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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伥鬼

    早上七点,我盯着桌子上的两张报纸,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鼻子冒着粗气,嘟囔着:“倒霉!倒霉!倒霉!”一张是今天的早报,醒目的大标题:“蛇凶荒地重开工,又闹恶鬼多事故!”副标题更是引人入胜:是恶鬼还是人祸;隐患施工,谁来保护民工人身安全?

    昨晚工地发生了恶性事故,俩个民工从三层楼板上掉了下来,今天一早就见了报。手机已经被打爆了,虽然两个民工都没什么大事,却是影响恶劣。工地已经停工了,不是因为报纸的报道,而是因为工地里闹得邪事已经把民工们吓破了胆,再也没人愿意干活了!

    自从开工以来就是怪事不断,挖地基时挖机突然失控冲入沟里、全部挖机集体罢工……去调了几茬设备才算挖出了个像样的基坑。接着打桩时地面就跟钢板似得,钻头死活下不去,最后是包工头用了邪招,杀了十几只鸡,用鸡血浇了地才算完事。太平日子没过几天,半夜就开始闹鬼。民工们总是听见女人的笑声,车辆自行启动停止,浇完的水泥上留下一排排脚印,如同过去女人裹的小脚。然后就在昨晚包工头和俩老乡在工地喝酒。因为知道最近不太平,还真没敢喝的太多太晚。回去时一人要去解手,就去了旁边的草稞子里方便,老半天都没回来,另一个老乡就去找他,结果就都没了消息。工头心头着急,就回去找他俩。正遇瞧见他俩站在刚浇完水泥的楼上,一个猛子就扎下来了!

    而我桌子上另一张报纸是包工头老王送来的,是一张二十多年前的报纸,上面有这样一则报道:“早八点多,施工队在蛇王坡施工时,挖土机在施工山包上挖出了两条大蛇,一条较大的已经死亡,另一条(较小)已无踪影,已死的蛇是剧毒蛇种金环蛇,头尾部有黑黄相间的宽环纹缠绕周身,鳞片均匀坚硬,,身长13.59M,长有蛇冠子,蛇龄已有数百岁,难以估计,体重200多公斤。

    金环蛇分布于南方,常见于广东、广西、江西、云南、福建、海南等省,体型仅为1~2尺长。而这两条蛇不知为何会在北方出现。且北方气候寒冷干燥,蛇又是冷血动物,并不适合在东北地区生活。而着两条蛇却有如此体型,令人费解。逃走的大蛇相关部门正在极力搜捕,暂无结果。”

    “那条蛇再也没找到过,不久那条死蛇也不翼而飞了。在这以后这块地方就叫蛇凶地了,这块地也在没有干活的了,一直是荒地。”包工头拉着苦瓜脸对我讲到。

    “老哥,这咋办啊?你看不行咱找个看地的给破破。”我和包工头商量到。这解决办法从我这社会主义知识分子嘴里说出来,自己都有些无地自容。

    “俺也是这意思!”包工头看我这么快就开窍了,很是高兴,“正好俺知道个大师有本事,这事俺去找。不过,”他指指早报,“经理,你看这安全事故怎么整?”

    “老哥客气啥!就叫我小备就行。大师你去请,这事我去说。”我拍板道。这场古怪的早会也就这样结束了。

    我姓典,因为老爹极度迷恋三国,取了个刘皇叔的名字,所以我从一下生就开始“典备”!跌跌撞撞的大学毕了业,竟然让我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施工企业工作。虽然老爹极力反对——他希望我做个文学家,但我还是毅然的当上了“农民工”。没干两年,由于我的“出色”表现,公司提拔当了项目经理,自己接工程锻炼锻炼。我本以为这是时来运转了,可是面对我这第一个工程,欲哭无泪:这他娘的盖房子咋还会闹鬼呢!!

    包工头去请大师,我就开始整理这令人头疼的事故记录。夏晓萱端来杯速溶咖啡,笑嘻嘻的说:“我们典大经理这么负责啊。可敬可敬,看来咱们这回要挣大钱了。”她是工地现场负责人,比我小一岁,长着一双极美丽的大眼睛。平时和我关系很好,也不顾及我是经理,这倒使我们相处自在不少。

    我喝了一口咖啡,“别拿我开涮了,今天停工,没事快帮忙。”

    她坐到我对面,翻着报表,低声问:“有主意没?你这么硬挺可不行,别让那帮老家伙看笑话了。”

    “老王去请风水先生去了,找人看看再说吧。”工地上我资历小,没经验。底下的人都不服,总是找事欺负我。只有夏晓萱对我很好,帮我出谋划策。不过这妹子脑筋死,从来就对牛鬼蛇神嗤之以鼻。

    果然,听了我的话,她不以为然的说:“这是施工问题。安全教育还不够,你得开大会,强调纪律,严查严打,扣钱!你……”

    听着她给我上“妈妈课堂”,脑袋就更大了。其实我心里也不信这邪乎事,可是二十多年前的报道让我有点毛毛的,而且想起老爸跟我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家里一间上着锁的、从来不让我进去的小屋子,一下就虚了。

    下午,大师来了,是个姓贾的老头,看样子仙风道骨,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所有人都对他敬重有加,只有夏晓萱一脸不屑,听说今个要搞封建迷信,就甩下句:“逛街去了!”走人了。大师倒不含糊,看完现场后,当机立断,要留人和他守夜,看看具体情况。可是连续六晚,一点情况没有。贾老头还是个话唠,没完没了的给我讲他的职业生涯,我就跟听鬼故事似的,天天吓得半死。更可气的是贾老头白天蒙头大睡去了,可老子还要上班呢!夏晓萱一点都不帮忙,不知都去哪玩了,精神状态很差,比我这个“上夜班”的还惨。两个黑眼圈跟被人打了一样,脸色苍白。

    上到第六个夜班,除了半夜发现夏晓萱鬼鬼祟祟的趴在三楼的防护栏上望风,被我一顿臭骂撵回了屋子,依旧什么也没发生。我到了崩溃的边缘,开始觉得夏晓萱的话有道理,应该开会整顿纪律,重新开工。在项目部只剩下我和夏晓萱时,我和她商量要把这个混吃混喝的贾老骗子打发走。她脸上却全然不见欣慰的表情,反而面露惊恐之色。

    “你怎么了?”我发觉她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