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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贾龚,贾诩和阎忠

    屋内,气温骤降,前来祝寿的人都见到王经那白痴似的样子,不禁纷纷感叹。

    王经的二爷爷王馗叹道:“这个,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早几年年大哥大寿时,这孩子还挺机灵的。怎们今年去了趟临羌,就成了这个样子?不会是被羌人给吓傻的吧!”

    王经的大伯王迪也笑道:“是啊,二爹。不过,我觉得这孩子不是被吓傻的,我听说经儿在临羌时就得了疯病,见谁打谁,现在一瞧,果然是傻了啊!您说这孩子该不会是被老二打傻的吧?”

    王经的三叔王述说话打断了他大伯的猜测,说:“二哥应该下手没那么重吧,再说了,我听说过打死的,可就是还没听说过打傻的。”

    “你是不知道,在我的辖下,就有几个孩童群殴一孩童,待那孩童父母赶到,孩童已然疯了。三弟,你想想,既然能让打疯,小王经怎么不可能不会被他爹打傻。”王迪掩口,小心的说道。

    王馗也阴阳怪气的道:“叔循啊,咱王家这一代,除了你二哥家的王经,就是你家的王绕了,你可别像你二哥似的。孩子嘛,教育教育就行了,别千万把孩子给打坏了。”

    “是是是”王述连忙点头,并附和道:“二叔说的是,我一定把握好分寸。”

    “那就好,可别再毁了一个好苗子。”王馗又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

    其他地方,家族里其他人也在谈论着王经傻了这一“事实”。

    王经的十二叔王道叹道:“五哥手里本来有一副好牌的,现在,唉!完了!五哥怕是争不过四哥了。”

    王经的十一叔王辽也叹道:“谁说不是呢?五哥官职比较三伯,也差不了多少了吧!儿子王经也是聪明伶俐,能文能武。比四哥两个儿子也不差。再加上小经和王绕也是三伯最疼爱的孙子。唉,现在王经一傻,五哥成为下一任家主的筹码又少了一分啊!”

    王道又说:“可不是吗?唉,十一哥,我听那边四哥说小经是被五哥打傻的,你觉得四哥说的对吗?”

    王辽说:“兄弟,一天净瞎说,四哥说五哥的话能听吗?打傻的,他咋不说小经是睡了一觉就傻了!唉,若是四哥成了家主,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啊!”

    王道应和道:“是啊,四哥知道我们是五哥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咱们。就以四哥那小心眼的样子?怎么会放过我们几个五哥的人呢?”

    旁边又有一个人阴阳怪气的插话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我告诉你们,现在老五没了王经这个最得宠的孙子。哈哈,就别再做家主了,哈哈,这下家主是四哥的了!你们就继续后悔去吧!”这人是王经的九叔王过,是王经大伯的坚定拥护者,四处帮王迪打击异己,敲打对手。

    王道气极,张手就要打王过。刚一抬手,就被王辽一把拦住了。王辽附在王道耳朵上,轻声说:“老十二,别冲动,今天是三伯的六十大寿,你若是打了他,咱们这些年的一切就白努力了!”

    王道放下拳头,强压着心中的火气,瞪着王过,一字一句的轻声说:“给老子滚。”

    王过不理睬他,嘚瑟完以后就去一旁坐下喝茶去了,好不自在。王辽也小声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啊!要本事没本事,一天到晚就知道讨好老四,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他不过就是老四的一条狗罢了!”

    整个房间里是分外嘈杂,以王达和王迪两派的焦急和幸灾乐祸为主。当然还有站中间看热闹的,比如说王经的三叔王述。

    终于,王旭望着王经问王达:“经儿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们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嗯?老二?经儿被你带到临羌不过才短短三年而已,为何成了这副痴傻模样?”

    王达对王旭说:“父亲,孩儿不知,这孩子来时还好好地,这时却不知为何如此模样?”说着,踢了踢王经。

    王经一个激灵回了神,一见大家都在望着自己,忙向前跪爬半步口中大呼:“孙儿王经,拜见爷爷,望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

    王经说出这话来,王达等人心里俱是一喜,至于他那个便宜大伯王迪,此时的表情就像吃了两只苍蝇一样,黑着脸,脑门上的青筋直跳。他是靠举孝廉入的文人,自然能够听懂王经口中的那句“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是怎样的文学水平。

    而王经却不管别人,又说道:“爷爷,孙儿想向爷爷请罪。”“哦,何罪啊?”王旭问王经。

    “孙儿方才因想一首祝寿诗而不能自已,不想太过忘神,让爷爷担心,故有罪。”

    “还想祝寿诗不能自已?还太过忘神?还让爷爷担心?我呸!老子信你个鬼,你刚才绝对就是傻病犯了!”王迪心中怒吼道。

    王旭却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笑眯眯的说:“经儿还会写诗,念出来,爷爷听听!”

    “既然爷爷发话了,那孙儿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说罢,起身朗声念道;

    “徒步寻丹嶂,茅檐在翠微。

    川长看鸟灭,谷转听猿稀。

    天磴扶阶迥,云泉透户飞。

    闲话开石竹,幽夜吐蔷薇。

    径狭难留骑,亭寒欲进衣。

    白龟来献寿,仙吹返彤闱。”

    这首诗是唐代诗人沈佺期的作品,王经把首句的步撵改为了徒步,行宫改为了茅檐。虽然说有些不押韵,但总比当成反诗弄死的要强,反正他只有十五岁,诗做不好谁还能笑话他不成?

    王经念完整首诗,满场寂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赞叹:“好诗,好诗,子旦兄。今日来同你祝寿,却让小弟我大开眼界啊!不知是哪位先生,做出如此之名篇啊?”说着,来人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已经走进了屋子。

    王旭见到来人,起身相迎,笑道:“伯奉兄今日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一二。”那人忙道:“哪里哪里,子旦兄,却不知是哪位鸿儒方才于堂中吟诗?”“某家孙儿王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却不知这位是?”王旭问。

    “犬子贾诩,本以举仕,却不想中途染疾,只得怅然还乡。上月方痊愈,某便携其前来,拜会汝这世伯。”

    “可是阎叔义所言有良,平之奇之士”王旭问道。

    “然也,犬子不才,当不起叔义之评词多矣。”贾龚谦虚道。

    “非也,某听子通言,有一贾姓士人,为羌酋所掠,谓羌酋曰:‘我段公外孙也,汝别埋我,我家必厚赎之。’可是他所言?”

    “此不过是求生存本罢了,何足挂彩?”贾老头一脸骄傲的谦虚着,嘴里说着何足挂彩,心里高兴地跟个孙子似的。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伯奉兄,汝早来却不等某?是何意啊?”说着,笑着走了进去,对着王旭做了个揖,说:“子旦兄,某来晚了,切勿怪罪。”然后对着贾诩一点头,说道:“文和也来拜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