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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赶着收徒

    贾诩道:“阎世伯,小子贾诩,这厢有礼了!”阎忠微微颔首,笑着说:“某听说文和你辞官不做,是为何故?”贾诩忙道:“世伯有所不知,诩方到任上,便染上恶疾,不得不辞官回乡啊!”“唉,如此一来,却是无可奈何了。”阎忠轻叹一声,说道。

    阎忠又望向众人问:“某方才听闻,有人作了一首好诗,不知是哪位大才?”王旭笑道:“是某家孙儿王经所作。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阎忠又笑,说:“子旦兄还是这般谦逊,既是子旦兄孙儿所作,不如由子旦兄为吾等吟来如何?”

    “还是让吾孙儿来吟此诗,吾吟此诗,就有些越俎代庖了”

    王经很感动,他知道,自己这个便宜爷爷是再给自己铺路,是为了让自己在凉州士子中留下个才子的名声。于是清了清嗓子,缓缓吟道:“徒步寻丹嶂,茅檐在翠微。川长看鸟灭,谷转听猿稀。天磴扶阶迥,云泉透户飞。闲花开石竹,幽叶吐蔷薇。径狭难留骑,亭寒欲进衣。白龟来献寿,仙吹返彤闱。”

    王经刚念完,就听阎忠笑道:“好诗,好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诗才,道叫老朽汗颜了!只是诗中所述之意,你可为老朽讲述一番否?”

    王经心里就是一句“麻麻批”这是怀疑自己找抢手啊!于是又清了清嗓子,说:“诗中所表达的是寻访仙山,祈求多寿,多禄之意。阎先生,不知小子所言,可入先生法眼?”

    阎忠还未说话,一旁的王迪就笑了,低声对王馗王过说:“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的诗是抄来的,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会做什么诗啊!可笑王达,竞想用如此招数来在老爷子面前取巧,实在是可笑啊!”

    王馗也冷笑着说:“岂止是可笑,兼职就是自取其辱啊!我也说这么大点孩子,怎么可能会作诗呢?这王达,算盘打错了啊!”

    王过也迎合道:“老五这盘棋,今天算是栽在这了!让这么大点孩子来作诗,简直可笑,王经也是,哗众取宠啊!”

    阎忠也乐了,心想:“王子旦的这个孙子,解释的倒是有些滑头了,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还要再考校一番才行。”于是说:“如今正处秋季,菊花盛开,你不如以菊为题,作上一首诗,与我等助兴如何?”

    王经面露难色,低头沉思。王旭也黑着脸说:“叔义兄,让孩子在此现场作诗,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阎忠却摆了摆手,说:“这样吧,这孩子若是作出以菊为题的诗,我某破例收其为关门弟子如何?”

    王迪听到这话,惊的是目瞪口呆,:“阎老居然要收关门弟子,这不可能啊!”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一个靠抄诗哗众取宠的黄毛小子,怎么可能会入阎老法眼?”

    于是他又低声说:“老二这次是丢人丢大了,现在王经这小子骑虎难下,怎么可能作出诗来,要知道,这臭小子他爹只是一个武夫罢了,这小子又没有名师教导,作诗,怎么可能?”

    王馗也说:“哈哈,这下他们算是栽了,一个武夫,尽然也学人玩心机,实在是可笑至极!”

    王过也掺和道:“王达实在是不该啊……”

    他还没说完,就听王经清嗓说道:“花开不并百花从,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全场震惊,没人想到,王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竟能做出如此惊世的诗来!他们宁可相信这是王达作的诗,也不愿相信这是王经一个毛头小子作出来的。这不可能啊,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啊!

    王迪感觉脸好疼,这不可能?心想:“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时吹落北风中。我真得不了解这个世界了吗?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竟然会作诗?这不可能啊?以前听说过甘罗十二岁为相这种神奇的事。可这事怎么可能出现在王达这种武夫家里呢?”王迪很费解。

    此时的王馗也感觉这个世界好神奇:“明明就是一个爱胡闹的小混蛋,怎么就会作诗了呢?而且还作的这么好,这不可能啊!”王馗感觉自己这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而王过呢,此时也是感觉头晕目眩,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王经,不是应该和他老子一样,是个舞刀弄枪的武夫吗?怎么成了士子了,还是个能做“出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这种名句的士子。

    同样,王达身旁,王辽叹道:“哎,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啊!五哥,和小经一比,我感觉我这三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好句啊,好句!”

    王道也说:“五哥,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偷偷给小经吃什么灵丹妙药了,怎么小经一下子会作诗了?我记得他以前只看兵书的啊!”

    现场,只有贾诩一人,深深的望了王经一眼,轻轻的一笑。然后说:“王世伯,恭喜王家又出一千里驹,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阎忠也是轻轻一笑,望着王经说:“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好句啊,方才我还不信你可以作出白龟来献寿,仙吹犯彤闱,这样的佳句。现在看来,你的诗才真乃古今无双,古今无双啊!”

    王经也是微微一低头,笑道:“阎先生谬赞了,晚生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可当不起阎先生这般夸赞。晚生一直相信一句话,叫‘好汉背后有好汉,能人背后有能人’阎先生这是捧杀晚生啊!”

    王旭也适时的说:“是啊,叔义兄,王经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你这样夸他,实在是太过了,这小子,经不住人夸,夸多了,这小子能飞上天!”王旭看似是在说王经,可从他那咧的合不上的嘴里,王经看见了他的激动和自傲。

    事实上就是如此,王旭此时心里乐开花了。想着:“看见没?看见没?能说出‘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人’,那是我王旭的孙子。你们一个个平时不是能吗?来来来,你们一个个也写一个我看看。”

    最后,阎忠走到王经面前,笑着说:“王经是吧?你可愿拜入我门下,研习诗书礼乐,君子六艺啊?”

    王经也问:“那么,你会不会纵横无敌于天下的武艺?”“不会”阎忠摇头达到。“那三韬六略,战阵杀敌之术呢?”“不会。”阎忠又摇头。“这也不会,那兵书战册,各家兵法呢?”“不会”阎忠还是摇摇头。

    王经仰天叹息一声,又问道:“那您会什么?”阎忠自信的回道:“诗书礼乐,君子六艺,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怎么样,想不想学?”

    王经没好气的说:“怎么尽是些没用的东西呢?学那玩意儿有啥用?”

    “那你到底想学什么?”阎忠问王经。王经打了个哈欠说:“学些有用的东西吧,想什么墨家啊,兵家啊,法家啊,纵横家之类的学问。”

    阎忠都快吐血了,以前都是别人求着他,让他收作徒弟的,现在好了,他求着别人当徒弟,别人还爱答不理的问他能教什么。

    这时,王经又补充道,:“这些您不会也没关系,我就问一点,你会教什么岐黄之术啊!农耕之术吗?”

    阎忠摇头道:“我还是不会。”

    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之见王经整了整衣冠,笑容满面的对着阎忠鞠了一躬。阎忠心里顿时一松:“还好,还好。王经终于肯拜我为师了!”

    可是,王经接下来的一句话,确实让全场人都大吃了一惊。

    “阎先生,您的学问不适合我。所以,就拜师一事。我想说,对不起,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