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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长跪

    夜晚,王经盘着腿坐在祠堂里,看着桌子上供着的一个个牌位,王经心里苦啊!回想起自己自己穿越来的人和事。从小环,到母亲黄氏,再到老爹王达,还有黄黑白三人组,再到爷爷王旭。等等的一些人,只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他现在就怕梦醒,醒来以后,他还是那个倒霉蛋。

    大半夜的王经睡不着,一半是祠堂里没有床,硌得慌,还有一半是饿的。他从早上到祖宅来,就吃了个午饭,还没吃饱。然后就在两个家丁的注视下跪到了二更天,两个家丁实在熬不住了,都去睡了。只留下一个王经在那跪着。他们也不怕王经不跪,因为自从有了家规,还没有几个人敢违背家规行事的。

    可王经不一样啊!他是一个穿越者,对宗法制没有那么高的敬畏。于是他扒着门缝看了看,两人果然都走了,就是这两个天杀的,你说你人走就行了,你锁什么们啊?

    王经溜出去吃东西的心思就这样被两个不负责的家丁给抹杀了。他只能坐在蒲团上艰难的忍着,打算就这么熬到天明。

    突然,王经听到了一阵开锁声,吓得王经赶紧跪好,并庆幸着自己并没有睡着,不然被抓住可就就完了。下午大伯王迪的惨状他还是看见了的。他可没老爹王达的筋骨,受不了这酷刑啊!

    门开了,王经就看见王达一瘸一拐的提着个篮子走了进来。

    王达轻轻掩住门,将篮子递给了跪着的了王经,笑着说:“臭小子别装了,没吃吧!看守是你王迪的人,他指使他们断了你的晚饭,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偷偷给你送饭了。”

    王经接过篮子,抓起一张大饼,死命的往嘴里塞。然后王经就一如既往,不负众望的噎住了。王达赶紧给他拍背。边拍边说:“慢点,慢点。喝口水,别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不够还有,不够还有!”

    王经抓起罐子喝了一大口水,说道:“跌,呢砸来勒?”王达边给他拍背,边说:“咽下去再说。”

    王经艰难的咽了下去,才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爹,你咋来了?”

    王达满不在乎的说:“还不是你娘让我来的!该说什么我要不给你送吃的,就不让我上床。唉,慈母多败儿啊!”王经感动坏了,他知道,自己这个老爹在家里还是说一不二的。老娘不可能使唤动他。但王经也没有点破,而是又抓了一个面饼,和着水吃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坐着,不一会儿,王经吃完了,王达便把王经吃剩的半个饼和一个装水的空罐子装进了篮子,说:“那你先跪着,我去给你娘复命。”然后就蹑手蹑脚的走出祠堂,锁上门走了。

    王经就又盘腿一坐,继续陷入了失眠状态。

    清早,王经迷迷瞪瞪的听见了开门声,忙要恢复跪着的姿势。可他的腿早就压麻了,一时回不去,连忙用手掰着腿,强行让他跪下去。

    门开了,两个守卫一推门就看见了手忙脚乱的王经,忙说道:“少爷,别忙,慢慢来。”

    王经扭头一看,不是昨天那两人,紧接着又看到两人和善的笑,王经就知道这是自己老爹王达一系的人,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的让腿放松,然后就那么大敕敕的坐下。那两个家丁笑着把早餐递给了王经,看着王经吃完才收拾了碗筷。一个家丁提着装碗筷的篮子走出了祠堂。另一个蹲在王经身旁给他捏着退。

    不料那个提着碗筷篮子的家丁刚走出门,就大喊道:“哎呀,九爷您来了,有什么事吗?”

    王经吓得赶紧又跪下,刚跪下的瞬间,王过就从门外走进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哎呀,大侄子,跪了一晚上,累了吧?没事,年轻人嘛,多跪会对身体有好处,锻炼身体嘛!你看你爹身体为什么那么好,那都是跪出来来的,你看看,昨天二十板子,也就是个轻伤,连点皮都没破是不是?所以说,年轻人还是要多锻炼锻炼的好啊!”

    王经看着这个九叔,气极反笑,说道:“那这罚跪既然这么有,九叔也来锻炼锻炼吧!我看九叔身子骨孱弱,万一哪天犯了错,也好不被打的满身是血,是吧?九叔?”

    王过被王经一句话噎的,差点没背过气去,指着王经说道:“小子,你别得意。”

    然后就笑着站在旁边,看着王经跪着,并对那两个家丁说:“哥俩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二位只管放宽心去吧!”

    两个家丁也是够意思,对着王过一抱拳,说:“九爷,这是小的职责所在,不敢劳烦九爷。”

    王过顿时大怒,指着两个家丁说:“给你们脸了是不是?老子让你们滚,你们就给老子滚!还不敢劳烦老子,看不出来老子是找茬的啊?都给老子滚!”

    两个家丁听到王过的骂声,假装没听见,都望着王经。王经冲他们一努嘴,示意他们出去。两人不走,还是望着王经,一言不发。王经瞪了他们一眼,指了指门外。

    两位家丁走了出去,关上门。王过笑着说:“哎呀,我的大侄子,真能耐啊!不过就是两个下人罢了,你居然还关心他们?你自己都还是负罪之身呢!哈哈,真是可笑。是吧?大侄子?”

    王经看都没看王过一眼,说:“我只是不想他们因为我被‘您’给羞辱。”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真以为你是王家家主的儿子呢?我告诉你,小子,事情还没到最后一刻呢,别得意的太快了!”

    王经还是不理他,笑着说:“九叔啊,你刚才那番话有两个漏洞,第一,你‘贤侄’我不是牙尖嘴利,我是铁齿铜牙。第二,我虽然不是王家家主的儿子,可我是王家家主的孙子,而你呢,一个旁支子弟罢了,嚣张什么啊!如果不是有太爷爷的面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啊?”

    王经在赌,赌王过不敢把这事捅出去,赌王过是私自跑来找茬的。所幸,王经赌赢了。

    王过气的嘴唇发青,在祠堂里像没头苍蝇一般转了三圈,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半天没说话,身子一个劲的打摆子。最后王过也拿王经毫无办法,只能坐在那里,两个眼睛瞪得像只蛤蟆似的,就那么盯着王经。他准备就这么盯着王经,让王经不敢调整姿势,缓解腿上的压力。

    王经就这样从早上辰时跪到了下午酉时。王经整整跪了十个小时。当王经看见匆匆赶来的王达时,就脖子一歪,昏厥了过去,他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能被那两个早上给他送饭的家丁一边一个架回房间。

    房间内,两个丫鬟给王经用药酒擦着腿,还有六个丫鬟给王经按摩着两只腿。而王经却还是昏迷不醒。直到戌时快到亥时王经才幽幽转醒。醒来时王经双腿已经浮肿的不能看了,他掐了掐自己的小腿,还好,已经能感觉到疼了。

    现在,王经已经恨得直咬牙,心里大骂:“王迪,王过小爷和你们有什么仇,你们要这么整老子?此仇不报,小爷我死不瞑目。”

    王经昨晚就没有好好睡着,今天又跪了大半天。早已是心力皆惫。结果就是王经刚醒来没多久,就感觉一阵沉沉的睡意涌来。然后王经就打起了长鼾,睡着了。

    第二天,王经在小环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来到了王达屋里。王达身穿一身丝绸长衫,打扮的格外帅气。没办法,今天就是给儿子提亲的日子了!这次来武威,也只是为了这两件事而来,不得不重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