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一体两面
“我们抓到两只魔兽。”罗宾又重复了一遍，“一只就在我的实验室，一只被赫斯梅尔阁下带去了阿尔伯特地下。”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亚伦抱怨道。
“我这两天都泡在实验室，哪有机会‘早说’。就昨天中午见了你一面，本来打算告诉你的，没想到最后你能跟瓦尔纳阁下吵起来。”
“前天下午抓到的？”亚伦确认了一遍。
“前天下午。但昨天早上才送到这里。魔兽组全员已经研究了两天，不得不说，它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昨天上午我们才发现它施法时的异常静默，结果到现在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罗宾无奈道。
“你们用真理之光看过了吗？”亚伦再次问道。
“没有。真理之光在地下二层都是新技术，我的人还没机会接触到这些。”罗宾老老实实的回答说，“不过既然你来了，正好可以去看看。”
“稍等一下，我先回一趟地下二层。顺便带两个人上来。
……
很快，亚伦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魔兽实验室。他一进来，便一眼看到了正在玻璃笼子里打哈欠的花猫。随后他招呼着带来的两名研究员，立刻给花猫套上了“真理之光”的视野。一层光幕从玻璃笼中升起，将花猫包裹其中。随着亚伦的施法，这层光幕慢慢淡了下来，只能通过空气中淡淡的闪光发现它的存在。
这就是希尔伯特的最新发明，真理之光。给受术者套上一层“滤镜”，让其他人可以直观的看到其施法过程中各个器官的活跃情况。
“鸱，准备配合亚伦大师。”罗宾见状，知道亚伦不想浪费时间，立刻招呼道。
鸱组也不敢耽搁，包括张婵在内，所有人立刻回到岗位上开始工作。罗宾根据经验，并没有选择安神，而是让张婵指挥着花猫开始释放一些基础法术。
从投射系开始，花猫按照不同的能量强度依次使用了火球、圣光、冰锥。由于刻意控制了法术强度，经过特殊强化的花岗岩靶子都完好的把这些法术挡了下来。就在花猫准备施放标准酸液术时，亚伦却让鸱组停了下来。
“罗宾，你跟我出来一下。”亚伦脸色凝重的说道。
罗宾也没多想，跟着亚伦出了门。
“你还记得弦月组的研究结果吗，罗宾。人类的施法器官是大脑。”走出实验室，亚伦确认没人会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开口道。大计划毕竟是个秘密项目，弦月组的存在也是个机密。
“对，你们还用黑猩猩进行了验证。怎么了？”罗宾一脸疑惑。
“这只花猫的施法器官……不，或许应该叫施法‘部位’，是它的肚皮。”
这可把罗宾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施法部位是肚皮？你确定？”
“你一直在魔兽实验室，可能对地下二层的研究进展不清楚。在向瓦尔纳报告发现前，弦月组就已经对真理之光有了非常细致的了解。这一视野下，每种颜色的流动代表了什么，每种形状的色块代表了什么，我作为弦月的组长最清楚不过。通过刚刚对花猫三个法术的观察，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事实：花猫的施法部位并不是我们想象的大脑，而是它的肚皮。在那里有另外的什么东西，如果它是寄生在花猫身上，那么它才是魔兽；如果它就是花猫的一个器官，那么就说明，这只猫推翻了弦月的发现。”
“这么说我明白了……”罗宾点头道，“我刚刚也和你提起过花猫身上的疑点。现在详细解释一下：它在施放‘安神术’时的数据非常不正常，我的人认为，有什么东西在代替花猫进行施法。如果能和你的发现互相印证的话，一切就都清楚了。”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麻烦你在真理之光的视野下，观察花猫使用安神术时的种种变化。先把所有你认为不正常的现象记录下来，过段时间我会找个机会，把花猫交给地下二层。”
“好。”亚伦点头表示了同意。
……
十分钟后，罗宾再次被亚伦叫出了实验室。
“你发现什么了？”罗宾急不可耐的问道。
“这只猫的施法器官到底在哪？”亚伦开口就是个反问，“你什么时候能完成对花猫的实验？我需要立刻把它带到地下二层。”
“怎么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花猫在使用安神术时，几乎全身都表现出了施法反应。这非常奇怪，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安神术就是花猫的一部分，只有在施放这个法术时，才能感受到猫是‘活的’。”
突然，亚伦灵机一动，他刚刚得到了一个灵感，但那个灵感一闪而逝，他很努力的想要把这个灵感回忆起来――
“罗宾！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
“有没有可能，魔兽和法阵，是一体两面的东西？”
“一体两面？”
“是的。我刚刚灵机一动想到的。你的魔兽实验室和阿尔伯特很少有来往所以大概率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而希伯地下和阿伯地下往来甚密。”
“那么你所说的这个一体两面究竟是指什么？”
“如果我们抛开‘魔兽必须是个活物，法阵必须是个死物’这一固有认知，再来看这只花猫，脱离施法者而存在，可以自主运行的法术模型，是不是一个法阵？”
听了他的话，罗宾摇了摇头：“真是异想天开。这怎么可能？根据元素理论，动物无法沟通环境中的元素，根据暗示理论，法阵没有思维能力，你还想把这二者混为一谈？”
“先别急着否认。你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如果魔兽的存在条件就是身上刻着一个法术模型，法阵的制作材料就是一只活的魔兽，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法阵赋予魔兽施法能力，而魔兽则是法阵的唯一载体。甚至人类也可以归类为一个特殊的法阵，我们在法术理论的学习过程中，将法术理论刻在脑海中，实际上就是‘将一个法术模型刻在身上’，不自觉地完成了自己的魔兽化。现在我们只需要一个一击致命的证据：安神术对花猫意味着什么？如果是某种‘本命法术’，那么人类法师会不会也有这个本名法术？一旦我们可以确认‘本名法术’的存在，魔兽、法阵、元素论、暗示论都将得到解释！”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亚伦抱怨道。
“我这两天都泡在实验室，哪有机会‘早说’。就昨天中午见了你一面，本来打算告诉你的，没想到最后你能跟瓦尔纳阁下吵起来。”
“前天下午抓到的？”亚伦确认了一遍。
“前天下午。但昨天早上才送到这里。魔兽组全员已经研究了两天，不得不说，它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昨天上午我们才发现它施法时的异常静默，结果到现在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罗宾无奈道。
“你们用真理之光看过了吗？”亚伦再次问道。
“没有。真理之光在地下二层都是新技术，我的人还没机会接触到这些。”罗宾老老实实的回答说，“不过既然你来了，正好可以去看看。”
“稍等一下，我先回一趟地下二层。顺便带两个人上来。
……
很快，亚伦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魔兽实验室。他一进来，便一眼看到了正在玻璃笼子里打哈欠的花猫。随后他招呼着带来的两名研究员，立刻给花猫套上了“真理之光”的视野。一层光幕从玻璃笼中升起，将花猫包裹其中。随着亚伦的施法，这层光幕慢慢淡了下来，只能通过空气中淡淡的闪光发现它的存在。
这就是希尔伯特的最新发明，真理之光。给受术者套上一层“滤镜”，让其他人可以直观的看到其施法过程中各个器官的活跃情况。
“鸱，准备配合亚伦大师。”罗宾见状，知道亚伦不想浪费时间，立刻招呼道。
鸱组也不敢耽搁，包括张婵在内，所有人立刻回到岗位上开始工作。罗宾根据经验，并没有选择安神，而是让张婵指挥着花猫开始释放一些基础法术。
从投射系开始，花猫按照不同的能量强度依次使用了火球、圣光、冰锥。由于刻意控制了法术强度，经过特殊强化的花岗岩靶子都完好的把这些法术挡了下来。就在花猫准备施放标准酸液术时，亚伦却让鸱组停了下来。
“罗宾，你跟我出来一下。”亚伦脸色凝重的说道。
罗宾也没多想，跟着亚伦出了门。
“你还记得弦月组的研究结果吗，罗宾。人类的施法器官是大脑。”走出实验室，亚伦确认没人会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开口道。大计划毕竟是个秘密项目，弦月组的存在也是个机密。
“对，你们还用黑猩猩进行了验证。怎么了？”罗宾一脸疑惑。
“这只花猫的施法器官……不，或许应该叫施法‘部位’，是它的肚皮。”
这可把罗宾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施法部位是肚皮？你确定？”
“你一直在魔兽实验室，可能对地下二层的研究进展不清楚。在向瓦尔纳报告发现前，弦月组就已经对真理之光有了非常细致的了解。这一视野下，每种颜色的流动代表了什么，每种形状的色块代表了什么，我作为弦月的组长最清楚不过。通过刚刚对花猫三个法术的观察，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事实：花猫的施法部位并不是我们想象的大脑，而是它的肚皮。在那里有另外的什么东西，如果它是寄生在花猫身上，那么它才是魔兽；如果它就是花猫的一个器官，那么就说明，这只猫推翻了弦月的发现。”
“这么说我明白了……”罗宾点头道，“我刚刚也和你提起过花猫身上的疑点。现在详细解释一下：它在施放‘安神术’时的数据非常不正常，我的人认为，有什么东西在代替花猫进行施法。如果能和你的发现互相印证的话，一切就都清楚了。”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麻烦你在真理之光的视野下，观察花猫使用安神术时的种种变化。先把所有你认为不正常的现象记录下来，过段时间我会找个机会，把花猫交给地下二层。”
“好。”亚伦点头表示了同意。
……
十分钟后，罗宾再次被亚伦叫出了实验室。
“你发现什么了？”罗宾急不可耐的问道。
“这只猫的施法器官到底在哪？”亚伦开口就是个反问，“你什么时候能完成对花猫的实验？我需要立刻把它带到地下二层。”
“怎么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花猫在使用安神术时，几乎全身都表现出了施法反应。这非常奇怪，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安神术就是花猫的一部分，只有在施放这个法术时，才能感受到猫是‘活的’。”
突然，亚伦灵机一动，他刚刚得到了一个灵感，但那个灵感一闪而逝，他很努力的想要把这个灵感回忆起来――
“罗宾！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
“有没有可能，魔兽和法阵，是一体两面的东西？”
“一体两面？”
“是的。我刚刚灵机一动想到的。你的魔兽实验室和阿尔伯特很少有来往所以大概率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而希伯地下和阿伯地下往来甚密。”
“那么你所说的这个一体两面究竟是指什么？”
“如果我们抛开‘魔兽必须是个活物，法阵必须是个死物’这一固有认知，再来看这只花猫，脱离施法者而存在，可以自主运行的法术模型，是不是一个法阵？”
听了他的话，罗宾摇了摇头：“真是异想天开。这怎么可能？根据元素理论，动物无法沟通环境中的元素，根据暗示理论，法阵没有思维能力，你还想把这二者混为一谈？”
“先别急着否认。你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如果魔兽的存在条件就是身上刻着一个法术模型，法阵的制作材料就是一只活的魔兽，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法阵赋予魔兽施法能力，而魔兽则是法阵的唯一载体。甚至人类也可以归类为一个特殊的法阵，我们在法术理论的学习过程中，将法术理论刻在脑海中，实际上就是‘将一个法术模型刻在身上’，不自觉地完成了自己的魔兽化。现在我们只需要一个一击致命的证据：安神术对花猫意味着什么？如果是某种‘本命法术’，那么人类法师会不会也有这个本名法术？一旦我们可以确认‘本名法术’的存在，魔兽、法阵、元素论、暗示论都将得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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