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正常的世界（十七）
片段十六：
空旷的场地，一望无际的灰色水泥地面。
莫大的穹顶盖在头顶，封闭的空间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这里是无恶善所为那些异变类型为渐缓性恶性异变的恶党建造的试炼场，当他们的能力觉醒的时候，会被带到这里来测试能力，相关能力信息与数据会被记录进恶党的个人档案里保存。
“深呼吸，闭上眼睛。”
方乱站在那片穹顶正中心的底下，根据耳麦里的指令，做出相应的动作。
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
“仔细用心看，用心观察浮现出来的那片景象。”
用心观察，将要出现的那片景象。
观测塔里的人按下按钮，一段音乐从耳麦中飘出。
音乐的侵略性很强，而且杂乱无序，它直接从耳中涌入方乱的脑中，开始搅乱一切，包括理性。
再次进入了，那个世界。
但不再是最初见到的那个模样，整齐有序且绝对光滑。这次见到的，是支离破碎的，破烂不堪的世界。
方乱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逝，从眼角流出，之后再次聚集在一起，上升到世界的最顶部，变成两个银白色的点。
那两条银白色的直线从点中生出，来到方乱的身边。
观测塔看到方乱从虚无的空气中召唤出了两条银白色的直线，就立刻停止音乐的播放。
那个世界瞬间崩塌，一切支离破碎都不复存在，方乱一下子被拉回正常的世界，回到了试炼场。
那两条银白色的直线仍旧在身边飘浮着，一动不动，乖巧地停留在半空中。
她转过身，望向观测塔的方向，请求下一条指令。
“试试看，能不能控制它。”
方乱深吸一口气，回到自己的脑海中，发出让两条直线平移到自己面前并且保持水平状态的指令。
那两条直线照做了，平移到方乱的面前，保持水平状态并相互平行。
“做得不错，接下来用它们试试看能否把你面前的地面切割成绝对光滑的面。”
好像找到诀窍了，只要自己把想法明明确确地刻印在脑海里，这两条神奇的银白色直线就会听从自己的指令，做出相应行动。
贴近地面，然后切割。
两条直线迅速下降，切进低于地面两毫米处，之后毫无阻力的，快速地向前进行切割。
不过一会儿，两条直线就已经前进到了试炼场的尽头，方乱赶快在脑海中下令，让这两条直线停止。
“做得和好，可以把它们收回吗？”
方乱望向那片绝对光滑的地面，心里舒畅了许多，两条直线也就轻松的被收回到某个空间之中。
“做得很好，可以跟护理师Tidy回去了。”
Tidy从试炼场一角的门进来，牵住方乱的手，将她领出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对恶党能力进行研究的空旷实验室
“该恶党可在相对无秩序的空间或者想象下召唤出两条银白色直线，这两条银白色直线完全受该恶党的控制，且其长短也可以由该恶党决定。这两条直线可以切割一切材料，行动速度由该恶党决定，并且被这两条直线切割后的切割面会变成无限接近绝对光滑的面。”
“这样的能力，还真是奇怪啊，”研究人员从观测塔上跳下来，走到方乱切割过的地面，用手轻抚那片光滑的地面。
“但是来自枯天千岁的报告中说，地面还会恢复原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没有观察出来？”
“可能是时间问题吧，稍微停一会，看看情况。”
十五分钟后，那片无限接近于绝对光滑的地面，恢复了摩擦力，变成了被切开的普通地面。
又是一个黑夜，一个刺骨的凌晨时段。
高天泽遵守约定，在午夜一点又一次变成一只小巧可爱的麻雀，飞到了龙鹤华护理室的窗前。
“每一次看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生命之间的转换，真是一幅奇异的美景。”
龙鹤华第二次完全地看完了高天泽从麻雀变回人类的全部过程，再一次为这场面而惊叹，轻轻鼓掌。
“废话不必多说，开始治疗吧。”
昨天龙鹤华的辱骂，刻在高天泽的脑子里，让他决定不再尊重眼前也没必要尊重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我有需求，他也有，而且我们之间可以互补，平等的合作利益关系罢了，没有必要给他多余的尊重。
“好好好，今天不是很开心啊，难不成说昨天的话让你生气了？”龙鹤华从隐藏的角落拿出医疗箱，“如果是真的话请务必要跟我讲一下，我会好好道歉的，请不要让这点小事影响我们的合作关系。”
“来，把胳膊伸出来。”
高天泽把袖子撸到大臂之上。
“这次不用那么高啦，只用到小臂处就好，”龙鹤华拿起手中的真空抽血管在高天泽眼前晃晃，“这次不用注射，要抽血检验一下。”
“抽血检测？”
“这些你不用担心，只要不被针扎的疼的哭出来就行。”
高天泽眉毛又是一抽。
针头扎进小臂处的静脉，暗红色的静脉血缓缓流进管内。
“好了，你去那边坐着，等一下我。”
龙鹤华将那管血放进一个试管内，用胶头滴管向血液里滴加了几滴药水。
将试管封闭好后，放入差速离心机内，进行差速离心。
“我刚得到消息，方乱今天被带到试炼场了。”
在等待离心的过程中，龙鹤华转过身来，告诉高天泽一些信息。
“她的能力是什么？”
“她可以召唤出两条银白色直线，这两条直线完全听从方乱的指挥，可以变长变短，而且可以切割一切材料，就像激光一样，但是比激光还要强许多，并且这两条直线不是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的产物，被这两条直线切割过的材料的切割面都会变成无限接近于绝对光滑的面，且能在十五分钟内保持这一状态，很强的能力吧。”
龙鹤华转过身，把离心完成的试管从差速离心机上取下来，观察到到试管的底部出现了黄色沉淀。
不错，是块好料子。
高天泽满脸担忧。
“那恶意致精神病对她的影响呢，影响是什么？”
“这个你就得去问负责她的护理师Tidy咯，我肯定是不知道的，”龙鹤华再次打开医疗箱，拿出瓶瓶罐罐开始调配药物，“上层给她的恶党昵称叫做‘光整’，能力被命名为‘光滑坐标线’，那两条神奇的线也被成为‘切割线’。”
“作何感想，拥有能力为‘肆意生长’的恶党‘饕餮’，你的小爱人‘光整’也变成了真正的恶党。”龙鹤华用注射器把调配好的药物吸进去。
“没有感想，我只想拯救她。”
“说的不错，来，把袖子撸起来，这次撸高点，要打针。”
龙鹤华轻推注射器，将药物全部注射进高天泽的体内。
有什么东西破开了，在自己的大脑深处。
水中，一个巨大的气泡，裹禁着许多的小气泡。
因为一些不明的液体融入这片水域，使大气泡破开了，那些小气泡便被放出来，散游在水域中的各个角落中。
一些狭窄的水道被石块堵塞，但因为小气泡被解放出来，冲破了那些堵住狭窄水道的石块，整个水域又开始变得畅通起来。
大脑瞬间清爽了许多，就像从泥浆里拿出来后又放进清水中洗过一样清爽。
“感觉怎么样？”看到高天泽神情的微妙变化，龙鹤华嘴角微微翘起。
“很奇妙……这可以算是已经治好了吗？”
“对的，完完全全的，没有后遗症，比达到超党的标准还要高，可以说是已经完全治愈了，以后你不在会出现那种奇怪的想法，你的恶意致精神病已经痊愈了。”
“也就是说，我已经可以成为超党了吗？”
可以成为所谓的英雄了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你忘了答应我的条件了吗，不想拯救你的爱人了吗，不想让方乱变得跟你一样，完全治愈恶意致精神病吗？”
“想。”
“那就别想着成为什么英雄了，听我的，成为一名，恶党吧。”
外面的夜越来越黑，风裹挟着黑云，将明月吞噬殆尽。
空旷的场地，一望无际的灰色水泥地面。
莫大的穹顶盖在头顶，封闭的空间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这里是无恶善所为那些异变类型为渐缓性恶性异变的恶党建造的试炼场，当他们的能力觉醒的时候，会被带到这里来测试能力，相关能力信息与数据会被记录进恶党的个人档案里保存。
“深呼吸，闭上眼睛。”
方乱站在那片穹顶正中心的底下，根据耳麦里的指令，做出相应的动作。
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
“仔细用心看，用心观察浮现出来的那片景象。”
用心观察，将要出现的那片景象。
观测塔里的人按下按钮，一段音乐从耳麦中飘出。
音乐的侵略性很强，而且杂乱无序，它直接从耳中涌入方乱的脑中，开始搅乱一切，包括理性。
再次进入了，那个世界。
但不再是最初见到的那个模样，整齐有序且绝对光滑。这次见到的，是支离破碎的，破烂不堪的世界。
方乱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逝，从眼角流出，之后再次聚集在一起，上升到世界的最顶部，变成两个银白色的点。
那两条银白色的直线从点中生出，来到方乱的身边。
观测塔看到方乱从虚无的空气中召唤出了两条银白色的直线，就立刻停止音乐的播放。
那个世界瞬间崩塌，一切支离破碎都不复存在，方乱一下子被拉回正常的世界，回到了试炼场。
那两条银白色的直线仍旧在身边飘浮着，一动不动，乖巧地停留在半空中。
她转过身，望向观测塔的方向，请求下一条指令。
“试试看，能不能控制它。”
方乱深吸一口气，回到自己的脑海中，发出让两条直线平移到自己面前并且保持水平状态的指令。
那两条直线照做了，平移到方乱的面前，保持水平状态并相互平行。
“做得不错，接下来用它们试试看能否把你面前的地面切割成绝对光滑的面。”
好像找到诀窍了，只要自己把想法明明确确地刻印在脑海里，这两条神奇的银白色直线就会听从自己的指令，做出相应行动。
贴近地面，然后切割。
两条直线迅速下降，切进低于地面两毫米处，之后毫无阻力的，快速地向前进行切割。
不过一会儿，两条直线就已经前进到了试炼场的尽头，方乱赶快在脑海中下令，让这两条直线停止。
“做得和好，可以把它们收回吗？”
方乱望向那片绝对光滑的地面，心里舒畅了许多，两条直线也就轻松的被收回到某个空间之中。
“做得很好，可以跟护理师Tidy回去了。”
Tidy从试炼场一角的门进来，牵住方乱的手，将她领出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对恶党能力进行研究的空旷实验室
“该恶党可在相对无秩序的空间或者想象下召唤出两条银白色直线，这两条银白色直线完全受该恶党的控制，且其长短也可以由该恶党决定。这两条直线可以切割一切材料，行动速度由该恶党决定，并且被这两条直线切割后的切割面会变成无限接近绝对光滑的面。”
“这样的能力，还真是奇怪啊，”研究人员从观测塔上跳下来，走到方乱切割过的地面，用手轻抚那片光滑的地面。
“但是来自枯天千岁的报告中说，地面还会恢复原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没有观察出来？”
“可能是时间问题吧，稍微停一会，看看情况。”
十五分钟后，那片无限接近于绝对光滑的地面，恢复了摩擦力，变成了被切开的普通地面。
又是一个黑夜，一个刺骨的凌晨时段。
高天泽遵守约定，在午夜一点又一次变成一只小巧可爱的麻雀，飞到了龙鹤华护理室的窗前。
“每一次看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生命之间的转换，真是一幅奇异的美景。”
龙鹤华第二次完全地看完了高天泽从麻雀变回人类的全部过程，再一次为这场面而惊叹，轻轻鼓掌。
“废话不必多说，开始治疗吧。”
昨天龙鹤华的辱骂，刻在高天泽的脑子里，让他决定不再尊重眼前也没必要尊重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我有需求，他也有，而且我们之间可以互补，平等的合作利益关系罢了，没有必要给他多余的尊重。
“好好好，今天不是很开心啊，难不成说昨天的话让你生气了？”龙鹤华从隐藏的角落拿出医疗箱，“如果是真的话请务必要跟我讲一下，我会好好道歉的，请不要让这点小事影响我们的合作关系。”
“来，把胳膊伸出来。”
高天泽把袖子撸到大臂之上。
“这次不用那么高啦，只用到小臂处就好，”龙鹤华拿起手中的真空抽血管在高天泽眼前晃晃，“这次不用注射，要抽血检验一下。”
“抽血检测？”
“这些你不用担心，只要不被针扎的疼的哭出来就行。”
高天泽眉毛又是一抽。
针头扎进小臂处的静脉，暗红色的静脉血缓缓流进管内。
“好了，你去那边坐着，等一下我。”
龙鹤华将那管血放进一个试管内，用胶头滴管向血液里滴加了几滴药水。
将试管封闭好后，放入差速离心机内，进行差速离心。
“我刚得到消息，方乱今天被带到试炼场了。”
在等待离心的过程中，龙鹤华转过身来，告诉高天泽一些信息。
“她的能力是什么？”
“她可以召唤出两条银白色直线，这两条直线完全听从方乱的指挥，可以变长变短，而且可以切割一切材料，就像激光一样，但是比激光还要强许多，并且这两条直线不是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的产物，被这两条直线切割过的材料的切割面都会变成无限接近于绝对光滑的面，且能在十五分钟内保持这一状态，很强的能力吧。”
龙鹤华转过身，把离心完成的试管从差速离心机上取下来，观察到到试管的底部出现了黄色沉淀。
不错，是块好料子。
高天泽满脸担忧。
“那恶意致精神病对她的影响呢，影响是什么？”
“这个你就得去问负责她的护理师Tidy咯，我肯定是不知道的，”龙鹤华再次打开医疗箱，拿出瓶瓶罐罐开始调配药物，“上层给她的恶党昵称叫做‘光整’，能力被命名为‘光滑坐标线’，那两条神奇的线也被成为‘切割线’。”
“作何感想，拥有能力为‘肆意生长’的恶党‘饕餮’，你的小爱人‘光整’也变成了真正的恶党。”龙鹤华用注射器把调配好的药物吸进去。
“没有感想，我只想拯救她。”
“说的不错，来，把袖子撸起来，这次撸高点，要打针。”
龙鹤华轻推注射器，将药物全部注射进高天泽的体内。
有什么东西破开了，在自己的大脑深处。
水中，一个巨大的气泡，裹禁着许多的小气泡。
因为一些不明的液体融入这片水域，使大气泡破开了，那些小气泡便被放出来，散游在水域中的各个角落中。
一些狭窄的水道被石块堵塞，但因为小气泡被解放出来，冲破了那些堵住狭窄水道的石块，整个水域又开始变得畅通起来。
大脑瞬间清爽了许多，就像从泥浆里拿出来后又放进清水中洗过一样清爽。
“感觉怎么样？”看到高天泽神情的微妙变化，龙鹤华嘴角微微翘起。
“很奇妙……这可以算是已经治好了吗？”
“对的，完完全全的，没有后遗症，比达到超党的标准还要高，可以说是已经完全治愈了，以后你不在会出现那种奇怪的想法，你的恶意致精神病已经痊愈了。”
“也就是说，我已经可以成为超党了吗？”
可以成为所谓的英雄了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你忘了答应我的条件了吗，不想拯救你的爱人了吗，不想让方乱变得跟你一样，完全治愈恶意致精神病吗？”
“想。”
“那就别想着成为什么英雄了，听我的，成为一名，恶党吧。”
外面的夜越来越黑，风裹挟着黑云，将明月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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