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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泉林生天降机缘,谷夜青偶得至宝

    如流躺在床上悠悠转醒,只觉得身上酸痛无比,又头昏脑胀好似要裂开。

    好不容易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只见身在酒馆后院的卧房中,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正要起身,却听见门响,夜青推门进来,见如流醒了,正洋洋的伸个懒腰,“太阳和月亮,我都喜欢。”

    如流坐起身来,只觉得一阵头晕,浑身都骨头好像都要散架。

    夜青问道,“如流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醒酒啊。”

    如流道,“酒倒是醒了,只是头痛得很,对了夜青,我怎么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夜青,“昨天呀,昨晚你和解大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喝酒,回来的时候你醉的不省人事,解大师脸色苍白好像受了伤一样。”

    “那后来呢……”如流好像想起一些什么,急忙问道。

    夜青道,“后来呀,你便一直疯言疯语,说什么‘酆都鬼城’什么‘大帝’,闹到天亮才睡了,可把我累的不轻。”

    怎么回的酒馆,如流全然不记得,颇觉不好意思,“对不起夜青,让你麻烦了。”

    如流下了床,和夜青开门去找解无愤,到了院里,却见一个书生,神采飞扬,浑身萦绕着金光,正在院里站着,赫然正是泉林生。

    泉林生睁开双眼,见了如流出来,忙问声好。

    如流讶道,“林生兄好似变了个人,不像昨晚那般单薄了。”

    泉林生道,“昨夜醉了一场,也不知何故,醒来后只觉打通了灵窍,以往所学,尽皆为用。甫入修行之道,便已有了些修为。”

    如流问泉林生道,“可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泉林生道,“全不记得了。好像是有两个人到酒馆喝酒不给钱,还要打我。”

    泉林生说得迷糊,如流越发觉得头晕,“快与我去见解大师吧。”

    泉林生摇摇头,“解大师已经走了。”

    “走……走了?去哪里了?”如流瞪大了眼睛。

    夜青道,“解大师酒量好,今日一早,你们都还醉着,解大师在月牙铲上挑了两坛酒,扛在肩上,便出了酒馆,说是投东面松海县去了。”

    如流心中还有一丝不安,点头道,“解大师每到一地,从不久留,只是这次走的太急了些,让我难以放心。”

    如流心中嘀咕,黑白无常,酆都鬼城,也许只是醉里的一个梦吧。

    泉林生笑道,“解大师是天人,如流兄不要担心了。”

    如流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林生兄日后作何打算,仍是寒窗苦读,五年后再考文试?”

    泉林生面有羞赧之色,却道,“或许会考,但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承蒙如流兄与解大师打救,大难不死,反而打通灵窍,有了修为,我便要为天地立身,为万民立命,也像如流和解大师般,做个救世济人的修行者。如今又得了卦叟老先生指点,日后定可以一展所长。”

    如流点头道,“如此倒要恭喜林生兄,希望日后,不负今日之志。”

    原来卦叟老先生,亦是文人修行,此番看中了泉林生的才学与根骨,便在修行功夫上指点一二,算是收了收了弟子。

    此后泉林生便先留在了酒馆,在卦叟指点下修筑根基,不多日便有所成。

    半月有余,泉林生已经小有所成,卦叟便也要离开酒馆,外出去了。

    这许多日,饮者与卦叟老友每天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只是知道卦叟要走,饮者心中多有不舍,却没在那张永远荡漾着醉意的脸上表现出来。倒说,“你这糟老头子,从来说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是贪我的酒,怎能留此多日,还是快些走吧,要不然我这酒都让你喝完了。”

    临行前夜,夜青求着卦叟老先生为她和如流算一卦,卦叟先是不愿,无奈夜青百般苦求,卦叟只得如她所愿,帮如流夜青赵无畏泉林生各自算了一卦。

    卦叟取了龟甲铜钱,一一摆好,在桌上施法,不出半个时辰,收了法术,大口喘着粗气说道,“老朽此番算是把明年的卦,都算完了,不过四个奇人都聚在这酒馆,也算是人间奇事,不枉我这一卦。”

    卦叟取了笔墨,铺好四张纸,题了四首诗,各交付与如流,夜青,赵无畏,泉林生,便出了酒馆门,飘然离去了。

    众人都拿了自己手中的诗,交给泉林生去看,因泉林生擅长诗文,且是卦叟的徒弟,或许最能看得懂。

    泉林生看了似有所得,却不真切,摇头说道,“似诗而非诗,小生道行不够,并不能参透,诸位且将诗记在心中,早晚必有参透之时。”于是众人也不多想,各自收了自己的诗。

    后来几日,酒馆里生意不多,倒是有四个伙计每天闹腾不已,酒馆内也不冷清。

    常看见酒馆前,夜青和云娴郡主,正围在那里,看泉林生手里的东西。

    泉林生手中拿着一支笔,运起法术,在空中左右挥舞,顷刻便画出一只鸟来,那只鸟鸣叫一声,便呼扇着翅膀,飞上高空去了。

    夜青和云娴郡主一齐鼓掌,夸奖着泉林生的厉害。

    旁边正倚着门擦枪的赵无畏嗤之以鼻,“我说你这酸书生,得了这等法力,不知善用,却在这里逗女孩开心。”

    泉林生回道,“你这武夫,自己只会舞枪弄棒,姑娘不爱看,还不许我玩些花样,来逗姑娘开心。”

    到这一日,云娴郡主又来了。因卦叟留了十二张循隐符,给云娴郡主用,可以隐遁身形,在丞相府里出入自如,不受管制,倒令云娴郡主好不欢喜。

    时日一多,泉林生和段云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除了夜青,好像大家都能看出来,段云娴和泉林生之间总是含情脉脉偷偷对望。

    半月后一个月圆之夜,众人都在酒馆闲坐。今夜客人不多,月上柳梢,酒馆外有人来。

    那人一身黑袍推门入内,环视一圈,径直解下黑袍,原来是个女子,只见她挽着云鬓,美貌动人,竟是段云娴来了。

    夜青见了,兴奋大喊道,“是云娴姐姐来了,都已经好久没来了呢。”

    夜青好不欢喜,上来结实的抱住云娴,云娴笑道,“近日府里有事,云娴不得出来。”

    和夜青聊了几句,段云娴左顾右盼,好似在找什么人。

    却听见赵无畏在一旁干咳着,“咳咳……云娴郡主是在找什么人吗?”

    如流也轻咳着,“怎么这个泉林生一晚都在门口张望,等的人来了,自己却不见了。”

    云娴脸色微红,夜青却疑惑道,“夜青姐姐是来找?”

    赵无畏一摆手道,“不是你……也不是我,也不是如流。”

    夜青转头看一旁的老饮者,饮者一拍手,“嗨,我一个糟老头子,找我干什么。”

    “那就只有……”夜青看着刚刚从后堂过来的泉林生,泉林生已听见了他们说话,故意插科打诨道,“不错,云娴就是来找……小黑的。”

    泉林生一指炉火旁趴着那只黑猫,黑猫竖起耳朵,看见泉林生翻了个白眼,又趴下睡了。

    云娴脸红佯装发怒道,“你们再取笑我,云娴以后都不来了。”

    泉林生使劲一推赵无畏,“赵匹夫,又乱说话,还不快像云娴请罪。”

    赵无畏一躬身道,“得得,赵某多有冒犯,还望云娴郡主恕罪。”

    夜青看着泉林生和云娴郡主二人暧昧对视,终于恍然大悟道,轻声在云娴郡主耳旁说,“哦……原来姐姐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了,就是泉大哥哦。”

    云娴轻轻一拍夜青脑袋,“好啊,连你也来打趣我。”

    众人都欢笑起来,又聊了几句,云娴郡主忽然想起一事,神色变得忧虑起来,“我今日来本是有事要和夜青说,……唉,父亲快要回家了,我得赶紧回去,不如夜青明日一定要来我府中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交待完后,云娴郡主便神色匆匆的走了,众人都疑惑不已,泉林生道,“云娴好像有些奇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赵无畏一拍他肩膀,“有什么事,明日不就知道了。”

    夜青点点头,“虽然我也觉得奇怪,也许只是时间太紧,来不及说吧,我明天去找云娴姐姐一趟,便知道了,无需担心。”

    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夜青如约去丞相府中。

    夜青走过行人寥寥的朱雀大街,到了丞相府门前,丞相府的看门人知道是夜青来,忙迎了进去。

    云娴郡主与夜青在花园游逛,二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夜青忽然想起一事,问云娴郡主,“昨夜里,姐姐说是有事,却未曾明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云娴哀伤不已,叹了口气,“夜青你也知道,我已与林生有情,可是陛下已经下旨,下月我便要与表哥离渊成婚了。”

    夜青神色错愕道,“下旨……成婚,那姐姐与泉林生大哥……”

    云娴郡主道,“夜青你不知道,我爱慕林生的文采和为人,情不由人,我曾想过告诉父亲,让我自己选择婚事,可是我也知道,父亲是绝不会答应的,本想着慢慢和父亲说,直到昨日,陛下的旨意来了,我才惊慌失措,偷偷去了酒馆里。”

    夜青这才知道,昨夜里云娴为何如此慌张。

    夜青问道,“姐姐打算如何?”

    云娴郡主道,“我昨夜本想告知林生,就与他一走了之,可是在去酒馆的路上,我越想越怕,唯恐如此行事,损了陛下颜面,会连累了父亲,害了我的双亲……夜青……你说我应当如何?”

    夜青也颇觉伤感,却不知要如何劝慰,“如此真是进退两难,夜青……夜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娴强颜欢笑道,“是我给妹妹出难题了,夜青心性单纯,我不该来难为你。我们今日还是只说开心的事吧。”

    夜青心想,若是如流哥哥在,或许会有什么办法,唉。

    聊了多时,二人穿过花园,到了丞相府的藏经阁前,云娴道,“我父亲藏书甚多,不管是文章诗赋,野史杂谈,甚至一些奇书宝典,都有收录,不如夜青随我去看看吧。”

    二人进了藏经阁中,夜青只见排排书柜,层层籍典,蔚为壮观。

    夜青赞叹道,“妙光山师父的威平宫里也有许多藏书,我都以为很多了,可是比起这里,便是九牛一毛了。”

    云娴笑道,“这只是一层,藏经阁共有三层,第三层上的书才是最奇,也有些修行法术之书,或许你会有用。”

    夜青和云娴郡主上了第三层,比起第一层小了许多,却也有颇多藏书。

    夜青走到书架前随意取出一本古朴的书,感觉已颇有些年岁。夜青认得那本书,名字叫做《双修和合秘录》。

    夜青随意翻开那本书看,只见上面写着,“双修之术,须男女同练。”

    还有这等奇怪的法术?夜青又翻开后面看,只见那本书上画着一些招式图片,夜青仔细的看了看,待到看细致了,尖叫一声,差点书丢在地上。

    云娴郡主隔着书架听到夜青声音,忙问道,“怎么了,夜青。”

    夜青涨红了脸,听见云娴脚步过来,忙把那本书塞回书架上,又从旁取出了一本来支吾应道,“没……没什么。”

    夜青这次取出的书叫做《花中灵源经》。

    夜青小心翼翼的翻开这本书看,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绘图后终于放心。

    云娴郡主看了这书,说道,“《花中灵源经》,听起来这书和夜青倒是很有缘呢。”

    夜青翻开书看,原来这书中法术修行之道,正是取自花草,最合女子修炼。

    那书前面记载了一些“回灵术”等法术,都是夜青天生便领悟了的,倒是后面许多法术,夜青虽未曾修行过,却也觉得似曾相识。

    夜青看那本书看得入神,忽然有下人在门外禀告,有客人来访。

    云娴道,“父亲不在,便叫那人回去吧。”

    下人在门外道,“是大王子离渊来了,大王子说,是来找郡主的。”

    夜青看那本《花中灵源经》看得入迷,云娴便道,“想来表哥不会久留,夜青妹妹先在此看书,我去去就来。”

    云娴郡主出了门,下人禀告,大王子离渊已经在前厅等着。

    云娴郡主与离渊本来十分熟络,也没有繁文缛节,便在厅里坐定了。

    离渊面色凝重,先让云娴禀退下人。

    云娴郡主虽然十分疑惑,还是先让下人都走了,才问离渊道,“云娴不知表哥此来有什么事。”

    离渊王子再三犹豫,终于开口道,“你我已有婚约,本不该私自见面,只是我想知道……父王为你我赐婚之事,你究竟意下如何?”

    云娴郡主笑意渐淡,却道,“陛下旨意,自当遵从。”

    离渊王子看云娴郡主神情冷淡,叹气道,“云娴,我与你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这几年见得少了,却也从不生分,我又岂会不了解你的想法。”

    云娴郡主想起自己小时,离渊王子最疼爱自己,眼里多了几分柔光。“是啊,表哥从小便对我非常好,云娴都记得。”

    离渊怜爱的看着云娴郡主,面露愧疚道,“云娴妹妹,让你嫁我,恐怕是你委屈了,若是知道妹妹不愿意嫁我,我本该去告请父王,收回旨意。”

    “那为何不去?”云娴急忙开口,说完看见离渊王子神情失落,才颇觉失态。

    离渊王子道,“我不能请父王收回旨意,因为与云娴的旨意,本就是我去求的父王。”

    云娴颇觉疑惑,索性直说,“表哥既早知我不愿嫁,这又是为何?”

    离渊道,“为了离海国的国运,也为了的上百万的百姓。”

    云娴神色大讶,“这……你我婚事,与百万百姓何干?”

    大王子接连叹气道,“父王他糊涂了,不愿意听真话了

    ,他只管在北面发动战事,却不知道离海国已经有许多地方的百姓,交不起赋税,也吃不上饭了,饿死者甚多,可即便如此,父亲还是只相信朝中的谄媚奸臣,将敢说真话的人都杀了干净,再这般下去,不需十年八年,离海国要亡了,国亡不可怕,百万百姓可就惨了。”

    云娴神色怔怔道,“所以表哥的意思是。”

    离渊王子愤然道,“只有我做了王,才能保住国运,拯救黎民百姓,离海国危在旦夕,百姓食不果腹,我绝不能再等了。

    云娴郡主大惊,手中茶盏跌落在地,“表哥,安敢行不臣之事。”

    离渊起身神色阴狠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云娴郡主,“只要我和你成了婚,丞相便会不遗余力支持我,他助我逼父王退位,我可保他做第三朝的丞相。”

    云娴郡主又惊又怕,泪水盈眶,心想道,我段云娴,终究只是你们的利益的棋子吗。

    离渊王子见云娴受惊落泪,心下也多有不忍,叹口气,伸手为云娴拭泪,低声道,“这些话我本可不对你说,可你是我最心疼的妹妹,你我只是缔亲,不行夫妻之事,云娴妹妹,百姓已经等不起了,万望以天下为重。”

    为何要给我出这种难题,为何要将天下的百姓安危都系于我身上。

    云娴看着离渊,好像还是从小认识的那个人,他对云娴好,从小如此,相信以后也会如此。只是自己从未想过温润如玉的表哥,却有虎狼之心,她知道云娴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的善心人,所以用天下黎民来要挟自己。

    他会是一个雄主,他会拯救黎民,却唯独要牺牲她一个人,用最温柔的方式。

    离渊王子已经走了许久,云娴郡主才回过神来,

    云娴郡主抹去眼泪,叹了口气,吩咐道,“来人,拿纸笔来。”

    下人拿来了纸笔,云娴郡主含泪写下一封书信,信写完了,云娴不再哭了,眼神却呆滞起来。

    藏经阁上,夜青入神的修炼着《花中灵源经》上的灵芳咒,听见脚步声,云娴郡主终于回来了。

    “姐姐姐姐……这本书上的法术好厉害,我已经学会了好多……”夜青大喊着,却发现云娴神色不对。

    云娴郡主挤出一丝笑意,“这本书放在这里没用,就送给夜青了,另外有用的夜青也都拿去吧。”

    夜青笑道,“那我就多谢云娴姐姐了,我要这一本就够了,不过……云娴姐姐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云娴笑着挽着夜青的手,“云娴没有难过,很开心哦,不过我想要问夜青一个问题,夜青从东明国来的路上,应该走了许多地方,见了许多的人吧,夜青告诉我,离海国的百姓们生活怎么样。”

    夜青回忆起从东明国到离海国一路上的见闻,说道,“离海国百姓的生活……一些较大的城镇,百姓生活尚能满足温饱,更多的地方,百姓连饭也吃不饱,更别说家里有剩余的粮食,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和如流哥哥在东成镇上,即使拿着金子也买不到粮食,不过如流倒是经常在路边捡到一些野果……也算是很幸运。”

    云娴郡主颓然点点头,再问道,“那东明国又如何?”

    “东明国虽小,比起离海国便富足许多了,那里歌舞升平,百姓安乐。”

    云娴垂首黯然伤神,夜青慌张道,“怎么了云娴姐姐,你不舒服吗?”

    云娴道,“没什么,只是有一些累了……”云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夜青回去,替我把我封信交给林生吧。”

    夜青拿了信,“那我这便回去。”

    云娴送夜青到了丞相府门外,“我以后若是不能常常去酒馆,夜青记得要常来看我。”

    夜青笑着别了云娴,走不多远,却听见云娴在后面唤道,“夜青,送给你的书忘拿了。”

    夜青忙回身去,拿了《花中灵源经》,收好了信,便回去酒馆里。

    待夜青回到了巷子里时,泉林生正站在门口张望着。

    夜青坏笑道,“泉大哥你还真是能掐会算啊,怎么知道云娴姐姐有信要给你。”

    泉林生喜道,“有信给我,快快……”

    泉林生看了信,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颓然的进了酒馆,就把那封信丢在炉子中了。

    从那天起,泉林生好像丢了魂一样,每天神色呆滞,喝的烂醉。

    如流和赵无畏听夜青说了丞相府的事,已经明白了。

    赵无畏曾经试着劝解泉林生,泉林生全然听不进去,每天还是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即使是霏霏去找他画画,他也好似听不见。

    如流望着他这幅样子,也劝解不得,只好寄希望于卦叟,可是卦叟一连好多日都没有来。

    老饮者正在柜台前饮酒,夜青举着自己的《花中灵源经》和老饮者打招呼,“饮者前辈你看,云娴姐姐给我的秘术书。”

    “花中灵源经……好东西,好东西啊。”老饮者赞叹道,而且这法术旁人学不得,只有夜青可以,要是学会了这些法术,恐怕如流都打不过你了。

    “那以后再有危险的时候,就可以给如流哥哥帮忙了。”夜青开心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