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诺佐姆大神庙
将沙格·温奇洛和朗特里先后都关押进了神庙地牢之后，班宁主教与神庙主司祭加尔迪斯·多尔一同用了一些晚餐，之后两人一起来到神庙金碧辉煌的大堂之中，虽然教士们已经额外增加了许多烛灯，但依旧无法将着宏伟的厅堂充分照亮。
“不要因为突发的变故，就轻易荒废了神庙的日常事务。”班宁主教仰头望着高耸的圆形穹顶，“去吩咐一下，让他们把九芒星点亮。”
加尔迪斯·多尔仿佛是恍然大悟，慌忙吩咐教士去安排，然后向班宁主教解释：“事发突然，因担心神庙遭到威胁，所以我指派所有教会魔法师对周边进行了布防。”
“嗯，你做的对。”班宁主教踱着步，“发消息给圣泉城周边的五座修道院，让他们也加强防范，在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得放松警惕。”
“您放心，我已经通知过了。”加尔迪斯·多尔回答道。
班宁主教满意地点点头。不久，穹顶上的纯金的九芒星开始升起熊熊火焰。
金色的火光透过穹顶的玻璃倾泻入大堂之内，瞬间将一切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镀满黄金，形态各异的九位旧日诸神的神像背靠背站立在穹顶的正下方，巍峨地矗立于祭坛之上，在金色的光芒下熠熠生辉、栩栩如生。
“说实话，加尔迪斯，起初我对这座原本属于异教徒的殿堂是耿耿于怀的。”
班宁主教惬意地欣赏着四周环廊的精美廊柱，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一个被称为“旧日圣经”的《末日书》中的一个故事，四周镂空的墙壁被上下两层的淡金色玻璃窗所覆盖。上层四面墙壁上各安放了一扇巨大的圆形窗户，直径足有十人高，石制的窗棂则被雕刻成四种风格的九芒星形态。下层则是大量狭长的玻璃窗，整齐地排列在墙壁和石柱之间。
“但是当我真正看到她的时候，我不禁感叹【贝蒙托·沃林】的天马行空般的巧妙设计，他简直就是把诸神的殿堂完美地呈现在了人间。”
班宁主教再次望向光华四射的穹顶，烈焰之下托举着九芒星的纯金人像正是这位已故的建筑艺术大师。
正是这位贝蒙托·沃林对这座神庙进行了大胆的重新设计，使得她避免了被完全拆除的命运。他改变了神庙最初的塔形结构，拆除四周较矮的支撑建筑，代之以九座高耸的大理石尖塔，每座尖塔又通过数座飞扶壁与大殿主体连接。由此他不仅保留住了被他称为“天空之镜”的王国有史以来最宏伟的穹顶，还可以在原来的墙壁上凿出大量窗户，使得原本光线不足的大堂变得无比通透明亮。
之后，教会的艺术家们对这座光明的殿堂里进行了长达四百多年的雕琢和修饰，并最终形成了如今壮美辉煌的模样。
“不管烦恼如何萦绕我的心头，只要来到这里，就瞬间被这座诸神殿堂的神圣庄严和华美所驱散。”
班宁主教来到祭坛前，十指相握，两个拇指交叠在一起抵住额头闭眼默祷，随后转身对加尔迪斯·多尔说：
“我必须承认，加尔迪斯，长期以来我对小瀑布山上那座奢华夺目的宅邸非常不满，它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诺佐姆大神庙的壮丽。”
“可是就这么摧毁了，多少有些令人感到惋惜。”加尔迪斯·多尔说，“虽然我这么说的话，多少会让您觉得反感，但是撇开它的主人而言，这座建筑实在是集合了所有【奈比利斯族】和【苏兰族】的审美智慧，是一座艺术宝库。”
“你说得没错，加尔迪斯。”班宁主教开始围绕着祭坛悠然踱步，那里摆放着数个用铜条包边的大木箱，“我听说仅仅是卧室的装饰，沙格·温奇洛就用掉了整整一百磅黄金，无法想象整座建筑中到底囤积了多少财宝，你做了足够周密的安排了吗？”
“从宣布封城搜查爆炸物开始，我就已经安排卫教士及卫队士兵同时收缴那些从废墟中流失的财宝了。”加尔迪斯·多尔回复说。
“那些士兵，他们的手脚也不会干净，别忘了搜查他们的住处。”班宁主教补充道。
“是，主教大人。”
随后加尔迪斯·多尔逐个打开大木箱，在穹顶金色光芒的映照之下，木箱内的金银器物、类目繁多的各色宝石、装饰华美的小腰刀、细剑和盾牌，以及堆满木箱底部的大量钱币，都反射出夺目的绚烂光华，洒在班宁主教惊喜的脸上。
“哦，加尔迪斯，你真是教会的骨干，我的好帮手！”班宁主教轻轻拿起一只纯金的酒杯，抚摸着杯身上雕琢精细的纹饰，“圣泉城不可能因为这个突发事件长期封锁下去，要加紧搜查，不能让任何总督府的财宝流走，它们都属于教会！”
“您放心。”加尔迪斯·多尔点头微鞠躬回答道，“不仅如此，我已经安排人手对那些长期和沙格·温奇洛有往来的不法商贩和士绅领主进行了盘查，也已经查获了大额非法来源的收入，已经在陆续清点运入教会银库。”
“做得好，做得好啊！加尔迪斯！”班宁主教激动地握住加尔迪斯·多尔的手亲吻了起来，“诸神赐予了你神奇的本领，你拥有比任何人都细腻的心思！”
“您过奖了，主教大人，我只是尽力为您分忧。”
“别忘了收缴他们的土地和庄园，这些人长期占有圣泉城周围大片肥沃的土地，替沙格·温奇洛经营着多年以来从民间和教会手中夺取的产业，这些必须要全部归入诸神的名下。”
“是，主教大人。”
“另外，这几天要开启对穷人的布施，给他们发放一些面包，给那些贫民聚居的区域进行一些改造，比如增加一两个公共取水点之类的。总之，不要花太多的钱。”班宁主教一边欣赏着大木箱里的财宝，一边吩咐着，“哦，对了。安排一些年轻教士到他们中间去，去给他们布道。贫民占据着圣泉城的大部分人口，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他们的拥护。”
“是不是考虑给他们修建一两座教会学堂，教他们的小孩子认字，方便阅读诸神的经典，这样更有利于教化他们。”
班宁主教思虑了一下。
“不，加尔迪斯。”班宁主教说，“知识使人变得聪明并难以驾驭，至少从目前来说，我们需要的是他们更加盲目和热情的尊崇和拥护，而不是思考。”
“好的。”
“哦，对了，加尔迪斯。”班宁主教突然想到了什么，“沙格·温奇洛在雷暴中幸存这件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向王廷和教廷呈报？”
“如实呈报，主教大人。”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是的。”加尔迪斯·多尔说，“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虽然有诸多迹象表明了王廷对于西部总督的不满，比如剥夺了他招募和指挥军队的权力。但是，真正控制着王廷和教廷的【索托曼公爵】毕竟是沙格·温奇洛的兄长，在他明确发话之前，我们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嗯，你说得对，加尔迪斯。”班宁主教放下了手中把玩的装饰了各种宝石的镂空花纹金银鞘细剑，“在小瀑布山上，我承认我鲁莽了，沙格·温奇洛可以死于任何情况，但是不能死于我的手中。”
“您真的准备要公开审判他吗？”
“哦，得了吧，亲爱的加尔迪斯。”班宁主教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只是一场表演。我们怎么能有权力审判一位公爵呢。我只是想帮助王廷找到更多处死他的证据和舆论，顺便为教会寻找一次绝佳的树立权威的机会。哦，对了，你可要记得安排医生和教会魔法师给他进行积极的治疗，不能让他死在神庙的地牢里。”
“您请放心，这些我都已经安排过了。”
“哦，加尔迪斯，你总能想到我的前面。”班宁主教满意地拍拍加尔迪斯·多尔的肩膀。
“那么，关于您给王廷的信件……”
“就由你代笔吧。”班宁主教继续把玩大木箱中的精美物品，“就像你所说的，如实呈报。但是请务必充分发挥你的文笔和修辞能力，比如雷暴的威力和震撼、民众的狂欢和庆祝，对了，一定要将那个小女孩母女的事件充分进行叙述，还有德米林的死。你也完全可以将愤怒的民众围攻西部总督的事实写进去，并强调在教会的努力下，才从人群中将西部总督救出。”
“好的，我写完后再给您过目。”
“不必了，加尔迪斯，我相信你的措辞水平。”班宁主教抓起一大把金币，又让它们从指间落回木箱中，惬意地欣赏着金币碰撞所发出的美妙声响，“这次，由你亲自前往，我会派遣两名圣像武士和一队卫教士随同你出发。”说着，班宁主教又将之前把玩的那柄细剑从木箱中捡起，递到加尔迪斯·多尔手中，“将这个送给那个贪婪的浮城伯爵，让他安排一艘战舰给你搭乘。”
“不要因为突发的变故，就轻易荒废了神庙的日常事务。”班宁主教仰头望着高耸的圆形穹顶，“去吩咐一下，让他们把九芒星点亮。”
加尔迪斯·多尔仿佛是恍然大悟，慌忙吩咐教士去安排，然后向班宁主教解释：“事发突然，因担心神庙遭到威胁，所以我指派所有教会魔法师对周边进行了布防。”
“嗯，你做的对。”班宁主教踱着步，“发消息给圣泉城周边的五座修道院，让他们也加强防范，在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得放松警惕。”
“您放心，我已经通知过了。”加尔迪斯·多尔回答道。
班宁主教满意地点点头。不久，穹顶上的纯金的九芒星开始升起熊熊火焰。
金色的火光透过穹顶的玻璃倾泻入大堂之内，瞬间将一切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镀满黄金，形态各异的九位旧日诸神的神像背靠背站立在穹顶的正下方，巍峨地矗立于祭坛之上，在金色的光芒下熠熠生辉、栩栩如生。
“说实话，加尔迪斯，起初我对这座原本属于异教徒的殿堂是耿耿于怀的。”
班宁主教惬意地欣赏着四周环廊的精美廊柱，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一个被称为“旧日圣经”的《末日书》中的一个故事，四周镂空的墙壁被上下两层的淡金色玻璃窗所覆盖。上层四面墙壁上各安放了一扇巨大的圆形窗户，直径足有十人高，石制的窗棂则被雕刻成四种风格的九芒星形态。下层则是大量狭长的玻璃窗，整齐地排列在墙壁和石柱之间。
“但是当我真正看到她的时候，我不禁感叹【贝蒙托·沃林】的天马行空般的巧妙设计，他简直就是把诸神的殿堂完美地呈现在了人间。”
班宁主教再次望向光华四射的穹顶，烈焰之下托举着九芒星的纯金人像正是这位已故的建筑艺术大师。
正是这位贝蒙托·沃林对这座神庙进行了大胆的重新设计，使得她避免了被完全拆除的命运。他改变了神庙最初的塔形结构，拆除四周较矮的支撑建筑，代之以九座高耸的大理石尖塔，每座尖塔又通过数座飞扶壁与大殿主体连接。由此他不仅保留住了被他称为“天空之镜”的王国有史以来最宏伟的穹顶，还可以在原来的墙壁上凿出大量窗户，使得原本光线不足的大堂变得无比通透明亮。
之后，教会的艺术家们对这座光明的殿堂里进行了长达四百多年的雕琢和修饰，并最终形成了如今壮美辉煌的模样。
“不管烦恼如何萦绕我的心头，只要来到这里，就瞬间被这座诸神殿堂的神圣庄严和华美所驱散。”
班宁主教来到祭坛前，十指相握，两个拇指交叠在一起抵住额头闭眼默祷，随后转身对加尔迪斯·多尔说：
“我必须承认，加尔迪斯，长期以来我对小瀑布山上那座奢华夺目的宅邸非常不满，它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诺佐姆大神庙的壮丽。”
“可是就这么摧毁了，多少有些令人感到惋惜。”加尔迪斯·多尔说，“虽然我这么说的话，多少会让您觉得反感，但是撇开它的主人而言，这座建筑实在是集合了所有【奈比利斯族】和【苏兰族】的审美智慧，是一座艺术宝库。”
“你说得没错，加尔迪斯。”班宁主教开始围绕着祭坛悠然踱步，那里摆放着数个用铜条包边的大木箱，“我听说仅仅是卧室的装饰，沙格·温奇洛就用掉了整整一百磅黄金，无法想象整座建筑中到底囤积了多少财宝，你做了足够周密的安排了吗？”
“从宣布封城搜查爆炸物开始，我就已经安排卫教士及卫队士兵同时收缴那些从废墟中流失的财宝了。”加尔迪斯·多尔回复说。
“那些士兵，他们的手脚也不会干净，别忘了搜查他们的住处。”班宁主教补充道。
“是，主教大人。”
随后加尔迪斯·多尔逐个打开大木箱，在穹顶金色光芒的映照之下，木箱内的金银器物、类目繁多的各色宝石、装饰华美的小腰刀、细剑和盾牌，以及堆满木箱底部的大量钱币，都反射出夺目的绚烂光华，洒在班宁主教惊喜的脸上。
“哦，加尔迪斯，你真是教会的骨干，我的好帮手！”班宁主教轻轻拿起一只纯金的酒杯，抚摸着杯身上雕琢精细的纹饰，“圣泉城不可能因为这个突发事件长期封锁下去，要加紧搜查，不能让任何总督府的财宝流走，它们都属于教会！”
“您放心。”加尔迪斯·多尔点头微鞠躬回答道，“不仅如此，我已经安排人手对那些长期和沙格·温奇洛有往来的不法商贩和士绅领主进行了盘查，也已经查获了大额非法来源的收入，已经在陆续清点运入教会银库。”
“做得好，做得好啊！加尔迪斯！”班宁主教激动地握住加尔迪斯·多尔的手亲吻了起来，“诸神赐予了你神奇的本领，你拥有比任何人都细腻的心思！”
“您过奖了，主教大人，我只是尽力为您分忧。”
“别忘了收缴他们的土地和庄园，这些人长期占有圣泉城周围大片肥沃的土地，替沙格·温奇洛经营着多年以来从民间和教会手中夺取的产业，这些必须要全部归入诸神的名下。”
“是，主教大人。”
“另外，这几天要开启对穷人的布施，给他们发放一些面包，给那些贫民聚居的区域进行一些改造，比如增加一两个公共取水点之类的。总之，不要花太多的钱。”班宁主教一边欣赏着大木箱里的财宝，一边吩咐着，“哦，对了。安排一些年轻教士到他们中间去，去给他们布道。贫民占据着圣泉城的大部分人口，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他们的拥护。”
“是不是考虑给他们修建一两座教会学堂，教他们的小孩子认字，方便阅读诸神的经典，这样更有利于教化他们。”
班宁主教思虑了一下。
“不，加尔迪斯。”班宁主教说，“知识使人变得聪明并难以驾驭，至少从目前来说，我们需要的是他们更加盲目和热情的尊崇和拥护，而不是思考。”
“好的。”
“哦，对了，加尔迪斯。”班宁主教突然想到了什么，“沙格·温奇洛在雷暴中幸存这件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向王廷和教廷呈报？”
“如实呈报，主教大人。”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是的。”加尔迪斯·多尔说，“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虽然有诸多迹象表明了王廷对于西部总督的不满，比如剥夺了他招募和指挥军队的权力。但是，真正控制着王廷和教廷的【索托曼公爵】毕竟是沙格·温奇洛的兄长，在他明确发话之前，我们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嗯，你说得对，加尔迪斯。”班宁主教放下了手中把玩的装饰了各种宝石的镂空花纹金银鞘细剑，“在小瀑布山上，我承认我鲁莽了，沙格·温奇洛可以死于任何情况，但是不能死于我的手中。”
“您真的准备要公开审判他吗？”
“哦，得了吧，亲爱的加尔迪斯。”班宁主教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只是一场表演。我们怎么能有权力审判一位公爵呢。我只是想帮助王廷找到更多处死他的证据和舆论，顺便为教会寻找一次绝佳的树立权威的机会。哦，对了，你可要记得安排医生和教会魔法师给他进行积极的治疗，不能让他死在神庙的地牢里。”
“您请放心，这些我都已经安排过了。”
“哦，加尔迪斯，你总能想到我的前面。”班宁主教满意地拍拍加尔迪斯·多尔的肩膀。
“那么，关于您给王廷的信件……”
“就由你代笔吧。”班宁主教继续把玩大木箱中的精美物品，“就像你所说的，如实呈报。但是请务必充分发挥你的文笔和修辞能力，比如雷暴的威力和震撼、民众的狂欢和庆祝，对了，一定要将那个小女孩母女的事件充分进行叙述，还有德米林的死。你也完全可以将愤怒的民众围攻西部总督的事实写进去，并强调在教会的努力下，才从人群中将西部总督救出。”
“好的，我写完后再给您过目。”
“不必了，加尔迪斯，我相信你的措辞水平。”班宁主教抓起一大把金币，又让它们从指间落回木箱中，惬意地欣赏着金币碰撞所发出的美妙声响，“这次，由你亲自前往，我会派遣两名圣像武士和一队卫教士随同你出发。”说着，班宁主教又将之前把玩的那柄细剑从木箱中捡起，递到加尔迪斯·多尔手中，“将这个送给那个贪婪的浮城伯爵，让他安排一艘战舰给你搭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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