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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女皇施颜色 花灵行踪明

    这一日一早,南下的谷夜青随着车队,已经到了古树城二十里外。

    夜青跳下马车跑在高处,远远望见了古树城高高大的城门。

    车队沿路走着,忽然对面来了一队人马,众人簇拥着两辆金色马车,极尽奢华,许多仆从使者,尽显铺张,人多势壮,声势浩大。

    夜青鼻子灵,隐隐闻见一股香气,与那队人马擦肩走过时,那车门帘子忽然拉开了,一个女子美眸飘忽,望见路旁拉货的马车上,坐着夜青,夜青微笑点头,那女子愣了愣神,两队人马已经错开走远了。

    上垣国国都叫做古树城,因为城边种着一百零八棵古树而得名。

    那一百零八棵古树已生长了千年之久,须得五人合抱。

    今天城内好不热闹,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盛事,车队进了城,先找下歇脚的驿站。

    夜青和崔善告别后,自己去了酒馆,顺便打听打听此地的奇闻异事,这也是夜青一路上难得的快乐所在。

    夜青吃饱喝足了,不需打听,整个酒馆都在谈论着“千年的勇者”。

    夜青心里也好奇,待会儿一定看看这个千年的勇者是什么人。

    再看城外“勇者”陈如流到了何处?一行人簇拥着车驾,已快到了古树城。

    打头的金色马车里陈如流正乖巧的坐着,让月儿梳着头发。

    感受到月儿温柔的为自己打理着装,又把自己散乱的头发梳顺了束好,如流脸上有些发烫,“我一定要打扮的这样才行吗?”

    月儿在耳边低声说,“当然,百姓们现在都知道千年的勇者出现了,勇者自然要有勇者的样子。”

    “哦……”如流看着自己身上的华丽长袍,很是不适应。虽然想要拒绝,但月儿并不给他机会。

    “好了……”可以转身了。

    月儿将一面铜镜递到如流手中,如流看了看镜中人,“稍加打扮,是比以往要得体许多。”

    快到城门,如流下了马车,骑在马上,待到了古树城前,早就被百姓一拥而上团团围住。

    一些小孩子都爬上了城门前的高大古树,在上面叫嚷着,“勇者来了,勇者来了……”

    如流从没见过此等场面,觉得很是新鲜,在马上摆出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

    百姓都尖叫着,把陈如流迎入了古树城。

    城内也都被百姓拥堵着,吵吵嚷嚷,哄闹不堪,陈如流被吵的有些头昏脑涨,骑在马上前行,不知行了多久。

    忽然前面一声暴喝,一个大汉拦在道上,满街的百姓都静了下来。

    如流摇摇脑袋,定睛去看拦路那人,只见他生的高大粗壮,面目凶狠,脱了上衫露出一身赤裸的横肉,此刻手里拿了一杆大刀,正怒视着如流。

    如流正疑惑着,那个汉子又开口了,“你就是那个什么千年的勇者,敢与我较量吗。”

    旁边的又吵嚷起来,如流隐约听见什么“第一勇士……”

    如流有些头疼,想不到这千年的勇者也不是好当的,这么快就有人来挑战了。

    那个汉子也不等陈如流答话,操刀便飞身来砍。

    那些百姓见了,都惊慌四散开了。

    陈如流不知那汉子的功力,不敢托大,聚集内力,使出一计水刀想先扼住那汉子攻势,再用气盾相抗。

    却不料那一计水刀出去,撞上那汉子的大刀,却将大刀劈成碎片,将那汉子也击飞出去。

    满街的百姓重又欢呼起来,欢迎着这个强大的勇者。

    如流却呆坐在马背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前面倒地的汉子。

    那人也是武道的小成者,怎么吃了自己这一击,便如此狼狈……

    如流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灵力涌动,竟发现自己法力大涨。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吃了山上的老神仙的烤鱼?

    不是……或许是《太公秘录人卷》和《太公秘录地卷》的作用,那定是不世的天书。

    如流闯了天地人三阵,学通了《太公秘录地卷》里的奇门八卦,早已经打通了大灵脉,不仅法力大增,尘飞经第九重也已经旦夕可破。

    又有人来。

    如流感知力也是大增,灵识探到又有大修为者,从远处飞身而来,悄无声息便落在了一旁的房顶上。

    如流闭着眼,也知道一共来了四人,左面房顶上两人,右面房顶上两人。

    正好拿你们,试试我的功力。

    他们迟迟没有动,如流也没有动,那四名不速之客在结阵,想困住如流,如流也在酝酿着法术,要将他们一举击破。

    只有欢腾的百姓,什么都不知道,在吵嚷着。

    那个倒地的汉子又站起来了,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周遭的百姓又慌忙逃开了。

    那汉子受了辱,势要拼死一战,挥拳再来。

    四名术士结阵已成,只见房上四道光直射陈如流而来。

    以不变,应万变。

    “这一招叫做……扭转乾坤。”

    如流双手画出一个八卦,猛然推向前面。

    那汉子只觉得自己的必杀一击好似打在棉花上,房顶的四人也只觉得法力在被源源吸走,却抽身不得。

    “破……”如流一声大喝,八卦猛然爆开,从哪儿来的,都回哪儿去。

    轰鸣过后,雷光爆射。

    一众百姓只看见那个汉子无力的倒在地上,又从房顶上坠落下四名黑袍术士,个个面色难看,分明受了重伤。

    如流在百姓的叫好声中打马往前,整个古树城都沸腾了,不多时分勇者一击便击败了古树城第一高手的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整个古树城的百姓早把街道两旁站满了,能爬的上的房顶也早都站满了人。

    路旁的酒馆里,夜青早就占了一个好位置,趴在二楼的窗户上往下看。

    等到看清了那个勇者的样貌,夜青惊喜得无以复加,忙大喊道,“如流,如流……”

    可是夜青一人的叫喊声,早淹没在千万百姓的叫喊声中了。

    如流浑然没有发觉夜青正在酒楼阁楼上张牙舞爪,正向街道两旁的百姓点头摆手。

    如流头昏脑胀的打马往前,又有一人从前面飞身落下,竟是一名女子,姿色不俗,她拜向陈如流道,“陛下知道千年的勇者来了,吩咐我来带勇者入宫,安排住处,明日便进宫面见陛下。”

    陈如流这才看见,自己已经打马穿过了古树城街道,百姓们早都不再跟过来,原来宫城就落在前面百米外,又左顾右盼道,“哎,月儿姑娘呢。”

    那女子牵了如流所乘之马,“陛下只是让我来,稍后自然见到月儿姑娘。”

    如流到了宫城内,夜青还夹在百姓中茫然四顾,早已经寻不见如流的身影。

    自有人安排住处,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时,宫人便来请如流,如流已经梳洗完毕,便由那宫女引路,便往宫城里面去。

    一路直进了深宫之内,广华殿中。

    到了殿门前,那宫女垂首道,陛下正在殿中,文武百官都在,只等勇者入内。

    门口通传的内人呼道,“勇者进殿……”

    “仙人认识好几个,皇帝我还没见过呢。”如流整了整衣冠,径直朝殿里面去。

    甫一入殿,一众文武都望着如流,如流也打量着他们,其中有面色喜悦者,有神情不善者,更不乏修为高深者。

    直到如流抬头望那个端坐在高位上的国王,不禁瞪大了眼。

    这个国王,怎么是个女的,怎么还……长得那么像月儿姑娘。

    只是面目虽像,神色却与月儿不同,她身着暗金袍,神色冷峻,颇有在位者的霸气,让人望而生畏。

    众文武见如流盯着她看,都心有不忿,却不敢言语。

    倒是那女皇看不出喜怒,开口道,“既然是千年勇者,不必遵循俗礼,见朕可以不拜。”

    如流知自己失了礼,连忙行礼一拜,抬头又问道,“不知道陛下,可有一个叫月儿的妹妹?”

    此言一出,殿中文武百官尽皆大惊失色,交头接耳起来。

    只听坐在王位上的女子开口道,“朕,赵重玥,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

    如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神色安然的女皇,难道,难道真的是她?

    赵重玥环视众人,开口道,“千年勇者的勇武想必大家都已知晓,未曾下马,便击退了上垣国第一勇士郭战并四大术师,如此勇者来国,是天要兴我上垣国。”

    众文武一齐山呼道,“陛下万岁,上垣国万岁。”

    赵重玥点点头,“传朕旨意,陈如流勇武无匹,加封为治战将军,位在一品。”

    陈如流急忙开口,“等等……皇帝陛下……”若是受了封,岂不是要被拴在这儿了。

    赵重玥却又开口,“另外,将西南面的宁海城,改名陈留城,赐给千年勇者,作为属城。”

    这封赏也太大了些,众文武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众人都羡慕陈如流走运,只有陈如流心中叫苦。

    这女国王出手也太阔绰了些,又封将军,又赏赐城池,这不是摆明了一心想要陈如流留下,陈如流却又如何愿意留,便要开口拒绝,却听见那赵重玥又开口了。

    赵重玥说,“就这么定了,朕累了,先退朝吧。”

    未给陈如流开口的机会,赵重玥便转入了帘后去。

    陈如流想去追她,却被文武百官团团围住,个个嘴上说着恭喜恭喜,关照关照,陈如流只得抱拳道谢,应接不暇。

    本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如流却没那么高兴。

    出了皇宫,颓然的走在古树城的街道上,身边还跟着个宫女伺候着。

    这宫女便是迎接陈如流入宫的那个,名叫迎晨,是赵重玥的心腹,颇有些修为,不过如流要走,凭她是拦不住的。

    如流一直在盘算,是否要一走了之。

    就这么走了吧,对不住这一番款待,心有愧意,若是不走,又心念夜青,神思不安。

    “我要见你们皇帝陛下,我有事和她说。”

    迎春却不紧不慢道,“陈将军,陛下说过了,帮您打探消息的人马一刻没有停歇过,您只需安心等待就是,哦对,陛下还说了,您自己去找,肯定是不如我上垣国举国之力去找来的快。”

    陈如流稍稍安心了些,又道,“我……还有其他事,一定要和陛下说。”

    迎春笑道,“陛下又说了,请将军安心,陛下赏赐了一所宅邸,就在城东,请先住下,三日内,陛下一定会设宴招待您,到那时候,陛下会和您坦诚相见。”

    陈如流一咬牙,“好,三日就三日……那,迎晨姑娘,古树城里最好喝的酒要去哪里找?”

    迎春一扬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灿笑道,“将军请这边走~”

    如流要去找酒喝,这夜青此时正坐在酒馆中发呆,可惜,夜青在东城,如流去了西城,就在城中,却不得相见。

    夜青方才追如流追到宫门口,被那些卫兵拦着,无论夜青怎么说,只是不她进去,更以刀枪相向,夜青无法,只得返回了酒馆。

    夜青心中明白,只要在此待上些时日,一定能够等到如流出现,毕竟他是什么勇者,等着他出现的又不止自己。

    转眼便是三日后,是赵重玥接见如流的日子,只是不在早朝,而是晚宴。

    晚宴设在内宫中,如流跟着迎晨进了宫中,不禁有些不自在。

    整个寝宫散发着幽香,赵重玥穿着红裙,跪坐在桌案前,头发只是随意的披散着,不加修饰却自有勾魂夺魄的美艳,她静坐着,一双美目迎着缓缓而来的如流。

    如流微微施礼,“见过陛下。”赵重玥轻声道,“坐吧。”

    陈如流和赵重玥相对而坐,却不敢多看一眼,唯恐连魂都被她勾走了。

    赵重玥亲自为如流斟了酒,又举杯相敬。

    如流却不为所动,却问“你是国王,那月儿是谁?”

    赵重玥掩面把酒喝了,说道,“不错,我是国王赵重玥,也是月儿,那日我只是想去看看千年的勇者,却没想到这勇者如此唐突,竟然钻进了国王的车驾里。”赵重玥笑了起来,“我说我是宫里的丫鬟,你还竟信了。”

    陈如流有些羞赧,“是我唐突了……不过恕我直言,那日我只是刚好从钓鱼洞窟里出来,或许我并不是什么勇者。”

    赵重玥故作调皮,“如果你不是勇者,那我就不告诉你夜青的消息了。”

    如流面露喜色道,“夜青有消息了?还请陛下快告诉我。”

    赵重玥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如流,“不要叫我陛下,还是叫我月儿吧。”

    陈如流鬼使神差的叫了声“月儿”,等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微微别过头去。

    赵重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案上拿起一张文书递给如流看。“这是朕的叔叔,西平侯赵延发来的密函。”

    如流看那张密函,上面具言苏行游闯进西平侯府,杀了小侯爷并十几名旁从,又言说苏行游同行的有一女子。

    密函之上另有画像两张,男的那人,如流不认识,但一看便不是善类,那女子如流却是再熟悉不过,正是夜青画像。

    赵重玥幽幽说道,“你的夜青姑娘和亦正亦邪的南洲第一剑客苏行游在本国西北面的西平府出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现在朕的叔叔到处找他们呢。”

    有了夜青的消息,如流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旋即又心感不妙,“夜青不知为何,会与这剑客走到一起,但她绝不是滥杀之人。”

    赵重玥道,“朕听说,他在西平侯府北面救了夜青,又在西平侯府杀了人,本该在那里和夜青姑娘分手了,却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夜青姑娘,暗中帮了她不少忙,这些事在上垣国早就传开了。苏行游他杀了我国重臣西平侯的儿子,你的夜青姑娘和他一道,罪过可不小。””

    如流颇感头痛道,心知这次算是和这赵重玥结了仇了,但仍心存侥幸道,“或许陛下能够开恩,夜青如果有罪,都由我受过。”

    赵重越噗嗤一笑,“罪过是有,不过朕还不打算处罚,毕竟他们替我除了一个劲敌,我谢她还来不及。”

    “劲敌?”如流心中思忖,族兄之死,原来对这赵重玥而言是件好事,果然帝王之家,人情淡漠,如流又想,多亏赵重玥与西平侯有嫌隙,否则夜青在上垣国要麻烦了。

    如流便问,“未知陛下,可知道夜青的下落。”

    赵重玥道,“不必担心,这剑仙苏行游可是暗中保护了她一路。”说到此处,赵重玥故意挑眉。

    如流好像未听出赵重玥言外之意,道,“如此说来,夜青一定也可以一路平安,那样就最好了。”

    赵重玥却狡黠的看着如流,“那你就不怕你的夜青姑娘被他抢走了。”

    如流面色一怔,“抢?夜青是活生生的人,会走她想要走的路,又何来,抢走之说。”

    赵重玥又问道,“我不信你真的不紧张,你对这个夜青姑娘,就没有其他念想吗?”

    “非分之想……自然没有。”

    赵重玥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起身凑近到如流面前,“那对月儿呢?有吗?”

    如流望着赵重玥,目光迎上她满含柔情,魅惑无限的眼眸,心中一阵悸动,却不敢再看,只是低头给自己倒酒,慌张说道“陛下可真爱说笑。”

    赵重玥略有些失望,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怎么又叫我陛下了。”

    又喝了几杯酒,赵重玥面色忧伤起来,自言道,“十二岁时,父亲病死,便由我继承了国王位,而今整整十年了,这十年,看似是风光无限,其实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作为女子,没有可以托付终身之人,作为皇帝,其实许多权臣不把我放在眼里。”

    陈如流见她神色悲恸,也颇觉不忍,如此一个大国,大小事务,勾心斗角,想必赵重玥自然是疲于应付的。

    赵重玥目光又看着如流,“父母从小就对我

    月儿说,千年的勇者就快要来到上垣国了,这十年,唯一支撑着我的,便是传说中的勇士,我总是幻想着,他会替我扫平天下,也会成为月儿,终生的依靠。”

    说到此处,赵重玥神情楚楚可怜,泪水微微润湿了美目,看得陈如流好不心疼,却不知如何去安慰,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声,“月儿……”

    这一声轻唤,却让赵重玥泪水夺眶而出,“幸好你来了……如流。”

    “我……我……”陈如流面露难色,喝了这许多酒,让如流也恍惚起来,甚至想将一切抛诸在脑后,来成全面前的楚楚美人。

    可脑中偏有另一个姑娘的声音说,“如流哥哥,我们要一起走遍神州哦。”

    陈如流心中一震,酒顷刻间醒了七八分,惊觉赵重玥不知何时已经倚靠在自己肩上。

    陈如流慌忙起身,站到一旁,“月……陛下,今日如流醉了,还是等明日醒了酒,再来见驾。”

    不等赵重玥说话,如流忙转身逃一般的出了宫殿去了。

    陈如流跑出了宫殿外,坐在汉白玉石阶前,大口喘着气,平息下心内的起伏。

    他缓缓从胸前掏出两卷竹简,最难消受美人恩,赵重玥厚恩待我,不如索性把这两卷天书给了赵重玥,自己立时打马回离海国去,再不相见,一了百了。

    可陈如流深知这两卷天书,干系何其重大,自己只是将那《太公秘录地卷》还未学精,便有了如此高的法力修为。

    至于《太公秘录人卷》,只看了小小一节,便有了颇高的兵法造诣,可知天书力量,无穷无尽。

    反正自己也并非将才,又无此志向,不如索性就将这《太公秘录人卷》给了赵重玥吧。

    如流深知,赵重玥志向不小,她能在三天之内打探到夜青的消息,一方面是因为苏行游树大招风,另一原因,便是上垣国必定有着强大的情报网,甚至可能大到超出如流的想像。

    若真把兵书给了赵重玥,若她真能寻到将才,用这卷兵书扫平南州,恐怕不是难事。

    于私而言,这天书本是无用之物,如流是想便将它给了赵重玥的。

    此书若给了德望仁心之人,天下受惠,可是万一落在嗜杀好战之人手中,那时天下,恐乱于我陈如流之手……

    百般思量,陈如流终究打消了念头,叹了口气,收起两卷天书,殿前一点金光一闪,陈如流早隐没在了夜色当中,不知何处去了。

    陈如流出殿时,殿内只剩下赵重玥,望着陈如流逃窜的背影,轻捶桌案。

    她咬牙嗔怒道,“油盐不进的家伙,本姑娘白装可怜了嘛,荣华富贵不要就罢了,竟连我赵重玥这等姿色竟也不动心?”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要不然,怎么他是千年的勇者呢。”

    赵重玥闻言,转怒为喜,不过仍有不快,就算是勇者,拂了她的美人意,也让她颇感气恼。

    赵重玥道,“我还未来得及夜青就在城中住着,到处打听勇者的消息,可他忙不迭的跑了。”

    那人道,“吩咐人告诉他便是了。”

    赵重玥道,“就不,他我就不告诉他他的夜青姑娘在古树城里。”

    那人道,“月儿,你都是一朝之主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赵重玥闻言,叹了口气,“师父,当皇帝很累的,偶尔也要耍耍孩子脾气嘛。”

    今夜更无话

    陈如流在上垣国可谓是“春风得意”,虽然并非他之所愿,但足以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