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还是算了。”
“这些柴火还是备着日后再用吧。”
“那可不行，神明大人。”
“沙丽那小子把您要请狩猎队的大家洗热水澡的事都传遍了，如果这时候您又说不行，大家会很失望的。”
“姜华，我的名声有那么重要吗？”
“神明大人，请您不要把自己看轻了。”
吴风耸了耸肩。
“就听你的吧，把热水烧起来，就让大家好好的洗个澡！”
姜华笑着应允，又问道：“您自己呢？”
“我就不需要了，你闻到过我身上有异味吗？你就当这是神的特权吧。”
实际上，不单单是吴风的衣物有着自我清洁的功能，他这代人在出生前就已优化过的身体本也有着一定的自洁能力。
得让他们过上不用这么斤斤计较的生活呀。
吴风看着升起的火光，往里头添上一把干柴，便转身离开了。
“拿着这两样东西，我到外面找个地方。”吴风指示道。
几人便出了主屋，带着这两样物件，而看到族长与神明大人一同出现，族人们也便纷纷议论起来。
“神明大人是要施展神迹了吗？”
“一定是吧，你看族长她很高兴的样子，一定是神明告知了的！”
“不对，祭司不在，神明大人的话只有祭司才听得懂。”
“对啊对啊，你们看见后面的东西了没？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东西，那一定是神明大人的宝贝。”
无端的猜测与情绪在人群中散布开来，而共通的则是一种期待，一种对于吴风的无限期望。
因为是善神，所以才能毫无顾忌的许愿。
但若是凶神，反倒只会剩下敬畏了。
吴风还并未考虑这种事情，毕竟无论是令他们恐惧，亦或者是压榨他们，都只会令他感到可笑罢了。
……
……
伸手向前，感知着海风吹来的方向，吴风将屏风插入地上的罐中，调整好内面所对准的方向。
他所要做的事并不神奇，相对于湖泊或者江河，大海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水体，哪怕只是其蒸发出来的水汽，也足够变为遮天蔽日的积云。
但靠近大海，并不就意味着能时时获得雨水的滋润，在水汽化作云朵，云朵化为雨水之间，寒冷都是必要的条件。
在沙漠的白天，那正是最为缺少的东西。
而到了夜晚，极速降温的沙漠反倒会将其上干燥的风吹向海洋，将水汽驱赶到远处。
仅有太阳初升的短暂时间，自海上吹来的湿润水汽才会在地上凝结成一时的浓雾，但这处于低处的云朵同样无法带来降雨……
只是对于昆虫来说，这便已相当于天赐甘露了。
通过光滑冰冷的甲壳表面令浓重的水汽凝结成滴，再进一步的对水滴进行采食，是否降雨对它们来说毫无意义。
在很久远的过去，吴风曾在书上看到过人类模仿这类甲虫所研发出的沙漠集水装置，即使是在完全干燥的沙漠中心，这样的方式历经一夜也可以采得数滴水液，更何况是这相对湿润的海边呢？
可依旧不能说有了十成把握。
吴风很清楚，这东西实在是太粗糙了，如果有合金板再加以吸入空气的装置，他倒有信心只用半小时就足以获得止渴的水量。
但这类似于儿童手工一样的产品……
将装置固定好后，吴风便看向姜华，此时狩猎队的几人都等待着吴风施展神通，恨不得将吴风脸上的面具都看出一个洞来。
只有姜华，在吴风做完这一切后说：“那么我们之后又该做什么呢？请您告诉我吧。”
“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之后，太阳照出的影子与人差不多长的时候，把这东西带回来就行了。”
吴风知道他们并没有办法掌握精确的时间，那倒不如用这种原始的方式。
“神明大人？只是这样吗？！”
一名狩猎队的成员忙问道，语气中已有难掩的失望。
“对啊，如果您可以的话，您应该……”
“为什么您不直接降雨呢！”
吴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你们几个臭小子！是想挨揍吗！”
姜华嘴上说着是想挨揍吗，实际上却已经给了这几人一人一拳，狠狠地打在肚上，痛到眼冒金星，口吐白沫。
几人像是给吴风下跪般痛到跪在地上，姜华对于暴力实在是有些心得。
“呀？”
吴风转头便看见这场面。
“神明大人，他们几个已经认错了，希望您不要在意。”
吴风看着这几人痛到抽搐的面庞，和姜华特意背到身后的双手，也只好说：
“……当然。”
……
……
干燥的柴火正被堆放上来，只为了一件事，烧水。
实际上，在人类历史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燃料是与食物一样珍贵的东西，无论是收集枯枝干草，还是从地下挖取煤炭，甚至更为奢侈的油料，都是得耗费大量人力与时间的。
而对于沙漠绿洲中的居民们而言，燃料便更为宝贵，这里的植物大多生长缓慢，也更倾向于加强枝条与叶片的强度，而不是靠着再生去进行补充。
至于同样可以作为燃料的大型牲畜的粪便，绿洲居民们也没可能饲养的了。
燃料的缺乏，让她们的日常饮食更倾向于干制品，利用太阳的热度来加工食物，无疑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只有在宴席与祭典上，珍贵的燃料才会被拿来用制作料理，抑或是敬神的圣火。
而用珍贵的燃料与同样珍贵的水，却只是拿来清洁身体？
菲林族人们从不敢想有这样奢侈的事，哪怕是在神话传说里，神明用来沐浴身体的，也不过是清凉的泉水罢了。
但吴风却要这么做了。
“你们……就只剩下这么点柴火了？”
一间五米见方的小房，只在一角堆起了一摞柴火，高度还够不着吴风的肩头。
当吴风看过了这般景象，也立刻意识到将这些燃料拿来烧水洗澡，简直是太过奢侈。
“因为这几天先是祭典又是宴会的嘛。”姜华并不奇怪柴火库房的贫瘠，这种状况一直是她记忆中的常态。
吴风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还是算了。”
“这些柴火还是备着日后再用吧。”
“那可不行，神明大人。”
“沙丽那小子把您要请狩猎队的大家洗热水澡的事都传遍了，如果这时候您又说不行，大家会很失望的。”
“姜华，我的名声有那么重要吗？”
“神明大人，请您不要把自己看轻了。”
吴风耸了耸肩。
“就听你的吧，把热水烧起来，就让大家好好的洗个澡！”
姜华笑着应允，又问道：“您自己呢？”
“我就不需要了，你闻到过我身上有异味吗？你就当这是神的特权吧。”
实际上，不单单是吴风的衣物有着自我清洁的功能，他这代人在出生前就已优化过的身体本也有着一定的自洁能力。
得让他们过上不用这么斤斤计较的生活呀。
吴风看着升起的火光，往里头添上一把干柴，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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