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城邦（11）
莫里昂家族庄园内。
“让开！我们要见科莱恩！”
一群莫里昂的元老和干事闯入科莱恩的二层小楼内，神情激愤，就像是被人动了蛋糕。
他们就是科莱恩所说的那摇摆不定的百分之四十，在老莫里昂死后就对家族没了多少忠诚，所谓摇摆不定不过就是想在几方当中获取最大好处罢了。
“让他们进来。”从二楼看到这一幕的科莱恩拿出对讲机吩咐道，说完，转身看向坐在一边的赵俨，笑道。
“还真让你说中了，我们只不过是踹了几个赌场，这群家伙就收到信息了。”
“不是让我说中了，这就是人性。”赵俨抚摸着摆在腿上那把奎木四的刀柄，随之将其握紧，冷声道。
“利己，就是人性。”
“呵，你说的没错，就算我们不也都是在利己吗，所以他们这样我倒不觉得惊讶了，毕竟都是自己的场子，肯定要讨个说法，他们还想靠这些东西跟维克托卖个好价钱呢。”
科莱恩不是不知道赵俨让利亚等人踹掉的赌场银行，其中有部分是自己家族的，可这些真正的掌控者是现在正在楼下吵嚷的几个。
反正用赵俨的话来说，既然想立威，那不仅要掀棋盘，就连一边看棋的也要打死。
就两人说话的功夫，几位元老与干事就都冲上了二楼，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科莱恩，你什么意思！”一位领头的元老喝问道，今天就他损失的最多，自然心情也最差。
“提摩太，我记得你算是家族的元老了，在我父亲的时候就一直跟随家族，满打满算到现在也有二十几年了，也算是我叔叔。”被人喝问，科莱恩丝毫不慌张，此刻的他坐在那张独属于家主的椅子上，不紧不慢道。
“那是当然。”被称作提摩太的元老闻言自豪道，他也发现了科莱恩身边站着个扶刀的雇佣兵，但谅科莱恩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那我问你，我父亲在的时候就有规矩，除非他邀请，不然想进这个房间有第二种办法吗？”科莱恩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凝视着提摩太。
被科莱恩的突然逼问，提摩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支吾道：“我……我也是情况紧急。”
“呵，情况紧急，真是个不错的回答。可我父亲创立莫里昂家族到现在近四十年来，什么时候被这么情况紧急过!你们是在逼我吗！一群猪狗不如的蠢货!”科莱恩双拳握紧，怒吼道，他的这番话有几分做戏，但愤怒也的确是真的。
“科莱恩，你别太过分，我们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然……”被指着鼻子喝问的提摩太同样怒道，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自己身后的众人。
怎么回事，我没有转头，为什么会……
白的刺骨的刀光带出一片血迹，没人看见赵俨是如何做出的行动，只是眼中白芒一闪，提摩太的头颅便飞向空中，洒出点点血花。
“冒犯家主，死罪。”赵俨一甩长刀，血液顺着刀尖低落到地毯上，本来充满胡桃木与杜松子香味的房间变得血腥扑鼻。
“科莱恩，没了我们，你什么也不是。”有冷静的元老站出来，强忍着房间内恶心的血腥味，沉声道。
“莫里昂家族是我父亲一手创立的，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哪怕我扔了，我还是科莱恩。而你们，一帮靠着莫里昂家族名头作威作福的东西，你们没了莫里昂什么也不是。”科莱恩再次坐下，蔑视众人。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不希望从你们谁口中再听到任何冒犯的话，现在！带着这家伙的尸体滚下去，一个一个等我召见。”
科莱恩的话就像宣告，根本不给众人协商的余地，而一众元老干事也从未想过这个本该做傀儡的家伙突然会变得如此强硬。
关键的是，从他目前所展现的力量来看，抗衡身后站了维克托的海默，并非是没有可能。
因此，一众元老哑然，却也无人再敢站出来呵斥科莱恩的霸道，因为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他们的新家主，小莫里昂可没有他父亲的好脾气。
众人狼狈的将尸首分离的提摩太拖下楼，叫了几个安保过来清理，而他们一众人则老实坐下，等着楼上那位吩咐。
克里斯便是其中一位，原先跟着老家主打拼的他颇有进取心，可如今年纪大了，家产也不少了，也就多了不少胆怯，刚刚的他就站在质问科莱恩的众人之间。
人过中年的他有个女儿刚上学，大儿子在罗斯一家律所工作，同妻子两人很相爱，事业有成的他家庭同样美满。而他也没用其他欲望了，就是想看到自己儿子女儿结婚，而他也会将自己一生积累的财富给予他们，自己则与妻子安度晚年。
此刻的他坐在边缘的一张座椅上，身边有人三三两两交谈，克里斯却保持沉默，刚刚的血腥味刺激到了他，已经近十几年没沾过血的衣袖因为刚刚搬运提摩太尸体时候染了一大片，这让些许洁癖的他有点难受。
“克里斯，你觉得我们这位新家主到底要做什么？”在他右手边，一个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人小声道。
克里斯闻言扫了一眼右边，那是戴瑞克，家族内的一个干事，三十多岁正当年，有点实权，今天西街那边扫掉的不少赌场都是他的。
“我不知道。”克里斯不想和他多交谈。“我看到有人被叫上去了，等会看他下来怎么说就知道了。”
“也是。”戴瑞克点头。
在压抑的氛围中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那个被叫上去的人下来。有几个按耐不住的围上去询问，那人沉默着摇头，面色阴沉，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厅。
“他这是怎么了？”戴立克探过头去观望，无果之后扭头看向克里斯。
克里斯摇头，并没有作声，下一个人已经上楼了，照这个顺序很快就轮到他和戴瑞克。
随着一个个人上去下来，皆是脸色铁青，沉默无语的离开。大厅内的空气更加压抑，剩下的人也更加不安。
“克里斯，轮到你了。”上一个被叫走的干事下来，默默走到克里斯身边，只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兄弟，祝你好运。”看到原先一直沉默的前辈脸色从不安到惊恐，戴瑞克抬头安慰道。
“也祝你好运。”克里斯苦笑，随即转身上楼。
慢慢走向通向二楼的楼梯，它就像深渊，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想知道。
踏上台阶，克里斯想到之前，老莫里昂尚在世时，自己经常从这里上去，或是汇报工作，或者干脆就和老家主聊聊家常，那是一位很擅长聊天的男人，没人会讨厌和他聊天，而他房间里的杜松子酒配威士忌也同样没人讨厌。
走到房间门口，习惯性的敲门，门后传来的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浑厚但苍老的声音，而是清澈且有力。
“请进，克里斯先生。”
“你好，莫里昂先生。”克里斯下意识回道，推门而入时恍惚了一下，随后告诉自己那张长桌后坐着的不是原先的老家主，而是后者的儿子。
“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要不要来点杜松子酒。”科莱恩坐在长桌后，手里把玩着一只水晶酒杯，轻松随意，赵俨则依然扶刀站在他身侧，那口藏在青色刀鞘里的长刀让克里斯不敢有丝毫放肆。
“不了，家主召见我是我什么事情吗？”克里斯站在那里，冷汗从他的从他的后背流出，打湿衬衫。
“还是喝一点吧，反正现在离晚上还早，爱丽丝女士不会发现的，她现在应该还在威斯克街13号那家服饰店里买衣服，买完之后就要去接女儿。一时半会不会找你的。”科莱恩笑了笑，自顾自的倒出一杯酒来，推给克里斯，示意其过来坐下。
“我知道的，杜松子酒加威士忌，巴伐洛克人的最爱。”
轻松的语气让克里斯的精神稍稍放松，可刚一坐下的他突然反应到了科莱恩话中的含义，顿时惊怒，他猛站起身，瞪着对面的科莱恩，“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知道我妻子的行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况且先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今天不是你们来找我的吗？怎么变成我找你们了？”面对暴怒的克里斯，早就猜到前者反应的科莱恩丝毫不意外，呡一口自己杯中酒，冷笑着看着对面这个家族元老。
“我呢，和我的父亲不同，他对你们的宽容已经到了放纵的地步，也就导致了你们现在对我的态度。所以我已经想过了，既然你们对于家族没什么用，那么不如将权力交出来，我呢，也不是什么魔鬼，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莫里昂先生。”克里斯咬着牙，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突然止住，长叹一口气道：“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你就不怕我们集体倒向你叔叔那边。”
他的语气委婉，因为从提摩太的死到自己前两次的试探，强硬的话，这位新家主只会更强硬。
“怕，当然怕，不过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在你之前，那几个老家伙就说过这话了。”说完，科莱恩话锋一转，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最后都同意了吗？”
说到这里，科莱恩没等克里斯作出回答，他将酒杯放下，水晶酒杯与桌面碰撞发出叮的一声就像是一声枪响，打在了后者的胸口。
“因为我给了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让开！我们要见科莱恩！”
一群莫里昂的元老和干事闯入科莱恩的二层小楼内，神情激愤，就像是被人动了蛋糕。
他们就是科莱恩所说的那摇摆不定的百分之四十，在老莫里昂死后就对家族没了多少忠诚，所谓摇摆不定不过就是想在几方当中获取最大好处罢了。
“让他们进来。”从二楼看到这一幕的科莱恩拿出对讲机吩咐道，说完，转身看向坐在一边的赵俨，笑道。
“还真让你说中了，我们只不过是踹了几个赌场，这群家伙就收到信息了。”
“不是让我说中了，这就是人性。”赵俨抚摸着摆在腿上那把奎木四的刀柄，随之将其握紧，冷声道。
“利己，就是人性。”
“呵，你说的没错，就算我们不也都是在利己吗，所以他们这样我倒不觉得惊讶了，毕竟都是自己的场子，肯定要讨个说法，他们还想靠这些东西跟维克托卖个好价钱呢。”
科莱恩不是不知道赵俨让利亚等人踹掉的赌场银行，其中有部分是自己家族的，可这些真正的掌控者是现在正在楼下吵嚷的几个。
反正用赵俨的话来说，既然想立威，那不仅要掀棋盘，就连一边看棋的也要打死。
就两人说话的功夫，几位元老与干事就都冲上了二楼，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科莱恩，你什么意思！”一位领头的元老喝问道，今天就他损失的最多，自然心情也最差。
“提摩太，我记得你算是家族的元老了，在我父亲的时候就一直跟随家族，满打满算到现在也有二十几年了，也算是我叔叔。”被人喝问，科莱恩丝毫不慌张，此刻的他坐在那张独属于家主的椅子上，不紧不慢道。
“那是当然。”被称作提摩太的元老闻言自豪道，他也发现了科莱恩身边站着个扶刀的雇佣兵，但谅科莱恩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那我问你，我父亲在的时候就有规矩，除非他邀请，不然想进这个房间有第二种办法吗？”科莱恩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凝视着提摩太。
被科莱恩的突然逼问，提摩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支吾道：“我……我也是情况紧急。”
“呵，情况紧急，真是个不错的回答。可我父亲创立莫里昂家族到现在近四十年来，什么时候被这么情况紧急过!你们是在逼我吗！一群猪狗不如的蠢货!”科莱恩双拳握紧，怒吼道，他的这番话有几分做戏，但愤怒也的确是真的。
“科莱恩，你别太过分，我们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然……”被指着鼻子喝问的提摩太同样怒道，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自己身后的众人。
怎么回事，我没有转头，为什么会……
白的刺骨的刀光带出一片血迹，没人看见赵俨是如何做出的行动，只是眼中白芒一闪，提摩太的头颅便飞向空中，洒出点点血花。
“冒犯家主，死罪。”赵俨一甩长刀，血液顺着刀尖低落到地毯上，本来充满胡桃木与杜松子香味的房间变得血腥扑鼻。
“科莱恩，没了我们，你什么也不是。”有冷静的元老站出来，强忍着房间内恶心的血腥味，沉声道。
“莫里昂家族是我父亲一手创立的，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哪怕我扔了，我还是科莱恩。而你们，一帮靠着莫里昂家族名头作威作福的东西，你们没了莫里昂什么也不是。”科莱恩再次坐下，蔑视众人。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不希望从你们谁口中再听到任何冒犯的话，现在！带着这家伙的尸体滚下去，一个一个等我召见。”
科莱恩的话就像宣告，根本不给众人协商的余地，而一众元老干事也从未想过这个本该做傀儡的家伙突然会变得如此强硬。
关键的是，从他目前所展现的力量来看，抗衡身后站了维克托的海默，并非是没有可能。
因此，一众元老哑然，却也无人再敢站出来呵斥科莱恩的霸道，因为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他们的新家主，小莫里昂可没有他父亲的好脾气。
众人狼狈的将尸首分离的提摩太拖下楼，叫了几个安保过来清理，而他们一众人则老实坐下，等着楼上那位吩咐。
克里斯便是其中一位，原先跟着老家主打拼的他颇有进取心，可如今年纪大了，家产也不少了，也就多了不少胆怯，刚刚的他就站在质问科莱恩的众人之间。
人过中年的他有个女儿刚上学，大儿子在罗斯一家律所工作，同妻子两人很相爱，事业有成的他家庭同样美满。而他也没用其他欲望了，就是想看到自己儿子女儿结婚，而他也会将自己一生积累的财富给予他们，自己则与妻子安度晚年。
此刻的他坐在边缘的一张座椅上，身边有人三三两两交谈，克里斯却保持沉默，刚刚的血腥味刺激到了他，已经近十几年没沾过血的衣袖因为刚刚搬运提摩太尸体时候染了一大片，这让些许洁癖的他有点难受。
“克里斯，你觉得我们这位新家主到底要做什么？”在他右手边，一个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人小声道。
克里斯闻言扫了一眼右边，那是戴瑞克，家族内的一个干事，三十多岁正当年，有点实权，今天西街那边扫掉的不少赌场都是他的。
“我不知道。”克里斯不想和他多交谈。“我看到有人被叫上去了，等会看他下来怎么说就知道了。”
“也是。”戴瑞克点头。
在压抑的氛围中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那个被叫上去的人下来。有几个按耐不住的围上去询问，那人沉默着摇头，面色阴沉，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厅。
“他这是怎么了？”戴立克探过头去观望，无果之后扭头看向克里斯。
克里斯摇头，并没有作声，下一个人已经上楼了，照这个顺序很快就轮到他和戴瑞克。
随着一个个人上去下来，皆是脸色铁青，沉默无语的离开。大厅内的空气更加压抑，剩下的人也更加不安。
“克里斯，轮到你了。”上一个被叫走的干事下来，默默走到克里斯身边，只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兄弟，祝你好运。”看到原先一直沉默的前辈脸色从不安到惊恐，戴瑞克抬头安慰道。
“也祝你好运。”克里斯苦笑，随即转身上楼。
慢慢走向通向二楼的楼梯，它就像深渊，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想知道。
踏上台阶，克里斯想到之前，老莫里昂尚在世时，自己经常从这里上去，或是汇报工作，或者干脆就和老家主聊聊家常，那是一位很擅长聊天的男人，没人会讨厌和他聊天，而他房间里的杜松子酒配威士忌也同样没人讨厌。
走到房间门口，习惯性的敲门，门后传来的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浑厚但苍老的声音，而是清澈且有力。
“请进，克里斯先生。”
“你好，莫里昂先生。”克里斯下意识回道，推门而入时恍惚了一下，随后告诉自己那张长桌后坐着的不是原先的老家主，而是后者的儿子。
“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要不要来点杜松子酒。”科莱恩坐在长桌后，手里把玩着一只水晶酒杯，轻松随意，赵俨则依然扶刀站在他身侧，那口藏在青色刀鞘里的长刀让克里斯不敢有丝毫放肆。
“不了，家主召见我是我什么事情吗？”克里斯站在那里，冷汗从他的从他的后背流出，打湿衬衫。
“还是喝一点吧，反正现在离晚上还早，爱丽丝女士不会发现的，她现在应该还在威斯克街13号那家服饰店里买衣服，买完之后就要去接女儿。一时半会不会找你的。”科莱恩笑了笑，自顾自的倒出一杯酒来，推给克里斯，示意其过来坐下。
“我知道的，杜松子酒加威士忌，巴伐洛克人的最爱。”
轻松的语气让克里斯的精神稍稍放松，可刚一坐下的他突然反应到了科莱恩话中的含义，顿时惊怒，他猛站起身，瞪着对面的科莱恩，“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知道我妻子的行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况且先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今天不是你们来找我的吗？怎么变成我找你们了？”面对暴怒的克里斯，早就猜到前者反应的科莱恩丝毫不意外，呡一口自己杯中酒，冷笑着看着对面这个家族元老。
“我呢，和我的父亲不同，他对你们的宽容已经到了放纵的地步，也就导致了你们现在对我的态度。所以我已经想过了，既然你们对于家族没什么用，那么不如将权力交出来，我呢，也不是什么魔鬼，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莫里昂先生。”克里斯咬着牙，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突然止住，长叹一口气道：“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你就不怕我们集体倒向你叔叔那边。”
他的语气委婉，因为从提摩太的死到自己前两次的试探，强硬的话，这位新家主只会更强硬。
“怕，当然怕，不过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在你之前，那几个老家伙就说过这话了。”说完，科莱恩话锋一转，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最后都同意了吗？”
说到这里，科莱恩没等克里斯作出回答，他将酒杯放下，水晶酒杯与桌面碰撞发出叮的一声就像是一声枪响，打在了后者的胸口。
“因为我给了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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