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情与秋轩
再醒来时，天从黄转成了暗，月亮替了太阳，拉了一众星星陪它作伴。
期间下了一场雨，树叶盛了一洼浅浅的水滴，仿佛有意要捉弄谁在它身下的一直闪着绿光的人物，叶面稍倾，水滴便落下来点在李长风额头上，一直点到入夜，额头被打出一片通红的印子时，李长风这才一个激灵地起了床。
看天色，月亮还没上多久的班，距离和宋轩的约会还有一两个时辰的样子。
李长风慢腾腾地坐起身，摆明了还是没能睡醒。
又不敢迟了和宋轩的约会，神念微动，半梦半醒间快跑了两步，踩着踏雪寻梅，几息间飞上了一直以来二人约会的屋顶之上，打了个哈欠，一歪脑袋，也不管身子下的砖瓦还粘着雨水，总之补觉很是要紧。
正要再回梦乡时，忽然脸颊吃痛，李长风叫唤一声“哎吆”睁开了眼睛。
眼前，宋轩不知为何脱去了鞋袜，使一对娇嫩小脚上灵活的脚趾头，左右开弓地拧山他两面脸颊。
“怎么样，我这叫醒服务？”宋轩两只脚还架在李长风脸上。
李长风也不恼，道：“还行，你咋也来这么早？”
“事情办的快，我就早来了呗。”宋轩调皮地动了动脚趾，玩弄似得拉着李长风脸，“怎么？你不嫌我脚臭？”
她自己也羞红了脸，毕竟姑娘家的，穿着裙子还把两条腿如此高架，有些个地方，若非是天黑就要给李长风看去了。
李长风摇头，“我当时在妓院鬼混了几个天，那儿的一位公子哥都说，姑娘的脚绝不臭。”
“然后呢？”
李长风吐了下舌头，“他讨了那首席姑娘的欢心，被挑中领进了屋子，我捅破窗户纸看，那公子哥就下嘴了，像是嗦啰鸡爪子似得，吃得可带劲！”
宋轩也未经人事，听着李长风言语，自己暗下动着脑筋幻想，羞得她把双足蜷紧，勾得李长风面皮拉得老长，像是画皮的鬼似的。
“然后……”李长风道，“那公子哥就死了，据传是得了啥肺病。”
宋轩一听，当即把脚一收，“我可不你吃。”
“那我脸上不已经得脚气了？”
宋轩嘟起嘴巴，“人家又没有脚气……”
李长风道：“行了，不和你闹了，你早上叫我来，是要干啥？”其实宋轩哪怕不他约定，他每天夜里也未曾缺席。
“那你先和我说，我脚怎么样？”宋轩脚趾紧张地勾着，她听宁梅说男生都喜欢姑娘脚的，他们看见姑娘的脚，就把自己的脚给丢了，走不动道了。
李长风抓了抓脸，“我没舔上，不好评判。”
“你坏！”宋轩娇嗔着，转身从乾坤带里掏出一口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乌黑方盒，对李长风道：“给你的。”
说着把乌黑方盒送了出去，给李长风接去了手心。
仔细瞧，看不清正反，就像是一块烧焦木材制成的四方块，这有什么稀奇？
李长风露出不解的神情，宋轩瞧进眼里，看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禁一乐，解释道：“你喊一声开，东西自然就出来，不过小心点，我怕里面的东西再划伤了你。”
“划伤我？”李长风知道听人劝吃饱饭，把那小盒子捧在右手，手臂远远地探出去，身子却往宋轩那躲着。
他喝道：“开！”
木盒应声在他手心里颤抖了两下，倏地白光一闪，一声刺耳剑鸣从小盒子里跑了出来。
李长风打眼一瞧：奇了！
小盒子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给他捧在手心。
没有多余的一丝修饰，白色的剑鞘，白色的剑柄，李长风抽出剑身，月光下，剑身也要白得像是透明一样。
宋轩问道：“喜欢吗？她们说男子都喜欢剑的。”
李长风点头，“可，你为什么要送我？”
宋轩招招手，示意李长风坐近一些，“你还记得今早，辰阳子和你的比试吗？”
李长风朝宋轩那儿挪了挪位置，却有不敢靠的太近，“记得，比灵力，比招式嘛。”
宋轩见李长风还和自己留有一点距离，这回竟也壮着胆子伸手抱住李长风脑袋，压上了自己白嫩的大腿上。
“这样比较像是夜里说话的气氛……”宋轩干咳几声好掩饰自己大胆的行为。
李长风则是给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手忙脚乱：原来姑娘的大腿，竟这么软，无外乎公子哥也都喜欢这么躺着了。
李长风提醒道：“然后呢？我和辰阳子。”
“然后呀……”宋轩底下脑袋，额头撞向李长风的脑袋，“然后他当时最开始不是和你比灵宝吗，你没有，我就想让你有。”
“想让我有，我咋想你养的小白脸呢？”
“哪儿的事，照你之言，你现在都有了长老般的修为，怎么还能连个灵宝没有？”宋轩脑袋下得更低，她呼出气吹热了李长风的脸颊。
“那这剑，应该很贵吧……”李长风打了个岔道。他见识过了辰阳子的地阶灵宝，和自己现在手上这柄雪似得剑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天阶灵宝，花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呢！”身为宋家千金的宋轩没好意思说出自己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已经比长老的年薪还要高了，“当然，还是不够，所以我就让你把辰阳子的东西都给我了……”
李长风恍然大悟，他还好奇宋轩为何急着用钱呢，原来是为给了自己买礼物。
“天阶灵宝，我不能要……”李长风摇头，他本想站直身子，但脑袋被宋轩玉手按住，他不好意思挣开。
“收下，你都给我了一本玄天功法，你就当一换一，中？”宋轩道，“你以后可就是长老了，出门总是得要面子，要是用低阶的法宝可是得给别人耻笑。”
“笑就笑去！”李长风感叹道：“仙界也这么攀比势利呀……”
“仙界最是爱攀比的地方，毕竟这儿没凡间那么精彩，一群活了上千的人，都有了个爱收藏的癖好，上至法宝灵物，下到女佣家眷，仙人可是比凡间皇族还要奢侈的多。”
“可我终究还不是长老呀。”李长风道，“你真就不好奇我这一身修为哪儿来的？”
“都说过了，你的机缘，说出来就不灵了。”宋轩笑道，“而且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干坏事的。”
“我在人间是个贼。”
“那是生活所迫”
“我阉了花柳冰。”
“这是为民除害。”
“辰阳子呢？”
“他是咎由自取。”
李长风把生平干的一切坏事都讲了一遍，像是在凡间为了给新来的地痞流氓一个下马威，在他屙屎的时候往他屎蹶子扔砖头，又或者在妓院门口敲诈勒索有妇之夫，讨要个封口费云云。
他一切都朝实说，宋轩总是有理由替他开脱。
“那找你这么说，我其实还是个好人？”李长风掂了掂手头雪白色的剑，“可我总感觉自己以后得犯事。”
“多大的事？”
宋轩垂下的秀发搔得李长风心痒，“天大的事！也许某一天我把灵徽书山的知仙峰给偷走了呢？”
“吹牛。”宋轩道，“山你怎么能偷走呢？”
李长风道：“小贼偷小，大贼偷大嘛，万一呢。”
“所以这剑，你收不收？”宋轩又把话拐了回来。
“收！”李长风道，“咱俩不是还约定好一起练春秋十三剑经的嘛，我手头没剑，总不能天天撅树枝。”
“那给它起个名字，这剑就跟你了。”宋轩大喜，“这么白的一柄剑，一般离不开冬雪二字了。”
“起名字？”李长风嗫嚅道，“春秋……不如叫它秋轩剑吧。”
一听名字里有轩，宋轩脸色登时添了一抹娇红，“为啥？”
“轩儿送个我的，我还要和轩儿一起练那个春秋十三剑经，秋轩，听起来也有点冬天要来的感觉。”
“那，那就叫秋轩吧……”宋轩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承认。
“秋轩……”李长风看着手里这柄绝世好剑，美得无暇，心下更是讲不出的愉快，他心下想着该回送一份什么礼物呢？之前他用从花柳冰的飞剑上扣下的宝石做了礼物，但比起出手阔绰的宋轩给他的这一柄天阶灵宝，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正思虑出神时，拖在他下巴上的一对玉手微动，将他的脑袋稍稍抬起。
宋轩唤道：“长风……”
“嗯？”
李长风把视线收回，月色朦胧里，宋轩垂下的青丝罩住了他整个脑袋。
“嘬。”
绒软的，香嫩的唇轻轻地啄了下他的嘴巴。
“轩儿？”
“你就当是付给秋轩剑的吧。”
期间下了一场雨，树叶盛了一洼浅浅的水滴，仿佛有意要捉弄谁在它身下的一直闪着绿光的人物，叶面稍倾，水滴便落下来点在李长风额头上，一直点到入夜，额头被打出一片通红的印子时，李长风这才一个激灵地起了床。
看天色，月亮还没上多久的班，距离和宋轩的约会还有一两个时辰的样子。
李长风慢腾腾地坐起身，摆明了还是没能睡醒。
又不敢迟了和宋轩的约会，神念微动，半梦半醒间快跑了两步，踩着踏雪寻梅，几息间飞上了一直以来二人约会的屋顶之上，打了个哈欠，一歪脑袋，也不管身子下的砖瓦还粘着雨水，总之补觉很是要紧。
正要再回梦乡时，忽然脸颊吃痛，李长风叫唤一声“哎吆”睁开了眼睛。
眼前，宋轩不知为何脱去了鞋袜，使一对娇嫩小脚上灵活的脚趾头，左右开弓地拧山他两面脸颊。
“怎么样，我这叫醒服务？”宋轩两只脚还架在李长风脸上。
李长风也不恼，道：“还行，你咋也来这么早？”
“事情办的快，我就早来了呗。”宋轩调皮地动了动脚趾，玩弄似得拉着李长风脸，“怎么？你不嫌我脚臭？”
她自己也羞红了脸，毕竟姑娘家的，穿着裙子还把两条腿如此高架，有些个地方，若非是天黑就要给李长风看去了。
李长风摇头，“我当时在妓院鬼混了几个天，那儿的一位公子哥都说，姑娘的脚绝不臭。”
“然后呢？”
李长风吐了下舌头，“他讨了那首席姑娘的欢心，被挑中领进了屋子，我捅破窗户纸看，那公子哥就下嘴了，像是嗦啰鸡爪子似得，吃得可带劲！”
宋轩也未经人事，听着李长风言语，自己暗下动着脑筋幻想，羞得她把双足蜷紧，勾得李长风面皮拉得老长，像是画皮的鬼似的。
“然后……”李长风道，“那公子哥就死了，据传是得了啥肺病。”
宋轩一听，当即把脚一收，“我可不你吃。”
“那我脸上不已经得脚气了？”
宋轩嘟起嘴巴，“人家又没有脚气……”
李长风道：“行了，不和你闹了，你早上叫我来，是要干啥？”其实宋轩哪怕不他约定，他每天夜里也未曾缺席。
“那你先和我说，我脚怎么样？”宋轩脚趾紧张地勾着，她听宁梅说男生都喜欢姑娘脚的，他们看见姑娘的脚，就把自己的脚给丢了，走不动道了。
李长风抓了抓脸，“我没舔上，不好评判。”
“你坏！”宋轩娇嗔着，转身从乾坤带里掏出一口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乌黑方盒，对李长风道：“给你的。”
说着把乌黑方盒送了出去，给李长风接去了手心。
仔细瞧，看不清正反，就像是一块烧焦木材制成的四方块，这有什么稀奇？
李长风露出不解的神情，宋轩瞧进眼里，看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禁一乐，解释道：“你喊一声开，东西自然就出来，不过小心点，我怕里面的东西再划伤了你。”
“划伤我？”李长风知道听人劝吃饱饭，把那小盒子捧在右手，手臂远远地探出去，身子却往宋轩那躲着。
他喝道：“开！”
木盒应声在他手心里颤抖了两下，倏地白光一闪，一声刺耳剑鸣从小盒子里跑了出来。
李长风打眼一瞧：奇了！
小盒子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给他捧在手心。
没有多余的一丝修饰，白色的剑鞘，白色的剑柄，李长风抽出剑身，月光下，剑身也要白得像是透明一样。
宋轩问道：“喜欢吗？她们说男子都喜欢剑的。”
李长风点头，“可，你为什么要送我？”
宋轩招招手，示意李长风坐近一些，“你还记得今早，辰阳子和你的比试吗？”
李长风朝宋轩那儿挪了挪位置，却有不敢靠的太近，“记得，比灵力，比招式嘛。”
宋轩见李长风还和自己留有一点距离，这回竟也壮着胆子伸手抱住李长风脑袋，压上了自己白嫩的大腿上。
“这样比较像是夜里说话的气氛……”宋轩干咳几声好掩饰自己大胆的行为。
李长风则是给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手忙脚乱：原来姑娘的大腿，竟这么软，无外乎公子哥也都喜欢这么躺着了。
李长风提醒道：“然后呢？我和辰阳子。”
“然后呀……”宋轩底下脑袋，额头撞向李长风的脑袋，“然后他当时最开始不是和你比灵宝吗，你没有，我就想让你有。”
“想让我有，我咋想你养的小白脸呢？”
“哪儿的事，照你之言，你现在都有了长老般的修为，怎么还能连个灵宝没有？”宋轩脑袋下得更低，她呼出气吹热了李长风的脸颊。
“那这剑，应该很贵吧……”李长风打了个岔道。他见识过了辰阳子的地阶灵宝，和自己现在手上这柄雪似得剑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天阶灵宝，花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呢！”身为宋家千金的宋轩没好意思说出自己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已经比长老的年薪还要高了，“当然，还是不够，所以我就让你把辰阳子的东西都给我了……”
李长风恍然大悟，他还好奇宋轩为何急着用钱呢，原来是为给了自己买礼物。
“天阶灵宝，我不能要……”李长风摇头，他本想站直身子，但脑袋被宋轩玉手按住，他不好意思挣开。
“收下，你都给我了一本玄天功法，你就当一换一，中？”宋轩道，“你以后可就是长老了，出门总是得要面子，要是用低阶的法宝可是得给别人耻笑。”
“笑就笑去！”李长风感叹道：“仙界也这么攀比势利呀……”
“仙界最是爱攀比的地方，毕竟这儿没凡间那么精彩，一群活了上千的人，都有了个爱收藏的癖好，上至法宝灵物，下到女佣家眷，仙人可是比凡间皇族还要奢侈的多。”
“可我终究还不是长老呀。”李长风道，“你真就不好奇我这一身修为哪儿来的？”
“都说过了，你的机缘，说出来就不灵了。”宋轩笑道，“而且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干坏事的。”
“我在人间是个贼。”
“那是生活所迫”
“我阉了花柳冰。”
“这是为民除害。”
“辰阳子呢？”
“他是咎由自取。”
李长风把生平干的一切坏事都讲了一遍，像是在凡间为了给新来的地痞流氓一个下马威，在他屙屎的时候往他屎蹶子扔砖头，又或者在妓院门口敲诈勒索有妇之夫，讨要个封口费云云。
他一切都朝实说，宋轩总是有理由替他开脱。
“那找你这么说，我其实还是个好人？”李长风掂了掂手头雪白色的剑，“可我总感觉自己以后得犯事。”
“多大的事？”
宋轩垂下的秀发搔得李长风心痒，“天大的事！也许某一天我把灵徽书山的知仙峰给偷走了呢？”
“吹牛。”宋轩道，“山你怎么能偷走呢？”
李长风道：“小贼偷小，大贼偷大嘛，万一呢。”
“所以这剑，你收不收？”宋轩又把话拐了回来。
“收！”李长风道，“咱俩不是还约定好一起练春秋十三剑经的嘛，我手头没剑，总不能天天撅树枝。”
“那给它起个名字，这剑就跟你了。”宋轩大喜，“这么白的一柄剑，一般离不开冬雪二字了。”
“起名字？”李长风嗫嚅道，“春秋……不如叫它秋轩剑吧。”
一听名字里有轩，宋轩脸色登时添了一抹娇红，“为啥？”
“轩儿送个我的，我还要和轩儿一起练那个春秋十三剑经，秋轩，听起来也有点冬天要来的感觉。”
“那，那就叫秋轩吧……”宋轩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承认。
“秋轩……”李长风看着手里这柄绝世好剑，美得无暇，心下更是讲不出的愉快，他心下想着该回送一份什么礼物呢？之前他用从花柳冰的飞剑上扣下的宝石做了礼物，但比起出手阔绰的宋轩给他的这一柄天阶灵宝，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正思虑出神时，拖在他下巴上的一对玉手微动，将他的脑袋稍稍抬起。
宋轩唤道：“长风……”
“嗯？”
李长风把视线收回，月色朦胧里，宋轩垂下的青丝罩住了他整个脑袋。
“嘬。”
绒软的，香嫩的唇轻轻地啄了下他的嘴巴。
“轩儿？”
“你就当是付给秋轩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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