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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冲突

    从儒家体系到道家、巫师、术士、佛教等,但凡存在且既已知晓的学术流派,齐大儒都做了个简单的讲解,毕竟多嚼不烂,以后再慢慢学。

    “藏经阁”是苏林书院的图书馆,阁楼十层,每层根据儒家体系划分存放不同典籍,一到四层可借出,五层以上只可在藏经阁内研读,不可外借。里面珍藏各类典籍十八万六千册,由夫子弟子及后来大儒著书流传下来,夫子苏林为儒道开创者,其弟子十人,不记名弟子三千,及无数大儒的共同努力之下,才让儒道有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

    两人从上午交流到了日落,对于苏云皓来说,几天不吃饭也不是什么问题,体内浩然之气滋养身体,并不会有饥饿感。而王振则是从昨晚挨饿到现在,要不是在刑部大牢吃了一筐面饼,早就饿趴下来呼叫食神了。

    “咕咕咕~”

    听见肚子里打鼓的声音,齐云皓一愣,转而笑了起来。

    “老夫竟然忘记让他们准备膳食,随老夫一起去饭堂用膳”。

    出了南苑,穿过阁楼群,靠近北苑处,一座三层阁楼,正是书院饭堂。

    齐云皓带着王振径直走上阁楼三层,现在正值晚膳时间,一楼尽皆满座,二楼相对来说就少了很多,上得三楼,空空如也。

    虽然没有做规定,但书院里的师生都自觉的找到自己定位,一层为修身以下学生,二层为修身,齐家境界大儒,三层为治国境界大儒。

    一层的儒生们见齐大儒带着一个青年上楼,神色各异,继而交头接耳起来。

    “仲舒兄,可认识齐先生身旁之人?”说话之人叫荀云,字柏豪。

    “不认识,想必是书院新人吧,如此不懂规矩,待他下来要好好教教他书院的规矩,二楼可不是谁都能上去的。”姜文才眉头微皱,略为不喜。姜文才,字仲舒。

    “想我等来书院八载有余,也不曾上得二楼,他一新人竟然如此不把我等放在眼里,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又有一人搭上话来,此人名吕昊阳,字公瑾。

    ……

    有侍者将膳食端上三楼,四菜一汤,算不上丰盛,不过也足够普通人饱餐一顿。

    “来,尝尝卤煮寒鸭,这个菜可是皇城一绝。”齐大儒不停的往王振碗里夹菜。

    王振也的确是饿的眼冒金星了,来者不拒,飞快的横扫桌面,很快一桌菜就被他一个人吃了个精光。

    这饭量让齐大儒着实一惊,“要不,再添几个菜?”

    话虽这么说,齐大儒心里却在打鼓,是不是不该将他收入书院,这饭量怕是会把书院给吃垮吧。

    “吃了个三分饱,麻烦老师了”,王振脸红的说道。

    “……”齐大儒。

    或许是因为曾经变为牛的经历,让王振的胃得到了充分的扩容,一个人的饭量能顶十个人。

    不一会儿,侍者又端上了一大桌的菜,王振看着眼光直闪。

    “你先在这儿吃,老夫还有事要去处理。”溜了溜了,齐大儒决定再也不带王振来吃饭了。

    书院学生吃饭是不用给钱的,他们家里每年都交了束脩,食堂免费供应。

    而作为书院里的老师,吃饭也是不用给钱的,不过会在月奉里扣出来。

    王振手口不停歇,这个世界的饭菜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吃,很清淡,似乎盐放的很少,也没有什么调料。

    对于普通人来说,盐是很奢侈的东西,一年也就买二两盐放家里,逢年过节或招待客人的时候放上一点。对于达官贵人,也不是平常之物,一旬也只有两三天的菜里放盐。大夏本来就没有大型的盐矿,只有蜀州能产少量井盐,可谓粒粒皆黄金。

    不一会儿,王振吃完饭,下了楼。

    “嘿,那小子,站住。”姜文才开口了。

    “这位学长,有事吗?”虽然对方口气并不友善,但王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喜不怒的回答。

    “看来你是新来的,不懂这书院规矩。”

    “什么规矩?”王振面露疑惑。

    “这二楼乃是书院先生们吃饭的地方,岂是你一新人可以上去的。”

    “哦,这样啊,我没去二楼。”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仲舒兄,他说他没去二楼,就凭这小子还想上三楼不成。”

    姜文才,荀云,吕昊阳哈哈大笑起来。

    王振不再理会,径直往外走去。

    “哼,狂妄”,姜文才见王振不理自己,从怀中掏出一页纸,身上浩然之气凝聚于手上,手上的纸无火自燃,片刻即化为虚无,口中念道:“风鞭”。

    安静的空气中忽然出现一道龙卷,直奔王振而去。

    来不及躲闪之下,王振直接被抽中后背,重重的摔了出去,儒服被撕裂,后背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鲜红的血液渗透白色儒服,疼的龇牙咧嘴。

    姜文才手中再次出现一页纸,准备点燃时。

    “住手”。

    楼上的大儒们已经听到楼下的动静,走下楼来。

    “书院之中禁止同门相残,难道你们都忘了!”一个中年大儒厉声喝道。

    “回先生,我们只是和这位学弟切磋一番,并非打斗”,姜文才心里打怵,在书院里同门相残可是重罪,虽然自己是老生,但先生们都是不讲情面的老古板,一个不慎就会被逐出书院,到时候不仅自己颜面无存,自己的家族也会受到奚落。

    “是这样吗?”中年大儒看向王振。

    王振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怒火滔天,却不显于脸。他知道自己毕竟是外来户,虽然短时间抱住了齐大儒这个金大腿,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还会给自己小鞋穿。

    “回先生的话,学长只是与我交流儒术,并未打架斗殴。”嘴上这样说,王振心中在无声呐喊,“GRD,你给老子等着”。

    “既然没事都散了吧”,见两人都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中年大儒也不愿再生事端。

    王振拖着受伤的身躯回到南苑,齐大儒不在,回到房间趴着修养。

    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而背后的伤却在迅速愈合着,结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