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赵老师不见了，沈建东独自将办公室上的杂物收拾进一个纸盒子里。
还有赵老师案头尚未批改完成的试卷，也被他整理完善。
“咕唔～咕唔～”
一只老鸮从教学楼之间掠过。
沈建东抱着赵老师的遗物走在楼梯间，被老鸮的声音一惊，顺着楼梯踉跄而下，打了好几个滚。
赵老师的遗物散落在楼梯间的各个地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唉！活该！”江枫说。
“揍他是不可以的！但，我们可以捉弄他哦！”
“真的？怎么捉弄？”
“看到脚底下的阴影吗？”
“啊！”
江枫低头看，果然脚下有一块阴影。
现在是晚上，又在教学楼的栏杆内，不可能是月亮的造成的影子。
“这是权柄的宝座在人间的投影哦。
至高的权柄把他的宝座赏赐给我们的灵魂啊，才能让灵魂现身于世哦。
往前快一步跨出阴影，就可以影响到物质世界；
退一步站在阴影之上，又可以隐匿在物质世界。
“原来是这样。但是我不会捉弄人啊！”
“没事哦，我来帮你！这样的事情最喜欢了！”
“你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毕竟日子长了，会有些无聊哦，只要不被阿克发现就好！
不过有一个小小的注意事项哦，跨出阴影，影响物质世界的时候，千万不能被照相机、录像机拍到哦！”
“被拍到会怎么样？”
“不用裁决，直接处死！”
“······”
“没有开玩笑哦！”
“好吧。”
······
沈建东干脆不再站起来，脱下眼镜，用衬衣下摆擦了擦重新带上。
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心想着这一切的意义又在哪里？
“哎！”他长叹一口气，脚下的路又不得不往前走。
“咕唔～咕唔～”
沈建东向走廊外看去，什么都没有。
“素素？”
他叫赵老师的名字。
没有回应。
“鸟叫，没事的！”他对自己说。
可惜，他只能在嘴上说服自己，想到今天白天收拾赵素素遗骸时的血腥场面，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沈建东靠着角落坐着，呆呆的看着赵老师散落在楼梯间的物品。
“A～ve～，Ma～～ri～a～”
寂静的走廊里面回荡着歌声，似乎是幼嫩柔弱的小女孩唱着极具穿透力的高音，空灵悠扬。
沈建东猛地抬头，眼神好像是受了惊的野兽，四下张望。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如果没有那些回音的话。
“A～ve～，Ma～～ri～a～”
又来啦！这种歌声最容易让人代入羔羊那种被当做祭品的恐惧，除非你能确定站在圣坛上的是自己。
“谁？谁在那里？”
沈建东想去看看，攥着拳头又觉得手中该有趁手的家伙。
他巡视一番，捡起地上赵老师的戒尺握在手中，挥舞一下，十分合适。
几个大跳，从楼梯间跳下，站在走廊上，左右警惕地巡视。
什么都没有。
“A～ve～，Ma～～ri～a～”
沈建东抬头，翻着白眼看上面一层的走廊，那稚嫩的歌声在短短几息之间从头顶掠过，却没有半点脚步声。
他全身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
“啪嗒！啪嗒！”
眼泪从这个男人的眼镜镜框后面流下，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
“你唱的啥？把他吓成这样？”
江枫自问，这种程度顶多算作恶作剧而已，肯定连灵异事件都算不上。
“万福玛利亚哦。你解气了吗？”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
······
“素素！是你吗？素素！”
沈建东向着空气问。
“哗啦啦啦啦啦～～～”
“叽～叽～叽～”
“嘀嗒～嘀嗒～嘀嗒～”
沈建东对面的走廊尽头的厕所，水龙头被突然打开，又被拧上，就好像有人刚刚上过厕所，洗了个手，马上要出来。
“嘀嗒～嘀嗒～嘀嗒～”
水还在滴，却不见人。
“谁，在那里？”
水渍在月光下反光，眼见一步步在靠近。
“素～素素！是你吗？”
沈建东将戒尺握在胸前，两只脚都在颤抖！
突然，他用余光看见侧边的白墙上闪烁着光亮。
一回头，看见一片漆黑中，凭空出现如洋娃娃一样精致小巧的脸发着闪闪金光！
“叔叔！我唱的歌好听吗？”
“噌！”
沈建东原地起跳，弹射出了走廊外，摔倒楼下去了。
······
“哇！不会摔死吧？”
江枫扒在走廊护栏边往下看。
“应该不会！底下有灌木哦！你解气了唛？”
······
“百无禁忌！妖魔退散！”
“百无禁忌！妖魔退散！”
沈建东居然嘟囔着从灌木丛里爬了起来，低着头以戒尺开路，冲进教学楼里，冲到散落赵老师遗物的楼梯间，匆匆捡起一个东西放进怀里，又冲了出去。
离开教学楼十米左右的时候，他仿佛又想起什么，对着教学楼大喊：
“难听！难听死啦！”
······
江枫和巫灵儿大眼瞪小眼。
“这家伙，算是回答你的问题吗？”
“江枫哎？再帮我保守一个秘密哦！”
“怎么？”
“我要去揍他一顿哦！”
“好！”
江枫心想，这次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
出了教学楼，到学校门口还有一个大广场。这个广场最大的作用就是拍毕业照的时候排的上用场。
毕业照的背景是广场中间有一个造型别致的喷泉，喷泉两边有各有一个大大的天使，张开翅膀，展翅振飞。
两对张开的翅膀围成一个圆环，向泉水池中喷水，颇具浪漫主义气息。
不过，只在后勤部开心的时候，天使喷泉才在平时为大家表演一点节目。
如果有幸配上音乐和五色灯光，不要多想，那就是教导处的老师在抓自投罗网的早恋学生。
“如果你爱我，就在天使喷泉开音乐的时候牵着我的手！”
当同学们意识到这是教导处的老师散播的之后，依然不缺乏勇往直前之辈。
年轻又单纯的少男少女，把那两座展翅振飞、互相环抱的大天使看做是爱情矢志不渝的象征。
尽管这种离谱的解读是驴唇不对马嘴，不过依然有很多信徒。
渐渐地，在这个学校，广场上的天使喷泉变成那些青涩情愫的见证者。
······
就在沈建东逃到天使喷泉面前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尘封已久的喷泉池两边的天使，从翅膀上喷出液体来。
江枫一个人靠在教学楼的走廊围栏上笑了：“巫灵儿，真有你的。”
还有赵老师案头尚未批改完成的试卷，也被他整理完善。
“咕唔～咕唔～”
一只老鸮从教学楼之间掠过。
沈建东抱着赵老师的遗物走在楼梯间，被老鸮的声音一惊，顺着楼梯踉跄而下，打了好几个滚。
赵老师的遗物散落在楼梯间的各个地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唉！活该！”江枫说。
“揍他是不可以的！但，我们可以捉弄他哦！”
“真的？怎么捉弄？”
“看到脚底下的阴影吗？”
“啊！”
江枫低头看，果然脚下有一块阴影。
现在是晚上，又在教学楼的栏杆内，不可能是月亮的造成的影子。
“这是权柄的宝座在人间的投影哦。
至高的权柄把他的宝座赏赐给我们的灵魂啊，才能让灵魂现身于世哦。
往前快一步跨出阴影，就可以影响到物质世界；
退一步站在阴影之上，又可以隐匿在物质世界。
“原来是这样。但是我不会捉弄人啊！”
“没事哦，我来帮你！这样的事情最喜欢了！”
“你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毕竟日子长了，会有些无聊哦，只要不被阿克发现就好！
不过有一个小小的注意事项哦，跨出阴影，影响物质世界的时候，千万不能被照相机、录像机拍到哦！”
“被拍到会怎么样？”
“不用裁决，直接处死！”
“······”
“没有开玩笑哦！”
“好吧。”
······
沈建东干脆不再站起来，脱下眼镜，用衬衣下摆擦了擦重新带上。
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心想着这一切的意义又在哪里？
“哎！”他长叹一口气，脚下的路又不得不往前走。
“咕唔～咕唔～”
沈建东向走廊外看去，什么都没有。
“素素？”
他叫赵老师的名字。
没有回应。
“鸟叫，没事的！”他对自己说。
可惜，他只能在嘴上说服自己，想到今天白天收拾赵素素遗骸时的血腥场面，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沈建东靠着角落坐着，呆呆的看着赵老师散落在楼梯间的物品。
“A～ve～，Ma～～ri～a～”
寂静的走廊里面回荡着歌声，似乎是幼嫩柔弱的小女孩唱着极具穿透力的高音，空灵悠扬。
沈建东猛地抬头，眼神好像是受了惊的野兽，四下张望。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如果没有那些回音的话。
“A～ve～，Ma～～ri～a～”
又来啦！这种歌声最容易让人代入羔羊那种被当做祭品的恐惧，除非你能确定站在圣坛上的是自己。
“谁？谁在那里？”
沈建东想去看看，攥着拳头又觉得手中该有趁手的家伙。
他巡视一番，捡起地上赵老师的戒尺握在手中，挥舞一下，十分合适。
几个大跳，从楼梯间跳下，站在走廊上，左右警惕地巡视。
什么都没有。
“A～ve～，Ma～～ri～a～”
沈建东抬头，翻着白眼看上面一层的走廊，那稚嫩的歌声在短短几息之间从头顶掠过，却没有半点脚步声。
他全身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
“啪嗒！啪嗒！”
眼泪从这个男人的眼镜镜框后面流下，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
“你唱的啥？把他吓成这样？”
江枫自问，这种程度顶多算作恶作剧而已，肯定连灵异事件都算不上。
“万福玛利亚哦。你解气了吗？”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
······
“素素！是你吗？素素！”
沈建东向着空气问。
“哗啦啦啦啦啦～～～”
“叽～叽～叽～”
“嘀嗒～嘀嗒～嘀嗒～”
沈建东对面的走廊尽头的厕所，水龙头被突然打开，又被拧上，就好像有人刚刚上过厕所，洗了个手，马上要出来。
“嘀嗒～嘀嗒～嘀嗒～”
水还在滴，却不见人。
“谁，在那里？”
水渍在月光下反光，眼见一步步在靠近。
“素～素素！是你吗？”
沈建东将戒尺握在胸前，两只脚都在颤抖！
突然，他用余光看见侧边的白墙上闪烁着光亮。
一回头，看见一片漆黑中，凭空出现如洋娃娃一样精致小巧的脸发着闪闪金光！
“叔叔！我唱的歌好听吗？”
“噌！”
沈建东原地起跳，弹射出了走廊外，摔倒楼下去了。
······
“哇！不会摔死吧？”
江枫扒在走廊护栏边往下看。
“应该不会！底下有灌木哦！你解气了唛？”
······
“百无禁忌！妖魔退散！”
“百无禁忌！妖魔退散！”
沈建东居然嘟囔着从灌木丛里爬了起来，低着头以戒尺开路，冲进教学楼里，冲到散落赵老师遗物的楼梯间，匆匆捡起一个东西放进怀里，又冲了出去。
离开教学楼十米左右的时候，他仿佛又想起什么，对着教学楼大喊：
“难听！难听死啦！”
······
江枫和巫灵儿大眼瞪小眼。
“这家伙，算是回答你的问题吗？”
“江枫哎？再帮我保守一个秘密哦！”
“怎么？”
“我要去揍他一顿哦！”
“好！”
江枫心想，这次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
出了教学楼，到学校门口还有一个大广场。这个广场最大的作用就是拍毕业照的时候排的上用场。
毕业照的背景是广场中间有一个造型别致的喷泉，喷泉两边有各有一个大大的天使，张开翅膀，展翅振飞。
两对张开的翅膀围成一个圆环，向泉水池中喷水，颇具浪漫主义气息。
不过，只在后勤部开心的时候，天使喷泉才在平时为大家表演一点节目。
如果有幸配上音乐和五色灯光，不要多想，那就是教导处的老师在抓自投罗网的早恋学生。
“如果你爱我，就在天使喷泉开音乐的时候牵着我的手！”
当同学们意识到这是教导处的老师散播的之后，依然不缺乏勇往直前之辈。
年轻又单纯的少男少女，把那两座展翅振飞、互相环抱的大天使看做是爱情矢志不渝的象征。
尽管这种离谱的解读是驴唇不对马嘴，不过依然有很多信徒。
渐渐地，在这个学校，广场上的天使喷泉变成那些青涩情愫的见证者。
······
就在沈建东逃到天使喷泉面前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尘封已久的喷泉池两边的天使，从翅膀上喷出液体来。
江枫一个人靠在教学楼的走廊围栏上笑了：“巫灵儿，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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