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教法和九月捐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浮城伯爵扭头喝起了酒。
“你当然不知道，我猜想你可能连《末日书》一共有多少卷都不知道。”班宁主教故意提高了嗓门。
这让汤纳伯爵恼羞不已，他一把打翻了眼前的银酒杯，站起身和班宁主教对视。
“歌什利，我不会无聊到和你争吵这么幼稚的问题，现在我对你可笑的选拔会已经失去了兴趣。”说完，汤纳伯爵转身准备再次离开。
“承认吧，你只是一个长着漂亮皮囊，披着华丽衣裳的无知之徒。”班宁主教不仅不留情面开始羞辱汤纳，并再次示意卫教士截住了他的去路。
汤纳恼羞成怒，一声命令，他带来的十几个骑士拔剑和卫教士对峙起来，现场的其他人开始欢呼起哄。
班宁主教轻轻咳嗽了几声，三名身披重装甲胄和黑色斗篷的圣像武士跳上了看台，他们周身卷起恐怖的黑烟，藏在头盔后的两眼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绿光，向着汤纳伯爵和他的骑士们逐渐逼近。
那几个酒肉骑士瞬间就胆怯投降了，他们纷纷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举起双手跪在地上，嘴里不断地求饶，汤纳伯爵见状已经无计可施，只好假装晕倒在地上。
现场一片寂静。
班宁主教对在场的所有人开始了他的宣讲。
“《末日书》第四卷《沉没记》第二十八章写道，诸神之怒淹没了旧世界的一切，【圣凡赛德三世】带领三千人船队穿越旧世界边缘，在“迷雾之境”中飘荡了三年之久，终于抵达了新世界。
在这期间，粮食和淡水都被消耗殆尽，他们接受了诸神最严酷的考验，即便如此他们从未中断对诸神的信仰和供奉，每年的光辉启示节，圣凡赛德三世带头割下自己手臂上的肉奉献给诸神。为此诸神彰显了神迹，船舱中因此变得满载食物、水和美酒。这就是“三献礼”典故。
因此，后世的教会规定，所有信徒在成年后的第一个三年里，必须完成三献礼。”
班宁主教停下来，环视了一遍周围看台上的所有人。
“来，年轻的勇士们，把你们的袖子卷起来，给在座的各位贵族老爷们看看。”
校场中列队的修士选手们纷纷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深浅不一的伤疤。
众人唏嘘不已，交头接耳，但是有人却高声喊起来：“主教大人这是打算让我们这些普通信众也恢复‘三献礼’的传统吗？您忘了有多少人死于这残酷的教礼了吗？”
“伟大的【圣希伯思一世】国王在位的时候，免除了所有信徒这一残酷的教礼。”班宁主教说。
“哦！以圣王希伯思一世的名义，赞美诸神！”人群又开始纷纷起哄。
“说得好！名义，名义。你们称颂着圣王的名，却避而不谈他留给你们的义。”班宁主教敲打着桌面，“圣希伯思一世国王废除了普通信众的三献礼，但是他没有废除所有人对诸神的义务！那就是供养教会的【九月捐】。”
现场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教会的勇士们！”班宁主教用肃穆的语气对校场内的修士选手们说，“我已经听说了你们的事迹，也从各地修道院院长那里得到关于你们苦修的证实，也确认了你们是经过院内选拔之后的精英，今天我将向你们宣布一个好消息，诸神即将派给你们重要的使命，我以诸神的名义免去你们此次的比试，你们将全部获准加入圣像武士团！”
校场内的修士选手们高举旗帜，山呼众神万岁。
但是看台上的观众们却将各种功能杂物扔向校场内，一片混乱。
“我们大老远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这个戏码的！”
“我堵上了全部的身家！”
“走，把钱拿回来，老子要回家了！”
“这是无耻的背叛，诸神不会允许无能之辈充斥武士团，让他们比试！”
“对，让他们比试！”
……
班宁主教示意身后的修士给他倒酒，他任凭那些观众继续沸腾，反而品起了酒。
“不得不说，你们修道院庄园酿酒的本事确实是一绝了。”班宁对修士说。
“您谬赞了。”修士鞠躬。
“他们可真吵，你去帮我传达一个命令给新晋的勇士们好吗？”
“当然，任何事，尊敬的主教大人。”
接着班宁主教在修士耳边交代了几句，修士就飞奔着下了看台。
来到校场中，只见他面对列队的修士选手们高声传达了命令，并转身向班宁主教比了个手势，班宁主教也回复了一个手势，新晋的武士团成员将手中的旗帜插在原地，抽出腰间的长剑，驾马散开，包围了校场四周。
“这是干什么？有谁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人群开始骚乱。
“他们包围了我们。”
“我只关心我的赌注，有谁知道我们的钱哪儿去了？那几个收注的混蛋呢？”
……
有人尝试离开，但都被四周的武士顶了回来。
其中某位贵族的一个奴仆仗着自己矮小的身材和跑得快，试图从武士的马腿中间溜走，却被那名新晋的圣像武士举起燃烧的剑刃刺穿了胸背，倒在自己的血液中抽搐，火焰从伤口蔓延开来，很快便吞噬了他的全身。
其他武士也点燃手中的剑刃，高举燃烧的烈焰，火光映红了他们身上明晃晃的铠甲。
人群逐渐安静下来，纷纷回到看台的座位上，直到空气中只留下火焰翻腾的声音。
“先生们。”班宁主教终于再次开口，“下面我们讲讲教法第十二条第一款：赌徒必须被严惩！”
现在没有人说话了，班宁主教故意等待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任何反驳的声音。
“我很抱歉那位不懂事的仆人竟敢冒犯我们神圣的圣像武士团，你们知道，国王和教廷赋予了武士团特殊的权力，他们可以随时击杀试图冒犯诸神权威的人。
那么好吧，让我们回到教法的问题上来。
你们一定很好奇，自己下注的钱到哪儿去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那些收注的人其实是都是教士冒充的，当然是在我的授意之下。”
人群又开始躁动，但是仅限于交头接耳，捶胸顿足。
“不过，我觉得你们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你们的赌资，而是关于赌徒必须被严惩的事情。”班宁主教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服，多年来，在圣像武士团选拔大会上赌钱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教会也从来没有针对这件事情进行过任何惩处。当然，很大的原因是，敢于参与这样的赌博的人，大多都是像你们一样的贵族或者领主。有些甚至是家世深厚，权力过人的大贵族。”
班宁主教看了一眼那个假装晕倒在地的浮城伯爵。
“但是你们不用担心和害怕，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当初神圣的【托赫一世】和后世的教会在制定和修改教法的时候并没有对这句话进行额外的解读。
也就是说，如何惩治赌徒，取决于教会的裁夺。”
惊恐开始在人群中蔓延，有人已经开始握拳忏悔了。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班宁·歌什利不是一个残忍的人。”班宁主教用手指摩挲着银酒杯，“对于那些违反教法的人，我一直都是注重教化，而不是惩戒。今天，我依旧会如此。”
人群中紧张的气氛又变得开始缓和，有人已经开始率先拍手庆贺。
“这里有一份清单。”
班宁主教示意身后的教士将一个木箱拿上来，打开后，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账簿。
“是关于你们所有人历年积欠教会九月捐的详细账目，如果告诉你们教会这些年都是靠着佃农、渔夫以及那些生活在垃圾堆里，在自由民和奴隶身份间模糊生存的人养活的，你们会不会感到惭愧呢？”班宁主教翻开账簿的其中一页，“【奇斯维登男爵】，请你站起来。”
但是人群中没有人站起身，不过认识这个奇斯维登男爵的人开始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一个身着华丽男爵服饰的肥胖男人。他此刻正努力用装饰着天鹅羽毛的大檐礼帽遮住自己堆满横肉的脸，倒不是因为被班宁主教的点名，而是在刚才的骚乱中，他把自己那条纯棉灯笼裤的裤裆给撑破了。
“我知道你今天在场。”班宁主教略带调侃意味，“但是请你放下心，我没有故意针对你的意思，我之所以在如此繁多的账目中专门挑出你的来说，是因为自从你三十年前从你的父亲老奇斯维登男爵那里承袭了爵位和封地之后，就从来没有给教会上交过一分钱的九月捐，你实实在在是所有在座的人中最恶劣的一位了。所以我额外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已经以我个人贝尔顿行省大主教的名义，并联合各郡主教形成合议，上书教廷和国王，考虑剥夺你的男爵爵位，希望这有助于你恢复一个合适的体重。”
奇斯维登男爵非常惊愕，不顾撕裂的裤裆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高声抗议，但很快被卫教士按了回去，他的家奴及朋友也在一旁规劝，表示班宁主教只是在虚张声势。
“但是对于其他在座的各位老爷们，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不仅不准备动用教法第十二条第一款来惩治你们，也不会建议王庭剥夺你们的头衔和领地，而只是单纯要求你们补交积欠的捐税，仅此而已。
你们下的赌注，我全部收到了，不过暂时还没来得及清点，等清点完毕，我会安排人将数目清单送到你们每一个人的家里，冲抵你们拖欠的一部分九月捐。”
班宁主教合上账簿站起身。
“好了，先生们，今天的大会就到这里结束吧。”
说完，班宁主教走下看台，在卫教士和圣像武士团的簇拥下离开了校场。
留下那些看台上的贵族和领主们在那里不断叫骂。
倒在地上装晕的浮城伯爵也在仆人的搀扶下爬了起来，他拍了拍斗篷上的泥土，恶狠狠地说：
“他一定是疯了，他将会为他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不，不仅是他，而是整个歌什利家族！我发誓！”
“你当然不知道，我猜想你可能连《末日书》一共有多少卷都不知道。”班宁主教故意提高了嗓门。
这让汤纳伯爵恼羞不已，他一把打翻了眼前的银酒杯，站起身和班宁主教对视。
“歌什利，我不会无聊到和你争吵这么幼稚的问题，现在我对你可笑的选拔会已经失去了兴趣。”说完，汤纳伯爵转身准备再次离开。
“承认吧，你只是一个长着漂亮皮囊，披着华丽衣裳的无知之徒。”班宁主教不仅不留情面开始羞辱汤纳，并再次示意卫教士截住了他的去路。
汤纳恼羞成怒，一声命令，他带来的十几个骑士拔剑和卫教士对峙起来，现场的其他人开始欢呼起哄。
班宁主教轻轻咳嗽了几声，三名身披重装甲胄和黑色斗篷的圣像武士跳上了看台，他们周身卷起恐怖的黑烟，藏在头盔后的两眼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绿光，向着汤纳伯爵和他的骑士们逐渐逼近。
那几个酒肉骑士瞬间就胆怯投降了，他们纷纷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举起双手跪在地上，嘴里不断地求饶，汤纳伯爵见状已经无计可施，只好假装晕倒在地上。
现场一片寂静。
班宁主教对在场的所有人开始了他的宣讲。
“《末日书》第四卷《沉没记》第二十八章写道，诸神之怒淹没了旧世界的一切，【圣凡赛德三世】带领三千人船队穿越旧世界边缘，在“迷雾之境”中飘荡了三年之久，终于抵达了新世界。
在这期间，粮食和淡水都被消耗殆尽，他们接受了诸神最严酷的考验，即便如此他们从未中断对诸神的信仰和供奉，每年的光辉启示节，圣凡赛德三世带头割下自己手臂上的肉奉献给诸神。为此诸神彰显了神迹，船舱中因此变得满载食物、水和美酒。这就是“三献礼”典故。
因此，后世的教会规定，所有信徒在成年后的第一个三年里，必须完成三献礼。”
班宁主教停下来，环视了一遍周围看台上的所有人。
“来，年轻的勇士们，把你们的袖子卷起来，给在座的各位贵族老爷们看看。”
校场中列队的修士选手们纷纷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深浅不一的伤疤。
众人唏嘘不已，交头接耳，但是有人却高声喊起来：“主教大人这是打算让我们这些普通信众也恢复‘三献礼’的传统吗？您忘了有多少人死于这残酷的教礼了吗？”
“伟大的【圣希伯思一世】国王在位的时候，免除了所有信徒这一残酷的教礼。”班宁主教说。
“哦！以圣王希伯思一世的名义，赞美诸神！”人群又开始纷纷起哄。
“说得好！名义，名义。你们称颂着圣王的名，却避而不谈他留给你们的义。”班宁主教敲打着桌面，“圣希伯思一世国王废除了普通信众的三献礼，但是他没有废除所有人对诸神的义务！那就是供养教会的【九月捐】。”
现场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教会的勇士们！”班宁主教用肃穆的语气对校场内的修士选手们说，“我已经听说了你们的事迹，也从各地修道院院长那里得到关于你们苦修的证实，也确认了你们是经过院内选拔之后的精英，今天我将向你们宣布一个好消息，诸神即将派给你们重要的使命，我以诸神的名义免去你们此次的比试，你们将全部获准加入圣像武士团！”
校场内的修士选手们高举旗帜，山呼众神万岁。
但是看台上的观众们却将各种功能杂物扔向校场内，一片混乱。
“我们大老远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这个戏码的！”
“我堵上了全部的身家！”
“走，把钱拿回来，老子要回家了！”
“这是无耻的背叛，诸神不会允许无能之辈充斥武士团，让他们比试！”
“对，让他们比试！”
……
班宁主教示意身后的修士给他倒酒，他任凭那些观众继续沸腾，反而品起了酒。
“不得不说，你们修道院庄园酿酒的本事确实是一绝了。”班宁对修士说。
“您谬赞了。”修士鞠躬。
“他们可真吵，你去帮我传达一个命令给新晋的勇士们好吗？”
“当然，任何事，尊敬的主教大人。”
接着班宁主教在修士耳边交代了几句，修士就飞奔着下了看台。
来到校场中，只见他面对列队的修士选手们高声传达了命令，并转身向班宁主教比了个手势，班宁主教也回复了一个手势，新晋的武士团成员将手中的旗帜插在原地，抽出腰间的长剑，驾马散开，包围了校场四周。
“这是干什么？有谁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人群开始骚乱。
“他们包围了我们。”
“我只关心我的赌注，有谁知道我们的钱哪儿去了？那几个收注的混蛋呢？”
……
有人尝试离开，但都被四周的武士顶了回来。
其中某位贵族的一个奴仆仗着自己矮小的身材和跑得快，试图从武士的马腿中间溜走，却被那名新晋的圣像武士举起燃烧的剑刃刺穿了胸背，倒在自己的血液中抽搐，火焰从伤口蔓延开来，很快便吞噬了他的全身。
其他武士也点燃手中的剑刃，高举燃烧的烈焰，火光映红了他们身上明晃晃的铠甲。
人群逐渐安静下来，纷纷回到看台的座位上，直到空气中只留下火焰翻腾的声音。
“先生们。”班宁主教终于再次开口，“下面我们讲讲教法第十二条第一款：赌徒必须被严惩！”
现在没有人说话了，班宁主教故意等待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任何反驳的声音。
“我很抱歉那位不懂事的仆人竟敢冒犯我们神圣的圣像武士团，你们知道，国王和教廷赋予了武士团特殊的权力，他们可以随时击杀试图冒犯诸神权威的人。
那么好吧，让我们回到教法的问题上来。
你们一定很好奇，自己下注的钱到哪儿去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那些收注的人其实是都是教士冒充的，当然是在我的授意之下。”
人群又开始躁动，但是仅限于交头接耳，捶胸顿足。
“不过，我觉得你们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你们的赌资，而是关于赌徒必须被严惩的事情。”班宁主教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服，多年来，在圣像武士团选拔大会上赌钱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教会也从来没有针对这件事情进行过任何惩处。当然，很大的原因是，敢于参与这样的赌博的人，大多都是像你们一样的贵族或者领主。有些甚至是家世深厚，权力过人的大贵族。”
班宁主教看了一眼那个假装晕倒在地的浮城伯爵。
“但是你们不用担心和害怕，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当初神圣的【托赫一世】和后世的教会在制定和修改教法的时候并没有对这句话进行额外的解读。
也就是说，如何惩治赌徒，取决于教会的裁夺。”
惊恐开始在人群中蔓延，有人已经开始握拳忏悔了。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班宁·歌什利不是一个残忍的人。”班宁主教用手指摩挲着银酒杯，“对于那些违反教法的人，我一直都是注重教化，而不是惩戒。今天，我依旧会如此。”
人群中紧张的气氛又变得开始缓和，有人已经开始率先拍手庆贺。
“这里有一份清单。”
班宁主教示意身后的教士将一个木箱拿上来，打开后，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账簿。
“是关于你们所有人历年积欠教会九月捐的详细账目，如果告诉你们教会这些年都是靠着佃农、渔夫以及那些生活在垃圾堆里，在自由民和奴隶身份间模糊生存的人养活的，你们会不会感到惭愧呢？”班宁主教翻开账簿的其中一页，“【奇斯维登男爵】，请你站起来。”
但是人群中没有人站起身，不过认识这个奇斯维登男爵的人开始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一个身着华丽男爵服饰的肥胖男人。他此刻正努力用装饰着天鹅羽毛的大檐礼帽遮住自己堆满横肉的脸，倒不是因为被班宁主教的点名，而是在刚才的骚乱中，他把自己那条纯棉灯笼裤的裤裆给撑破了。
“我知道你今天在场。”班宁主教略带调侃意味，“但是请你放下心，我没有故意针对你的意思，我之所以在如此繁多的账目中专门挑出你的来说，是因为自从你三十年前从你的父亲老奇斯维登男爵那里承袭了爵位和封地之后，就从来没有给教会上交过一分钱的九月捐，你实实在在是所有在座的人中最恶劣的一位了。所以我额外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已经以我个人贝尔顿行省大主教的名义，并联合各郡主教形成合议，上书教廷和国王，考虑剥夺你的男爵爵位，希望这有助于你恢复一个合适的体重。”
奇斯维登男爵非常惊愕，不顾撕裂的裤裆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高声抗议，但很快被卫教士按了回去，他的家奴及朋友也在一旁规劝，表示班宁主教只是在虚张声势。
“但是对于其他在座的各位老爷们，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不仅不准备动用教法第十二条第一款来惩治你们，也不会建议王庭剥夺你们的头衔和领地，而只是单纯要求你们补交积欠的捐税，仅此而已。
你们下的赌注，我全部收到了，不过暂时还没来得及清点，等清点完毕，我会安排人将数目清单送到你们每一个人的家里，冲抵你们拖欠的一部分九月捐。”
班宁主教合上账簿站起身。
“好了，先生们，今天的大会就到这里结束吧。”
说完，班宁主教走下看台，在卫教士和圣像武士团的簇拥下离开了校场。
留下那些看台上的贵族和领主们在那里不断叫骂。
倒在地上装晕的浮城伯爵也在仆人的搀扶下爬了起来，他拍了拍斗篷上的泥土，恶狠狠地说：
“他一定是疯了，他将会为他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不，不仅是他，而是整个歌什利家族！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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