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达苏尔河之主
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和由此产生的恐慌使阿尔克斯瞬间从梦中惊醒。
“你这个……你快醒来啊……”
朦胧中，阿尔克斯依稀听到有人在痛哭喊叫的声音。
是爱娜！
他猛地睁开眼睛，瞬间清醒了过来。
阴冷的黑夜，达苏尔河畔，空气中熟悉的腐臭味道。
他又回到了这座死城废墟——芬克罗城。
他被捆绑在地上，长鞭不断地抽打在他已经血肉模糊的皮肤上，一旁的莫里斯也是一样，只不过已经昏死过去，但是落在他身上的鞭打并没有停止。
“你们就是单纯想要打死我们吗？！”阿尔克斯竭力嘶吼。
“哟，你终于醒了。”是那个骑士令人作呕的声音。
士兵手中的鞭打停了下来，阿尔克斯和已经昏死过去的莫里斯被揪着头发强行改为跪姿。
一匹披着重装马铠的高头战马缓步走到他们面前，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华丽铠甲的人。
他拉起头盔上的面甲，露出那张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表情冷峻，颧骨突出，眉心凹陷，两撇灰白的八字胡垂于嘴边。
他将一块马刀残片仍在阿尔克斯面前。
看着断面熔化的残片，阿尔克斯立即明白了情况。
“听说，你杀了格雷戈。”马背上的中年男人开口了，他的嗓音厚重并带有一些沙哑。
“您看上去是一位高贵的人，我能知道您是谁吗？”阿尔克斯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喘着粗气，疼痛让他表情扭曲。
“尊敬的布勒梅尔男爵阁下。”一旁的骑士发话。
“那么尊敬的男爵先生，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什么戈的？”阿尔克斯冷笑了一声。
“格雷戈·西尔斯！”骑士怒吼道，“他是男爵阁下的儿子！”
“你叫这么大声，似乎就能证明我是杀害男爵儿子的凶手一样。”阿尔克斯用力甩动脑袋，挣脱了揪住他头发的士兵的手。
布勒梅尔男爵微微摆了摆手，两个被恐惧折磨太久，双腿已经无法正常站立的人被带了上来。
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矮小的中年女人。
他们身上肮脏不堪，就像是钻在地洞里的老鼠。两人几乎是爬着来到布勒梅尔男爵的战马前，女人抱着男人的手，不停地颤抖。
“是他吗？”布勒梅尔男爵问。
“是他，是他，男爵大人。”中年男人用颤抖的声音急切地回答，“我认得他的红头发，还有那把邪恶的刀！”
阿尔克斯的“灼热之刃”和“黎明火炬”被扔了上来。
“那他杀死格雷戈之后，把尸体弄到哪里去了？”
“达苏尔河！”中年男人圆睁着惊恐的双眼，“达苏尔河里的怪物，河里的怪物！”
“男爵阁下，多半是这些人贪图格雷戈身上的铠甲和其他值钱的东西，所以……”骑士对布勒梅尔男爵说。
“不，不！”中年男人哭号起来，“我们没有，我们真的没有。”男人快速爬到阿尔克斯身旁，指着阿尔克斯的脸，“一定是他，他是魔鬼！他不仅会使用那种邪恶的刀，还会呼唤河里的怪物，我亲眼看见格雷戈大人在准备结束这个魔鬼的性命的时候，被河里的怪物给杀死了！”
“看来，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一个诚实的人了。”布勒梅尔男爵不耐烦地朝空中做了个手势。
尤索格的黑翼出现在空中，紧接着他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从中年男人的身边掠过，很快他身后的空中传来那个中年女人的惨叫声。
“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布勒梅尔男爵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鼻涕和泪水挂满了脏污的脸颊，过度紧张引发的窒息感，令他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喉咙中勉强发出一些“呃呃”的声响。
“他说的是实话。”
一旁传来阿尔克斯的笑声。
“你们没有必要为难他，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想起来了。”阿尔克斯忍着伤口的剧痛，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我的确弄死过一个穿着和你们差不多款式铠甲的骑士，呵，只怪他太过高估自己了，甚至都没有报上他尊贵的性命，他大概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民，顺便拿来练练手吧？”
“既然你承认就好。”骑士喝斥道，“格雷戈的尸体呢？！”
“你可真是个愚蠢的骑士，都跟你说了。”阿尔克斯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那个人说的都是实话，这你都听不懂吗？”
骑士恼羞成怒，抽出长剑，驱动战马朝阿尔克斯扑去。
阿尔克斯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露出自信而诡异的笑容。
没完没了的折磨让他已经厌倦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想起司徒信南的话，他想，还不如试一试。
马蹄声轰隆作响，骑士的长剑在头顶挥舞。
阿尔克斯的手臂肌肉忽然开始抽动，他的右手食指不自觉地颤动起来。
就在骑士离他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阿尔克斯的食指突然僵直。
达苏尔河中冲出一条触手，以闪电般的速度瞬间刺穿了骑士的身体，然后连同他胯下的战马缠绕在一起。
阿尔克斯忽然感觉到一种神奇的感应，他的双手明明被捆绑住，但是却能清楚感受到那条触手的动作，甚至是触觉。
哈！司徒信南那个家伙没有跟我开玩笑。阿尔克斯心中一阵窃喜。
既然如此，悲惨的日子也就该结束了！
阿尔克斯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用略带挑衅的口吻对布勒梅尔男爵说道：“男爵阁下，您觉得我该把那位愚蠢的骑士还给您，还是把他就这么捏碎呢？”
阿尔克斯微微弯曲食指，那条触手就开始逐渐收紧缠绕，战马发出惨烈的嘶叫，骑士和战马身上的铠甲快速变形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和扭曲的声音，就像拧干一条毛巾一样，血液哗啦啦被挤出，淋在地面上。
阿尔克斯又弹动了几根手指，河中又冲出数条触手，迅速撕碎了莫里斯身旁的士兵，将爱娜也从对方手中卷走，并切断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阿尔克斯扭动脖子，身上的剧痛也不知不觉已经消失了。他松了松筋骨，慢悠悠踱着步，朝布勒梅尔男爵走去。
“我十分抱歉，您的儿子当时并没有引起我多少的注意，所以现在他的尸体在哪里，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想应该早就被这座死城中的怪物们分食了吧。”
布勒梅尔男爵没有回答阿尔克斯的话，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条条粘滑可怖的触手，喃喃自语道：
“‘罗森基德的骸骨’，它真的在芬克罗……”
他转而望向阿尔克斯，神情惊恐而诧异。
“你到底是谁？”
“很荣幸向您作一番自我介绍。”阿尔克斯手捂胸口，微微鞠躬，“我是达苏尔河之主、芬克罗城的恶魔——阿尔克斯·勒伯纳。”
说罢，阿尔克斯盯着布勒梅尔男爵的脸，用力一弹手指。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触手的感觉从他身上消失了，它们正拖着尸体缓慢地回到河中。
“那么勒伯纳先生，你是准备要把我们都杀死吗？”布勒梅尔男爵的喉咙变得有些僵硬，他右手扶住了佩剑的手柄，额头渗出汗水。
“不，当然不。”阿尔克斯的语气明显少了许多自信，但他努力保持着狰狞的表情，“尊敬的男爵阁下，如果不是您的儿子威胁到我和我的朋友的安全，我没有理由非要杀死他不可。所以，如果您和您的士兵从这一刻开始，不再威胁我们的安全，我就没有理由非要杀死你们。请自便。”
布勒梅尔男爵咽了一下口水，但他的手并没有从佩剑上离开，将信将疑地看着阿尔克斯的脸。
“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尊敬的达苏尔河之主！”
说罢，布勒梅尔男爵调转马头带队迅速离开了。
随着轰隆的马蹄声逐渐远去，阿尔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可是没等他放松下来，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尤索格！
阿尔克斯猛地想起，这个异化人还在附近躲藏。
他刚一抬头，尤索格的黑翼已经在他头顶展开。
就在他将利爪刺向阿尔克斯之时，远处射来一发弹丸。
尤索格敏捷地意识到了，在空中一个翻滚，巧妙地避开。
他降落在一处高墙断壁之上，定睛望去，一个黑影正在废墟中穿梭。
他挥动黑翼俯冲过去，黑影从腰间抽出一把剑，与尤索格的利爪碰撞在一起，迸出一道电光，剑身上奇异的发光纹饰和涌动的电流从他面前掠过。
“雷纹？”尤索格瞳孔一缩。
他向上一个翻腾，调转方向，再次贴紧地面飞行，朝那个黑影发动第二轮进攻。
那个黑影将那把剑双手握在胸前，剑身电流快速涌动，电弧烧灼着地面和附近的残垣，呜呜作响。随后他朝着尤索格方向凌空劈斩，一道电光顺着剑身游走射出，直奔尤索格而去。
尤索格并没有因此改变方向，而是将黑翼收拢包裹住身体，简单一个翻滚就避开了电流。
眼看尤索格不断逼近，黑影连续劈斩，发出数道电流，终于有一道击中了尤索格。
尤索格跌落在地翻滚了十几圈后，右爪一瞪地，再度腾起时已经来到了黑影眼前，他伸出利爪死死抓住了那把翻涌着电光的剑，忍住电流的灼烧，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黑影的脖颈咬去。
黑影却转头盯着尤索格的脸，两颗眼眸映出火焰般的光芒。
尤索格一看情况不对，用力挥动黑翼想要脱离。
刹那间，黑影的眼眸中射出两道红光，贯穿了尤索格的锁骨。
他一声惨叫，在空中翻滚几圈，紧接着低空窜梭在废墟之中，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黑影一挥手中的剑，电光从剑身上褪去，然后朝阿尔克斯快步走来。
尤索格的退去让阿尔克斯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个黑影的靠近却让他更加紧张，毕竟连尤索格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没有不紧张的理由。
随着黑影逐渐靠近，可以看清他其实是身披着一件满是破洞的黑色斗篷。
黑影在阿尔克斯面前站定，将手中的剑收入鞘中，脱下斗篷的兜帽，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塞勒斯？”
“你这个……你快醒来啊……”
朦胧中，阿尔克斯依稀听到有人在痛哭喊叫的声音。
是爱娜！
他猛地睁开眼睛，瞬间清醒了过来。
阴冷的黑夜，达苏尔河畔，空气中熟悉的腐臭味道。
他又回到了这座死城废墟——芬克罗城。
他被捆绑在地上，长鞭不断地抽打在他已经血肉模糊的皮肤上，一旁的莫里斯也是一样，只不过已经昏死过去，但是落在他身上的鞭打并没有停止。
“你们就是单纯想要打死我们吗？！”阿尔克斯竭力嘶吼。
“哟，你终于醒了。”是那个骑士令人作呕的声音。
士兵手中的鞭打停了下来，阿尔克斯和已经昏死过去的莫里斯被揪着头发强行改为跪姿。
一匹披着重装马铠的高头战马缓步走到他们面前，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华丽铠甲的人。
他拉起头盔上的面甲，露出那张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表情冷峻，颧骨突出，眉心凹陷，两撇灰白的八字胡垂于嘴边。
他将一块马刀残片仍在阿尔克斯面前。
看着断面熔化的残片，阿尔克斯立即明白了情况。
“听说，你杀了格雷戈。”马背上的中年男人开口了，他的嗓音厚重并带有一些沙哑。
“您看上去是一位高贵的人，我能知道您是谁吗？”阿尔克斯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喘着粗气，疼痛让他表情扭曲。
“尊敬的布勒梅尔男爵阁下。”一旁的骑士发话。
“那么尊敬的男爵先生，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什么戈的？”阿尔克斯冷笑了一声。
“格雷戈·西尔斯！”骑士怒吼道，“他是男爵阁下的儿子！”
“你叫这么大声，似乎就能证明我是杀害男爵儿子的凶手一样。”阿尔克斯用力甩动脑袋，挣脱了揪住他头发的士兵的手。
布勒梅尔男爵微微摆了摆手，两个被恐惧折磨太久，双腿已经无法正常站立的人被带了上来。
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矮小的中年女人。
他们身上肮脏不堪，就像是钻在地洞里的老鼠。两人几乎是爬着来到布勒梅尔男爵的战马前，女人抱着男人的手，不停地颤抖。
“是他吗？”布勒梅尔男爵问。
“是他，是他，男爵大人。”中年男人用颤抖的声音急切地回答，“我认得他的红头发，还有那把邪恶的刀！”
阿尔克斯的“灼热之刃”和“黎明火炬”被扔了上来。
“那他杀死格雷戈之后，把尸体弄到哪里去了？”
“达苏尔河！”中年男人圆睁着惊恐的双眼，“达苏尔河里的怪物，河里的怪物！”
“男爵阁下，多半是这些人贪图格雷戈身上的铠甲和其他值钱的东西，所以……”骑士对布勒梅尔男爵说。
“不，不！”中年男人哭号起来，“我们没有，我们真的没有。”男人快速爬到阿尔克斯身旁，指着阿尔克斯的脸，“一定是他，他是魔鬼！他不仅会使用那种邪恶的刀，还会呼唤河里的怪物，我亲眼看见格雷戈大人在准备结束这个魔鬼的性命的时候，被河里的怪物给杀死了！”
“看来，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一个诚实的人了。”布勒梅尔男爵不耐烦地朝空中做了个手势。
尤索格的黑翼出现在空中，紧接着他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从中年男人的身边掠过，很快他身后的空中传来那个中年女人的惨叫声。
“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布勒梅尔男爵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鼻涕和泪水挂满了脏污的脸颊，过度紧张引发的窒息感，令他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喉咙中勉强发出一些“呃呃”的声响。
“他说的是实话。”
一旁传来阿尔克斯的笑声。
“你们没有必要为难他，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想起来了。”阿尔克斯忍着伤口的剧痛，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我的确弄死过一个穿着和你们差不多款式铠甲的骑士，呵，只怪他太过高估自己了，甚至都没有报上他尊贵的性命，他大概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民，顺便拿来练练手吧？”
“既然你承认就好。”骑士喝斥道，“格雷戈的尸体呢？！”
“你可真是个愚蠢的骑士，都跟你说了。”阿尔克斯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那个人说的都是实话，这你都听不懂吗？”
骑士恼羞成怒，抽出长剑，驱动战马朝阿尔克斯扑去。
阿尔克斯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露出自信而诡异的笑容。
没完没了的折磨让他已经厌倦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想起司徒信南的话，他想，还不如试一试。
马蹄声轰隆作响，骑士的长剑在头顶挥舞。
阿尔克斯的手臂肌肉忽然开始抽动，他的右手食指不自觉地颤动起来。
就在骑士离他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阿尔克斯的食指突然僵直。
达苏尔河中冲出一条触手，以闪电般的速度瞬间刺穿了骑士的身体，然后连同他胯下的战马缠绕在一起。
阿尔克斯忽然感觉到一种神奇的感应，他的双手明明被捆绑住，但是却能清楚感受到那条触手的动作，甚至是触觉。
哈！司徒信南那个家伙没有跟我开玩笑。阿尔克斯心中一阵窃喜。
既然如此，悲惨的日子也就该结束了！
阿尔克斯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用略带挑衅的口吻对布勒梅尔男爵说道：“男爵阁下，您觉得我该把那位愚蠢的骑士还给您，还是把他就这么捏碎呢？”
阿尔克斯微微弯曲食指，那条触手就开始逐渐收紧缠绕，战马发出惨烈的嘶叫，骑士和战马身上的铠甲快速变形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和扭曲的声音，就像拧干一条毛巾一样，血液哗啦啦被挤出，淋在地面上。
阿尔克斯又弹动了几根手指，河中又冲出数条触手，迅速撕碎了莫里斯身旁的士兵，将爱娜也从对方手中卷走，并切断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阿尔克斯扭动脖子，身上的剧痛也不知不觉已经消失了。他松了松筋骨，慢悠悠踱着步，朝布勒梅尔男爵走去。
“我十分抱歉，您的儿子当时并没有引起我多少的注意，所以现在他的尸体在哪里，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想应该早就被这座死城中的怪物们分食了吧。”
布勒梅尔男爵没有回答阿尔克斯的话，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条条粘滑可怖的触手，喃喃自语道：
“‘罗森基德的骸骨’，它真的在芬克罗……”
他转而望向阿尔克斯，神情惊恐而诧异。
“你到底是谁？”
“很荣幸向您作一番自我介绍。”阿尔克斯手捂胸口，微微鞠躬，“我是达苏尔河之主、芬克罗城的恶魔——阿尔克斯·勒伯纳。”
说罢，阿尔克斯盯着布勒梅尔男爵的脸，用力一弹手指。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触手的感觉从他身上消失了，它们正拖着尸体缓慢地回到河中。
“那么勒伯纳先生，你是准备要把我们都杀死吗？”布勒梅尔男爵的喉咙变得有些僵硬，他右手扶住了佩剑的手柄，额头渗出汗水。
“不，当然不。”阿尔克斯的语气明显少了许多自信，但他努力保持着狰狞的表情，“尊敬的男爵阁下，如果不是您的儿子威胁到我和我的朋友的安全，我没有理由非要杀死他不可。所以，如果您和您的士兵从这一刻开始，不再威胁我们的安全，我就没有理由非要杀死你们。请自便。”
布勒梅尔男爵咽了一下口水，但他的手并没有从佩剑上离开，将信将疑地看着阿尔克斯的脸。
“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尊敬的达苏尔河之主！”
说罢，布勒梅尔男爵调转马头带队迅速离开了。
随着轰隆的马蹄声逐渐远去，阿尔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可是没等他放松下来，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尤索格！
阿尔克斯猛地想起，这个异化人还在附近躲藏。
他刚一抬头，尤索格的黑翼已经在他头顶展开。
就在他将利爪刺向阿尔克斯之时，远处射来一发弹丸。
尤索格敏捷地意识到了，在空中一个翻滚，巧妙地避开。
他降落在一处高墙断壁之上，定睛望去，一个黑影正在废墟中穿梭。
他挥动黑翼俯冲过去，黑影从腰间抽出一把剑，与尤索格的利爪碰撞在一起，迸出一道电光，剑身上奇异的发光纹饰和涌动的电流从他面前掠过。
“雷纹？”尤索格瞳孔一缩。
他向上一个翻腾，调转方向，再次贴紧地面飞行，朝那个黑影发动第二轮进攻。
那个黑影将那把剑双手握在胸前，剑身电流快速涌动，电弧烧灼着地面和附近的残垣，呜呜作响。随后他朝着尤索格方向凌空劈斩，一道电光顺着剑身游走射出，直奔尤索格而去。
尤索格并没有因此改变方向，而是将黑翼收拢包裹住身体，简单一个翻滚就避开了电流。
眼看尤索格不断逼近，黑影连续劈斩，发出数道电流，终于有一道击中了尤索格。
尤索格跌落在地翻滚了十几圈后，右爪一瞪地，再度腾起时已经来到了黑影眼前，他伸出利爪死死抓住了那把翻涌着电光的剑，忍住电流的灼烧，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黑影的脖颈咬去。
黑影却转头盯着尤索格的脸，两颗眼眸映出火焰般的光芒。
尤索格一看情况不对，用力挥动黑翼想要脱离。
刹那间，黑影的眼眸中射出两道红光，贯穿了尤索格的锁骨。
他一声惨叫，在空中翻滚几圈，紧接着低空窜梭在废墟之中，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黑影一挥手中的剑，电光从剑身上褪去，然后朝阿尔克斯快步走来。
尤索格的退去让阿尔克斯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个黑影的靠近却让他更加紧张，毕竟连尤索格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没有不紧张的理由。
随着黑影逐渐靠近，可以看清他其实是身披着一件满是破洞的黑色斗篷。
黑影在阿尔克斯面前站定，将手中的剑收入鞘中，脱下斗篷的兜帽，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塞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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