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狡辩
富春怡园
各部各衙门官员渐渐退去，整件事他们既无功劳也无苦劳，无非是看场大热闹。
绣衣与皇城司此时剑拔弩张，都在为同天齐这个贼人如何处置僵持不下。
整件事情来去都太过突然，很多人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结束了。
禁军统领龚正律第一时间护送九公主回宫，同时也交代副统领把天机师和小天机师带去皇宫。
虽这么说了，但泰寿觉得他刚才吃了些亏。
见到绣衣和皇城司这么大阵仗的对峙心中甚是欢喜。看看戏。
所以他并未第一时间告知所有人，他就守在呼呼大睡的天机师身边。
秦千户凶狠的瞪着苟严迪。
“这小子是你们绣衣的人，怎可让你等带走？你们盘算个理由把他放了怎么办？”
苟严迪上前一步宽厚的身板像要压过去一般，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同天齐在一边笑。
“哈哈！秦千户莫要说笑，苟掌史第一次见我就要开枪杀我。怎么可能放了我。”
秦千户玩味的看了看两人，只见他们对视的眼神中果然有怒火。冷笑道：
“你这次惹的祸不小，他可没胆先杀了你。”
苟严迪有被这句话冒犯到，只是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好吃哑巴亏。
房间里被分成了两个圈，黑白分明。半圈黑色半圈白色，把同天齐和四个可人儿分别包围。
这场面谁也解不开，必须的有个说话算数的人站出来。可是现场官职最大的就是禁军副统领泰寿，他只看戏不说话。他在等，等狗咬狗一嘴毛各给一嘴巴。想想都爽。
同天齐发现泰寿还在便知道一定是要被带去见皇上的，他哈哈大笑。
围着他的两边司卫立刻警觉起来，手上的刀又递进了几分。
“不管是绣衣还是皇城司都带不走我，级别不够。”
秦千户和苟严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一旁高冷的白倩虎此时眉头微皱下令。
“我们撤。”
他刚才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乱局干扰了，这会同天齐的话提醒了他。泰寿竟然没走，那必然是他要带走的。
秦千户对白倩虎的话言听计从，皇城司的司卫们闻言便收刀跟着白倩虎离开。
泰寿瞪眼看着同天齐想骂他两句，想了想好像也无趣得很咬牙道：
“有你小子难受的时候。”
他大声冲着所有在场的人喊道：
“禁军把这小子和天机师带去皇宫，皇上要见他们。”
苟严迪就算再不灵光，同天齐的话也让他想明白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块大肥肉跟着别人走掉，他们只好押着无关紧要的四个可人儿离开。
同天齐被五花大绑扔在马上，天机师被人抬着，一行人前往皇宫。
关京都外城
悬壶医馆外已经被绣衣赶来的人包围，四周戒备的严严实实。
方少青整个后背严重烧伤，吴刚略微轻一些也是比较重的伤。季月茹只受了些轻伤，包扎好便无大碍。
田小田和邱杰几乎没有受伤，和宁宣西一起看着剩下两名受伤严重的贼人。
很快得到消息的乌木马车也赶来，医馆原本的医者和伙计都被请到后院去。
柳公带着一个斗篷包裹严实的人进入医馆。
斗篷人正是齐先生，他摘下斗篷看了看几人的伤势。
见都是严重皮外伤并无大碍，才开始掏出一个个小药瓶。
给每个人身上抹的东西都不一样。
柳公见这惨烈的伤势便知有多凶险。
“恩，你们几个虽然年轻但处事果断。很好。”
谁能得到柳公如此夸奖简直祖坟冒青烟。
宁宣西脸上就没这么好看了。
他跟在柳公身后来到前厅，一个眼神司卫便退出了医馆。
“有些事不用太自责，那老头的想法我也猜不透。不过有一次这样的经验对你来说不是坏事，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话听起来无厘头，宁宣西虽知道一些密辛。却也有些模糊，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是天机师做的局？那小子为什么又要破局？天机师炸祭台？”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戏伤亡过大，心中有些不服。柳公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笑道：
“我也不知道为何？且往后看看吧！这两个贼人严加看管好好审讯。对了，记得把富春怡园几个丫头放了。”
宁宣西一头雾水反应却是抗拒。
柳公表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才躬身行礼称是。
皇宫大内
宫禁突然森严起来，午夜时分这般场景犹如鬼门关一般。
通向正阳殿的路两边全是金色重甲的羽林卫，这是皇宫戒备时的布置。
金甲面目狰狞的面具下没人知道是谁。这些都是皇帝的亲卫。
同天齐第一次见到这般场景还是有些害怕的，老头睡得特别安详。
要不是鼾声不断还真以为死了呢！“看来老头是指望不上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正阳殿远远看去灯火通明，羽林卫金甲反射出的光让他睁不开眼。
正阳殿内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握刀羽林卫，老皇帝坐在龙椅上。
左边站着九公主，右边站着禁军大统领龚正律。
老头就这么睡着，禁军放下老头便退下了。
正阳殿内金碧辉煌，比任何电视剧里的皇宫都要更显贵气。
老皇帝轻咳一声，何公公高声道：
“同天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公主？”
泰寿一脚踹在同天齐膝盖窝，同天齐一身反骨也受不了九品上的一脚。只能倔强的单膝跪下。
“你为何不说话？看你样子还不服？”
同天齐昂着头瞪了一眼泰寿，看向皇帝。
“我不服。”
老皇帝闻言眉毛都挑起来了，何公公见状冷汗直冒。没等他问话，同天齐接着道：
“我不服我身边这位为何不跪，他也错了，还有他。”
同天齐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只能用下巴指着泰寿和龚正律。皇帝很是不解他的意思，所有人都有些呆住了。
“九公主傍晚出宫谁的错？九公主不出宫我就遇不到，人人都知道我每天都会去富春怡园找师父。现在禁门开我能吃荤腥了，便去得更早。茹姐姐觉得我帮了她，好些天见不到我。得知我在富春怡园便来找我。谁知九公主女扮男装出来捣乱。我又不认识九公主，若是一个旁人家的孩子。打闹一下有何不可？”
柳公公疾言厉色道：
“放肆······”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冰冷道：
“公主身边的侍卫明明已经给你表明身份，你为何还要绑架公主。”
九公主听到这转身就要解释，皇帝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消停。
同天齐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单腿跪着往前蹭了几下，被泰寿一只手便按住。
“我没有绑架公主。我请公主吃饭来着。”
大统领龚正律大声呵斥：
“好你个巧舌如簧的少年，你明明拎着公主进的房间。跟去的两个侍卫劝都劝不动。”
同天齐适当表现出少年委屈该有的样子，噘着嘴低着头。
“好吧！我这请客的方式确实有些另类。但九公主才是亲历者啊！为什么不让九公主说话。”
龚正律没再多言。皇帝看了看九公主，九公主开口道：
“这小子······”
她说着话捂了捂额头，同天齐看着他笑了笑。她继续道：
“确实是请我吃饭，还跟我讲了些好玩的事情。至于后来嘛！就要问他了，我说不清楚。”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同天齐，只见同天齐看着九公主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泰寿一掌拍在他后背，也是为了报他今日在富春怡园丢脸的仇。
同天齐强逼着体内运转窍穴，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这也是泰寿预料之中的事，九公主却不愿意了。
“副统领这是做什么？打坏了父皇如何问话？”
泰寿哑口无言，皇帝倒是谁也没有怪罪。
见同天齐口吐鲜血也毫不在意，一点亏都不吃是不可能的。
“你还不肯说吗？”
九公主都有些替他着急了，“要是我立了这么大的功，第一时间就说了。他还在等什么呢？”
他等的就是皇帝亲自发问，一旦亲自发问便证明他的气消了一半。
要不就算说了他气没消，天子一怒论谁也抵挡不住。
他绑架公主虽然是临时起意，可是这个计划他早就想好了。
只是需要一个药引子，正好在富春怡园得到了。
借着这件天大的事把所有衙门调动起来。因为，没人知道到底谁会暗中相助。
只有引发一个大祸吸引所有人注意才能保证事情顺利进行。
要的就是谁都没有准备，就是贼人也来不及联系各方设置障碍。
这样才能顺利抓到实施者，抓到这些人就能顺藤摸瓜······
所有人听着同天齐洋洋洒洒绘声绘色的讲述，有些惊奇这么个少年竟然有如此心机。
老皇帝突然质疑道：
“你为何要参与这件案子？”
同天齐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有些委屈道：
“陛下金口玉言我是绣衣协令啊！？”
老皇帝愣住片刻，像是突然才回忆起来。
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
“那朕要如何······”
同天齐抢话道：
“赏赐就不用了，陛下给司天监点买米钱就行。”
老皇帝一听这话就笑了，同天齐也笑了。
在场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老皇帝突然变脸。
“绑架公主你还想要赏赐？关入绣衣大牢听候发落。”
各部各衙门官员渐渐退去，整件事他们既无功劳也无苦劳，无非是看场大热闹。
绣衣与皇城司此时剑拔弩张，都在为同天齐这个贼人如何处置僵持不下。
整件事情来去都太过突然，很多人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结束了。
禁军统领龚正律第一时间护送九公主回宫，同时也交代副统领把天机师和小天机师带去皇宫。
虽这么说了，但泰寿觉得他刚才吃了些亏。
见到绣衣和皇城司这么大阵仗的对峙心中甚是欢喜。看看戏。
所以他并未第一时间告知所有人，他就守在呼呼大睡的天机师身边。
秦千户凶狠的瞪着苟严迪。
“这小子是你们绣衣的人，怎可让你等带走？你们盘算个理由把他放了怎么办？”
苟严迪上前一步宽厚的身板像要压过去一般，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同天齐在一边笑。
“哈哈！秦千户莫要说笑，苟掌史第一次见我就要开枪杀我。怎么可能放了我。”
秦千户玩味的看了看两人，只见他们对视的眼神中果然有怒火。冷笑道：
“你这次惹的祸不小，他可没胆先杀了你。”
苟严迪有被这句话冒犯到，只是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好吃哑巴亏。
房间里被分成了两个圈，黑白分明。半圈黑色半圈白色，把同天齐和四个可人儿分别包围。
这场面谁也解不开，必须的有个说话算数的人站出来。可是现场官职最大的就是禁军副统领泰寿，他只看戏不说话。他在等，等狗咬狗一嘴毛各给一嘴巴。想想都爽。
同天齐发现泰寿还在便知道一定是要被带去见皇上的，他哈哈大笑。
围着他的两边司卫立刻警觉起来，手上的刀又递进了几分。
“不管是绣衣还是皇城司都带不走我，级别不够。”
秦千户和苟严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一旁高冷的白倩虎此时眉头微皱下令。
“我们撤。”
他刚才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乱局干扰了，这会同天齐的话提醒了他。泰寿竟然没走，那必然是他要带走的。
秦千户对白倩虎的话言听计从，皇城司的司卫们闻言便收刀跟着白倩虎离开。
泰寿瞪眼看着同天齐想骂他两句，想了想好像也无趣得很咬牙道：
“有你小子难受的时候。”
他大声冲着所有在场的人喊道：
“禁军把这小子和天机师带去皇宫，皇上要见他们。”
苟严迪就算再不灵光，同天齐的话也让他想明白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块大肥肉跟着别人走掉，他们只好押着无关紧要的四个可人儿离开。
同天齐被五花大绑扔在马上，天机师被人抬着，一行人前往皇宫。
关京都外城
悬壶医馆外已经被绣衣赶来的人包围，四周戒备的严严实实。
方少青整个后背严重烧伤，吴刚略微轻一些也是比较重的伤。季月茹只受了些轻伤，包扎好便无大碍。
田小田和邱杰几乎没有受伤，和宁宣西一起看着剩下两名受伤严重的贼人。
很快得到消息的乌木马车也赶来，医馆原本的医者和伙计都被请到后院去。
柳公带着一个斗篷包裹严实的人进入医馆。
斗篷人正是齐先生，他摘下斗篷看了看几人的伤势。
见都是严重皮外伤并无大碍，才开始掏出一个个小药瓶。
给每个人身上抹的东西都不一样。
柳公见这惨烈的伤势便知有多凶险。
“恩，你们几个虽然年轻但处事果断。很好。”
谁能得到柳公如此夸奖简直祖坟冒青烟。
宁宣西脸上就没这么好看了。
他跟在柳公身后来到前厅，一个眼神司卫便退出了医馆。
“有些事不用太自责，那老头的想法我也猜不透。不过有一次这样的经验对你来说不是坏事，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话听起来无厘头，宁宣西虽知道一些密辛。却也有些模糊，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是天机师做的局？那小子为什么又要破局？天机师炸祭台？”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戏伤亡过大，心中有些不服。柳公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笑道：
“我也不知道为何？且往后看看吧！这两个贼人严加看管好好审讯。对了，记得把富春怡园几个丫头放了。”
宁宣西一头雾水反应却是抗拒。
柳公表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才躬身行礼称是。
皇宫大内
宫禁突然森严起来，午夜时分这般场景犹如鬼门关一般。
通向正阳殿的路两边全是金色重甲的羽林卫，这是皇宫戒备时的布置。
金甲面目狰狞的面具下没人知道是谁。这些都是皇帝的亲卫。
同天齐第一次见到这般场景还是有些害怕的，老头睡得特别安详。
要不是鼾声不断还真以为死了呢！“看来老头是指望不上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正阳殿远远看去灯火通明，羽林卫金甲反射出的光让他睁不开眼。
正阳殿内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握刀羽林卫，老皇帝坐在龙椅上。
左边站着九公主，右边站着禁军大统领龚正律。
老头就这么睡着，禁军放下老头便退下了。
正阳殿内金碧辉煌，比任何电视剧里的皇宫都要更显贵气。
老皇帝轻咳一声，何公公高声道：
“同天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公主？”
泰寿一脚踹在同天齐膝盖窝，同天齐一身反骨也受不了九品上的一脚。只能倔强的单膝跪下。
“你为何不说话？看你样子还不服？”
同天齐昂着头瞪了一眼泰寿，看向皇帝。
“我不服。”
老皇帝闻言眉毛都挑起来了，何公公见状冷汗直冒。没等他问话，同天齐接着道：
“我不服我身边这位为何不跪，他也错了，还有他。”
同天齐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只能用下巴指着泰寿和龚正律。皇帝很是不解他的意思，所有人都有些呆住了。
“九公主傍晚出宫谁的错？九公主不出宫我就遇不到，人人都知道我每天都会去富春怡园找师父。现在禁门开我能吃荤腥了，便去得更早。茹姐姐觉得我帮了她，好些天见不到我。得知我在富春怡园便来找我。谁知九公主女扮男装出来捣乱。我又不认识九公主，若是一个旁人家的孩子。打闹一下有何不可？”
柳公公疾言厉色道：
“放肆······”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冰冷道：
“公主身边的侍卫明明已经给你表明身份，你为何还要绑架公主。”
九公主听到这转身就要解释，皇帝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消停。
同天齐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单腿跪着往前蹭了几下，被泰寿一只手便按住。
“我没有绑架公主。我请公主吃饭来着。”
大统领龚正律大声呵斥：
“好你个巧舌如簧的少年，你明明拎着公主进的房间。跟去的两个侍卫劝都劝不动。”
同天齐适当表现出少年委屈该有的样子，噘着嘴低着头。
“好吧！我这请客的方式确实有些另类。但九公主才是亲历者啊！为什么不让九公主说话。”
龚正律没再多言。皇帝看了看九公主，九公主开口道：
“这小子······”
她说着话捂了捂额头，同天齐看着他笑了笑。她继续道：
“确实是请我吃饭，还跟我讲了些好玩的事情。至于后来嘛！就要问他了，我说不清楚。”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同天齐，只见同天齐看着九公主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泰寿一掌拍在他后背，也是为了报他今日在富春怡园丢脸的仇。
同天齐强逼着体内运转窍穴，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这也是泰寿预料之中的事，九公主却不愿意了。
“副统领这是做什么？打坏了父皇如何问话？”
泰寿哑口无言，皇帝倒是谁也没有怪罪。
见同天齐口吐鲜血也毫不在意，一点亏都不吃是不可能的。
“你还不肯说吗？”
九公主都有些替他着急了，“要是我立了这么大的功，第一时间就说了。他还在等什么呢？”
他等的就是皇帝亲自发问，一旦亲自发问便证明他的气消了一半。
要不就算说了他气没消，天子一怒论谁也抵挡不住。
他绑架公主虽然是临时起意，可是这个计划他早就想好了。
只是需要一个药引子，正好在富春怡园得到了。
借着这件天大的事把所有衙门调动起来。因为，没人知道到底谁会暗中相助。
只有引发一个大祸吸引所有人注意才能保证事情顺利进行。
要的就是谁都没有准备，就是贼人也来不及联系各方设置障碍。
这样才能顺利抓到实施者，抓到这些人就能顺藤摸瓜······
所有人听着同天齐洋洋洒洒绘声绘色的讲述，有些惊奇这么个少年竟然有如此心机。
老皇帝突然质疑道：
“你为何要参与这件案子？”
同天齐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有些委屈道：
“陛下金口玉言我是绣衣协令啊！？”
老皇帝愣住片刻，像是突然才回忆起来。
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
“那朕要如何······”
同天齐抢话道：
“赏赐就不用了，陛下给司天监点买米钱就行。”
老皇帝一听这话就笑了，同天齐也笑了。
在场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老皇帝突然变脸。
“绑架公主你还想要赏赐？关入绣衣大牢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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