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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全场都静了,大家想到了王经会拒绝,但没想到王经会拒绝的如此不客气。

    一时间,满堂皆惊,不论是贾龚,贾诩,还是王旭王馗,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没有人能想到,王经竟会如此不客气。都被王经一席话惊的是膛目结舌。

    王达一脚就踹在王经屁股上,怒斥道:“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呢,快给阎先生道歉。”

    可王经却没有管他,依然站在那里。一口一句的说:“我拒绝拜阎先生为师,他教不了我想要的。他也不能教我想要的。”

    阎忠气急败坏的说:“好,好小子,你会为你今天说出来的话后悔的。”王经却不管不顾的回道:“我王经从不后悔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

    阎忠气急反笑,说道:“好,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然后阎忠转身出了房间,边走边骂:“竖子,竖子。”

    这一边,王迪首先跳了出来,指着王经的鼻子说:“王经,你怎能如此无理,阎世伯抬举你,才让你个黄毛小子拜师入阎世伯门下,你却不识抬举,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拒绝阎世伯的好意,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入阎世伯门下吗?最后你还气走了阎世伯,真是目无尊长。目无尊长啊!”

    然后,又转过头去对王达骂道:“王达,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恃才傲物,目无尊长,我王家怎会有如此不识礼数之人,王经变成这般无礼之徒,你王达是首功。”

    王达也毫不客气的反驳道:“王迪,我王达怎么教孩子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王迪管,你也看见了,是哪阎忠三番两次挑衅,一开口就找我家王经的麻烦,连爹的面子都不给,我儿子拒绝的对,那种为老不尊的东西,不配教我儿子。我现在还就告诉你,我儿子今天没错,就是有错,也轮不到你王迪插手。”

    王迪被气的两眼发直,真欲再反驳几句时。王馗开口了,他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子不教,父之过了,王达,你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大哥。你儿子王经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还不但不管教,还一个劲的袒护于他,唉,王达,你让我很失望啊!日后王家交到你手里,还不一定会成什么样子呢!”

    王达对着王馗拱拱手,说道:“二叔,您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偏颇了,王经还小,说话有些直,这好像不是什么大错吧!俗话说童言无忌,一个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再说了,王经是我儿子,我想怎么教育他,就怎么教育他。我绝不会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现在不会,以后不会,将来更不会。”

    王经在一旁都听懵了:“绝不会让走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还现在不会,以后不会,将来更不会。我信你个鬼啊!谁天天逼我干这干那的。谁天天把我踢过来,拍过去的!这老头子,睁眼说瞎话啊!”

    一旁的贾龚见势不好,忙劝道:“哎呀,大家都别吵了,今天是子旦兄寿诞,有什么不能缓一缓吗?大家给我一个面子,都先别吵了。”

    王馗听到贾龚所言,也不好再发作,于是瞪了王达一眼,说:“既然伯奉先生开口了,那我也便卖先生一个面子,不与王经小儿计较也便是了!”

    然后,王馗就跪坐下来,抓起桌案上的茶杯,吸溜了起来。王迪等人一看,主将都哑火了,也都个找座位,跪坐下去,抱着茶杯,旁若无人的吸溜了起来。

    王达也嘴角挂着笑,带着王经找了个地方跪坐下去。但王经知道,王达不会那么惯着他的。

    果然,王经刚刚坐好,王达的大手就拍在王经的大腿上。王达手里藏了劲,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还是把王经疼得直抽冷气。这是亲爹吗?怎么这次下手那么狠啊!

    同时,王达偏头对王经悄声说:“臭小子,你怎么拒绝了阎忠收徒的邀请,你知道在凉州有多少人想拜入阎忠的门下吗?不就是怀疑了你几下吗?肚子里有货还怕他怀疑啊?”

    王经无所谓的小声说:“没事,他们想拜入那老东西门下,无非还是看中老东西的名望和人脉。可我有爷爷帮忙,不需要他的名望个人脉。我拜入他门下干什么,再说了,他确实教不了我想学的。我的梦想可是百年之后,我的墓碑上写着——大汉征西将军王经之墓。燕然勒石才是我的追求。其他的什么鸿儒啊,大儒啊,和这一比算得了什么?”

    开玩笑,别人不知道阎忠这老东西是什么人,咱可知道吗?再过七年,扫平黄巾之乱以后,这老东西可是劝皇甫嵩发动政变的人物,鬼知道拜他为师会不会被牵扯啊!万一把老子牵扯进去,老子冤不冤啊!再说了,马上天下就大乱了,到时候,手里有兵才是大爷,其他的,算得了什么?

    王达一听王经这话,激动的又是一拍王经的大腿。这次声音很大,连上面的王旭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他用怀疑的眼光看向王达这边,说:“老二,你怎么了?”

    王达只得讪笑着说:“那个,爹,刚刚小经给我说他的梦想就是他百年之后,墓碑上刻着大汉征西将军王经之墓。孩儿一时激动,没忍住。”

    王旭望着王经说:“经儿,是这样吗?”王经听了这话,站起来,笑着又念了一首诗:“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爷爷,孙儿的志愿就是这样,为我大汉开疆扩土,御守外敌。”

    堂内,贾龚品味着王经的这首诗,嘴里呢喃着:“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突然大笑道:“好诗啊,好诗,好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子旦兄,恭喜恭喜,看来王家又要出一位名将了!”

    王旭也是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伯奉兄谬赞了,此不过是小儿呓语罢了,何必当真。”但王旭嘴上很谦虚,可身体却很诚实,一张老脸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终于,到了下午时分,寿宴结束,宾主尽欢。王经跟着王达等人把宾客全都送走,然后就见家里的管家小跑到众人近前,说道:“家主召全家人前往祠堂议事。”

    众人一同来到祠堂,就见王旭负手而立。黑着一张老脸。众人一看,俱是心悸不以。今天的这事,闹得可不小啊!

    只听王旭道:“王迪王达,给我跪下。”

    两人只得向前半步,跪在了祖宗牌位之下。王旭没有严肃的说:“你们两个,我不管你们私底下斗的有多厉害。王迪,你今天首先向老二发难,丝毫不把我这个老东西放在眼里。毫无礼数可言,作为一个哥哥,你让我很失望。来人,杖责二十,以儆效尤。王达,你今天当众顶撞你大哥和二叔,丝毫不知长幼有序,实在是罪不可恕,现在我也罚你杖责二十。你二人丝毫不知兄弟和睦,现各罚二十大板,可有异议?”

    王迪和王达都跪伏在地,说道:“孩儿毫无异议。”然后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拖出祠堂,很快就传来了两人的惨叫声。

    没过多久,两人又被拖了回来,就见王迪两条大腿上全是血迹,站都站不起来了,而王达呢,则只是大腿红肿青淤,走路不方便罢了。

    众人本以为没事了,就听王旭又说到:“王经,你也给我跪下。你恃才傲物,毫无尊长,无礼无法。但念你年幼无知,暂且不予杖责,现判你于祠堂罚跪一日,你可有异议?”

    王经很无奈,但自己的“保护伞”都怂了,他也就只得低头,臊眉耷眼的说:“孙儿毫无异议。”

    这会儿,王旭才面露笑容,说:“那大家就都散了吧!”

    临出门时,王旭又指了指王经,说:“后日,你与你父一同随我去张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