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梦醒
“我……”妇人双手不安地放在一起。
她的丈夫是个超凡者，她知道，她十多年前在一次旅行中，遭受了特殊力量的侵蚀，精神与身体越来越差，她的丈夫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千方百计通过一些地下途径成为了超凡者。
可是，没有用。
随着她预感到死亡的时间临近。
她的丈夫最怕的，就是她死后的孤单，死后的害怕，以及她对死亡的畏惧……
她不知道她的丈夫为什么自我封印了前几天还会凭空消失，更不知道为什么在回来之后身上带着人命的罪恶。
她不想她的丈夫出事，可她也不想看到他让生命流逝……
她知道她的丈夫如果还有理智，肯定不会杀人，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她那扭曲记忆中的那个热爱生命的老头子……
“他的存在，破坏的不止是一个又一个的生命，还有，像你这样的家庭。”
塞罗接着说道。
“我明白了……”妇人沉默了一会，颤抖着站起身来。
她，其实早就死了。
同样，在她死后，她的丈夫也死了。
她不知道在她死后发生了什么，她的丈夫没有完全死亡，反而变成了这样的状态，更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被活过来的。
可是，她看着她丈夫这样的模样……
蓦然。
一阵狂暴的气息从床铺那边传来。
自我封印中的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上喷涌的漆黑更加剧烈了，身上传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嘶吼。
“安静，老头子。”妇人的语气出奇地变得温和。
可这没有安抚下床上的黑影，那黑影反而扭曲的更加厉害了。
塞罗看着这一幕，摇摇头道：“走吧。”
妇人右手一动，一缕缕漆黑的物质从她那异变的躯体上喷涌而出，那似乎是她的生命支撑。
随着这漆黑的喷涌，妇人的身躯在迅速枯萎与消散着。
“轰！”
滔天的漆黑爆发了，那自床上涌动的漆黑狂涌而出，登时就填满了整个屋子。
那床上的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妇人的上空，就像委托案中，那个新娘死亡时的情景。
在妇人生命流失的瞬间，黑影抬手，一个空间术式直接成型，将妇人的意识拉入了一片空间。
“走。”塞罗抓住机会，一把拉住言荒的身子，手杖一抬，跟着闯入了那个术式。
言荒眼前场景一变，他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面前是个小木屋，床上躺着的，正是老妇，只不过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正常人，没有之前那般的扭曲。
或者说，在这个空间里，她已经恢复正常了。
……
不知何时，耳边的雨声停了，身上的丝丝凉意也渐渐褪去，相反，老妇感受到了温暖。
老妇醒来，睁开双眼，入目是一阵昏黄的灯光以及头顶木质的天花板。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老妇倏地直起身来，扫视周围，是一个小木屋，只有一张床，床头燃着一盏煤油灯，屋内的陈设简单却足够温馨，床边挂着各种各样的小装饰，煤油灯虽昏黄，但却莫名温馨，房间内四处都有可可爱爱的小动物挂件。
“这是……”老妇疑惑地从床上下来，奇怪的是，他没有感受到往日里折磨着他的身体上的剧痛。
没有咳嗽的冲动，没有关节的无力与疼痛，有的，是一个老年人不该有的精力充沛。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记得近期的东西，她只记得自己因病去世了。
“我死了……”老妇一愣，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帮助她逃脱病痛，那只有死亡。
老妇眸间一暗。
她还是很害怕死亡的，因为，死后，如果真的是一个人，那得有多孤独……
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开门。
许久未见的温暖金黄阳光如同一个金色的巨人，狠狠把老妇抱在了怀里。
这种真切而实在的温暖让老妇眉间的暗淡轰然消散。
入目，这是一片怎样奇异的世界。
地面满是青草，天空中漂浮着各种各样的透明泡泡，泡泡里面还有怪异却可爱的小精灵。
细看去，地面的青草间，还有许多亮着光的小动物窜来窜去。
远处，是一片森林，但这世界的地形与现实却完全不同，远处不是低矮的地平线，而是高高翘起，漂浮在半空中。
一切的一切汇成新奇的信息洪流涌入了老妇的内心，让老妇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
蓦然。
一阵落叶声自天空响起。
老妇抬头看去，那是一圈圈枯叶，仿佛一圈圈蝴蝶，有生命一般旋转着向地面降下。
那枯叶在近地面的地方汇集在一起。
渐渐变为了人形。
那是一个老人。
冒着烟的小木屋，梦幻的精灵，有些疑惑的老妇，以及天空的老人，仿佛童话画卷。
然而老妇看到那个老人的瞬间，瞪大了双眼。
老人身旁枯叶环绕，如同翅膀，稳定了身形，看到老妇那错愕的神情，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人笑，老妇也跟着笑。
风轻轻的，远处鹿角闪着光的巨大灵鹿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望着两人。
地上长着小翅膀的兔子打量了一眼两人就跑开了。
“走吧。”笑够了，漂浮在空中的老人向老妇伸出一只手。
老妇平定下笑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小木屋，小木屋再往后，是自己的房间的投影。
房间还是那么灰暗，雨还在下，她的身体早就已经化为了一团灰烬，墙壁上的时钟滴答作响。
老妇看了一会，沉默了良久，似乎，她记起来了一些东西。窗边透过的风吹动纸张，哗啦作响。
老妇回过头来，看着老人，笑道：“走！”
随着这一句话说出口，老妇的身体似乎倏然变化，变得异常轻盈。
老人伴着枯叶，笑着牵住了她的手，两人就像以前时候那般，在这梦幻的天空行走着，向着天空高处走去。
“没想到吧，有我来接你。”走着，老人向着身旁的老妇笑道。
“嘿嘿嘿。我以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妇人抬头看着老人，笑道。
“那自然不是的。”老人哈哈大笑。
“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善有善报。”老人的语气突然变得和缓，“死亡其实也不孤单，也不让人害怕的。因为，我会来的。”
“啊哈，这么一想，死亡也不怎么可怕了。”老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诶，这样反倒是比以前那样自在。”老人笑着。
二人在空中越走越远，直到前往那虚无的国度……
……
术式结束了。
那道黑影就那么安静地悬浮在了半空中。
“他的恐惧消解了……”
塞罗的声音带着颤抖。
言荒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术式里，正常的两人，是多么的和善与温馨。
可是，现实里呢？
扭曲，疯狂，死亡，以及惨剧。
造成这一切的，无疑是超凡力量。
“把他，吃了吧。吃了你就知道你近期所有的疑问了。”
塞罗深深叹口气，走出了房间。
言荒闻言，抬眼看看空中静静漂浮着的黑影。
可是，不等他有所想法。
只听
“嗡！”
他的右眼光芒迫不及待喷薄地而出，身上的稚嫩的气息迅速褪去，整个人的气质飞速变化，冰冷与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开始浮现。
他，出来了……
她的丈夫是个超凡者，她知道，她十多年前在一次旅行中，遭受了特殊力量的侵蚀，精神与身体越来越差，她的丈夫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千方百计通过一些地下途径成为了超凡者。
可是，没有用。
随着她预感到死亡的时间临近。
她的丈夫最怕的，就是她死后的孤单，死后的害怕，以及她对死亡的畏惧……
她不知道她的丈夫为什么自我封印了前几天还会凭空消失，更不知道为什么在回来之后身上带着人命的罪恶。
她不想她的丈夫出事，可她也不想看到他让生命流逝……
她知道她的丈夫如果还有理智，肯定不会杀人，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她那扭曲记忆中的那个热爱生命的老头子……
“他的存在，破坏的不止是一个又一个的生命，还有，像你这样的家庭。”
塞罗接着说道。
“我明白了……”妇人沉默了一会，颤抖着站起身来。
她，其实早就死了。
同样，在她死后，她的丈夫也死了。
她不知道在她死后发生了什么，她的丈夫没有完全死亡，反而变成了这样的状态，更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被活过来的。
可是，她看着她丈夫这样的模样……
蓦然。
一阵狂暴的气息从床铺那边传来。
自我封印中的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上喷涌的漆黑更加剧烈了，身上传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嘶吼。
“安静，老头子。”妇人的语气出奇地变得温和。
可这没有安抚下床上的黑影，那黑影反而扭曲的更加厉害了。
塞罗看着这一幕，摇摇头道：“走吧。”
妇人右手一动，一缕缕漆黑的物质从她那异变的躯体上喷涌而出，那似乎是她的生命支撑。
随着这漆黑的喷涌，妇人的身躯在迅速枯萎与消散着。
“轰！”
滔天的漆黑爆发了，那自床上涌动的漆黑狂涌而出，登时就填满了整个屋子。
那床上的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妇人的上空，就像委托案中，那个新娘死亡时的情景。
在妇人生命流失的瞬间，黑影抬手，一个空间术式直接成型，将妇人的意识拉入了一片空间。
“走。”塞罗抓住机会，一把拉住言荒的身子，手杖一抬，跟着闯入了那个术式。
言荒眼前场景一变，他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面前是个小木屋，床上躺着的，正是老妇，只不过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正常人，没有之前那般的扭曲。
或者说，在这个空间里，她已经恢复正常了。
……
不知何时，耳边的雨声停了，身上的丝丝凉意也渐渐褪去，相反，老妇感受到了温暖。
老妇醒来，睁开双眼，入目是一阵昏黄的灯光以及头顶木质的天花板。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老妇倏地直起身来，扫视周围，是一个小木屋，只有一张床，床头燃着一盏煤油灯，屋内的陈设简单却足够温馨，床边挂着各种各样的小装饰，煤油灯虽昏黄，但却莫名温馨，房间内四处都有可可爱爱的小动物挂件。
“这是……”老妇疑惑地从床上下来，奇怪的是，他没有感受到往日里折磨着他的身体上的剧痛。
没有咳嗽的冲动，没有关节的无力与疼痛，有的，是一个老年人不该有的精力充沛。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记得近期的东西，她只记得自己因病去世了。
“我死了……”老妇一愣，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帮助她逃脱病痛，那只有死亡。
老妇眸间一暗。
她还是很害怕死亡的，因为，死后，如果真的是一个人，那得有多孤独……
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开门。
许久未见的温暖金黄阳光如同一个金色的巨人，狠狠把老妇抱在了怀里。
这种真切而实在的温暖让老妇眉间的暗淡轰然消散。
入目，这是一片怎样奇异的世界。
地面满是青草，天空中漂浮着各种各样的透明泡泡，泡泡里面还有怪异却可爱的小精灵。
细看去，地面的青草间，还有许多亮着光的小动物窜来窜去。
远处，是一片森林，但这世界的地形与现实却完全不同，远处不是低矮的地平线，而是高高翘起，漂浮在半空中。
一切的一切汇成新奇的信息洪流涌入了老妇的内心，让老妇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
蓦然。
一阵落叶声自天空响起。
老妇抬头看去，那是一圈圈枯叶，仿佛一圈圈蝴蝶，有生命一般旋转着向地面降下。
那枯叶在近地面的地方汇集在一起。
渐渐变为了人形。
那是一个老人。
冒着烟的小木屋，梦幻的精灵，有些疑惑的老妇，以及天空的老人，仿佛童话画卷。
然而老妇看到那个老人的瞬间，瞪大了双眼。
老人身旁枯叶环绕，如同翅膀，稳定了身形，看到老妇那错愕的神情，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人笑，老妇也跟着笑。
风轻轻的，远处鹿角闪着光的巨大灵鹿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望着两人。
地上长着小翅膀的兔子打量了一眼两人就跑开了。
“走吧。”笑够了，漂浮在空中的老人向老妇伸出一只手。
老妇平定下笑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小木屋，小木屋再往后，是自己的房间的投影。
房间还是那么灰暗，雨还在下，她的身体早就已经化为了一团灰烬，墙壁上的时钟滴答作响。
老妇看了一会，沉默了良久，似乎，她记起来了一些东西。窗边透过的风吹动纸张，哗啦作响。
老妇回过头来，看着老人，笑道：“走！”
随着这一句话说出口，老妇的身体似乎倏然变化，变得异常轻盈。
老人伴着枯叶，笑着牵住了她的手，两人就像以前时候那般，在这梦幻的天空行走着，向着天空高处走去。
“没想到吧，有我来接你。”走着，老人向着身旁的老妇笑道。
“嘿嘿嘿。我以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妇人抬头看着老人，笑道。
“那自然不是的。”老人哈哈大笑。
“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善有善报。”老人的语气突然变得和缓，“死亡其实也不孤单，也不让人害怕的。因为，我会来的。”
“啊哈，这么一想，死亡也不怎么可怕了。”老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诶，这样反倒是比以前那样自在。”老人笑着。
二人在空中越走越远，直到前往那虚无的国度……
……
术式结束了。
那道黑影就那么安静地悬浮在了半空中。
“他的恐惧消解了……”
塞罗的声音带着颤抖。
言荒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术式里，正常的两人，是多么的和善与温馨。
可是，现实里呢？
扭曲，疯狂，死亡，以及惨剧。
造成这一切的，无疑是超凡力量。
“把他，吃了吧。吃了你就知道你近期所有的疑问了。”
塞罗深深叹口气，走出了房间。
言荒闻言，抬眼看看空中静静漂浮着的黑影。
可是，不等他有所想法。
只听
“嗡！”
他的右眼光芒迫不及待喷薄地而出，身上的稚嫩的气息迅速褪去，整个人的气质飞速变化，冰冷与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开始浮现。
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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