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损失惨重
东郊皇陵
二十几人埋炸药的队伍在微弱的月光中找到了预先定好的炸药点，把炸药包塞进祭天台的各处重要位置。
宁宣西见时机成熟，一声鸣哨划破夜空。让这寂静安宁的东郊皇陵瞬间成了战场。
司卫、少掌史分五路从不同方向冲向祭天台。
皇陵禁卫首领指挥使提前得到了宁宣西的密报，早在暗中做好了准备。面上巡逻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故此之前没有做出任何异常反应。
贼人们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官兵，五位八品上的少掌史双弹连发，瞬间放倒十人。
可这毕竟是在运动中，且贼人机敏都是练家子，最次的也是六品武夫。
虽在这一瞬间十人倒地，可片刻之后就起身备战了。他们早就做好了防护，在身上重要部位装上了钢板。
虽都是刀尖舔血的亡命徒，可谁又会嫌自己命长呢！
季月茹飞身而至袖剑出，顿时进入了近身肉搏。
她一剑刺向最近一人咽喉，那人来不及闪身抬手挡住。只见银芒穿过小臂速度不减直刺咽喉。
旁人见这索命一击毫不犹豫一刀砍向季月茹头部，迫于阻力季月茹只好放弃。
周围混乱一片，炸药包就在附近故此无人敢点火把。
两人拳脚配合娴熟，刀也耍得刁钻伶俐。虽不及季月茹八品的实力，可二对一也着实让她有些被动。
田小田每日河底挥刀万次这时便看出些许端倪。一刀刀的银芒残影在这微弱月光中尤为扎眼。
这些人身上还穿着防御子弹的钢板，虽功夫不及防御却也在短时间难以攻破。
一时间二十多名绣衣对阵二十几名贼人，出乎意料的势均力敌。
吴刚浑厚的声线在这电光火石杂乱的场面中出奇的响亮，一声声爆呵紧接着的是声声入耳的“铛铛”声。没几下便让贼人发出痛苦的嘶喊。
邱杰这边也不示弱，身形鬼魅如夜里的游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何地就是一刀砍向要害。
僵持的场面迟早是要打破的，毕竟五个八品少掌史还有实力不俗的司卫配合。只是时间问题。
方少青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看清了这群人的功夫套路，防御方法之后笑了笑。
只见他如离弦箭一般径直冲向最近一人，手起刀落面前贼人从锁骨处断裂，他刀落下时贼人一侧手臂也同时落地。
他躬身一下斩出六七刀，刀刀皆是关节要害。贼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几位少掌史见到这一幕，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方少青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学到了破敌之法纷纷效仿。
宁掌史依然在树梢上观察周围动向，他是一个绝对理智冷静的人。这种场面对他来说驾轻就熟。“这些人一定还有手段。”
司卫们虽不及几位掌史利落，但也在其中起到了震慑作用。
五位少掌史冷静果断功夫了得，在知道弱点之后，很快就结束战斗。贼人没一个被杀，纷纷被挑断了手脚筋。惨一点的断手断脚也仅此而已。
今夜的伏击虽是临时起意，大家也都知道这只是开始。抓住这些贼人之后才是重头戏。
皇陵禁卫指挥使的动作并不慢，只是绣衣的动作太快。等他们大部队赶来，贼人基本已经伏法。
司卫们早就记好了火药的藏匿点，很快便把火药找了出来。纷纷取出水带把炸药淋湿，以保证安全。
为了方便携带运输，炸药包都是麻布包裹并未在里面放入铁块等物。要保证火药量能够炸毁祭天台。
宁宣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从树上下来，还是没有归队。另找了近一点的高处隐藏。
禁军见事情已解决，借了些人手押着贼人往东陵外走去。
这时，所有守皇陵的太监嬷嬷们纷纷出来看热闹。见大队贼人渐渐走近纷纷探头望去。
宁宣西还在原来的位置等待，他总觉得心中不安却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看着远处的大队人马往皇家陵园外走，和看热闹的太监嬷嬷们擦肩而过。他突然身体一震。
“什么人帮他们标记找炸药点，又是谁有这么多时间一块砖一块砖的抠开。”
祭天台用的可都是上好的皇家材料，皇室陵园的祭天台建造规格绝不亚于皇宫。
若不是有足够的时间和人手，只靠些贼人怕是一块青砖也抠不下来就得被擒。
两边的人这时正好混在一起，当中两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突然说肚子疼跑开。
宁宣西远远见到这一幕心里就是一凛“坏了，要出事。”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警示，便见到更远处两辆原本用来送水的车被人推着狂奔向人群。
这时所有人都混在一起，这边明亮水车来的方向并不是看得很清楚。宁宣西大喊：
“快躲开。”
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绣衣少掌史们正在人群中部。因为大多数贼人都需要搀扶，他们也不曾松懈。已经来不及了。
禁军穿着厚重的盔甲行动起来并不灵敏，水车被两个小太监推得飞快。车重惯性大，一下就撞开了前面的禁军。
宁宣西只听见耳边两声爆响，那一片人群中火光冲天。随着火光爆散开的还有残肢断臂，整个现场惨烈无比。
这一片十丈来宽的甬道被夷为平地，周围屋舍围墙只剩残垣断壁。
宁宣西来不及悔恨，借力飞身踏着屋顶围墙很快来到这里。
远处看只是惨烈，近看仔细之后他也愣住了。
周围一片烧肉的焦胡味，遍地是融化的血肉浆泥。耳边有几声微弱的呼喊声。
他寻着声音在倒塌的围墙下看见两只手，飞身过去快速把人刨出来。原来是田小田和邱杰。
宁宣西来不及询问伤情，只是匆匆看了看问道：
“剩下的人呢？”
邱杰本就虚弱的样子，现在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方少青把我们推开了。”
宁宣西头皮就是一麻，“这样的损失我可承受不起。”
闻声赶来的禁军见这场面也愣住了，赶紧在宁宣西的呵斥下积极救人。
最终是不幸中的万幸。五位少掌史基本无大碍，都是皮外伤。方少青的伤势是五人中最重的，其次是吴刚。
他们俩把季月茹护在身下，季月茹只是轻伤。他们被倒塌的房屋埋在里面，找了很久寻着季月茹的喊声才发现的。
现场一片狼藉，五位少掌史惊魂未定坐在一起。一个个的司卫尸体被整齐摆放，有的只是一条胳膊，有的只剩半个头。就是他们也没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
幸好贼人还有两个活着，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之前战斗受的伤，现在奄奄一息。
他们来不及悲伤，在宁宣西的带领下从禁军借来担架。两人一组抬着贼人狂奔回城。
贼人伤势过重根本受不了起码的颠簸，他们刚好六人。换人不停脚一路运足了内力，谁也没藏私。
半个时辰后终于赶回京都城，在外城找了家最好的医馆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东郊皇陵的事就禀报到了皇帝面前，正好同时传来的是另一个好消息。
九公主殿下完好无损的被送到了皇帝面前。
“我的云儿，你可吓死父皇了。”
九公主锦云恭敬行礼，老皇帝见她周身完好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一旁的柳怀仁心里就不舒服了，脸上却噙着笑为公主毫发无伤的归来高兴。
两个消息同时而来，都在等着皇帝的指示。他却只关心这个宝贝女儿的安危，直接把三位大臣给赶出大殿。
柳怀仁强忍着心中不悦转头就走，步伐很快。
南路遥优哉游哉和黄兆忠走在一起。黄兆忠脸上微笑着。
“首辅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罢了。最重要的是公主平安归来。”
黄兆忠闻言神情凝脂片刻，随后一副老年昏聩的模样敷衍的笑着。
要说这皇宫之中最了解皇帝的大臣绝不是首辅大人，而是这位看似年迈喜欢挑事又和稀泥的御史中丞黄兆忠。
柳怀仁向来在皇帝面前一丝不苟，很好的做一只忠犬。
南路遥至天机之变后的皇帝其中，又是一个会讨好皇帝的大臣。做起事来圆滑中不失效率，官员们都喜欢这样的人。
渐渐被皇上倚重，经年累月的收买人心精心伺候皇帝，最终爬到了首辅一职。
在他看来，皇帝只对自己在乎的东西或人上心，其余的皆可用一句话概括。
“牺牲在所难免，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正因如此，南路遥就算知道这一切可能是绣衣立功的局他也不为所动。
皇帝真正关心的只有那个宝贝女儿，孰重孰轻他心知肚明。
“既然掐指一算便是功劳，那又何必劳师动众呢！”
黄兆忠听见南路遥的喃喃自语更像是一种炫耀，他敷衍笑着称是。
三人多年来的习惯都是柳怀仁先离开，南路遥闲庭信步的看着柳怀仁的马车远去。
然后回头与御史中丞大人恭敬行礼辞行。最后才是黄兆忠若有所思的站在宫门前久久凝望。
禁军守卫们早已习惯这一幕，每每见到黄大人这般呆立也不会驱赶。
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厉声呵斥。
“皇宫禁地不许久留。”
二十几人埋炸药的队伍在微弱的月光中找到了预先定好的炸药点，把炸药包塞进祭天台的各处重要位置。
宁宣西见时机成熟，一声鸣哨划破夜空。让这寂静安宁的东郊皇陵瞬间成了战场。
司卫、少掌史分五路从不同方向冲向祭天台。
皇陵禁卫首领指挥使提前得到了宁宣西的密报，早在暗中做好了准备。面上巡逻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故此之前没有做出任何异常反应。
贼人们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官兵，五位八品上的少掌史双弹连发，瞬间放倒十人。
可这毕竟是在运动中，且贼人机敏都是练家子，最次的也是六品武夫。
虽在这一瞬间十人倒地，可片刻之后就起身备战了。他们早就做好了防护，在身上重要部位装上了钢板。
虽都是刀尖舔血的亡命徒，可谁又会嫌自己命长呢！
季月茹飞身而至袖剑出，顿时进入了近身肉搏。
她一剑刺向最近一人咽喉，那人来不及闪身抬手挡住。只见银芒穿过小臂速度不减直刺咽喉。
旁人见这索命一击毫不犹豫一刀砍向季月茹头部，迫于阻力季月茹只好放弃。
周围混乱一片，炸药包就在附近故此无人敢点火把。
两人拳脚配合娴熟，刀也耍得刁钻伶俐。虽不及季月茹八品的实力，可二对一也着实让她有些被动。
田小田每日河底挥刀万次这时便看出些许端倪。一刀刀的银芒残影在这微弱月光中尤为扎眼。
这些人身上还穿着防御子弹的钢板，虽功夫不及防御却也在短时间难以攻破。
一时间二十多名绣衣对阵二十几名贼人，出乎意料的势均力敌。
吴刚浑厚的声线在这电光火石杂乱的场面中出奇的响亮，一声声爆呵紧接着的是声声入耳的“铛铛”声。没几下便让贼人发出痛苦的嘶喊。
邱杰这边也不示弱，身形鬼魅如夜里的游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何地就是一刀砍向要害。
僵持的场面迟早是要打破的，毕竟五个八品少掌史还有实力不俗的司卫配合。只是时间问题。
方少青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看清了这群人的功夫套路，防御方法之后笑了笑。
只见他如离弦箭一般径直冲向最近一人，手起刀落面前贼人从锁骨处断裂，他刀落下时贼人一侧手臂也同时落地。
他躬身一下斩出六七刀，刀刀皆是关节要害。贼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几位少掌史见到这一幕，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方少青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学到了破敌之法纷纷效仿。
宁掌史依然在树梢上观察周围动向，他是一个绝对理智冷静的人。这种场面对他来说驾轻就熟。“这些人一定还有手段。”
司卫们虽不及几位掌史利落，但也在其中起到了震慑作用。
五位少掌史冷静果断功夫了得，在知道弱点之后，很快就结束战斗。贼人没一个被杀，纷纷被挑断了手脚筋。惨一点的断手断脚也仅此而已。
今夜的伏击虽是临时起意，大家也都知道这只是开始。抓住这些贼人之后才是重头戏。
皇陵禁卫指挥使的动作并不慢，只是绣衣的动作太快。等他们大部队赶来，贼人基本已经伏法。
司卫们早就记好了火药的藏匿点，很快便把火药找了出来。纷纷取出水带把炸药淋湿，以保证安全。
为了方便携带运输，炸药包都是麻布包裹并未在里面放入铁块等物。要保证火药量能够炸毁祭天台。
宁宣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从树上下来，还是没有归队。另找了近一点的高处隐藏。
禁军见事情已解决，借了些人手押着贼人往东陵外走去。
这时，所有守皇陵的太监嬷嬷们纷纷出来看热闹。见大队贼人渐渐走近纷纷探头望去。
宁宣西还在原来的位置等待，他总觉得心中不安却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看着远处的大队人马往皇家陵园外走，和看热闹的太监嬷嬷们擦肩而过。他突然身体一震。
“什么人帮他们标记找炸药点，又是谁有这么多时间一块砖一块砖的抠开。”
祭天台用的可都是上好的皇家材料，皇室陵园的祭天台建造规格绝不亚于皇宫。
若不是有足够的时间和人手，只靠些贼人怕是一块青砖也抠不下来就得被擒。
两边的人这时正好混在一起，当中两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突然说肚子疼跑开。
宁宣西远远见到这一幕心里就是一凛“坏了，要出事。”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警示，便见到更远处两辆原本用来送水的车被人推着狂奔向人群。
这时所有人都混在一起，这边明亮水车来的方向并不是看得很清楚。宁宣西大喊：
“快躲开。”
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绣衣少掌史们正在人群中部。因为大多数贼人都需要搀扶，他们也不曾松懈。已经来不及了。
禁军穿着厚重的盔甲行动起来并不灵敏，水车被两个小太监推得飞快。车重惯性大，一下就撞开了前面的禁军。
宁宣西只听见耳边两声爆响，那一片人群中火光冲天。随着火光爆散开的还有残肢断臂，整个现场惨烈无比。
这一片十丈来宽的甬道被夷为平地，周围屋舍围墙只剩残垣断壁。
宁宣西来不及悔恨，借力飞身踏着屋顶围墙很快来到这里。
远处看只是惨烈，近看仔细之后他也愣住了。
周围一片烧肉的焦胡味，遍地是融化的血肉浆泥。耳边有几声微弱的呼喊声。
他寻着声音在倒塌的围墙下看见两只手，飞身过去快速把人刨出来。原来是田小田和邱杰。
宁宣西来不及询问伤情，只是匆匆看了看问道：
“剩下的人呢？”
邱杰本就虚弱的样子，现在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方少青把我们推开了。”
宁宣西头皮就是一麻，“这样的损失我可承受不起。”
闻声赶来的禁军见这场面也愣住了，赶紧在宁宣西的呵斥下积极救人。
最终是不幸中的万幸。五位少掌史基本无大碍，都是皮外伤。方少青的伤势是五人中最重的，其次是吴刚。
他们俩把季月茹护在身下，季月茹只是轻伤。他们被倒塌的房屋埋在里面，找了很久寻着季月茹的喊声才发现的。
现场一片狼藉，五位少掌史惊魂未定坐在一起。一个个的司卫尸体被整齐摆放，有的只是一条胳膊，有的只剩半个头。就是他们也没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
幸好贼人还有两个活着，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之前战斗受的伤，现在奄奄一息。
他们来不及悲伤，在宁宣西的带领下从禁军借来担架。两人一组抬着贼人狂奔回城。
贼人伤势过重根本受不了起码的颠簸，他们刚好六人。换人不停脚一路运足了内力，谁也没藏私。
半个时辰后终于赶回京都城，在外城找了家最好的医馆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东郊皇陵的事就禀报到了皇帝面前，正好同时传来的是另一个好消息。
九公主殿下完好无损的被送到了皇帝面前。
“我的云儿，你可吓死父皇了。”
九公主锦云恭敬行礼，老皇帝见她周身完好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一旁的柳怀仁心里就不舒服了，脸上却噙着笑为公主毫发无伤的归来高兴。
两个消息同时而来，都在等着皇帝的指示。他却只关心这个宝贝女儿的安危，直接把三位大臣给赶出大殿。
柳怀仁强忍着心中不悦转头就走，步伐很快。
南路遥优哉游哉和黄兆忠走在一起。黄兆忠脸上微笑着。
“首辅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罢了。最重要的是公主平安归来。”
黄兆忠闻言神情凝脂片刻，随后一副老年昏聩的模样敷衍的笑着。
要说这皇宫之中最了解皇帝的大臣绝不是首辅大人，而是这位看似年迈喜欢挑事又和稀泥的御史中丞黄兆忠。
柳怀仁向来在皇帝面前一丝不苟，很好的做一只忠犬。
南路遥至天机之变后的皇帝其中，又是一个会讨好皇帝的大臣。做起事来圆滑中不失效率，官员们都喜欢这样的人。
渐渐被皇上倚重，经年累月的收买人心精心伺候皇帝，最终爬到了首辅一职。
在他看来，皇帝只对自己在乎的东西或人上心，其余的皆可用一句话概括。
“牺牲在所难免，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正因如此，南路遥就算知道这一切可能是绣衣立功的局他也不为所动。
皇帝真正关心的只有那个宝贝女儿，孰重孰轻他心知肚明。
“既然掐指一算便是功劳，那又何必劳师动众呢！”
黄兆忠听见南路遥的喃喃自语更像是一种炫耀，他敷衍笑着称是。
三人多年来的习惯都是柳怀仁先离开，南路遥闲庭信步的看着柳怀仁的马车远去。
然后回头与御史中丞大人恭敬行礼辞行。最后才是黄兆忠若有所思的站在宫门前久久凝望。
禁军守卫们早已习惯这一幕，每每见到黄大人这般呆立也不会驱赶。
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厉声呵斥。
“皇宫禁地不许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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