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血的翅膀（四）
〈十八）心灰意冷
五，六年后，老憨头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望着家里冷清的房子，伤心，绝望。
这时，一股寒风，正从门窗门缝吹进来，感觉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袭击着他。屋里四处挂满了蜘蛛网，满屋冲刺着，刺鼻的霉味。地上，桌凳，椅子上，到处粘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手一摸，就是一道深深的印子。
眼前的一切，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
他毫无心情，表情麻木，身心疲惫，打扫房子的一切卫生。然后，他又去士多店，买了空气清新剂，喷酒到每个房间，甚至，各个角落。让自己的房子，有了生气。
他看了看，打扫干净的房子，满屋的茉莉花香。感觉这房子，缺了一点什么。想想，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哎，这房子，要是有个女人，就完美了。
此时，他感觉自己累了，全身都散了架似的。肚子正咕咕的叫，他泡了一包方便面吃，这才，压制肚子的咕噜声。
然后，他躺在刚打扫干净的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所谓，曰有所思，夜有所梦。
老憨头做了一个梦。似乎，有人正喊他；老板，起来开工啦。他揉揉双眼，看见光线，从窗外照到了屋子，整个房子一片明亮，天亮了。
老憨头赶紧起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急急的来到村委办公室。
村委干部大概七、八个人。显然，全都吃过早餐。现在一个个坐那，聊天，喝茶。他走近村支书身边，说明自己的来意。
起初，村支书坐在办公椅上，静静的，听着老憨头说话。可，一听到老憨头说，要承包村里的山塘养鱼。村支书震惊了，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村支书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老憨头。仿佛，从不认识。他把老憨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想想，要是早几年，他一定觉得，这老憨头是想女人想疯了，才说得出，这种胡话。可如今，这老憨头常年在外打工，不得不让他重新掂量一下。
村支书站着，对老憨头说；＂旺财啊，你这几年，在外打工，还好吧。这次回家，有没有带个老婆回来。也好让乡亲们高兴高兴。＂村支书似乎把自己刚想到的一切，像竹筒子倒豆，哗啦啦的倒了出来。
老憨头一脸微笑，告诉他，说：＂支书，谢谢你的关心。我这几年，过得还好。这次，我回来找你，是想说，承包村里鱼塘养鱼的事。＂
老憨头停了停，看村支书绷着个脸。显然，并不满意自己的回答。于是，又说；”支书，我和你说鱼塘的事，干嘛，要扯到女人的事。＂
村支书眯缝着眼，笑到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哦，没有。＂
＂怎么，这几年，在外打工，就没有碰到个，满意的女人。“
老憨头摇摇头。
“既然这样，你先叫媒婆，帮你介绍个对象。娶老婆后，再来找我，谈承包鱼塘的事。＂
＂支书，这包鱼塘，和有没有老婆，扯得上吗？＂
村支书语重心长，说：＂当然扯得上啊。旺财啊，你想想，你在外辛辛苦打工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娶妻生子吗？你看你，都有四十多岁了吧？到现在，都还没有个女人。这承包鱼塘，万一亏了呢，这钱就打了水漂，没有啦。到时，你连娶老婆的彩礼钱，都拿不出，怎么去娶老婆呢？你不记得。那回，人家问你要十万块，彩礼钱的事了吗？＂
＂这，，，，，＂
＂你不用，跟我这个，那个。赶紧去找媒婆。＂说完，村支书挥挥手，示意老憨头走。
老憨头一个劲，哀求村支书，村支书只是摇头晃脑，用手指敲打着办公桌。
这时，村办公室的几个村委干部。仿佛，得到了村支书发给他们的号令，赶紧过来劝老憨头。
“旺财呵，你得体量，村支书的一片苦心呵。你看，你们家到你，就剩你一根单苗了，你再娶不上老婆，你们家，可就真绝后了。＂
说完，几个人连扯带拉，将老憨头，推出了村委办公室。
老憨头从村委办公室出来，一脸沮丧，懊恼，恍惚，迷茫。回到了，自己屋里，“哇”的一声，眼泪似雨的流着，想想，自己到底怎么啦；村支书不相信自己，承包鱼塘的能力。还是自己太直接了。这事到底怎么办，难道真的先找媒婆？
此刻，老憨头还真把握不了自己。仿佛，来到了十字路口，心里动摇起来。
晩秋的寒冷，已经没有秋天的惬意。秋风从窗外，从门缝隙里吹进来的，都是冰冷的寒风，让人觉得冬天的来临。
（十九）风从西边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家。
老憨头在村委办公室，要承包鱼塘的事，就如在村里点着一串鞭炮，呯呯啪啪的轰响了整个村庄。而且，传呼其神，从村头到村尾，流传了多个版本。
最初，人们听到最多的，是老憨头承包鱼塘，村支书要他先娶老婆，慢慢的就变了调。
有人说：这老憨头在外打工，赚了几麻袋钱，回村里包鱼塘养鱼。
又有人说；＂何止几麻袋，这老憨头，娶了个D市富婆，资产过亿。这回，是回来投资开公司。＂
还有人说：＂老憨头有钱，又怎么样，村支书照样给他颜色看，不给他承包鱼塘。这老憨头也是，赚了大钱回来，也不请大家吃一餐，打个红包什么的。他不知道，那些年，在村里还不是靠乡亲们的接济，才有了今天，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也有人打抱不平，说＂你们这些人，就是红眼病，看不得，人家过得好。早些年，老憨头母亲在世时，你们就欺负人家，骂他母亲是外地人，还要赶人家走。＂
这时，人们才，突然想起，他那可怜的母亲。那是，他父亲早年在外当兵带回村里的。想不到的是，这个当年被村里欺负的外地人，生了个，这么有本事的儿子。但，他们心里，从骨子里，还是不服气，接受不了，老憨头有钱的事实。
他们振振有词道；＂那有怎么样，要不是村里的人，宽宏大量，把他们家收留在村里。那会，早就饿死他乡了。＂
＂还真能，胡搅蛮缠。人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别老跟人家过不去，还是自己努力吧。想想，今后怎么活。＂
似乎，村里人家明争暗斗，永没有消停。可就在村里人，阴阳怪气，一片责怪声中。媒婆听到风声，赶忙，跑到老憨头家，探听虚实。
那天，媒婆来到老憨头家，太阳都老高老高，可老憨头家的门，依然还关着。想这老憨头，难道真的是金屋藏娇。
媒婆刚刚走近屋门，想敲门。听到，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媒婆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把耳朵贴近屋门，听里面的状况。一不小心，撞到了门上，很快，里面传出了，老憨头的声音。
“谁呀，大清早，就来打扰我。＂
＂我，媒婆。＂媒婆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整了整衣服道。
老憨头不敢呆慢，开了一门缝，探个脑袋说：＂嘿嘿，媒婆，是你呀，你，大清早，跑我家来，有什么事吗？＂
＂哼，还大清早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在干什么，是不是昨晚抱着美女折腾的太累了，起不了床。你那小身板，可经不住女人折腾。＂
＂媒婆，你简直，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呀？我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是吧，听不懂，就赶紧，让我进去，不然，我就叫120来，接你到医院，查查你的肾，伤了没有。＂
老憨头知道，媒婆在调侃自己，道；＂媒婆，你说话，越来越离谱了。我跟你说，我的肾好着呢。＂说完，老憨头赶紧，把门打开，让媒婆进了屋里。
媒婆走进屋里，四周看了看，又跑进老憨头睡房看了看，没有见到，她心里想看的女人。
自言自语道；＂哎，这人去哪里了，我明明听到女人的声音，怎么就，看不到人影？＂
＂媒婆，你到我屋里来，找什么呀？＂
＂老憨头，我刚刚，明明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就不见人影，你把她藏哪里了。＂
＂哈哈，媒婆你耳朵发毛吧，那有什么女人呀，我刚刚是在看手机。＂
媒婆全身冒出了一身冷汗，责怪自己莽撞。
随后便对老憨头说：＂老憨头，村里人，都在传你，说你带了个富婆回来。我就想想看看，你这回，带回来的女人，是不是和上次那个一样，又是大屁股的外国女人。＂
＂媒婆，你是不是心中有鬼，还是吃醋了。＂
＂吃醋，老憨头，我堂堂一个大女人，吃你的醋，你见鬼去吧。“说完，媒婆颠颠屁股走了。
一路上，媒婆感觉自己，有点神经兮兮，心里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二十）争风吃醋
改革开放，让有钱人，多了去了。可这男人，一旦有钱。花心男人，就开始不安本份。正所谓，饱暖思**。
要说那二婚女，打上次离开老憨头后。她哥嫂便托人，帮二婚女找了个离异大叔。
据说，这大叔很会做生意，钱挣不少。可就是，喜欢在外拈花惹草。前妻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花心，就跟他离了。而且，还把自己的两个小孩，扔给了他。
二婚女嫁过来后，本想跟大叔，一心一意，过日子。可婚后，生活过得不尽如意。
单说，这二婚女嫁过来后，大叔每晚折腾，让她身心，都吃不消。当然，二婚女也想过，这男人年纪大了，也许，就不再，那么折腾。想想，凑合过，就算了。
再说，这大叔自有了娇娘，在身边伺候。在外过夜，不回家的事，也改了些许。
但，大叔家的两个子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成天跟二婚女过不去。骂她，贪他们家的钱财，不得好死。骂她上马路，被车撞死，过桥被河水淹死。最后，没办法融洽，只得和大叔离婚。离婚后，二婚女重新回到了，哥嫂家里。
虽说，这段婚姻已经结束。可让，二婚女身心受到了伤害。她常常，抱怨哥嫂，太物质，不重人品。抱怨哥嫂，为了十万块钱的彩礼，悔了自己的幸福。
面对二婚女的抱怨，责怪。哥嫂只能忍气吞声。也劝她，去找老憨头，看看能不能挽回。
二婚女回过头，去找老憨头。结果老憨头，耐不住寂寞，跑外面打工去了。
这回，二婚女听说老憨头在外打工，回来了，还赚了上麻袋钱。如是，顾不上廉耻，把自已收拾一番。跑到了老憨头家里。一路上，心里美滋滋的，想自已，失而复得。终于，又可以和老憨头厮守一起。
那天，她刚到，老憨头家门口。瞧见媒婆和老憨头，俩人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还以为，这俩人肯定有一腿，就远远的躲在角落头偷看。原本想偷听这俩人说的悄悄话。只是，这俩人细细思语，让她什么也没有偷听到。
二婚女有些烦躁，在那跺脚，骂媒婆和老憨头奸夫淫妇。
随后，见媒婆和老憨头，并非在干偷鸡摸狗之事。等媒婆一走，赶紧去了老憨头家。
＂亲，我的亲亲，我爱你哟。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二婚女一见老憨头，高兴。没头没脑，满嘴叫亲，亲的，叫个不停。
老憨头一见二婚女，念旧。也没有赶她走。就说；＂哎，你怎么跑我家来了，有事吗？＂
＂瞧你，没事，就不能来你家啦＂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你嫁了个大款，这会应该呆在家里。＂
＂哟，我嫁人的事，你都知道啊，是不是，心里惦记我呀。我也是想你啊。＂说完，二婚女就想将身子往老憨头身上靠。
老憨头急忙推开二婚女，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有老公的人，我怎么敢，赚你便宜。而且，被人撞见了，不好意思。＂
＂哟，老憨头，想不到你出去打工几年，人也正经了。想那会，你是天天黏着我的身子不放。还说，一生一世对我好。想来，你当初，也是为了哄我，骗我的身子。这会，是不是有钱了，骗到什么小姑娘了，就嫌弃我，这半老徐娘呀。＂说完，二婚女扯了扯自己的内衣，露着雪白的肉。
老憨头一见，被二婚女羞得，是脸青一块，红一块。想想，这女人，当初也是正正经经，怎么会变成这样，你骚也就罢了，还敢大白天拉拉扯扯，露这露那，真不要脸。
尽管，老憨头在心里恶心她，毕竟，自己和她有肌肤之亲。
老憨头如是说：＂这样，我现在要去村委办点事，等事办好了，回头请你吃饭。说完，拉着二婚女往外走。随后，把屋门关上，还上了把锁。
二婚女见老憨头，不识好呆，还把自己赶出来。只好说；＂老憨头，你说话要算数，我等你电话。到时，我们也可以述述旧。＂
老憨头点点头，见二婚女走远了，在村里转了一圈，回到了家里。
老憨头回到屋里，屁股还没有坐稳，潮女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
潮女哭丧着脸，对老憨头说：＂旺财哥，我找你好苦哟。想当初，我那时，太年轻，不懂事，也太任性，错过了你。如今，自己长大了，才知道，你那时，对我的好。我后悔死了，今天特意来你家。就想，请求得到你的原谅。＂说完，假惺惺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双眼。
老憨头被潮女一弄，自己都糊涂了。可一看到潮女在那擦眼泪，心一软，道：＂靓女，你这是何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自己都忘记了。＂
＂哥，你这么说，是不是原谅我了。可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当初，我坑你那么多钱，我现在，愿意用自己的后半身来偿还。＂
老憨头简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想那时，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傲气，多么的不可一世。难道是世界变了，女人变得清新脱俗了吗？
老憨头傻了，愚钝站在那，看着忏悔的女人。他轻轻的走到女人身边，拿着女人的手说：＂靓女，你别呀。想想，以前你高昂的头，是那么的神圣，高贵。如今，你这样，可让我无地自容。＂
正当，老憨头想继续，安抚潮女之际。门＂咣＂当一声，二婚女冲了进来。
二婚女大声吼道；＂好你个老憨头。你赶我走，原来，是要和这臭婊子一起。＂说完，赴到潮女身边，打了潮女一巴掌。随后，猛抓住潮女的头发，道：”你这个臭婊子，敢勾引我的男人。＂
潮女那受得了，这个气。急急用手揪住二婚女的头发，道；＂你这个臭婊子，敢在我面前撒波。＂
老憨头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俩女人打架，自己却亳无办法。
（二十一）道听途说
老憨头看着这俩女人，莫名其妙在自己屋里打架，心里乱了方寸。
老憨头傻笑道：＂你们俩，跑我家来打架，这是何苦呢？我跟你们说，我还是以前的我。除了年纪大了，其它的还和以前一样，没钱。＂
俩女人一听，老憨头说没钱，赶紧松开了手，停止了打架，说＂你们村里人，可不是这样说，说你带了几麻袋钱回来。你是不是骗我们。还是，在外面有相好的。＂
＂我骗你们，能捞什么好处。再说，你俩，以前都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忍心，伤害你们。＂
＂老憨头，你也不用自责了，是我们辜负了你。想当初，你要像现在这样有钱，我们打死也不会，离你而去。＂
＂我跟你们说了，我现在，也是没钱。＂
＂哎，你是不是，很恨我们。“
潮女推了推二婚女，说：＂老憨头恨我，我当初骗了他的钱。不过，我现在愿意，以身抵债。＂
二婚女也推了推潮女，说；“我当初，也骗了他的钱。还欺骗了他的感情，我愿意，用自己的余身陪伴他。＂
老憨头看着，眼前这俩女人，在那，你争我抢，哈哈大笑，道：＂你们俩，都别争了。我实话告诉你们，我这次回来，就想，靠承包村里的鱼塘赚钱。如今，这八字都没一撇。我劝你们，那里来，还那里去。＂
俩女人，听见老憨头，把话说得那么肯定。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没有钱。
如是俩人，怏怏不乐，离开了老憨头家。
一路上，俩女人，仿佛冰释前嫌，相互嘲弄。
二婚女后悔，自嘲道；＂我可真是欠吊，糊糊涂涂跑来老憨头这，跟你打了一架。＂
潮女自嘲的笑道；＂你那玩艺，老憨头都用过，他都不一定稀罕。可我，真是蠢到家了。要不是你来捣乱，我就真打算，今天，跟他睡了。哎，我们女人，真是欠吊。为了钱，不惜牺牲自己，用色相赌明天。＂
二婚女觉得潮女，说的话，很有道理。想自己这身子，拥有过俩个男人。当初，正是自己，贪图他们的钱，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心里惆怅。
潮女也在想，自己为了钱，一生漂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岸。
也许，让人很难理解，这潮女年轻，漂亮。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为什么，这会出现在老憨头家，和二婚女抢男人。
其实，说起来事情并不复杂。想这潮女有一张漂亮脸蛋。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吊起来卖。
年轻有钱的男人，大都是些公子哥们。跟她一起，担心结婚后，会拖累自己。所以，只是玩玩，等新鲜感一消失。给点钱，把她打发了。
而那些，没钱的，像老憨头这类，她又嫌弃人家穷。
当然，离婚的大叔，人家不嫌她的身子，跟男人打过桩。终归，还是个没有结婚的大姑娘，名声好听。而且，也维护了男人的面子，可潮女不乐意。
潮女上次和老憨头，相亲过后。跟着，她又相了几个，总感觉不合适。所以，就一直拖着。
这回，听说老憨头，赚了大钱回来。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她耳朵里。
潮女想起上次和老憨头相亲，当时还骂他是土鳖，没想这土鳌，没几年成精了，真成了土豪。
潮女高兴了几个晚上，想自己就是富贵命。琢磨了一番，跑来老憨头家。就此，想一举拿下这土鳖。没想到这老憨头并没有成精。依然，还是个土鳖，让她大失所望。
要说，老憨头身家过百万，肯定是忽悠。但，这老憨头现来勤俭，节约。那真不是忽悠了。
想想，老憨头在家那会，靠抓鱼摸虾，都能存钱。所以，他身上的钱，少说，都在六位数以上。
只是，在社会上，经历了这么多年。老憨头明白一个理，做人低调，财不外露。因此，当俩个活宝跑到他家，说以身相许时。他打了埋伏，并没有，如实告诉她们，让她们失望了。
当然，也瞒住了村里人，为的是，不给自己招惹麻烦。
再说，那媒婆到老憨头家，一番火力侦察。就知道，这老憨头有几斤几两。而非传说中那样，被富婆包养，有几麻袋钱。只是，让她自己，不明白的是，自己听到老憨头身边有女人，会醋劲大发。
（二十二）七上八下
潮女和二婚女，在老憨头家这么一闹，老憨头再度成了村里的热搜。
先是村支书，把他叫到村委，跟他说：＂旺财啊，最近在忙什么呀。＂
＂支书，我天天在家睡大觉。“
＂真的吗？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支书，我一向安份守纪。＂
＂嘿嘿，那是以前，我信。＂
＂我现在，依然这样。＂
村支书摇摇头，说：＂旺财啊，听说前几天，你们家挺热闹。有两个女人，为了你，打起来了，有这事吗？＂
＂这，，，，，，＂
＂旺财啊，有就有嘛，何必吞吞吐吐。我又没有批评你。＂
＂支书，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不过呢？我提醒你一下。现改革开放，人们的思想意识不同了。尤其是，现在的女人，大胆得很啊。她们不光穿着暴露。而且，在男女关系上也很开放。你可要保持清醒，在那方面不要太随便。不然，到时，人家大个肚子，找到我这个支书，我可帮不上你。＂说完，村支书走到老憨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挥了挥。
老憨头知道这支书，教训了自己一番后，示意自己走。于是，对村支书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村办公室。
可，刚一离开，老憨头后悔不已。想自己，当时，怎么不借此机会。跟他提，承包鱼塘之事。
老憨头想倒回村委，重新找村支书。可又担心，回去后，被村支书给自己，再上一课，只好，忧心忡忡回到家里。
到家刚刚坐一会，媒婆颠着屁股，来了，一进门，媒婆扯着嗓门道；＂老憨头，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媒婆，你又瞎说些什么。＂
＂我问你，前几天，是不是，有几个女人，来你家了。＂
＂是，怎么啦。＂
＂老憨头，你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乱搞男女关系。＂
＂谁乱搞男女关系啦。＂
“那，那几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媒婆，我跟你说，那两个女人，就是你以前，帮我介绍的那个潮女和二婚女。＂
＂怎么，你又跟人家勾搭上啦，还是睡了人家，没给钱。人家讨上门来，要风流债啦。＂
＂媒婆，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恶心，想像我是淫棍似的。＂
＂你以前，不是有过光荣历史，玩Y国女人，你忘了吗？我可没忘。“
＂媒婆，说来说去，你就是吃醋。＂
＂笑话，老憨头，你不看看你自己，你有什么呢？是帅还是有钱，瞧你这小样，太高看自己了吧。＂
＂媒婆，我不想看到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走就走，谁稀罕你。＂媒婆走了，可是，老憨头心里，却空落落的。他感觉，自己对媒婆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这东西堵在老憨头心里，让他憋屈。
此刻，媒婆在路上，心里也是翻江倒海，想剪剪不断，想理理还乱。
老憨头回到村里，已经有十天半月。眼下，这承包鱼塘的事，一点眉目也没有，心里郁闷。就想乘着时下空闲时间，绕村遛达了一圈，散散心。
老憨头漫步在村前村后，感觉这几年，村里变化很大。
原先的古村落，早已被新盖的房子，一圈一圈的围在了里边。虽然，新建的房子，外现上有些土气。可墙面贴着不同色彩的磁砖，充满不少现代元素。有些阳台，还用上铝合金封窗，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老憨头一边走，一边想。想自己这几年，出去打工，赚了点钱。可跟人家一比，似乎，自家房子就差了几个档次。如果，包鱼塘赚了钱，房子就得修修。
老憨头一想到，修房子用钱，就琢磨着包鱼塘的事。如是，他改变自己漫步的方向，朝村委办公室，那方走去。
眼看就到村委门口，被媒婆堵在了路上。
（二十三）情商贫穷
媒婆拽着老憨头的手说；＂老憨头，我刚刚去你家找你，看见你家屋门锁着。问邻居，他们说；刚刚看到你，往村后头走。我没走多远，就见你到村委门口，你去哪里，有事吗？＂
老憨头一五一十，跟媒婆说，自己想承包鱼塘养鱼，村支书不同意，要我先结婚娶老婆。我想这娶老婆的事，不是轻易举的事。所以，就想再找找他。＂
＂老憨头，不是，我说你啊。如今，这村支书，就是个土皇帝。你在办公室，直接说，找他帮忙办事。他那里会，那么爽快，答应你。＂
＂那，怎么办。＂
＂你得想办法呀。＂
＂送礼。＂
＂你直接送礼给他，我看你，进不了他们家。＂
＂你的意思，我想包鱼塘养鱼的事，没希望啦。＂
＂那得看谁。＂
＂媒婆，你说这话，难道是你有办法。＂
媒婆两眼注视着老憨头脸上，仅仅几分钟，老憨头就红着脸，把头歪到了一边，逃避媒婆的眼神。
媒婆嘻哈哈笑道：＂老憨头，你别误会。不要说，我对你有意思。我刚刚看你，就是想看看，你的胆量。＂
＂媒婆，我还真，忍受不了，你那眼神。＂
＂我这样看你，都受不了，你怎么，去跟村支书谈，他可是老道多啦。就你，这胆量，他只要，看你一眼。然后，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走了。＂
＂媒婆，我都急死了，你还是，赶紧帮我想想办法。＂
媒婆又是一阵哈笑，她看着满脸沮丧的老憨头，痴呆的傻样。心想；像这种老实人，很难办成事，只是自己帮他，图什么呢？
媒婆就是媒婆，她迟凝了一会，就对老憨头说：＂老憨头，帮你介绍老婆，我可以光明正大，收佣金。这会帮你。你说说，你怎么谢我吧。＂说完媒婆噔大双眼，看着老憨头。
老憨头望着媒婆的双眼，直哆嗦，心里说；媒婆说得对，她凭什么，要帮自己，自己和她非亲非故。他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媒婆，那眼神，还是让自己不寒而栗。
老憨头吸了口气，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平静自己不安的心，他又看了一眼媒婆，见媒婆气定神闲，似乎，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老憨头脑袋全乱了：＂媒婆，你说吧！要多少钱？＂
媒婆又是一阵大笑，笑得老憨头，全身发麻，每一根头发都竖着。
＂老憨头，你想给我多少钱。＂
老憨头伸出一个指头，两个指头，，，，，
媒婆看着老憨头，在那伸指头，怒了。
＂这是钱的事吗？＂说完，＂哼＂了一声，抖抖身子走了。
老憨头见媒婆走了，着急喊道：“媒婆，你怎么，就走了。你还没说，来找我干什么。＂
媒婆没有回头，显然，真生气了。
再说，这村支书，刚刚上了五十多岁。有三个子女，都在外地跟着前妻，生活在城里。目前，尚且单身。
想想，当初刚刚跟前妻离婚时，夜里缺少女人，常常憋着他心里难受。
所以，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他想过再婚。可是，当初离婚时，前妻把财产和钱都卷走了。
前妻说；＂这就是，惩罚不忠于爱情的下场。”前妻还说，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忠贞爱情，暂时不改变，三个小孩的姓氏，至于，以后改不改，得看他表现。
支书当时一听，直跺脚骂人。无奈自己有把柄，在前妻手上，只能干吼吼。
如今，这老憨头想回村承包鱼塘，他琢磨着心思，高兴睡不着觉。每天在心里念道；老憨头这龟孙子，怎么，还不来找自己。转念，心里又想，自己那天，是不是说话份量，没把好，把老憨头找自己的后路堵了，让老憨头误会。
那天，吃过晚饭。他心烦，就想出去遛达。刚跨出自家大门门槛，看见媒婆，手提个鼓鼓囊囊哟袋子，朝自己家里走来。
（二十四）乱点鸳鸯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永远让你琢磨不透。
尽管老憨头，那天傻呼呼的伤了媒婆的心。可媒婆还是原谅了他的傻痴，让她一直默默的为他付出。
媒婆回家后，反复思忖，想着怎么帮老憨头，完成他的心愿。想来想去，关键问题，还得从支书这里下手。
媒婆想；给钱给支书，给多吗？自己拿不出来，给少了，他不一定办事。再说，他也怕自己，有把柄被人抓在手上。不给他好处，他肯定不会听自己的，把鱼塘承包给老憨头，这让媒婆大脑筋。一时，想不到有什么法子，能把村支书攥在自己手上。这让媒婆，一筹莫展。
好在媒婆吃男女这碗饭。她很快，就想到了，这村支书身边，正缺个女人。于是，就想着，帮村支书做媒来搞定这事，这对媒婆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媒婆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她在村支书家门口，静观了好几天。终于，逮到了这天，村支书家，没有来来往往的人。于是，在士多店买了些水果。然后，不紧不慢，赶到了村支书家。
村支书见媒婆提着东西，来找自己。想这阵子，不知刮什么风，连从不来往的媒婆，都突然造访。想必，媒婆一定有事求自己。
村支书绞尽脑汁，都猜不出，媒婆造访的原由。
媒婆自己，也是糊糊涂涂，从不求人的自己，怎么会跑到村支书家。
尽管如此，村支书觉得，不管媒婆来做什么，都得好好对待。何况，这媒婆还提了礼品过来。俗语说；迎面不打，送礼人。
于是，村支书笑哈哈的，赶紧迎接媒婆，道；＂媒婆，你可是稀客，什么风，把你这贵人，吹到了我家。哎，你来我家，我可是，做梦都想不到啊。＂
媒婆笑着道：“支书，你是我们村的父母官，我怎么，就不能上你家呀。＂说完，把一袋礼物，送到了村支书手上。
＂媒婆，你来就嘛，还带什么东西，你不是，羞辱我嘛。＂
＂支书，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一点点水果，不值几个钱。＂
“那，我谢啦。媒婆，你看啊，打离婚以后，我就一孤老头子。你这大媒人，来我这，怕是想操心，也操心不上。＂
“支书，瞧你说的，什么孤老头呀。你可是，我们村真正的钻石王老五。＂
“媒婆，这么说来，你真是帮我做媒来的。＂
媒婆点点头，说；“支书，你没有听见，你家房顶上的喜鹊叫吗？“
村支书笑得嘴都合不拢，说：＂媒婆，你这张嘴呀，真是天生做媒的料。＂
随后，村支书在媒婆送来的礼物里，拿了两个苹果出来，到厨房清洗了一下，递给媒婆，又搬了张椅子给媒婆坐。然后，倒了杯茶，放到媒婆跟前，说；＂媒婆，这苹果是你自己带来的，我就借花献佛，你尝尝。不过，我还得批评你几句，你来我家。以后，不许再带东西了，这是第一次，也就原谅你。＂
媒婆听着村支书一本正经样，心里笑笑，调侃道：＂来你支书家，不带东西，你不把我轰出去。＂
村支书笑笑，一想到媒婆是来帮自己做媒，他就开心，道：＂媒婆，说说看，那女子是哪里的。“
媒婆正喝着水，一听村支书，想了解女人状况，差点被水呛到，道：“支书，怎么，一听到我说女人，就像小年青一样，心痒了吗。是不是，单身久了，没女人，心痒，挠心。＂
村支书嘿嘿笑，用手挠挠头说；＂男人嘛。“
＂支书，我知道。你们男人，那玩艺，没女人难受。我算是急时雨，帮你解饥荒来了。＂
媒婆又喝了口茶，看见村支书，还在，不停的咽口水。于是，又吊着支书味口，说：＂支书，我跟你说，这女人可漂亮啦。不过，说出来，肯定你以前，也见过她。＂
媒婆又看了看村支书，见他像小孩听大人讲故事那样，专神看着自己。觉得自己再拱一把火，紧接着说；＂支书，你不知道，这女人可漂亮啦，最要命的是，这女人的那双眼睛，那身材，尤其是，她那胸脯，每一处都洽到好处。就是我们女人看了，也嫉妒。男人看了，勾魂。“
＂媒婆，你别卖关子了，你就说，这人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就是了。“
＂这女人，就是我们隔壁村的翠芳。＂
村支书一听这名子，就是曾经见过一，二次面的女人，顿生醋意，那女人的确是漂亮。
可当时，自己是帮儿子相的亲。如今，阴差阳错相到了自己头上，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村支书对媒婆说；＂媒婆，你说的这个女人，我还真认识。只是，我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人家不会同意。＂
＂支书，你这还没有开始谈，你怎么就知道，她不同意。＂
“主要是这女人太年轻，她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糟老头啊。＂
＂支书，你也太小瞧自己了，什么糟老头啊。我不是说了吗？你现在是个钻石王老五。“
＂真的吗？媒婆。＂
＂支书，相信我。我出马，你就放一百个心。＂
村支书傻笑了。想了想，跟媒婆说：＂媒婆，还有个事，我忘了跟你说。就是，当时我是替我儿子，跟这女人，相过亲，你看这，，，，，。＂
＂支书，你有没有侵犯人家。＂
＂媒婆，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帮我儿子相亲。＂
“那就对了，你没有乱伦，她不是你家儿媳妇，听清楚了没有。＂
村支书笑了，而且还是畅怀开心的笑。
媒婆见村支书得意，放肆大笑。就知道他已经心动。感觉自己的事，已成功了一半。
此刻，她异常冷静，知道自己，该立马见好就收，这是媒婆的一贯行为。她看了看村支书，那傻样，就知道这把火，已经点燃了，这男人心中的欲望。
紧接着，媒婆拍了拍自己胸口，给村支书满满的信心。
媒婆临走时，村支书也对媒婆，落下誓言，说：＂只要翠芳答应嫁给自己，自己可以满足她的一切条件。然后，对媒婆也作出承诺，事情之后，俩人义结金兰。从此，媒婆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可媒婆的心里，此刻，却并不轻松。她在想：等到了潮女家后，自己如何面对潮女和她父母。怎样开口，帮村支书提亲之事。
这就是人生，艰难，痛苦的人生。
或许，这世界，人人都在，做着自己的梦。
老憨头的梦，无非是想承包鱼塘，当个小老板。
潮女和二婚女的梦。也不过，是想利用女人的优势，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村支书的梦，也并非离谱，他就想找个靓女。
只有，媒婆的梦，一直还在路上，她想自己做个好媒婆，让更多村里的单身男女脱单。有那么一天，在村里开个婚介所。
不管，这梦怎样。那怕是，万劫不复。
那是，他们的自由选择，你没有任何理由，剥夺人家的权利。
五，六年后，老憨头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望着家里冷清的房子，伤心，绝望。
这时，一股寒风，正从门窗门缝吹进来，感觉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袭击着他。屋里四处挂满了蜘蛛网，满屋冲刺着，刺鼻的霉味。地上，桌凳，椅子上，到处粘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手一摸，就是一道深深的印子。
眼前的一切，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
他毫无心情，表情麻木，身心疲惫，打扫房子的一切卫生。然后，他又去士多店，买了空气清新剂，喷酒到每个房间，甚至，各个角落。让自己的房子，有了生气。
他看了看，打扫干净的房子，满屋的茉莉花香。感觉这房子，缺了一点什么。想想，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哎，这房子，要是有个女人，就完美了。
此时，他感觉自己累了，全身都散了架似的。肚子正咕咕的叫，他泡了一包方便面吃，这才，压制肚子的咕噜声。
然后，他躺在刚打扫干净的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所谓，曰有所思，夜有所梦。
老憨头做了一个梦。似乎，有人正喊他；老板，起来开工啦。他揉揉双眼，看见光线，从窗外照到了屋子，整个房子一片明亮，天亮了。
老憨头赶紧起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急急的来到村委办公室。
村委干部大概七、八个人。显然，全都吃过早餐。现在一个个坐那，聊天，喝茶。他走近村支书身边，说明自己的来意。
起初，村支书坐在办公椅上，静静的，听着老憨头说话。可，一听到老憨头说，要承包村里的山塘养鱼。村支书震惊了，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村支书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老憨头。仿佛，从不认识。他把老憨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想想，要是早几年，他一定觉得，这老憨头是想女人想疯了，才说得出，这种胡话。可如今，这老憨头常年在外打工，不得不让他重新掂量一下。
村支书站着，对老憨头说；＂旺财啊，你这几年，在外打工，还好吧。这次回家，有没有带个老婆回来。也好让乡亲们高兴高兴。＂村支书似乎把自己刚想到的一切，像竹筒子倒豆，哗啦啦的倒了出来。
老憨头一脸微笑，告诉他，说：＂支书，谢谢你的关心。我这几年，过得还好。这次，我回来找你，是想说，承包村里鱼塘养鱼的事。＂
老憨头停了停，看村支书绷着个脸。显然，并不满意自己的回答。于是，又说；”支书，我和你说鱼塘的事，干嘛，要扯到女人的事。＂
村支书眯缝着眼，笑到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哦，没有。＂
＂怎么，这几年，在外打工，就没有碰到个，满意的女人。“
老憨头摇摇头。
“既然这样，你先叫媒婆，帮你介绍个对象。娶老婆后，再来找我，谈承包鱼塘的事。＂
＂支书，这包鱼塘，和有没有老婆，扯得上吗？＂
村支书语重心长，说：＂当然扯得上啊。旺财啊，你想想，你在外辛辛苦打工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娶妻生子吗？你看你，都有四十多岁了吧？到现在，都还没有个女人。这承包鱼塘，万一亏了呢，这钱就打了水漂，没有啦。到时，你连娶老婆的彩礼钱，都拿不出，怎么去娶老婆呢？你不记得。那回，人家问你要十万块，彩礼钱的事了吗？＂
＂这，，，，，＂
＂你不用，跟我这个，那个。赶紧去找媒婆。＂说完，村支书挥挥手，示意老憨头走。
老憨头一个劲，哀求村支书，村支书只是摇头晃脑，用手指敲打着办公桌。
这时，村办公室的几个村委干部。仿佛，得到了村支书发给他们的号令，赶紧过来劝老憨头。
“旺财呵，你得体量，村支书的一片苦心呵。你看，你们家到你，就剩你一根单苗了，你再娶不上老婆，你们家，可就真绝后了。＂
说完，几个人连扯带拉，将老憨头，推出了村委办公室。
老憨头从村委办公室出来，一脸沮丧，懊恼，恍惚，迷茫。回到了，自己屋里，“哇”的一声，眼泪似雨的流着，想想，自己到底怎么啦；村支书不相信自己，承包鱼塘的能力。还是自己太直接了。这事到底怎么办，难道真的先找媒婆？
此刻，老憨头还真把握不了自己。仿佛，来到了十字路口，心里动摇起来。
晩秋的寒冷，已经没有秋天的惬意。秋风从窗外，从门缝隙里吹进来的，都是冰冷的寒风，让人觉得冬天的来临。
（十九）风从西边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家。
老憨头在村委办公室，要承包鱼塘的事，就如在村里点着一串鞭炮，呯呯啪啪的轰响了整个村庄。而且，传呼其神，从村头到村尾，流传了多个版本。
最初，人们听到最多的，是老憨头承包鱼塘，村支书要他先娶老婆，慢慢的就变了调。
有人说：这老憨头在外打工，赚了几麻袋钱，回村里包鱼塘养鱼。
又有人说；＂何止几麻袋，这老憨头，娶了个D市富婆，资产过亿。这回，是回来投资开公司。＂
还有人说：＂老憨头有钱，又怎么样，村支书照样给他颜色看，不给他承包鱼塘。这老憨头也是，赚了大钱回来，也不请大家吃一餐，打个红包什么的。他不知道，那些年，在村里还不是靠乡亲们的接济，才有了今天，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也有人打抱不平，说＂你们这些人，就是红眼病，看不得，人家过得好。早些年，老憨头母亲在世时，你们就欺负人家，骂他母亲是外地人，还要赶人家走。＂
这时，人们才，突然想起，他那可怜的母亲。那是，他父亲早年在外当兵带回村里的。想不到的是，这个当年被村里欺负的外地人，生了个，这么有本事的儿子。但，他们心里，从骨子里，还是不服气，接受不了，老憨头有钱的事实。
他们振振有词道；＂那有怎么样，要不是村里的人，宽宏大量，把他们家收留在村里。那会，早就饿死他乡了。＂
＂还真能，胡搅蛮缠。人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别老跟人家过不去，还是自己努力吧。想想，今后怎么活。＂
似乎，村里人家明争暗斗，永没有消停。可就在村里人，阴阳怪气，一片责怪声中。媒婆听到风声，赶忙，跑到老憨头家，探听虚实。
那天，媒婆来到老憨头家，太阳都老高老高，可老憨头家的门，依然还关着。想这老憨头，难道真的是金屋藏娇。
媒婆刚刚走近屋门，想敲门。听到，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媒婆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把耳朵贴近屋门，听里面的状况。一不小心，撞到了门上，很快，里面传出了，老憨头的声音。
“谁呀，大清早，就来打扰我。＂
＂我，媒婆。＂媒婆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整了整衣服道。
老憨头不敢呆慢，开了一门缝，探个脑袋说：＂嘿嘿，媒婆，是你呀，你，大清早，跑我家来，有什么事吗？＂
＂哼，还大清早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在干什么，是不是昨晚抱着美女折腾的太累了，起不了床。你那小身板，可经不住女人折腾。＂
＂媒婆，你简直，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呀？我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是吧，听不懂，就赶紧，让我进去，不然，我就叫120来，接你到医院，查查你的肾，伤了没有。＂
老憨头知道，媒婆在调侃自己，道；＂媒婆，你说话，越来越离谱了。我跟你说，我的肾好着呢。＂说完，老憨头赶紧，把门打开，让媒婆进了屋里。
媒婆走进屋里，四周看了看，又跑进老憨头睡房看了看，没有见到，她心里想看的女人。
自言自语道；＂哎，这人去哪里了，我明明听到女人的声音，怎么就，看不到人影？＂
＂媒婆，你到我屋里来，找什么呀？＂
＂老憨头，我刚刚，明明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就不见人影，你把她藏哪里了。＂
＂哈哈，媒婆你耳朵发毛吧，那有什么女人呀，我刚刚是在看手机。＂
媒婆全身冒出了一身冷汗，责怪自己莽撞。
随后便对老憨头说：＂老憨头，村里人，都在传你，说你带了个富婆回来。我就想想看看，你这回，带回来的女人，是不是和上次那个一样，又是大屁股的外国女人。＂
＂媒婆，你是不是心中有鬼，还是吃醋了。＂
＂吃醋，老憨头，我堂堂一个大女人，吃你的醋，你见鬼去吧。“说完，媒婆颠颠屁股走了。
一路上，媒婆感觉自己，有点神经兮兮，心里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二十）争风吃醋
改革开放，让有钱人，多了去了。可这男人，一旦有钱。花心男人，就开始不安本份。正所谓，饱暖思**。
要说那二婚女，打上次离开老憨头后。她哥嫂便托人，帮二婚女找了个离异大叔。
据说，这大叔很会做生意，钱挣不少。可就是，喜欢在外拈花惹草。前妻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花心，就跟他离了。而且，还把自己的两个小孩，扔给了他。
二婚女嫁过来后，本想跟大叔，一心一意，过日子。可婚后，生活过得不尽如意。
单说，这二婚女嫁过来后，大叔每晚折腾，让她身心，都吃不消。当然，二婚女也想过，这男人年纪大了，也许，就不再，那么折腾。想想，凑合过，就算了。
再说，这大叔自有了娇娘，在身边伺候。在外过夜，不回家的事，也改了些许。
但，大叔家的两个子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成天跟二婚女过不去。骂她，贪他们家的钱财，不得好死。骂她上马路，被车撞死，过桥被河水淹死。最后，没办法融洽，只得和大叔离婚。离婚后，二婚女重新回到了，哥嫂家里。
虽说，这段婚姻已经结束。可让，二婚女身心受到了伤害。她常常，抱怨哥嫂，太物质，不重人品。抱怨哥嫂，为了十万块钱的彩礼，悔了自己的幸福。
面对二婚女的抱怨，责怪。哥嫂只能忍气吞声。也劝她，去找老憨头，看看能不能挽回。
二婚女回过头，去找老憨头。结果老憨头，耐不住寂寞，跑外面打工去了。
这回，二婚女听说老憨头在外打工，回来了，还赚了上麻袋钱。如是，顾不上廉耻，把自已收拾一番。跑到了老憨头家里。一路上，心里美滋滋的，想自已，失而复得。终于，又可以和老憨头厮守一起。
那天，她刚到，老憨头家门口。瞧见媒婆和老憨头，俩人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还以为，这俩人肯定有一腿，就远远的躲在角落头偷看。原本想偷听这俩人说的悄悄话。只是，这俩人细细思语，让她什么也没有偷听到。
二婚女有些烦躁，在那跺脚，骂媒婆和老憨头奸夫淫妇。
随后，见媒婆和老憨头，并非在干偷鸡摸狗之事。等媒婆一走，赶紧去了老憨头家。
＂亲，我的亲亲，我爱你哟。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二婚女一见老憨头，高兴。没头没脑，满嘴叫亲，亲的，叫个不停。
老憨头一见二婚女，念旧。也没有赶她走。就说；＂哎，你怎么跑我家来了，有事吗？＂
＂瞧你，没事，就不能来你家啦＂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你嫁了个大款，这会应该呆在家里。＂
＂哟，我嫁人的事，你都知道啊，是不是，心里惦记我呀。我也是想你啊。＂说完，二婚女就想将身子往老憨头身上靠。
老憨头急忙推开二婚女，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有老公的人，我怎么敢，赚你便宜。而且，被人撞见了，不好意思。＂
＂哟，老憨头，想不到你出去打工几年，人也正经了。想那会，你是天天黏着我的身子不放。还说，一生一世对我好。想来，你当初，也是为了哄我，骗我的身子。这会，是不是有钱了，骗到什么小姑娘了，就嫌弃我，这半老徐娘呀。＂说完，二婚女扯了扯自己的内衣，露着雪白的肉。
老憨头一见，被二婚女羞得，是脸青一块，红一块。想想，这女人，当初也是正正经经，怎么会变成这样，你骚也就罢了，还敢大白天拉拉扯扯，露这露那，真不要脸。
尽管，老憨头在心里恶心她，毕竟，自己和她有肌肤之亲。
老憨头如是说：＂这样，我现在要去村委办点事，等事办好了，回头请你吃饭。说完，拉着二婚女往外走。随后，把屋门关上，还上了把锁。
二婚女见老憨头，不识好呆，还把自己赶出来。只好说；＂老憨头，你说话要算数，我等你电话。到时，我们也可以述述旧。＂
老憨头点点头，见二婚女走远了，在村里转了一圈，回到了家里。
老憨头回到屋里，屁股还没有坐稳，潮女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
潮女哭丧着脸，对老憨头说：＂旺财哥，我找你好苦哟。想当初，我那时，太年轻，不懂事，也太任性，错过了你。如今，自己长大了，才知道，你那时，对我的好。我后悔死了，今天特意来你家。就想，请求得到你的原谅。＂说完，假惺惺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双眼。
老憨头被潮女一弄，自己都糊涂了。可一看到潮女在那擦眼泪，心一软，道：＂靓女，你这是何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自己都忘记了。＂
＂哥，你这么说，是不是原谅我了。可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当初，我坑你那么多钱，我现在，愿意用自己的后半身来偿还。＂
老憨头简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想那时，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傲气，多么的不可一世。难道是世界变了，女人变得清新脱俗了吗？
老憨头傻了，愚钝站在那，看着忏悔的女人。他轻轻的走到女人身边，拿着女人的手说：＂靓女，你别呀。想想，以前你高昂的头，是那么的神圣，高贵。如今，你这样，可让我无地自容。＂
正当，老憨头想继续，安抚潮女之际。门＂咣＂当一声，二婚女冲了进来。
二婚女大声吼道；＂好你个老憨头。你赶我走，原来，是要和这臭婊子一起。＂说完，赴到潮女身边，打了潮女一巴掌。随后，猛抓住潮女的头发，道：”你这个臭婊子，敢勾引我的男人。＂
潮女那受得了，这个气。急急用手揪住二婚女的头发，道；＂你这个臭婊子，敢在我面前撒波。＂
老憨头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俩女人打架，自己却亳无办法。
（二十一）道听途说
老憨头看着这俩女人，莫名其妙在自己屋里打架，心里乱了方寸。
老憨头傻笑道：＂你们俩，跑我家来打架，这是何苦呢？我跟你们说，我还是以前的我。除了年纪大了，其它的还和以前一样，没钱。＂
俩女人一听，老憨头说没钱，赶紧松开了手，停止了打架，说＂你们村里人，可不是这样说，说你带了几麻袋钱回来。你是不是骗我们。还是，在外面有相好的。＂
＂我骗你们，能捞什么好处。再说，你俩，以前都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忍心，伤害你们。＂
＂老憨头，你也不用自责了，是我们辜负了你。想当初，你要像现在这样有钱，我们打死也不会，离你而去。＂
＂我跟你们说了，我现在，也是没钱。＂
＂哎，你是不是，很恨我们。“
潮女推了推二婚女，说：＂老憨头恨我，我当初骗了他的钱。不过，我现在愿意，以身抵债。＂
二婚女也推了推潮女，说；“我当初，也骗了他的钱。还欺骗了他的感情，我愿意，用自己的余身陪伴他。＂
老憨头看着，眼前这俩女人，在那，你争我抢，哈哈大笑，道：＂你们俩，都别争了。我实话告诉你们，我这次回来，就想，靠承包村里的鱼塘赚钱。如今，这八字都没一撇。我劝你们，那里来，还那里去。＂
俩女人，听见老憨头，把话说得那么肯定。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没有钱。
如是俩人，怏怏不乐，离开了老憨头家。
一路上，俩女人，仿佛冰释前嫌，相互嘲弄。
二婚女后悔，自嘲道；＂我可真是欠吊，糊糊涂涂跑来老憨头这，跟你打了一架。＂
潮女自嘲的笑道；＂你那玩艺，老憨头都用过，他都不一定稀罕。可我，真是蠢到家了。要不是你来捣乱，我就真打算，今天，跟他睡了。哎，我们女人，真是欠吊。为了钱，不惜牺牲自己，用色相赌明天。＂
二婚女觉得潮女，说的话，很有道理。想自己这身子，拥有过俩个男人。当初，正是自己，贪图他们的钱，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心里惆怅。
潮女也在想，自己为了钱，一生漂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岸。
也许，让人很难理解，这潮女年轻，漂亮。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为什么，这会出现在老憨头家，和二婚女抢男人。
其实，说起来事情并不复杂。想这潮女有一张漂亮脸蛋。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吊起来卖。
年轻有钱的男人，大都是些公子哥们。跟她一起，担心结婚后，会拖累自己。所以，只是玩玩，等新鲜感一消失。给点钱，把她打发了。
而那些，没钱的，像老憨头这类，她又嫌弃人家穷。
当然，离婚的大叔，人家不嫌她的身子，跟男人打过桩。终归，还是个没有结婚的大姑娘，名声好听。而且，也维护了男人的面子，可潮女不乐意。
潮女上次和老憨头，相亲过后。跟着，她又相了几个，总感觉不合适。所以，就一直拖着。
这回，听说老憨头，赚了大钱回来。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她耳朵里。
潮女想起上次和老憨头相亲，当时还骂他是土鳖，没想这土鳌，没几年成精了，真成了土豪。
潮女高兴了几个晚上，想自己就是富贵命。琢磨了一番，跑来老憨头家。就此，想一举拿下这土鳖。没想到这老憨头并没有成精。依然，还是个土鳖，让她大失所望。
要说，老憨头身家过百万，肯定是忽悠。但，这老憨头现来勤俭，节约。那真不是忽悠了。
想想，老憨头在家那会，靠抓鱼摸虾，都能存钱。所以，他身上的钱，少说，都在六位数以上。
只是，在社会上，经历了这么多年。老憨头明白一个理，做人低调，财不外露。因此，当俩个活宝跑到他家，说以身相许时。他打了埋伏，并没有，如实告诉她们，让她们失望了。
当然，也瞒住了村里人，为的是，不给自己招惹麻烦。
再说，那媒婆到老憨头家，一番火力侦察。就知道，这老憨头有几斤几两。而非传说中那样，被富婆包养，有几麻袋钱。只是，让她自己，不明白的是，自己听到老憨头身边有女人，会醋劲大发。
（二十二）七上八下
潮女和二婚女，在老憨头家这么一闹，老憨头再度成了村里的热搜。
先是村支书，把他叫到村委，跟他说：＂旺财啊，最近在忙什么呀。＂
＂支书，我天天在家睡大觉。“
＂真的吗？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支书，我一向安份守纪。＂
＂嘿嘿，那是以前，我信。＂
＂我现在，依然这样。＂
村支书摇摇头，说：＂旺财啊，听说前几天，你们家挺热闹。有两个女人，为了你，打起来了，有这事吗？＂
＂这，，，，，，＂
＂旺财啊，有就有嘛，何必吞吞吐吐。我又没有批评你。＂
＂支书，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不过呢？我提醒你一下。现改革开放，人们的思想意识不同了。尤其是，现在的女人，大胆得很啊。她们不光穿着暴露。而且，在男女关系上也很开放。你可要保持清醒，在那方面不要太随便。不然，到时，人家大个肚子，找到我这个支书，我可帮不上你。＂说完，村支书走到老憨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挥了挥。
老憨头知道这支书，教训了自己一番后，示意自己走。于是，对村支书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村办公室。
可，刚一离开，老憨头后悔不已。想自己，当时，怎么不借此机会。跟他提，承包鱼塘之事。
老憨头想倒回村委，重新找村支书。可又担心，回去后，被村支书给自己，再上一课，只好，忧心忡忡回到家里。
到家刚刚坐一会，媒婆颠着屁股，来了，一进门，媒婆扯着嗓门道；＂老憨头，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媒婆，你又瞎说些什么。＂
＂我问你，前几天，是不是，有几个女人，来你家了。＂
＂是，怎么啦。＂
＂老憨头，你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乱搞男女关系。＂
＂谁乱搞男女关系啦。＂
“那，那几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媒婆，我跟你说，那两个女人，就是你以前，帮我介绍的那个潮女和二婚女。＂
＂怎么，你又跟人家勾搭上啦，还是睡了人家，没给钱。人家讨上门来，要风流债啦。＂
＂媒婆，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恶心，想像我是淫棍似的。＂
＂你以前，不是有过光荣历史，玩Y国女人，你忘了吗？我可没忘。“
＂媒婆，说来说去，你就是吃醋。＂
＂笑话，老憨头，你不看看你自己，你有什么呢？是帅还是有钱，瞧你这小样，太高看自己了吧。＂
＂媒婆，我不想看到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走就走，谁稀罕你。＂媒婆走了，可是，老憨头心里，却空落落的。他感觉，自己对媒婆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这东西堵在老憨头心里，让他憋屈。
此刻，媒婆在路上，心里也是翻江倒海，想剪剪不断，想理理还乱。
老憨头回到村里，已经有十天半月。眼下，这承包鱼塘的事，一点眉目也没有，心里郁闷。就想乘着时下空闲时间，绕村遛达了一圈，散散心。
老憨头漫步在村前村后，感觉这几年，村里变化很大。
原先的古村落，早已被新盖的房子，一圈一圈的围在了里边。虽然，新建的房子，外现上有些土气。可墙面贴着不同色彩的磁砖，充满不少现代元素。有些阳台，还用上铝合金封窗，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老憨头一边走，一边想。想自己这几年，出去打工，赚了点钱。可跟人家一比，似乎，自家房子就差了几个档次。如果，包鱼塘赚了钱，房子就得修修。
老憨头一想到，修房子用钱，就琢磨着包鱼塘的事。如是，他改变自己漫步的方向，朝村委办公室，那方走去。
眼看就到村委门口，被媒婆堵在了路上。
（二十三）情商贫穷
媒婆拽着老憨头的手说；＂老憨头，我刚刚去你家找你，看见你家屋门锁着。问邻居，他们说；刚刚看到你，往村后头走。我没走多远，就见你到村委门口，你去哪里，有事吗？＂
老憨头一五一十，跟媒婆说，自己想承包鱼塘养鱼，村支书不同意，要我先结婚娶老婆。我想这娶老婆的事，不是轻易举的事。所以，就想再找找他。＂
＂老憨头，不是，我说你啊。如今，这村支书，就是个土皇帝。你在办公室，直接说，找他帮忙办事。他那里会，那么爽快，答应你。＂
＂那，怎么办。＂
＂你得想办法呀。＂
＂送礼。＂
＂你直接送礼给他，我看你，进不了他们家。＂
＂你的意思，我想包鱼塘养鱼的事，没希望啦。＂
＂那得看谁。＂
＂媒婆，你说这话，难道是你有办法。＂
媒婆两眼注视着老憨头脸上，仅仅几分钟，老憨头就红着脸，把头歪到了一边，逃避媒婆的眼神。
媒婆嘻哈哈笑道：＂老憨头，你别误会。不要说，我对你有意思。我刚刚看你，就是想看看，你的胆量。＂
＂媒婆，我还真，忍受不了，你那眼神。＂
＂我这样看你，都受不了，你怎么，去跟村支书谈，他可是老道多啦。就你，这胆量，他只要，看你一眼。然后，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走了。＂
＂媒婆，我都急死了，你还是，赶紧帮我想想办法。＂
媒婆又是一阵哈笑，她看着满脸沮丧的老憨头，痴呆的傻样。心想；像这种老实人，很难办成事，只是自己帮他，图什么呢？
媒婆就是媒婆，她迟凝了一会，就对老憨头说：＂老憨头，帮你介绍老婆，我可以光明正大，收佣金。这会帮你。你说说，你怎么谢我吧。＂说完媒婆噔大双眼，看着老憨头。
老憨头望着媒婆的双眼，直哆嗦，心里说；媒婆说得对，她凭什么，要帮自己，自己和她非亲非故。他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媒婆，那眼神，还是让自己不寒而栗。
老憨头吸了口气，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平静自己不安的心，他又看了一眼媒婆，见媒婆气定神闲，似乎，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老憨头脑袋全乱了：＂媒婆，你说吧！要多少钱？＂
媒婆又是一阵大笑，笑得老憨头，全身发麻，每一根头发都竖着。
＂老憨头，你想给我多少钱。＂
老憨头伸出一个指头，两个指头，，，，，
媒婆看着老憨头，在那伸指头，怒了。
＂这是钱的事吗？＂说完，＂哼＂了一声，抖抖身子走了。
老憨头见媒婆走了，着急喊道：“媒婆，你怎么，就走了。你还没说，来找我干什么。＂
媒婆没有回头，显然，真生气了。
再说，这村支书，刚刚上了五十多岁。有三个子女，都在外地跟着前妻，生活在城里。目前，尚且单身。
想想，当初刚刚跟前妻离婚时，夜里缺少女人，常常憋着他心里难受。
所以，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他想过再婚。可是，当初离婚时，前妻把财产和钱都卷走了。
前妻说；＂这就是，惩罚不忠于爱情的下场。”前妻还说，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忠贞爱情，暂时不改变，三个小孩的姓氏，至于，以后改不改，得看他表现。
支书当时一听，直跺脚骂人。无奈自己有把柄，在前妻手上，只能干吼吼。
如今，这老憨头想回村承包鱼塘，他琢磨着心思，高兴睡不着觉。每天在心里念道；老憨头这龟孙子，怎么，还不来找自己。转念，心里又想，自己那天，是不是说话份量，没把好，把老憨头找自己的后路堵了，让老憨头误会。
那天，吃过晚饭。他心烦，就想出去遛达。刚跨出自家大门门槛，看见媒婆，手提个鼓鼓囊囊哟袋子，朝自己家里走来。
（二十四）乱点鸳鸯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永远让你琢磨不透。
尽管老憨头，那天傻呼呼的伤了媒婆的心。可媒婆还是原谅了他的傻痴，让她一直默默的为他付出。
媒婆回家后，反复思忖，想着怎么帮老憨头，完成他的心愿。想来想去，关键问题，还得从支书这里下手。
媒婆想；给钱给支书，给多吗？自己拿不出来，给少了，他不一定办事。再说，他也怕自己，有把柄被人抓在手上。不给他好处，他肯定不会听自己的，把鱼塘承包给老憨头，这让媒婆大脑筋。一时，想不到有什么法子，能把村支书攥在自己手上。这让媒婆，一筹莫展。
好在媒婆吃男女这碗饭。她很快，就想到了，这村支书身边，正缺个女人。于是，就想着，帮村支书做媒来搞定这事，这对媒婆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媒婆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她在村支书家门口，静观了好几天。终于，逮到了这天，村支书家，没有来来往往的人。于是，在士多店买了些水果。然后，不紧不慢，赶到了村支书家。
村支书见媒婆提着东西，来找自己。想这阵子，不知刮什么风，连从不来往的媒婆，都突然造访。想必，媒婆一定有事求自己。
村支书绞尽脑汁，都猜不出，媒婆造访的原由。
媒婆自己，也是糊糊涂涂，从不求人的自己，怎么会跑到村支书家。
尽管如此，村支书觉得，不管媒婆来做什么，都得好好对待。何况，这媒婆还提了礼品过来。俗语说；迎面不打，送礼人。
于是，村支书笑哈哈的，赶紧迎接媒婆，道；＂媒婆，你可是稀客，什么风，把你这贵人，吹到了我家。哎，你来我家，我可是，做梦都想不到啊。＂
媒婆笑着道：“支书，你是我们村的父母官，我怎么，就不能上你家呀。＂说完，把一袋礼物，送到了村支书手上。
＂媒婆，你来就嘛，还带什么东西，你不是，羞辱我嘛。＂
＂支书，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一点点水果，不值几个钱。＂
“那，我谢啦。媒婆，你看啊，打离婚以后，我就一孤老头子。你这大媒人，来我这，怕是想操心，也操心不上。＂
“支书，瞧你说的，什么孤老头呀。你可是，我们村真正的钻石王老五。＂
“媒婆，这么说来，你真是帮我做媒来的。＂
媒婆点点头，说；“支书，你没有听见，你家房顶上的喜鹊叫吗？“
村支书笑得嘴都合不拢，说：＂媒婆，你这张嘴呀，真是天生做媒的料。＂
随后，村支书在媒婆送来的礼物里，拿了两个苹果出来，到厨房清洗了一下，递给媒婆，又搬了张椅子给媒婆坐。然后，倒了杯茶，放到媒婆跟前，说；＂媒婆，这苹果是你自己带来的，我就借花献佛，你尝尝。不过，我还得批评你几句，你来我家。以后，不许再带东西了，这是第一次，也就原谅你。＂
媒婆听着村支书一本正经样，心里笑笑，调侃道：＂来你支书家，不带东西，你不把我轰出去。＂
村支书笑笑，一想到媒婆是来帮自己做媒，他就开心，道：＂媒婆，说说看，那女子是哪里的。“
媒婆正喝着水，一听村支书，想了解女人状况，差点被水呛到，道：“支书，怎么，一听到我说女人，就像小年青一样，心痒了吗。是不是，单身久了，没女人，心痒，挠心。＂
村支书嘿嘿笑，用手挠挠头说；＂男人嘛。“
＂支书，我知道。你们男人，那玩艺，没女人难受。我算是急时雨，帮你解饥荒来了。＂
媒婆又喝了口茶，看见村支书，还在，不停的咽口水。于是，又吊着支书味口，说：＂支书，我跟你说，这女人可漂亮啦。不过，说出来，肯定你以前，也见过她。＂
媒婆又看了看村支书，见他像小孩听大人讲故事那样，专神看着自己。觉得自己再拱一把火，紧接着说；＂支书，你不知道，这女人可漂亮啦，最要命的是，这女人的那双眼睛，那身材，尤其是，她那胸脯，每一处都洽到好处。就是我们女人看了，也嫉妒。男人看了，勾魂。“
＂媒婆，你别卖关子了，你就说，这人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就是了。“
＂这女人，就是我们隔壁村的翠芳。＂
村支书一听这名子，就是曾经见过一，二次面的女人，顿生醋意，那女人的确是漂亮。
可当时，自己是帮儿子相的亲。如今，阴差阳错相到了自己头上，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村支书对媒婆说；＂媒婆，你说的这个女人，我还真认识。只是，我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人家不会同意。＂
＂支书，你这还没有开始谈，你怎么就知道，她不同意。＂
“主要是这女人太年轻，她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糟老头啊。＂
＂支书，你也太小瞧自己了，什么糟老头啊。我不是说了吗？你现在是个钻石王老五。“
＂真的吗？媒婆。＂
＂支书，相信我。我出马，你就放一百个心。＂
村支书傻笑了。想了想，跟媒婆说：＂媒婆，还有个事，我忘了跟你说。就是，当时我是替我儿子，跟这女人，相过亲，你看这，，，，，。＂
＂支书，你有没有侵犯人家。＂
＂媒婆，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帮我儿子相亲。＂
“那就对了，你没有乱伦，她不是你家儿媳妇，听清楚了没有。＂
村支书笑了，而且还是畅怀开心的笑。
媒婆见村支书得意，放肆大笑。就知道他已经心动。感觉自己的事，已成功了一半。
此刻，她异常冷静，知道自己，该立马见好就收，这是媒婆的一贯行为。她看了看村支书，那傻样，就知道这把火，已经点燃了，这男人心中的欲望。
紧接着，媒婆拍了拍自己胸口，给村支书满满的信心。
媒婆临走时，村支书也对媒婆，落下誓言，说：＂只要翠芳答应嫁给自己，自己可以满足她的一切条件。然后，对媒婆也作出承诺，事情之后，俩人义结金兰。从此，媒婆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可媒婆的心里，此刻，却并不轻松。她在想：等到了潮女家后，自己如何面对潮女和她父母。怎样开口，帮村支书提亲之事。
这就是人生，艰难，痛苦的人生。
或许，这世界，人人都在，做着自己的梦。
老憨头的梦，无非是想承包鱼塘，当个小老板。
潮女和二婚女的梦。也不过，是想利用女人的优势，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村支书的梦，也并非离谱，他就想找个靓女。
只有，媒婆的梦，一直还在路上，她想自己做个好媒婆，让更多村里的单身男女脱单。有那么一天，在村里开个婚介所。
不管，这梦怎样。那怕是，万劫不复。
那是，他们的自由选择，你没有任何理由，剥夺人家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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