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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焉知祸福

    第十二章:焉知祸福

    没人替我紧紧缰绳,我很快也放松了些对自己的要求。以致于我在某个夏夜的晚上,竟然和一条小毒蛇狭路相逢,并且和它过上了招,结果是两败俱伤。

    记得那天晚上熄灯以后,我替指导员查完铺,回到班里的时候。猛然看见连部门口花坛前有条瘦小的、大约一筷子来长的小东西在水泥地面上艰难地在蠕动。于是,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三两步跑上前去一看:哟!竟然是一条三角头的小蛇,不长。正巧这时候连长也看见了这条小蛇,也好奇驱使下不断地催促着我说:“万桅!万桅!抓住它,不要让他跑了。”接到命令的我,表现的欲望立时显露无疑。加上凭借以前在家乡抓大蛇的经验,以为蛇小就好欺负,只要一出手就肯定能制服这条不起眼的小蛇。谁知?一不小心抓错了部位,刚好抓在七寸下的的位置,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这小牲口回头咬了一口我的右手大拇指。

    顿时一股针刺般的钻心痛油然而生,接着,不消片刻时间里大拇指立时肿胀难耐。我的尖叫立时引来指导员、连长和班排战友们的注目。接着,军医很快提着医药箱赶来,在军医的指挥下战友们七手八脚的把小蛇打死后,用小袋子装着。然后,再请示教导员后,派遣了一辆皮卡车来送我去驻地的市三医院。这时候,肿胀的感觉开始慢慢向我的右大臂蔓延。

    一路上在前往驻地的市三医院的车上,指导员和军医轮番盯着我,不断的提醒我。让我不要睡觉、不要慌张,要保持平静的心态,有什么不舒服的尽快说出来。可是,我能不慌张吗?不过还好,在小车司机田旭东班长娴熟的驾驶下,我很快风驰电掣般的被送到驻地的市三医院。

    医生一看我的手肿胀的情况,立刻下定论道:“必须立即动手术,将毒血挤出来。因为据他们诊治蛇毒的经验来判断:蛇越小,毒越大;不然他们凭什么以这么小的个头生存在弱肉强食的野外世界。但是,大拇指上麻醉效果不是很好,可能有一定的疼痛。你能承受得住吗?哦。你是当兵,这点痛苦算不得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问题,医生早已替我回答了一切。然后,直接把我按到在手术床上,打完麻醉针后,正准备手术的时候。却发现手术刀找不到了,等到他们找来手术刀的时候,开始在我右手大拇指上划‘十’字形的刀口放毒血的时候,麻醉效果的劲头已经过了。就感觉有种针刺的感觉一点点的在剥开我的皮肉,痛得满头大汗;左手抓住病床头上的铁杆子不停的颤抖,一旁的位很精神的护士见我死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忍者疼痛,有些于心不忍的温柔的安慰我道:“一会就好了,实在要是忍不住了就大声喊出来,这样会减轻些痛苦;或者,或者你咬我的手都行。”

    “我…我…会忍住的,谢…谢谢!”我强装坚强的咬着牙,含糊不清的硬充着汉子。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就感觉一阵灼伤刺痛的感觉在右手大拇指上蔓延,等我睁开眼一看:只见我的右手大拇指被毒蛇咬的部分,已经乌黑乌黑。医生正用着双氧水不断的冲洗着刚刚被他们切开的伤口。

    “这乌黑的部分会烂掉的,然后再长出新肉。由于医院没有抗毒蛇的血清和药物,目前只能控制住毒性的蔓延,今天晚上如果挺过危险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我们能做的只能是这些。”医生有些很抱歉的跟我们指导员和军医说道。

    “这不重要,药我们可以从部队医院去调拨。关键是今天晚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指导员关切问医生道。

    “应该是没有问题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毒性比较大的话,要没命早就没命了。”医生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你们是什么部队?怎么这么多病号住在我们医院?”另一位医生拿着病单好奇的问指导员道。

    “啊,什么?我们部队还有其他人住在这医院吗?”指导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这医生道。

    “嗯,喏!在那边七号病房。”医生顺手给指导员指到。

    话说间,指导员就帮我提着吊瓶来到了七号病房。一进门,立时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原来是一连兄弟单位的战友。指导员也如释重负般的将我交给这几名战友后,就连夜驱车回连队了。并告诉我,明天替我送钱来,后天抗蛇毒药物调拨过来了,就接我回连队。当时,我也是有些精神恍惚不清,指导员怎么安排,我就怎么答应着。直到最后我怎么迷迷糊糊睡着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位很负责任的班长,自己的右手缠着绷带,为了怕我一睡不醒,时不时跑到我床头来看看我的情况怎么样了,替我找护士换药水。直到现在我都弄清这位班长姓甚名谁?

    打一夜的吊瓶,虽说肿胀是从右拇指一直肿到整个右大臂;但是,第二天早上我的精神明显比昨天晚上好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药物起作用的缘故,还是因为脱离连队、脱离组织,重新获得短暂自由的心情比较好的缘故。

    没有了约束,内心那颗不安的心不停地躁动着。不断地琢磨着想要到这市中心去转转,尤其想要找个网吧,痛痛快快上上网、冲冲浪!‘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很快内心冲的魔鬼战胜了理智。找了了个空挡,趁医生不注意的时候,一溜烟的就跑了出来。

    我的用绷带包扎着肿胀的右臂,在市中心的大街漫无目的、不停地走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样?只知道内心有一种冲动:要好好的看看这久违的花花世界,也许是因为在部队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压抑太久了的缘故吧,以至于看到个垃圾都感觉是好的。带着好奇的心情,不消半个小时就很快逛完这个驻地市中心的街道。这个驻地说是个市,其实就三条马路,一个火车站:马路的名字也简单得很,直接就是一马路、二马路、三马路,不像我们南方繁华街道那样错综复杂。

    逛完的了街道,肚子里的馋虫不失时宜的叫了起来,一下勾起了我对家乡热干面、豆腐佬和玉米饼的回味。于是,快步找好几家卖早点的摊子询问道:有没有热干面、豆腐佬、玉米饼卖?不想,老板们的回答都是:“没有!我们这只有羊肉泡馍、肉夹馍、凉皮、鸡蛋饼、兰州拉面卖。”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股从马路的边个深巷子里的早点摊上飘出的豆香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循着香味,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摊点前,一眼就看见了老板娘木桶里正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的豆腐佬。于是,我二话没说就冲着老板娘说道:“老板,给我来一碗豆腐佬!”

    “什么?”老板娘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东西。

    我怕老板娘有些耳背,接着再一次告诉重复着老板娘,并用手指着木桶里的豆腐佬说道:“给我来一碗豆腐佬。”

    这回老板娘才会意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对我解释道,说:“我刚才以为我听错话了!小兄弟是从外地当兵过来的吧!这在我们这里叫豆腐花。”

    哦——,原来是我的错误!原来同一种东西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然而,当老板娘将盛好的豆腐花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禁又傻眼了:这怎么吃?豆腐花里面放满了各式作料,什么香芹菜、小葱、味精、盐、胡椒…。

    看着这碗难以下咽的豆腐花,我差点发起火来。但转念又一想:这老板娘是把我当本地人招呼了!于是,我起身朝老板娘走去,说道:“老板,能给我重新盛一碗吗?什么作料都不用放,只放糖。有没有?”

    “有!有!有!一看这口味就知道小兄弟是南方人,南方人爱吃甜的错不了!这怪我没有弄清楚,这碗算我的。”老板娘颇有些自责的说道。

    再次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豆腐花,感觉有些异样。仔细一瞧:原来这回盛用的碗比前一碗大了好多。这次轮到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这一大碗豆腐花很快被窝三下五去二的消灭殆尽。结账的时候,我抢着要买两碗豆腐花的单,结果是老板娘死活不肯收另一碗的钱。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丢下钱就跑。跑到没几步,就感觉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正从后面往我荷包里塞着什么?回头一看,原来是老板再次追上来,硬要给我两个玉米棒子。她说:“小兄弟,你买单的钱足够买四碗豆腐花了。你刚才到处找包谷饼和热干面,热干面我不知道是个什么,包谷饼我这也没有,不过我这有包谷卖,你拿上两个。”见已经到这这个份上了,我又穿着军装,再在大街上扯来扯去影响不好。最后,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两个包谷。原来传说中的北方人比南方人豪爽、好客果然是名不虚传!

    吃饱了喝足了,再次扛着个肿胀的胳膊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因为手臂上有绷带的缘故不断引来路人的纷纷回头,这使我很是不好意思。就在这时,一个名唤为‘红蜘蛛’网吧的大字呈现在我面前。于是我沿着指示顺利的来到网吧前台,开了台机子在网上冲起浪来。

    就在我用左手在电脑上指掌乾坤,欣赏着各式美女图片的时候。猛然感觉背后一股阴风袭来,遽然间一个大巴掌落在我的头上。潜意识中正要骂:“是哪个王八蛋打老子!”的时候,幸亏顺势回头看了一眼背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一排长马广峰在我身后。他可是我们连的‘杀手’,不应该说是全营的杀手。因为,全营士官不论职务大小、兵龄长短、块头如何,他都敢得罪,动辄就是暴风骤雨拳头、巴掌;据说就算是营里面四个和他一样一米八的块头,都近不了他的身。得亏没有骂出口,不然可真是自寻死路。

    “我说小文书,真是个人才呀!都这样了,还出来上网!上网就上正儿八经的网呗,你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起的是什么作用呀?还不快回医院,指导员要来接你了。”原来排长是来通风报信的。

    “吓我一跳!我以为是指导员找来了。”得到讯息的我,立马边说边起身下机、边感恩戴德的感谢着一排长。就在我要离开网吧,无意中抬头往我刚才坐的对面一看的时候,差点没把握眼珠子给吓出来,清一色的都是咱们部队的战士。来不及想太多,我一口气跑回了医院。

    原来,今天是星期天,怪不得一排长消息这么灵通!果然,不大一会儿指导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