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卑贱的奴仆
西部总督蓬头垢面，身上披着破烂不堪的衣衫在废墟中踉跄着往外走，不仅是因为脚下的崎岖杂乱，更因为此刻他尚未从宿醉中醒来。
他摇摇晃晃来到人群前，一屁股坐在了湿滑的地面上。
“你们这帮懒惰的蠢货，我的水呢？”他习惯性地呼唤佣人，可是许久都没有回应，他便像个孩童一般抬手拍打地面，扯起嗓子高喊，“我需要水！”
依旧没人回应，他努力睁开无力困乏的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眼前混杂着惊恐和愤怒的人群，身后面目全非的总督府废墟，潮湿脏乱的地面，以及自己身上碎布条一样的衣衫。
他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冷汗从背脊和额头上冒出，很快就从宿醉中清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士兵！士兵！”他惊恐地大叫着。
很快原本在周围值守和在废墟中翻找值钱物品的圣泉城卫队士兵纷纷跑上前来，在他面前列成队伍。
舞蹈、雷暴、惨叫、倒塌，然后是废墟中的黑暗，沙格·温奇回想起了发生的一切，他站直了身躯，扯下身上已经破碎的衣衫，裸露着上身对卫队士兵开始发号施令。
“先将擅闯小瀑布山的这些人全部抓捕入狱，然后命令圣泉城卫队指挥官立即来见我。”
“总督大人，卫队指挥官昨夜参与您的宴会，已经不幸罹难了。”士兵回答道。
“立即封锁圣泉城，包围诺佐姆神庙。”沙格·温奇洛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别让任何一个教会的人逃走，尤其是班宁·歌什利！我要在广场喷泉前，见到他他张卑鄙可笑的脸！”
士兵全身发抖，不敢回答，只是慢慢扭过头，看着正站在不远处的班宁主教。
沙格·温奇洛一把推开士兵，带着盛怒来到班宁主教面前，瞪着他微笑、轻松而得意的脸。
“歌什利，你终于不再掩藏你的野心了吗？”沙格·温奇洛尽力压制着胸中的怒火。
班宁主教没有回答他，只是保持着那种得意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他。
“拘捕他！”沙格·温奇洛下令。
两个卫队士兵快步上前，但在他们靠近班宁主教那一刻，两个卫教士抽出佩剑上前，以干净利索的动作杀死了他们。
“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呢，总督大人。”班宁主教开口了，并刻意强调了“总督大人”这个称谓，语气中满是嘲讽，“诸神已经毁掉了你的一切。来，你仔细看看，你胡作非为的时代结束了，有了诸神的明示，有了教会的庇护，人们不再惧怕你了。”
班宁主教示意沙格·温奇洛环顾四周，伴随着两个卫队士兵的倒下，人群不知不觉已经再次聚拢，他们正缓步逼来，愤怒再次在人群中卷起。
“诸神遂了我们的愿！”班宁主教大声对人群说，“我们将按照诸神的指示给予沙格·温奇洛公正的审判，并让他的肉体和灵魂得到应有的惩罚，将你们所有人的愤怒和痛苦，千百倍地偿还给这个魔鬼！”
随着班宁主教的语音落下，人群失去了控制，他们纷涌上前，卫教士们也无力阻挡他们。
人群迅速包围了沙格·温奇洛，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撕扯，并将他按在地面上开始殴打。
加尔迪斯·多尔靠近班宁主教耳边，提醒道：“如果西部总督不是死在雷暴之中，而是死于被我们放纵的暴徒手中，恐怕对您是不利的，毕竟我们还没有收到来自【图门多尔】的任何明确的命令。”
班宁主教思索一番，于是命令圣像武士团上前阻止。
很快几个全身冒着黑烟的圣像武士手举燃烧的利刃将人群从沙格·温奇洛周围驱散。
而此时的沙格·温奇洛已经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将他带回神庙地牢中关押，择日在神庙广场公开审判！”班宁主教极不情愿地甩下这句话，在圣像武士的护卫下离开了小瀑布山。
卫教士们将沙格·温奇洛丢进之前囚禁怪物的铁笼，跟着抬下了山。
虔诚者大街是圣泉城九条中心大街中的一条，它们都以诺佐姆神庙广场内被称为“圣泉”的古老喷泉为中心向外延伸成辐射状，每条大街都通过一座多拱石桥跨过环绕神庙广场的圣泉河与广场相连。
当班宁主教的车马从虔诚者大街抵达石桥前的时候，几个神庙的教士正在将一具尸体从护栏外拉上桥面。
班宁主教认出了那具尸体，他从马车上下来。
“是谁杀死了德米林？”班宁主教问。
“主教大人，他是自杀的，自己吊死在护栏上了。”一个教士回答道。
“自杀？他为什么自杀？”班宁主教感到十分意外。
“不清楚，只知道凌晨的火刑结束并发生雷暴之后，他就精神失常了。”
“看来诸神夺走了他的灵魂。”加尔迪斯·多尔在一旁说，“德米林不是个忠诚的人，他作为教会的事务官，管理着教会日常的收支，却经常贪污教会的财产暗中奉献给总督府。”
“不。”班宁主教俯下身去，伸手抚过德米林已经毫无血色的脸，替他合上了双眼，“他只是以他自己的方式维持着教会与总督府之间的关系。”
随后班宁主教亲自用【安迦语】诵读了《末日书》第十卷《归途》中的章节，替德米林举行了简单的安魂仪式，然后步行来到了广场火刑台灰烬前。
地面上有一具女人的尸体。
“她又是谁？”班宁主教问。
“就是那个小女孩身患重病的母亲。”加尔迪斯·多尔回答道。
“哦。”班宁主教点点头，“将她和她女儿的骨灰安葬在一起，要让民众看到。”
“好的。”
卫教士抬着沙格·温奇洛的囚笼也抵达了广场，并在火刑台灰烬边放下。
“把那个叫朗特里的家伙带过来。”班宁主教吩咐道。
不一会儿，两个卫教士押着朗特里从神庙中出来，朗特里笨拙的脚步在神庙台阶上移动着，最后不耐烦的卫教士索性一把将他从台阶上推了下来，滚到了广场上，并撞到了沙格·温奇洛的铁笼上。
靠着肥厚的脂肪，他只是擦破了点皮，提起衣襟从地上费力的爬起身，看到被打得已经不成人形的主人，他吓得双腿发软，又一屁股跌回了冰冷的石板地面上。
“你一定很好奇吧？朗特里先生。”班宁主教一改往日对朗特里客气的态度，阴沉着脸，“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把你的主人——高贵的贝尔顿公爵、西部总督给打成这个样子？”
朗特里这个奸猾之徒非常清楚现在的情形，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朝班宁主教跑过来。
“我亲眼看到了，主教大人。”朗特里边跑边说，“五月晴空中的霹雳将总督府夷为平地了，是诸神惩罚他了，是托恩的愤怒降临到他身上了！”
“每次看到你这身肥油，就让我感到恶心！”班宁主教用鄙夷的目光盯着朗特里，“你的罪行并不比你的主人少！你这总督府的恶仆，我想火刑架将是你最好的归处！”
一听这话，朗特里双腿吓得直发抖，当即就尿湿了裤子，瘫倒在地上开始哀求。
“主教大人，我这样卑贱的奴仆是没有选择的权力的，总督大人要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诸神在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朗特里十指相握在胸前，跪在地上，满脸大汗，声泪俱下，“我愿意忏悔，我愿意奉献我的所有财产，我愿意为教会和诸神做任何事情，只求您不要将我烧死！”
“你现在过去，朝你的主人吐口水，并用你认为的最恶毒的诅咒去侮辱他。”
“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朗特里连滚带爬来到沙格·温奇洛的铁笼边上，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并伸腿踹了一脚铁笼，然后开始了他的咒骂。
“沙格·温奇洛！你是魔鬼，嗜血的魔鬼！我诅咒你的灵魂被永远囚禁在地狱【摩多维】中，接受烈火的炙烤，就像你的**一样永无止尽！我诅咒你的肉体被永远禁锢在格列洪山脉的冰川之中，被无尽的严寒折磨，被饥饿的狼群撕咬，被罗赞异教徒的利刃剥开你贪婪的皮囊，然后烹煮你的骨头和血肉，喂给那些躲在黑暗中，与你一样丑恶的怪物们！”
“好了。”班宁主教打断了朗特里的诅咒，“你的话也同样令我作呕，你反复无常的嘴脸实在令人憎恶，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挂上绞架！”
“但是主教大人，您一定有事情需要我为您去做。”朗特里爬回班宁主教跟前，脸上再次堆起谄媚的笑容。
“你的嗅觉比狗还要灵敏。”班宁主教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不是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做，是教会有事情需要你去做，明白吗？”
“明白，明白，任何事情，主教大人，请您吩咐。”
“你的那位罪恶深重的主人虽然已经遭到了诸神的惩戒，但是教会依旧决定给予他一个公正的审判。”班宁主教转身微笑着对朗特里说，“作为他最信任的仆人，我希望你在审判日当天以证人的身份出现，你获得救赎的唯一机会，就是给审判记录以及现场的民众留下足够精彩的内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朗特里用力地点点头：“我明白，主教大人，您需要一场表演，一场关于沙格·温奇洛那些不为人知的罪行的生动而详尽的表演。”
他摇摇晃晃来到人群前，一屁股坐在了湿滑的地面上。
“你们这帮懒惰的蠢货，我的水呢？”他习惯性地呼唤佣人，可是许久都没有回应，他便像个孩童一般抬手拍打地面，扯起嗓子高喊，“我需要水！”
依旧没人回应，他努力睁开无力困乏的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眼前混杂着惊恐和愤怒的人群，身后面目全非的总督府废墟，潮湿脏乱的地面，以及自己身上碎布条一样的衣衫。
他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冷汗从背脊和额头上冒出，很快就从宿醉中清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士兵！士兵！”他惊恐地大叫着。
很快原本在周围值守和在废墟中翻找值钱物品的圣泉城卫队士兵纷纷跑上前来，在他面前列成队伍。
舞蹈、雷暴、惨叫、倒塌，然后是废墟中的黑暗，沙格·温奇回想起了发生的一切，他站直了身躯，扯下身上已经破碎的衣衫，裸露着上身对卫队士兵开始发号施令。
“先将擅闯小瀑布山的这些人全部抓捕入狱，然后命令圣泉城卫队指挥官立即来见我。”
“总督大人，卫队指挥官昨夜参与您的宴会，已经不幸罹难了。”士兵回答道。
“立即封锁圣泉城，包围诺佐姆神庙。”沙格·温奇洛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别让任何一个教会的人逃走，尤其是班宁·歌什利！我要在广场喷泉前，见到他他张卑鄙可笑的脸！”
士兵全身发抖，不敢回答，只是慢慢扭过头，看着正站在不远处的班宁主教。
沙格·温奇洛一把推开士兵，带着盛怒来到班宁主教面前，瞪着他微笑、轻松而得意的脸。
“歌什利，你终于不再掩藏你的野心了吗？”沙格·温奇洛尽力压制着胸中的怒火。
班宁主教没有回答他，只是保持着那种得意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他。
“拘捕他！”沙格·温奇洛下令。
两个卫队士兵快步上前，但在他们靠近班宁主教那一刻，两个卫教士抽出佩剑上前，以干净利索的动作杀死了他们。
“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呢，总督大人。”班宁主教开口了，并刻意强调了“总督大人”这个称谓，语气中满是嘲讽，“诸神已经毁掉了你的一切。来，你仔细看看，你胡作非为的时代结束了，有了诸神的明示，有了教会的庇护，人们不再惧怕你了。”
班宁主教示意沙格·温奇洛环顾四周，伴随着两个卫队士兵的倒下，人群不知不觉已经再次聚拢，他们正缓步逼来，愤怒再次在人群中卷起。
“诸神遂了我们的愿！”班宁主教大声对人群说，“我们将按照诸神的指示给予沙格·温奇洛公正的审判，并让他的肉体和灵魂得到应有的惩罚，将你们所有人的愤怒和痛苦，千百倍地偿还给这个魔鬼！”
随着班宁主教的语音落下，人群失去了控制，他们纷涌上前，卫教士们也无力阻挡他们。
人群迅速包围了沙格·温奇洛，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撕扯，并将他按在地面上开始殴打。
加尔迪斯·多尔靠近班宁主教耳边，提醒道：“如果西部总督不是死在雷暴之中，而是死于被我们放纵的暴徒手中，恐怕对您是不利的，毕竟我们还没有收到来自【图门多尔】的任何明确的命令。”
班宁主教思索一番，于是命令圣像武士团上前阻止。
很快几个全身冒着黑烟的圣像武士手举燃烧的利刃将人群从沙格·温奇洛周围驱散。
而此时的沙格·温奇洛已经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将他带回神庙地牢中关押，择日在神庙广场公开审判！”班宁主教极不情愿地甩下这句话，在圣像武士的护卫下离开了小瀑布山。
卫教士们将沙格·温奇洛丢进之前囚禁怪物的铁笼，跟着抬下了山。
虔诚者大街是圣泉城九条中心大街中的一条，它们都以诺佐姆神庙广场内被称为“圣泉”的古老喷泉为中心向外延伸成辐射状，每条大街都通过一座多拱石桥跨过环绕神庙广场的圣泉河与广场相连。
当班宁主教的车马从虔诚者大街抵达石桥前的时候，几个神庙的教士正在将一具尸体从护栏外拉上桥面。
班宁主教认出了那具尸体，他从马车上下来。
“是谁杀死了德米林？”班宁主教问。
“主教大人，他是自杀的，自己吊死在护栏上了。”一个教士回答道。
“自杀？他为什么自杀？”班宁主教感到十分意外。
“不清楚，只知道凌晨的火刑结束并发生雷暴之后，他就精神失常了。”
“看来诸神夺走了他的灵魂。”加尔迪斯·多尔在一旁说，“德米林不是个忠诚的人，他作为教会的事务官，管理着教会日常的收支，却经常贪污教会的财产暗中奉献给总督府。”
“不。”班宁主教俯下身去，伸手抚过德米林已经毫无血色的脸，替他合上了双眼，“他只是以他自己的方式维持着教会与总督府之间的关系。”
随后班宁主教亲自用【安迦语】诵读了《末日书》第十卷《归途》中的章节，替德米林举行了简单的安魂仪式，然后步行来到了广场火刑台灰烬前。
地面上有一具女人的尸体。
“她又是谁？”班宁主教问。
“就是那个小女孩身患重病的母亲。”加尔迪斯·多尔回答道。
“哦。”班宁主教点点头，“将她和她女儿的骨灰安葬在一起，要让民众看到。”
“好的。”
卫教士抬着沙格·温奇洛的囚笼也抵达了广场，并在火刑台灰烬边放下。
“把那个叫朗特里的家伙带过来。”班宁主教吩咐道。
不一会儿，两个卫教士押着朗特里从神庙中出来，朗特里笨拙的脚步在神庙台阶上移动着，最后不耐烦的卫教士索性一把将他从台阶上推了下来，滚到了广场上，并撞到了沙格·温奇洛的铁笼上。
靠着肥厚的脂肪，他只是擦破了点皮，提起衣襟从地上费力的爬起身，看到被打得已经不成人形的主人，他吓得双腿发软，又一屁股跌回了冰冷的石板地面上。
“你一定很好奇吧？朗特里先生。”班宁主教一改往日对朗特里客气的态度，阴沉着脸，“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把你的主人——高贵的贝尔顿公爵、西部总督给打成这个样子？”
朗特里这个奸猾之徒非常清楚现在的情形，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朝班宁主教跑过来。
“我亲眼看到了，主教大人。”朗特里边跑边说，“五月晴空中的霹雳将总督府夷为平地了，是诸神惩罚他了，是托恩的愤怒降临到他身上了！”
“每次看到你这身肥油，就让我感到恶心！”班宁主教用鄙夷的目光盯着朗特里，“你的罪行并不比你的主人少！你这总督府的恶仆，我想火刑架将是你最好的归处！”
一听这话，朗特里双腿吓得直发抖，当即就尿湿了裤子，瘫倒在地上开始哀求。
“主教大人，我这样卑贱的奴仆是没有选择的权力的，总督大人要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诸神在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朗特里十指相握在胸前，跪在地上，满脸大汗，声泪俱下，“我愿意忏悔，我愿意奉献我的所有财产，我愿意为教会和诸神做任何事情，只求您不要将我烧死！”
“你现在过去，朝你的主人吐口水，并用你认为的最恶毒的诅咒去侮辱他。”
“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朗特里连滚带爬来到沙格·温奇洛的铁笼边上，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并伸腿踹了一脚铁笼，然后开始了他的咒骂。
“沙格·温奇洛！你是魔鬼，嗜血的魔鬼！我诅咒你的灵魂被永远囚禁在地狱【摩多维】中，接受烈火的炙烤，就像你的**一样永无止尽！我诅咒你的肉体被永远禁锢在格列洪山脉的冰川之中，被无尽的严寒折磨，被饥饿的狼群撕咬，被罗赞异教徒的利刃剥开你贪婪的皮囊，然后烹煮你的骨头和血肉，喂给那些躲在黑暗中，与你一样丑恶的怪物们！”
“好了。”班宁主教打断了朗特里的诅咒，“你的话也同样令我作呕，你反复无常的嘴脸实在令人憎恶，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挂上绞架！”
“但是主教大人，您一定有事情需要我为您去做。”朗特里爬回班宁主教跟前，脸上再次堆起谄媚的笑容。
“你的嗅觉比狗还要灵敏。”班宁主教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不是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做，是教会有事情需要你去做，明白吗？”
“明白，明白，任何事情，主教大人，请您吩咐。”
“你的那位罪恶深重的主人虽然已经遭到了诸神的惩戒，但是教会依旧决定给予他一个公正的审判。”班宁主教转身微笑着对朗特里说，“作为他最信任的仆人，我希望你在审判日当天以证人的身份出现，你获得救赎的唯一机会，就是给审判记录以及现场的民众留下足够精彩的内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朗特里用力地点点头：“我明白，主教大人，您需要一场表演，一场关于沙格·温奇洛那些不为人知的罪行的生动而详尽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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