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微妙
杨清风第一次上朝可谓是波澜不惊，除了在皇宫外出现了耳舒一个小插曲以外，就在也没有发生任何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他也如自己预料的那样，进了大殿，站在了大殿的最后一排，连国主的容颜是什么样都没有看清，宫殿的豪华也没有切身体会。
应该官职实在太小，在进殿的之前他就排到了各个官员的后面，进了殿后，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宫殿到底有多大，多宏伟，他是一点儿都没有看到。
波澜不惊到甚至可以用无聊来形容，殿上也没有他发言的机会，就这么站了一上午。
在离殿时，他本想找在宫外遇到的那个男人，但是没有找到，他在宫外等也，没有看到人。
最后他只能回去，郁闷了一会儿，很快调整自己的心绪，他还没有忘记手里还有案子呢！
第二天一早杨清风继续看案宗，他想着是否可以从以前的案子查出一些踪迹。
刘县令被害时他自己是否已有预感？
选择自杀，为何会在衙门里，而不是别处，如果他这么做是有意为之，是否会留下一些线索，供后人查阅。
虽然这些都是杨清风自己的猜测，但也是他需要留意的地方。
经历了上一次事情，耳舒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工作工作，该去义庄去义庄，杨清风试探过她，也没有什么反常。
杨清风则是在衙门里坐衙，现在刚到衙门，许多事情需要了解和适应，他除了一边要查刘县令死因的事情，还要接待各处同僚。
昨日上朝是还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人，今日却都主动来找自己寒暄，这让杨清风实在摸不清朝中的风土人情。
他本不喜欢这样的交际，但是又无奈只能忍受，与他而言，这些老前辈愿意来见自己，是给他面子。
他也不敢怠慢，本着礼数好好的把人招待好，也算是结实好友，给以后多发展几条路。
与众人聊了几句，无疑就是些寒暄的话，几人本就不熟，说完就没得再说了，最后还是各自回去。
杨清风把人送到衙门口，看着人离开，重重喘了一口气。
总算是走了，怎么现在跑来寒暄，他们都没有事情要干的吗？
张县丞站在杨清风身边：“杨县令回去吧？”
杨清风回过神，他的心里依旧犯嘀咕：“为什么他们这些客气，按理我应该去拜访他们的才对。”
杨清风虽然有发号施令的权利，但在这京城腹地，他县令的身份实在太小。
就刚刚的一群人里，好多的都是在他职位之上的人，要么亲自过来，要么就是派人下人来，实在让杨清风有些受宠若惊。
看着他们那一派和谐的样子，杨清风都开始怀疑楚源是不是在骗自己。
这里的人看着都没有他说的那么的可拍啊！
张县丞说道：“您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按理您昨日就该去拜访他们的才对。”
杨清风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失礼了。
所以这些人来是提醒自己来的？难过不得刚刚就觉得他们笑得诡异，说的话也有些不舒服。
他的心里有些发寒，暗潮涌动！暗潮涌动！
这里不是青州，他们也都不是黄县丞！
杨清风回头看向张县丞，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脸的感激：“多谢提醒！”
张县丞客气的笑笑：“我多说两句，您不要怪罪，您还年轻，看事情总归是浪漫些，可这里可不比青州，您一定要留一个心眼儿。”
杨清风知道张县丞在提醒自己什么，但是确比以前的那些人说的，听起来要好接受些。
他知道自己在面临什么，但是他还没有切身的体会到着件事到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他虽然对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些恐惧，但是这份恐惧还很飘渺。
这份飘渺又让他没有办法时刻的警惕起来，总是会有松懈。
当下如果不是张县丞的提醒，他差一点就要被自己的单纯害死了。
杨清风仔细的思考一番，对张县丞更加的感激，也为自己又如此手下感到幸运。
两人相识一笑，怎么回到衙门里去，还不等他们抬脚，身旁又来一人。
“等等！”来人把人叫住：“请问杨县令在吗？”
“我就是。”杨清风回答道。
来人一愣，面露质疑，上下打量起来，对面前身着常服的杨清风有些不屑。
随意把两人拨开，径直就往衙门里面去了。
杨清风也不气，在青州因为自己经常亲自出去办案的缘故，他已经习惯穿着常服不穿官服了。
只要不见人，在衙门里也没有几个人看到。
杨清风后脚跟着，也不阻止来人在衙门里不断的打听自己的下落。
“杨县令在何处？奴家主人有请。”来人对着张褚说道。
张褚满脸疑惑的看着跟在身后的杨清风，人就身后怎么还到处找人。
几人闹了一个小小的乌龙，来人也一脸窘迫：“杨县令，奴家主人请您过去坐坐。”
“你家主人？是谁？”
杨清风坐上自己的主位，也不是他摆架子，而是对自己的名气有些不安。
自己来雍州，坐上这个位置才两天，来客就一波又一波了。
“楚家大郎，楚怀生。”
刚刚端起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杯里的茶水撒在了桌子上，溅起几滴水滴，落在了案宗上。
杨清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一遍？”
来人不明所以，看着杨清风略带慌张的神色，重复道：“楚家大郎，楚怀生。”
张县丞对杨清风的反应有些不安，楚怀生是谁他心里可是明镜，杨县令是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的？而且看神色，似乎不是好事儿。
杨清风其实并不是害怕，相反，惊讶过后是激动。
他来这里开始就一直在等楚源的消息，可是楚源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儿信儿都没有。
现在楚家的人自己找来了他也就不用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
杨清风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什么时候？现在？”
“当然不是了，今夜戌时，琼霄阁恭候大驾。”
人走后，杨清风就按耐不住激动把耳舒叫了回来，现在他需要有一个人和自己商量。
这个人无疑最好的就是耳舒了，虽然他对张县丞的挺有好感，但聊的事儿可无法和张县丞说。
“楚家大郎？我听说过，可是为什么是他要见你？而不是十二郎？”
杨清风也思索过这个问题：“我看十二郎八成家里排行老幺，可能有些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吧？”
杨清风分析的不无道理，但是就十二郎自己一人跑去边境城找人，没有家里人支持，好像不可能。
但是耳舒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楚家的事情她也不懂。
胡乱猜测对杨清风的处境不利，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杨清风也有这个意思，加上之前张县丞的提醒，自己不会再犯低级错误了，不过他没有和耳舒说起过自己的想法。
耳舒的处事对比他，真的要冷静成熟太多，她说是因为自己曾经在外流浪过的原因，待人处事习惯留一个心眼了。
所以杨清风才把她叫回来的原因，让耳舒给自己多一些提醒。
“耳舒~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杨清风倒在耳舒的怀里，扭扭捏捏起来。
对于杨清风的撒娇，耳舒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安慰他多注意，不知道那个楚家大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对了琼霄阁在哪里？”杨清楚初次来京城除了衙门哪里都没有去过。
“到时让张县尉陪你去吧，他一定知道在哪里。”
随便张县尉还可以保护杨清风。
杨清风到了时辰就带着张褚去约定地点，耳舒在衙门里等他。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琼霄阁居然是个风月场所。
与人第一次见面就约在这样的地方，杨清风真是始料未及，还有些局促不安。
琼霄阁是长安最大的青楼，这里的娘子酒水的不同于其他地方庸俗糜烂。
而是处处都透着一丝雅致，就是这里的娘子，也不只是看到男人就往人身上贴，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坐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正统的交际之所。
“杨县令，您快进去啊！”张褚躲在杨清风的身后，扭捏的说道。
“怎么了，你没有来过这里？”杨清风强装镇定。
张褚红着脸不回答，因为自己体型健硕，面相成熟的原因，其实很多人都误会了他的年纪。
而且他一月的俸禄，根本来不起这里。
杨清风也不想聊这些没有品的话题，径直走进了阁内。
“客官，堂厅还是包厢，要不要娘子？”
杨清风没有回答，拿出一份帖子递给龟公，后者打开一看立马谄媚的笑道：“原来是楚大郎的朋友，您快里面请。”
龟公领着杨清风一路走拐右拐的，然后又上了楼，可见这楚大郎还有自己单独享乐的地方。
与前厅大为不同，这里的坏境显然要雅致安静许多，就是这里的装饰摆设都与前厅高处一个档次。
杨清风暗暗咂舌，这里的富贵程度真的是超出自己的预计了。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真是开了眼了！
在上楼时，之前的领着杨清风的龟公也换了人，显然再上面，那里的人就不是有钱那么简单了，而是真正的达官贵族，所以需要更好的服务照顾。
“到了。”龟公把杨清风引到一处门前，小心翼翼的推开一门缝：“楚大郎，您的客到了。”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仆人装扮的人对杨清风瞟了一眼，垂下眸，冷着一张脸，施了一个礼，看着没有那么的恭敬。
杨清风是知道的，如果自己的主子是个厉害人物，就是当奴隶的下人都可以带着一股傲气。
这个仆人显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这样。
着不由得让杨清风有些紧张起来，这个楚大郎的手底下的人如此狗眼看人低，没有得到主子的许可是不可能的。
杨清风跟着仆人进了厢房，里面已经零零散散的坐了不少的人。
看来楚大郎不只是邀请了自己一个人。
“在下杨清风，见过楚大郎。”
“你已经知道我了，那就不比这么客气了。”一个醇厚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在杨清风的面前响起。
如此语调、如此的声线，就是淡淡的一句话就给人一种听者侍从，处处都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尊贵。
杨清风直起身，这才敢好好的看看请自己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楚怀生挺着腰板坐在矮榻上，一身锦衣华服姿态散漫，左右两边各坐着以为美女，两女子轻脂淡粉，看着又清秀，眉眼间又时时透着魅惑。
杨清风暗地里瘪瘪嘴，心里有些失望，这是他想的楚源的大哥吗？
怎么看着差别那么大？楚源身上的那种清冷贵气，凡俗不侵，在楚怀生的身上是一点儿也看不到。
除了刚刚的声音给人遐想意外，怎么看怎么普通。
楚怀生没有看到杨清风的微表情，给杨清风赐座，他也不客气淡然的坐在了楚怀生的身边。
“听说杨县令近日上任长安县令，不知你还习惯？”
“多谢大郎的关心，我还适应。”杨清风微笑客气的说道，视线不自觉得看向别处。
他在早楚源，但是没有看到，可能是因为楚源还未及冠？
“当然没有什么不好适应的，这里可比边境好多了。”
楚怀生说完，左右人传来嬉笑声，只是众人有些克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杨清风的脑子突然空白了一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楚怀生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羞辱自己吗？
他倒是不生气，也不觉得气馁，因为这实在太可笑了。
对比楚源，他这个大哥看着实在没品，而且幼稚。
他突然有些想念楚源了，那个孩子虽然不讨喜，但是最起码是个正常的对手。
而楚怀生，不管是因为他的傲慢，还是因为自己的家世显赫想要操纵别人，都太幼稚了。
他，杨清风，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而已！
杨清风感谢楚怀生把自己放进眼里！
“十二郎进来可好？”杨清风微笑的说道，一点儿没有窘迫的样子。
楚怀生看着杨清风淡然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又淡淡的说道：“你认识十二弟？”
他也如自己预料的那样，进了大殿，站在了大殿的最后一排，连国主的容颜是什么样都没有看清，宫殿的豪华也没有切身体会。
应该官职实在太小，在进殿的之前他就排到了各个官员的后面，进了殿后，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宫殿到底有多大，多宏伟，他是一点儿都没有看到。
波澜不惊到甚至可以用无聊来形容，殿上也没有他发言的机会，就这么站了一上午。
在离殿时，他本想找在宫外遇到的那个男人，但是没有找到，他在宫外等也，没有看到人。
最后他只能回去，郁闷了一会儿，很快调整自己的心绪，他还没有忘记手里还有案子呢！
第二天一早杨清风继续看案宗，他想着是否可以从以前的案子查出一些踪迹。
刘县令被害时他自己是否已有预感？
选择自杀，为何会在衙门里，而不是别处，如果他这么做是有意为之，是否会留下一些线索，供后人查阅。
虽然这些都是杨清风自己的猜测，但也是他需要留意的地方。
经历了上一次事情，耳舒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工作工作，该去义庄去义庄，杨清风试探过她，也没有什么反常。
杨清风则是在衙门里坐衙，现在刚到衙门，许多事情需要了解和适应，他除了一边要查刘县令死因的事情，还要接待各处同僚。
昨日上朝是还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人，今日却都主动来找自己寒暄，这让杨清风实在摸不清朝中的风土人情。
他本不喜欢这样的交际，但是又无奈只能忍受，与他而言，这些老前辈愿意来见自己，是给他面子。
他也不敢怠慢，本着礼数好好的把人招待好，也算是结实好友，给以后多发展几条路。
与众人聊了几句，无疑就是些寒暄的话，几人本就不熟，说完就没得再说了，最后还是各自回去。
杨清风把人送到衙门口，看着人离开，重重喘了一口气。
总算是走了，怎么现在跑来寒暄，他们都没有事情要干的吗？
张县丞站在杨清风身边：“杨县令回去吧？”
杨清风回过神，他的心里依旧犯嘀咕：“为什么他们这些客气，按理我应该去拜访他们的才对。”
杨清风虽然有发号施令的权利，但在这京城腹地，他县令的身份实在太小。
就刚刚的一群人里，好多的都是在他职位之上的人，要么亲自过来，要么就是派人下人来，实在让杨清风有些受宠若惊。
看着他们那一派和谐的样子，杨清风都开始怀疑楚源是不是在骗自己。
这里的人看着都没有他说的那么的可拍啊！
张县丞说道：“您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按理您昨日就该去拜访他们的才对。”
杨清风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失礼了。
所以这些人来是提醒自己来的？难过不得刚刚就觉得他们笑得诡异，说的话也有些不舒服。
他的心里有些发寒，暗潮涌动！暗潮涌动！
这里不是青州，他们也都不是黄县丞！
杨清风回头看向张县丞，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脸的感激：“多谢提醒！”
张县丞客气的笑笑：“我多说两句，您不要怪罪，您还年轻，看事情总归是浪漫些，可这里可不比青州，您一定要留一个心眼儿。”
杨清风知道张县丞在提醒自己什么，但是确比以前的那些人说的，听起来要好接受些。
他知道自己在面临什么，但是他还没有切身的体会到着件事到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他虽然对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些恐惧，但是这份恐惧还很飘渺。
这份飘渺又让他没有办法时刻的警惕起来，总是会有松懈。
当下如果不是张县丞的提醒，他差一点就要被自己的单纯害死了。
杨清风仔细的思考一番，对张县丞更加的感激，也为自己又如此手下感到幸运。
两人相识一笑，怎么回到衙门里去，还不等他们抬脚，身旁又来一人。
“等等！”来人把人叫住：“请问杨县令在吗？”
“我就是。”杨清风回答道。
来人一愣，面露质疑，上下打量起来，对面前身着常服的杨清风有些不屑。
随意把两人拨开，径直就往衙门里面去了。
杨清风也不气，在青州因为自己经常亲自出去办案的缘故，他已经习惯穿着常服不穿官服了。
只要不见人，在衙门里也没有几个人看到。
杨清风后脚跟着，也不阻止来人在衙门里不断的打听自己的下落。
“杨县令在何处？奴家主人有请。”来人对着张褚说道。
张褚满脸疑惑的看着跟在身后的杨清风，人就身后怎么还到处找人。
几人闹了一个小小的乌龙，来人也一脸窘迫：“杨县令，奴家主人请您过去坐坐。”
“你家主人？是谁？”
杨清风坐上自己的主位，也不是他摆架子，而是对自己的名气有些不安。
自己来雍州，坐上这个位置才两天，来客就一波又一波了。
“楚家大郎，楚怀生。”
刚刚端起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杯里的茶水撒在了桌子上，溅起几滴水滴，落在了案宗上。
杨清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一遍？”
来人不明所以，看着杨清风略带慌张的神色，重复道：“楚家大郎，楚怀生。”
张县丞对杨清风的反应有些不安，楚怀生是谁他心里可是明镜，杨县令是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的？而且看神色，似乎不是好事儿。
杨清风其实并不是害怕，相反，惊讶过后是激动。
他来这里开始就一直在等楚源的消息，可是楚源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儿信儿都没有。
现在楚家的人自己找来了他也就不用迷茫，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
杨清风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什么时候？现在？”
“当然不是了，今夜戌时，琼霄阁恭候大驾。”
人走后，杨清风就按耐不住激动把耳舒叫了回来，现在他需要有一个人和自己商量。
这个人无疑最好的就是耳舒了，虽然他对张县丞的挺有好感，但聊的事儿可无法和张县丞说。
“楚家大郎？我听说过，可是为什么是他要见你？而不是十二郎？”
杨清风也思索过这个问题：“我看十二郎八成家里排行老幺，可能有些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吧？”
杨清风分析的不无道理，但是就十二郎自己一人跑去边境城找人，没有家里人支持，好像不可能。
但是耳舒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楚家的事情她也不懂。
胡乱猜测对杨清风的处境不利，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杨清风也有这个意思，加上之前张县丞的提醒，自己不会再犯低级错误了，不过他没有和耳舒说起过自己的想法。
耳舒的处事对比他，真的要冷静成熟太多，她说是因为自己曾经在外流浪过的原因，待人处事习惯留一个心眼了。
所以杨清风才把她叫回来的原因，让耳舒给自己多一些提醒。
“耳舒~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杨清风倒在耳舒的怀里，扭扭捏捏起来。
对于杨清风的撒娇，耳舒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安慰他多注意，不知道那个楚家大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对了琼霄阁在哪里？”杨清楚初次来京城除了衙门哪里都没有去过。
“到时让张县尉陪你去吧，他一定知道在哪里。”
随便张县尉还可以保护杨清风。
杨清风到了时辰就带着张褚去约定地点，耳舒在衙门里等他。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琼霄阁居然是个风月场所。
与人第一次见面就约在这样的地方，杨清风真是始料未及，还有些局促不安。
琼霄阁是长安最大的青楼，这里的娘子酒水的不同于其他地方庸俗糜烂。
而是处处都透着一丝雅致，就是这里的娘子，也不只是看到男人就往人身上贴，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坐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正统的交际之所。
“杨县令，您快进去啊！”张褚躲在杨清风的身后，扭捏的说道。
“怎么了，你没有来过这里？”杨清风强装镇定。
张褚红着脸不回答，因为自己体型健硕，面相成熟的原因，其实很多人都误会了他的年纪。
而且他一月的俸禄，根本来不起这里。
杨清风也不想聊这些没有品的话题，径直走进了阁内。
“客官，堂厅还是包厢，要不要娘子？”
杨清风没有回答，拿出一份帖子递给龟公，后者打开一看立马谄媚的笑道：“原来是楚大郎的朋友，您快里面请。”
龟公领着杨清风一路走拐右拐的，然后又上了楼，可见这楚大郎还有自己单独享乐的地方。
与前厅大为不同，这里的坏境显然要雅致安静许多，就是这里的装饰摆设都与前厅高处一个档次。
杨清风暗暗咂舌，这里的富贵程度真的是超出自己的预计了。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真是开了眼了！
在上楼时，之前的领着杨清风的龟公也换了人，显然再上面，那里的人就不是有钱那么简单了，而是真正的达官贵族，所以需要更好的服务照顾。
“到了。”龟公把杨清风引到一处门前，小心翼翼的推开一门缝：“楚大郎，您的客到了。”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仆人装扮的人对杨清风瞟了一眼，垂下眸，冷着一张脸，施了一个礼，看着没有那么的恭敬。
杨清风是知道的，如果自己的主子是个厉害人物，就是当奴隶的下人都可以带着一股傲气。
这个仆人显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这样。
着不由得让杨清风有些紧张起来，这个楚大郎的手底下的人如此狗眼看人低，没有得到主子的许可是不可能的。
杨清风跟着仆人进了厢房，里面已经零零散散的坐了不少的人。
看来楚大郎不只是邀请了自己一个人。
“在下杨清风，见过楚大郎。”
“你已经知道我了，那就不比这么客气了。”一个醇厚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在杨清风的面前响起。
如此语调、如此的声线，就是淡淡的一句话就给人一种听者侍从，处处都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尊贵。
杨清风直起身，这才敢好好的看看请自己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楚怀生挺着腰板坐在矮榻上，一身锦衣华服姿态散漫，左右两边各坐着以为美女，两女子轻脂淡粉，看着又清秀，眉眼间又时时透着魅惑。
杨清风暗地里瘪瘪嘴，心里有些失望，这是他想的楚源的大哥吗？
怎么看着差别那么大？楚源身上的那种清冷贵气，凡俗不侵，在楚怀生的身上是一点儿也看不到。
除了刚刚的声音给人遐想意外，怎么看怎么普通。
楚怀生没有看到杨清风的微表情，给杨清风赐座，他也不客气淡然的坐在了楚怀生的身边。
“听说杨县令近日上任长安县令，不知你还习惯？”
“多谢大郎的关心，我还适应。”杨清风微笑客气的说道，视线不自觉得看向别处。
他在早楚源，但是没有看到，可能是因为楚源还未及冠？
“当然没有什么不好适应的，这里可比边境好多了。”
楚怀生说完，左右人传来嬉笑声，只是众人有些克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杨清风的脑子突然空白了一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楚怀生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羞辱自己吗？
他倒是不生气，也不觉得气馁，因为这实在太可笑了。
对比楚源，他这个大哥看着实在没品，而且幼稚。
他突然有些想念楚源了，那个孩子虽然不讨喜，但是最起码是个正常的对手。
而楚怀生，不管是因为他的傲慢，还是因为自己的家世显赫想要操纵别人，都太幼稚了。
他，杨清风，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而已！
杨清风感谢楚怀生把自己放进眼里！
“十二郎进来可好？”杨清风微笑的说道，一点儿没有窘迫的样子。
楚怀生看着杨清风淡然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又淡淡的说道：“你认识十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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