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秘密被点破
原本一片错愕的办案现场气氛稍微缓和了些，宁宣西对这少年的评价高了些许。
为什么是些许？只因为小小少年就算是司天监弟子，见到这般血腥场面也该有些敬畏。而他却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个少年。
宁宣西给季月茹使了个眼色看向后院，她表情严肃微微点头小声让同天齐跟着她。
少掌史和宁宣西一行人进入后院，其余人包括府尹也被限制入内。当然那副血腥场面谁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已经消耗掉一半的柴火堆上和地上大滩血迹，从喷溅在木柴上的血液都能看出力道和出手方向。
以绣衣的办案经验，此刻的案发现场已经毫无价值。只是想让同天齐来看看是否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同天齐只是对这血腥味有少许不适，其它看起来毫无惧意。这让其他人都有些诧异。
就是他们这样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也是在一次次的害怕中挺着过来的。谁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腿软。
殊不知同天齐现在可不是之前的懵懂少年。以他多年编剧的脑洞常年游离在残忍血腥之间游刃有余。恨不得都觉得这场面不够塞牙缝。
他只当这一切如游戏一般。“以经验来看，怕是回不去原来世界了。那不如在这个世界风生水起也不错。金手指到现在都没出现，怕是有个大家伙等着爆发呢！”
他一直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回不去只能好好活。
安慰自己是一个编剧的自我修养，不然在无人问津的岁月里如何独自支撑。
想到这同天齐突然笑了，他这样子看起来好诡异。
田小田见他这样，像见鬼了一样上下打量着。原本站在他身边现在往后躲了躲。
“就算是直指衙门常年对犯人施展酷刑的差役也不会如你一般冷血吧！你还笑得出来？”
同天齐下意识的回话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你不懂母胎忌荤腥十六年的苦，昨天才第一次开荤的心情。”
这话一出别说是田小田，就是宁宣西的表情也凝滞了一下。看向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只有季月茹不太一样，更多的是心疼。她感觉这小子笑一定是因为别的事。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跟这小子很有默契。
同天齐见众人表情有些异样，存心想吓唬吓唬他们。看着满地的血液舔了舔嘴唇。
季月茹有些看不下去用胳膊肘怼了怼他。
“你们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我是觉得你们办案多年，连这么重要的细节都会忽略掉觉得好笑。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食人魔吗？这要让老头知道还不把你们都分尸了。”
众人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突然都正经了起来。主要还是怕天机师的手段。
常人虽没见过天机师有多强，但就昨夜那两指夹子弹的手法便可说举世无敌了。一个八品少掌史加上顶着面门的火枪，就是二境宗师怕是也得一命呜呼。
宁宣西有些玩味的“哦”了一声，同天齐冷哼一声。季月茹又捅了他一下，他才点点头不再卖关子。
“据案情禀报来看，说是一人所为简直愚蠢。”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田小田，他很是不服气上前一步盯着他有些怒气。
“你懂什么办案？”
同天齐冷笑一声摇摇头。
“就连我这种不懂办案的人都能看出不可能是一人所为，你说你蠢不蠢。别人说什么你姓什么，还少掌史呢！”
田小田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旁人却是顺着他的话换了个角度再仔细看了一遍这现场。
一共五人被一刀毙命，现场毫无打斗痕迹确实有些诡异过头了。
“你行你说来听听，我倒是想讨教了。”
田小田已经被气得毫不顾忌这是一个少年。他眼中冒着怒火，还没人敢这么说一个少掌史。
同天齐见他这样躲到季月茹身后，季月茹瞪着田小田没说话。可这气场却说明了一切。
宁宣西冷声道：
“好啦！办案呢？”
田小田这才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斜了同天齐一眼。
“现场确实如他所说，不可能是一人所谓。”
同天齐一听宁宣西站他这边就嚣张起来了。
“就是啊！你家有四十米大砍刀，一刀封喉五个人吗？如果一个一个砍就会有打斗。可这现场血液喷溅的一致性来看就是一刀所致，却不是一个人。”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吴刚翻身就要冲出后院，憨厚的声线急促道：
“还有帮手。”
“慢着。”
这话并不是宁宣西说的，而是同天齐。吴刚虽然面向憨厚，可从一开始他就很认真的听同天齐说话。这会更是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
“人早跑了。甚至人都不是那伙夫杀的。”
这下就连宁宣西都有些不解。要说刚才他的那些发现宁宣西也一进来就看见，可他这话就让人疑惑。
“何以见得。”
“杀这五个人并不是必须的。”
同天齐顿了顿从新措辞。
“不对，应该说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知道你们一定会来，重点是在杀你们。”
季月茹这时候立刻回想起刚才他擒住伙夫的时候，习惯性的看了看他手掌，并没有常年握兵器的老茧。
“确实，那人反抗起来并不像武夫，而且手掌并无老茧。若要武力的话他只能杀小天机师。”
同天齐听见这话一哆嗦看向季月茹，她微微笑了笑摇摇头。“这么怕死？也是，还是个孩子。”
其实季月茹的年纪也就比他大三岁，除了宁宣西剩下几个少掌史年纪都不大。之所以这案子会由宁宣西亲自办理，就是为了带这五个绣衣直指的天才。
他们都是二十以里的年纪却已是八品武夫境界，就这天下看来也是少有的奇才。这才由柳公亲令身边人宁宣西带领教授。
可今日几人第一次见到比他们还天才的同天齐难免有些不一样的心境。
宁宣西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也不说话，同天齐见几位少掌史都不说话，都一副脑子空空的来回看他和宁宣西。
“账本、灭口、袭杀绣衣直指掌史少掌史。这事就大了呀！”
季月茹、田小田、邱杰、吴刚四人面面相觑。还有一个少掌史从见到同天齐开始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
样貌阴柔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季月茹的姐妹呢！可他的声响却及其低沉，一开口好像吃了个低音炮。
“你还看出什么了？”
“谁，谁啊！谁再说话。”
同天齐对这个声音太陌生了，视线来回在几人身上游走回忆。直到想起从没说过话的方少青才心里一凛。
“我是来帮茹姐姐的，查案是你们的事老问我干嘛？”
这话说得有些傲娇了，语气让人讨厌。就连季月茹都面露难色。
在五位少掌史之中，方少青是个很特别的人。寡言少语面无表情却思维缜密。平日办案只要他开口便是症结，今日开口直接被怼。让其余三位有种说不出的爽感。
其实同天齐并不是怼他，而是从昨天两次脱力的经验来看便认清了事实。
他的禁门现在一天只可以用两次，第三次用完便会昏死过去。所以他不敢再用，又不想让茹姐姐失望，只好出此下策。只是正好方少青说话赶上了。“兄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啊！”
听了他的话方少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从眼神中看不出异样。但其他及位少掌史都不约而同的上前了一步。
季月茹把同天齐拉到身后，这让他对这个寡言少语的方少青兴趣更浓了。
宁宣西此时正认真勘察现场，无暇顾及这些小孩子，也指望不上他们。
方少青抬手把三人扒拉开，死死地盯着同天齐一言不发。
季月茹见他这样很不高兴，语气中带有怒意。
“你这是什么眼神？”
在他们几人印象中，方少青从没有这么盯着谁看过。摸不清他的脾性。
同天齐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有茹姐姐在，他也直勾勾的看着方少青，眼神好似挑衅。
方少青一步一步走向同天齐，季月茹抬起左手小臂护在胸前。方少青只是看了看她抬起的左手完全不在意。
宁宣西事不关己用余光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
方少青指着同天齐，季月茹握拳一旦手掌摊开，袖剑就是银芒泼洒。剩下三名少掌史刚想上前劝解，只听得方少青低沉道：
“你是不是已经到极限了，如果在用那道门就会晕过去。”
这句话瞬间把同天齐搞不会了。“卧槽，他怎么知道？”
所有人都质问的目光看向同天齐，茹姐姐此时离他很近。眼神有些怜悯。
同天齐只觉得心跳加速，大美人近在咫尺，恨不得一噘嘴亲上去。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紧皱眉头瞪着方少青。
“你，你瞎说。你懂个屁啊！”
就这说话没底气的样真让方少青说准了。季月茹捏了捏他的小臂。
“那就休息吧！这也查得差不多了。”
同天齐急忙解释，还嘴硬呢！
“茹姐姐你别听他瞎说，他怎么会懂象法八门的事。”
方少青此刻已经可以肯定自己说对了，点了点头走回自己刚才站的位置。
同天齐见他轻描淡写挑完事就想溜走，没好气道：
“你小心老头把你撕吧了。”
为什么是些许？只因为小小少年就算是司天监弟子，见到这般血腥场面也该有些敬畏。而他却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个少年。
宁宣西给季月茹使了个眼色看向后院，她表情严肃微微点头小声让同天齐跟着她。
少掌史和宁宣西一行人进入后院，其余人包括府尹也被限制入内。当然那副血腥场面谁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已经消耗掉一半的柴火堆上和地上大滩血迹，从喷溅在木柴上的血液都能看出力道和出手方向。
以绣衣的办案经验，此刻的案发现场已经毫无价值。只是想让同天齐来看看是否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同天齐只是对这血腥味有少许不适，其它看起来毫无惧意。这让其他人都有些诧异。
就是他们这样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也是在一次次的害怕中挺着过来的。谁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腿软。
殊不知同天齐现在可不是之前的懵懂少年。以他多年编剧的脑洞常年游离在残忍血腥之间游刃有余。恨不得都觉得这场面不够塞牙缝。
他只当这一切如游戏一般。“以经验来看，怕是回不去原来世界了。那不如在这个世界风生水起也不错。金手指到现在都没出现，怕是有个大家伙等着爆发呢！”
他一直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回不去只能好好活。
安慰自己是一个编剧的自我修养，不然在无人问津的岁月里如何独自支撑。
想到这同天齐突然笑了，他这样子看起来好诡异。
田小田见他这样，像见鬼了一样上下打量着。原本站在他身边现在往后躲了躲。
“就算是直指衙门常年对犯人施展酷刑的差役也不会如你一般冷血吧！你还笑得出来？”
同天齐下意识的回话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你不懂母胎忌荤腥十六年的苦，昨天才第一次开荤的心情。”
这话一出别说是田小田，就是宁宣西的表情也凝滞了一下。看向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只有季月茹不太一样，更多的是心疼。她感觉这小子笑一定是因为别的事。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跟这小子很有默契。
同天齐见众人表情有些异样，存心想吓唬吓唬他们。看着满地的血液舔了舔嘴唇。
季月茹有些看不下去用胳膊肘怼了怼他。
“你们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我是觉得你们办案多年，连这么重要的细节都会忽略掉觉得好笑。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食人魔吗？这要让老头知道还不把你们都分尸了。”
众人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突然都正经了起来。主要还是怕天机师的手段。
常人虽没见过天机师有多强，但就昨夜那两指夹子弹的手法便可说举世无敌了。一个八品少掌史加上顶着面门的火枪，就是二境宗师怕是也得一命呜呼。
宁宣西有些玩味的“哦”了一声，同天齐冷哼一声。季月茹又捅了他一下，他才点点头不再卖关子。
“据案情禀报来看，说是一人所为简直愚蠢。”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田小田，他很是不服气上前一步盯着他有些怒气。
“你懂什么办案？”
同天齐冷笑一声摇摇头。
“就连我这种不懂办案的人都能看出不可能是一人所为，你说你蠢不蠢。别人说什么你姓什么，还少掌史呢！”
田小田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旁人却是顺着他的话换了个角度再仔细看了一遍这现场。
一共五人被一刀毙命，现场毫无打斗痕迹确实有些诡异过头了。
“你行你说来听听，我倒是想讨教了。”
田小田已经被气得毫不顾忌这是一个少年。他眼中冒着怒火，还没人敢这么说一个少掌史。
同天齐见他这样躲到季月茹身后，季月茹瞪着田小田没说话。可这气场却说明了一切。
宁宣西冷声道：
“好啦！办案呢？”
田小田这才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斜了同天齐一眼。
“现场确实如他所说，不可能是一人所谓。”
同天齐一听宁宣西站他这边就嚣张起来了。
“就是啊！你家有四十米大砍刀，一刀封喉五个人吗？如果一个一个砍就会有打斗。可这现场血液喷溅的一致性来看就是一刀所致，却不是一个人。”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吴刚翻身就要冲出后院，憨厚的声线急促道：
“还有帮手。”
“慢着。”
这话并不是宁宣西说的，而是同天齐。吴刚虽然面向憨厚，可从一开始他就很认真的听同天齐说话。这会更是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
“人早跑了。甚至人都不是那伙夫杀的。”
这下就连宁宣西都有些不解。要说刚才他的那些发现宁宣西也一进来就看见，可他这话就让人疑惑。
“何以见得。”
“杀这五个人并不是必须的。”
同天齐顿了顿从新措辞。
“不对，应该说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知道你们一定会来，重点是在杀你们。”
季月茹这时候立刻回想起刚才他擒住伙夫的时候，习惯性的看了看他手掌，并没有常年握兵器的老茧。
“确实，那人反抗起来并不像武夫，而且手掌并无老茧。若要武力的话他只能杀小天机师。”
同天齐听见这话一哆嗦看向季月茹，她微微笑了笑摇摇头。“这么怕死？也是，还是个孩子。”
其实季月茹的年纪也就比他大三岁，除了宁宣西剩下几个少掌史年纪都不大。之所以这案子会由宁宣西亲自办理，就是为了带这五个绣衣直指的天才。
他们都是二十以里的年纪却已是八品武夫境界，就这天下看来也是少有的奇才。这才由柳公亲令身边人宁宣西带领教授。
可今日几人第一次见到比他们还天才的同天齐难免有些不一样的心境。
宁宣西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也不说话，同天齐见几位少掌史都不说话，都一副脑子空空的来回看他和宁宣西。
“账本、灭口、袭杀绣衣直指掌史少掌史。这事就大了呀！”
季月茹、田小田、邱杰、吴刚四人面面相觑。还有一个少掌史从见到同天齐开始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
样貌阴柔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季月茹的姐妹呢！可他的声响却及其低沉，一开口好像吃了个低音炮。
“你还看出什么了？”
“谁，谁啊！谁再说话。”
同天齐对这个声音太陌生了，视线来回在几人身上游走回忆。直到想起从没说过话的方少青才心里一凛。
“我是来帮茹姐姐的，查案是你们的事老问我干嘛？”
这话说得有些傲娇了，语气让人讨厌。就连季月茹都面露难色。
在五位少掌史之中，方少青是个很特别的人。寡言少语面无表情却思维缜密。平日办案只要他开口便是症结，今日开口直接被怼。让其余三位有种说不出的爽感。
其实同天齐并不是怼他，而是从昨天两次脱力的经验来看便认清了事实。
他的禁门现在一天只可以用两次，第三次用完便会昏死过去。所以他不敢再用，又不想让茹姐姐失望，只好出此下策。只是正好方少青说话赶上了。“兄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啊！”
听了他的话方少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从眼神中看不出异样。但其他及位少掌史都不约而同的上前了一步。
季月茹把同天齐拉到身后，这让他对这个寡言少语的方少青兴趣更浓了。
宁宣西此时正认真勘察现场，无暇顾及这些小孩子，也指望不上他们。
方少青抬手把三人扒拉开，死死地盯着同天齐一言不发。
季月茹见他这样很不高兴，语气中带有怒意。
“你这是什么眼神？”
在他们几人印象中，方少青从没有这么盯着谁看过。摸不清他的脾性。
同天齐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有茹姐姐在，他也直勾勾的看着方少青，眼神好似挑衅。
方少青一步一步走向同天齐，季月茹抬起左手小臂护在胸前。方少青只是看了看她抬起的左手完全不在意。
宁宣西事不关己用余光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
方少青指着同天齐，季月茹握拳一旦手掌摊开，袖剑就是银芒泼洒。剩下三名少掌史刚想上前劝解，只听得方少青低沉道：
“你是不是已经到极限了，如果在用那道门就会晕过去。”
这句话瞬间把同天齐搞不会了。“卧槽，他怎么知道？”
所有人都质问的目光看向同天齐，茹姐姐此时离他很近。眼神有些怜悯。
同天齐只觉得心跳加速，大美人近在咫尺，恨不得一噘嘴亲上去。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紧皱眉头瞪着方少青。
“你，你瞎说。你懂个屁啊！”
就这说话没底气的样真让方少青说准了。季月茹捏了捏他的小臂。
“那就休息吧！这也查得差不多了。”
同天齐急忙解释，还嘴硬呢！
“茹姐姐你别听他瞎说，他怎么会懂象法八门的事。”
方少青此刻已经可以肯定自己说对了，点了点头走回自己刚才站的位置。
同天齐见他轻描淡写挑完事就想溜走，没好气道：
“你小心老头把你撕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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