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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青衣案(四)

    他走过去坐到餐桌上,岁月静好的看着他们聊天,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喂,娘……灵灵,你看什么呢。”意识到羌百忧正坐自己旁边,金橘儿到嘴边的娘炮二字急忙大转弯的改口了。

    “灵灵?”羌百忧不解的看着她。

    羌暝迩挑了挑眉,他倒要看看这只橘子精怎么解释。

    “哦,是这样,老太爷,这是我给他起的昵称,您看啊,暝迩暝迩,那读快了不就相当于灵儿嘛。”

    听言,羌百忧大笑出声,“是这样,是这样,你这个小姑娘,我喜欢的很,不然,你以后就叫我爹吧。”他拍着她的手道。

    “啊?”金橘儿愣在那,不用靠自己打拼就得来的幸福出现的太突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父亲!”羌暝迩急道,相比于金橘儿,他更知道羌百忧此话是何意。

    羌百忧瞪了眼羌暝迩,“行行行,爹就知道你嫉妒,爹保证只有你一个孩子好了吧,真是。”他看着金橘儿,指了指羌暝迩,“没办法,小心眼,只允许我有他一个孩子。”

    近在眼前的幸福没了,金橘儿只能咧着嘴勉强笑笑,死娘炮,梁子又结下了。

    早饭过后,二人相奔着一起去了戏楼。

    “怎么了你,从吃饭时就一直瞪我,难不成,是被本君的英俊所迷住了?”他半开玩笑的问。

    金橘儿翻了个白眼,直接推开他进了戏楼,她跟这种自恋且不要脸的娘炮无法沟通。

    笑了一下,羌暝迩跟着她进了戏楼。

    站在戏楼院落里,金橘儿一时犯了难,她哪知道这戏楼这么大啊!要是靠她跟羌暝迩两个人搜证,估计这一天都搜不完啊。

    “橘子精,莫非你害怕了?”羌暝迩贱嗖嗖的微俯下身平视她。

    “你怕我都不能怕,走开。”她按着羌暝迩的胸口将他推开。

    “诶,这怎么还带上手的。”话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橘子精,如果我是你,我会先从二楼上妆室和偏屋附近的地方查起。”

    “要你说。”金橘儿瞪了他一眼,等走出几步后,她才惊觉自己不认识路,转过身后,她不情愿的看着羌暝迩,“我不认识路,你带路。”

    羌暝迩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笑,“行,我给你带路。”说着,他带她去了二楼上妆室。

    在挂满戏服的上妆室里几经搜索后,二人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金橘儿坐到一旁,“你说,那些有用的线索会不会已经被人抹去了?毕竟从仵作验出的尸体死亡时间到报案时间之间隔了十几个时辰。”

    “橘子精,你好像变聪明了。”他夸道,正是考虑到这点,所以他昨日才不急于查线索,而是不急不缓的先了解大概情况。

    “我本来就很聪明。”说完,她转身面朝铜镜,想着无聊也是无聊,她干脆拿起桌上的上妆物件把玩,女人嘛,都对化妆的物件感兴趣。

    忽然,她发现了一丝悄悄破土而出的线索,放好手里的东西,她跑去其他位置上分别拿过相同的物件。

    此时,羌暝迩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起身走到金橘儿身旁,“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金橘儿点点头,把桌上的唇脂盒打开,“你看这两张唇脂纸,左边这张的唇形明显要比右边的这张小,而且,这个盒子里的唇脂纸都跟右边的唇形一致,只有这一张不同。”她端量着左边的唇脂纸。

    羌暝迩放下折扇,从旁拉过椅子坐下,“所以,你是想看看上妆室内其他人的唇脂纸能否跟这张纸对上?”

    金橘儿点点头。

    “我帮你。”说着,他已然打开唇脂盒与那张莫名出现的唇纸作对照。

    一个时辰过后,两人喜出望外的相视一笑,这张莫名出现的唇纸显然是找不到来源的。

    “快,再找找其他线索。”羌暝迩拿起折扇道。

    一番更加仔细的搜查下,两人并未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索性,他们干脆去了别的房间。

    “原先还想着只查上妆室和偏屋附近便可,现在一看,其他的地方也得查啊。”羌暝迩扶额伤脑筋的道。

    “走吧你。”金橘儿直接拉着他进了一间房间。

    “诶诶诶,别动手动脚的啊,不知道的还……”话未说完,他被金橘儿一把推开,等他稳住身形时,发现金橘儿已经开始弯腰寻找线索。

    叹了一口气,羌暝迩走过去帮忙。

    稍过一会,羌暝迩拿起一本私人记账簿翻看。

    “橘子精,看过戏吗?”他嘴角含笑的问。

    “怎么可能!”她直起腰朝他走过去,“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她扒拉他的手腕,好让自己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这不就是一本普通的记账簿么。”她松开他的手腕。

    赏了金橘儿一个脑瓜崩,羌暝迩拿着账簿走到一旁坐下,“这账簿可不普通,你看,这里面以七日为一个周期,分别列明了每日的曲目及账簿主人所能拿到的钱,从循环周期来看,这家戏楼不具备创新能力,好几个月了都是这点东西,啧啧啧~”

    金橘儿无语的瞪着他,“你能说点有用的东西吗。”

    羌暝迩抬手就想弹金橘儿脑瓜崩,可这次,金橘儿轻而易举的给防住了,无奈下,羌暝迩只能怏怏的收回手。

    他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曲目道:“你看这,昨晚的曲目原本应是《两难别》,而账簿主人也写上了这首曲子,可最后她却划了,将曲目改成了《招婿》第三回。”

    “所以呢?”她满眼尽是求知欲的望着他。

    咽了下口水,他合上账簿,故意起身吊足了金橘儿的胃口,“所以……跟你说不明白。”

    金橘儿急的直接跳他背上,手脚并用的扒住他,“怎么说不明白了,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听不明白。”

    “你下来!”羌暝迩蹦了几下,想着将金橘儿蹦到地上,却不知,他这一蹦只会让金橘儿扒的更紧。

    “不!”说完,金橘儿张开“血盆大口”,一言不合的咬上羌暝迩的耳朵。

    “啊!橘子精,黄狗精,你给我撒嘴。”他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只有嘴还能哇啦哇啦的乱叫。

    金橘儿松开嘴,问:“你到底说不说。”

    趁此间隙,羌暝迩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说说说,我说,你先下来。”

    跳到地上后,金橘儿嫌弃的擦了擦嘴,这娘炮耳朵上怎么那么多白屑,都没以前好咬了。

    “嘿——你这什么意思啊?感情你咬我还反过来嫌弃我是吧。”他为自己遭到的精神迫害而感到委屈与不服。

    “我哪知道你耳朵上白屑这么多啊。”

    羌暝迩捏了捏耳朵,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许是来凡间太久,气候干燥和水土不服导致的。”

    “说正事。”金橘儿提醒他。

    被噎了一下,羌暝迩只好恢复正经,“你不听戏曲你也不知道,我就简单跟你说吧,《两难别》这部曲子是讲男人要上战场,跟自己的妻子别离的场景,里面需要大量的男女主对唱的情节,而《招婿》第三回就不一样了,它里面只有一个老爷在诉唱担忧,其余的全是陪侍在一旁的丫鬟,所以……你可明白?”他看向金橘儿。

    金橘儿懵呼呼的摇摇头,这曲子跟他们查案有何关联。

    出于无奈,羌暝迩只能唉声的叹了口气,他就说她听不懂了吧。

    “算了,先去偏屋吧。”他走出屋子。

    “诶,你等等我,你给我解释一下嘛。”金橘儿追出去,却被羌暝迩一手控制住脑袋,笑话,他要是不赶紧控制她,那挨咬的不还是他么。

    缠了一路,直至走到偏屋附近时,金橘儿才稍作安静下来。

    看了眼尸体倒地的地方,金橘儿在脑中大体想了一下案发经过,当时,死者身后是支撑房梁的柱子,若凶手故意要杀她,那她怎么着都是逃不掉的。

    “走吧,去别处看看。”羌暝迩去了一旁的仓储室。

    老旧的木门打开,羌暝迩两人踏着门槛进屋。

    金橘儿蹲下身,用手指抹了把地面,“这儿真干净,这戏楼老板平时一定是个注重生活之人。”

    “你确定吗?”他蹲下身抹了把门框上的灰尘。

    “有问题。”金橘儿看着他的手指说。

    羌暝迩点点头,仰着脖子、抖擞羽毛的傲娇道:“此处一定是被凶手特意打扫过,说明,这里一定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线索。”

    很明显,金橘儿并不想搭理他,她走到一旁打开箱子四处翻腾,“赶紧找吧你。”

    羌暝迩再次无奈的叹气,他人生中叹气最多的时候就是跟这只不解风情的橘子精在一起。

    几个箱子开遍后,金橘儿无力的坐到一旁,她这翻了半天,腰都快弯折了,可还是没找到任何线索。

    “什么都没找到?”羌暝迩坐在一旁贱嗖嗖的问,跟忙活了半天的金橘儿相比,他刚刚悠闲地简直不要太舒服,反正凶手已经打扫过此处了,要是有蛛丝马迹才怪。

    金橘儿疲累的点点头。

    “唉……还是得我来啊。”他走到一处箱子旁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